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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一共来了多少人。”赵琉璃杀了最后一个哨卫,把刀上的血在那人衣服上擦了擦,问道。
“四十个。”马一鸣压低声音说道,见赵琉璃有些失望,他又说:“这可是关乎着五万两白银,只能让信得过的人来。”
“当真有五万两?”赵琉璃失声问道,心中却是心思翻腾,如果没有,自己当居头功,若真有,张孟金和那些信件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也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兀良哈,你带五个人去刘家老宅,准备放火,其余人跟我去刘家祠堂,琉璃球。。。。。。哦,赵百户,车马准备好了吗?”马一鸣问道,接头之后,所有人都听他的。
“放心,十辆大车,还有五十匹骡马,都在祠堂院里,看守是我的人。”赵琉璃前头引路,马一鸣带人扛着锄头铁锹,进了祠堂,这时他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皮袋,打开之后,内有一张纸条,正是孙伯纶派人给他的锦囊,约定控制局面才能看。
“竟是如此玄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章五 银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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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鸣抽出佩刀,一刀斩在了地面上,只见火花四溅,积存在地砖上的浮土灰尘被砍飞,露出了一道银白色的痕迹。
赵琉璃蹲下一看,面露喜色:“是银子,这是银砖!”
马一鸣也是哈哈大笑:“早听说一些守财奴窖藏白银,为怕贼人偷窃,铸成几百斤的银冬瓜,号称没柰何,这刘家真是有样学样,铸成银砖踩在脚下!”
赵琉璃却是说:“这招这是高,当初蝎子块他们占了刘家寨这么久,就在这祠堂住,竟也没有发现。”
“是啊,大人不愧是大人,在这里住了几天便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马一鸣感慨到。
他们却不知,这银砖之事并非孙伯纶发现,当初孙伯纶与郝琳琅假扮夫妻,住在祠堂之中,郝琳琅偶然间打碎茶杯,瓷片划破银砖露出里面颜色,才被郝琳琅知晓这个秘密。
“难怪当初刘长有愿出一万两银子与那蝎子块交易,赎买这祠堂,当时还以为他是儒学世家,孝义为先,没曾想是为了这些银砖啊,我看,这么多银砖,不止五万两啊。”赵琉璃连续斩击地面的砖块,发现绝大部分都是银砖,激动的说道。
“赵百户,莫要激动了,贺国成的五百家丁明天一早就到,你我只有三个时辰的功夫,还不能惊动寨内流贼,此事不太好办呀。”马一鸣负责这件事,知道此事要在保密的情况下做好,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赵琉璃点点头,说:“马老哥,我是今晚的值哨官,立刻出去,守住附近,你们动作要轻。”
说罢,便带了几个手下除了祠堂,马一鸣心知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安排人先挖掘银砖。
马一鸣早就做好了工作,先让几个兀良哈手下的老马夫在所有马匹中挑出性格温顺的,戴上笼头,又以棉布裹蹄,尽量降低声音,对于马车直接弃之不用,刨出来的银砖用布袋包好,直接搭在骡马上,每二十匹一组,在赵琉璃的亲自掩护下出寨子,出了刘家寨,直奔无定河,把这银砖直接倒进了无定河之中,如此反复三四次,终于把所有的银砖都搬运走了。
“老马,那么多银两,怕是不止五万两吧。”赵琉璃看着最后一批骡马离开,难掩心中的激动,问道。
“嘿嘿,咱咋知道,我虽来自京营之中,却也没见过五万两是多少,不过算起来有多无少。”马一鸣见银两安全运完,稍稍放下心来。
“不管如何,你我兄弟算是为大人立下一功呀。”赵琉璃更是泥腿子出身,莫说五万两,五百两都没有见过。
马一鸣抱拳道:“若说功劳,自然赵百户居首功,大人早就禀告了守备大人,这次王自勇那厮叛去了贺人龙那边,这百户的缺要让赵兄来补了,恭喜赵兄了。”
赵琉璃呵呵一笑,压低声音说:“这些银砖是大事,不知道大人如何安排这些知道内情的军卒,若是处理不当,传扬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依着我,不如直接。。。。。。。。”
马一鸣见赵琉璃使了一个下劈的动作,内心胆寒,却不知这表面孱弱的家伙竟然有如此狠辣的心思,他忙说:“赵大人万万不可胡言乱语,这几十人都是袍泽兄弟,如何敢有这等想法,不放告诉赵大人,明天一早,兀良哈会亲自带他们去套内的达尔扈特。”
天渐渐亮了,马一鸣知道耽搁不得,叫了兀良哈,趁热天未亮,集合所有人马,悄悄离开了刘家寨。
天亮了,忽然一朵火焰点燃了刘家祠堂,继而火焰蔓延到了刘家老宅,宅院内外居住的张孟金老营人马骚乱起来,有人大喊救火,有人趁机作乱。
