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善是如今八旗中唯一能与自己分庭抗礼的,去委质既可以分权,也可以减少此次逊位求和的压力,一举数得。
皇太极左思右想,说:“还是罢了,多铎也就罢了,二哥年纪大了,莫要在让他提心吊胆了,先提多铎,不行再说博果尔吧。”
咣当!
一声撞门声响起,皇太极站起身,一步跃进了侧殿,却见两个太监抬着火炉进来,而苏泰和博果尔谁在一旁的榻上。
皇太极看了一眼刚刚醒来的苏泰,问:“不是让你去庄妃那里了吗?”
“臣妾见外面冷,带了博果尔来拿袄子,博果尔却是要睡觉,臣妾就哄了哄,想着