贺国成所带的家丁一夜急行军,终于来到了刘家寨,本想休整之后再进攻,没曾想状况连连,先是斥候没有发现任何哨位和伏路军,继而发现刘家寨大火一片,寨中流贼早已乱作一团。
顾不得休息,贺国成率人撞开寨门,冲散了少数流贼的抵抗,攻入寨中,并且完成了合围,这些精锐流贼无人指挥,又是遭到贺国成突袭,少数在战乱中被杀,多数被俘。
“张孟金在哪里?你们的头领呢!”贺国成看到跪了满地的流贼,高声喝道。
流贼们哪里知道,见这官将凶神恶煞,纷纷后退,贺国成喊叫着,拔出佩刀,连续斩杀七八人,一时间,血如泉涌,横尸满地,流贼中爬过一人,叫道:“大人,小人们真的不知道头领哪里去了,昨晚睡觉前,他还在那大院中。”
“救火!快救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贺国成高声叫着,抽打着面前一切能看到的人,从梦想成为游击将军的大喜一下变成了大悲,让本就性格暴烈的他变的狂躁,无人敢惹,都拿起手中的东西扑打刘家老宅的火焰。
救火持续到中午,火终于扑灭,随着一具具被烧焦的尸体被抬出来,贺国成的脸色变的越发难看,这些尸体别说辨别面容,有些甚至被烧的残缺不全,根本分不清谁是张孟金,贺国成甚至怀疑,张孟金在不在这些尸首中间。
“大人,贺彪来了,说是将主爷派来询问夤夜出兵之事的。”下午,一家丁跑来汇报。
贺国成心中无名火起,眼下张孟金不知死活,贺国成不知道自己这番出兵在贺人龙眼中是功还是过,贺人龙那里还好说,顶多有抢功的嫌疑,但是总督大人那里呢,若是被他知道,如何解释?
“你带所有家丁控制住刘家寨,挨个审讯所有流贼,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靠近,本将要去葭州面见总兵大人。”贺国成低声吩咐道。
葭州贺人龙营。
“驴球子,贺国成这狗东西,欺瞒老子,擅自出兵,让咱老子在洪大人挨了训,若是他抓到张孟金还好,要是没抓到,老子非得扒了他的皮!”贺人龙光着膀子,在营中高声叫喊着,此时他满头满脸都是一片血红,显然已经气急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章六 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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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州州衙。
洪承畴吃过午饭,正与一幕僚对弈,那幕僚三十余岁,长的白净清秀,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极为温柔,正是洪承畴信任的幕吏,唤做温不言的。
“听说昨晚贺国成擅自出兵,去捉那张孟金去了,大人怎生一点不担忧呢。”温不言笑意盎然,问道。
洪承畴落下一字,面色如常,道:“担忧如何,不担忧又如何,左不过是个立功心切的守备罢了,若是捉拿到了,激赏一番罢了。”
“若是捉不到呢?”温不言当即问道。
洪承畴执棋子的手忽然停下,沉默一会,说:“那贺国成欺瞒所有人出兵,当是有把握的。”见温不言笑而不语,他又问道:“先生还是觉得那贺人龙在张孟金这件事上有私心?”
“大人,张孟金在贺人龙手上逃走不下三次了,颇有养寇自重之嫌,而且学生听说,这次安定战后,大人未保举他为延绥总兵,贺人龙颇有怨言呢。”温不言永远挂着温和迷人的笑容。
“哼,骤居高位,根基未稳,还想再上一步,真是贪得无厌。”洪承畴不满的说道,又说:“我倒是听说,贺国成出兵一事,贺人龙并不知晓。”
温不言微微点头,又落下一子,洪承畴却无心棋局,忽然笑了:“知晓与否并不重要,若再让张孟金跑了,此番是要提点他一下的。”
这时,一中军官进来,跪在地上,汇报了刚得到的关于贺国成的最新情况,包括全歼刘家寨的流贼,张孟金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不知死活。。。。。。。”洪承畴把玩着一枚黑子,思索着。
中军官点点头,说:“是这么说的,那张孟金向来一狡诈著称,许是提前得到消息跑了,烧了刘家老宅,为金蝉脱壳之计。”
“又或者,流贼内斗,杀了那张孟金逃脱,不是说有近百马骡失踪了嘛。”见洪承畴不说话,中军官又说道。
“本官知晓了,你下去吧。”洪承畴一摆手,中军官下去了,他脸色不悦,笑问:“先生如何看?”
温不言问:“大人是不是觉得这其中有猫腻,认为贺国成抓了那张孟金,夺了书信,以为要挟?”
“本官不得不防啊,这贺人龙嚣张跋扈不是一天两天了,围攻宁塞时,只因断饷十天,麾下便要噪归榆林,若不是有曹文诏弹压,或许生了兵变呀。”洪承畴淡淡的说道,手中黑子放在桌上,他又说:“本官三番两次派他抓张孟金,或许他以为此贼重要,生了异心呢。”
温不言从容的端起茶杯,又道:“或许还因杨鹤并未赐死,只因其子上书替父赴死,只是论戍袁州,对吗?”
当然,更深一层次的话两人都未说,杨鹤的儿子杨嗣昌,今年九月整饬山海关内监军兵备道,本以为会被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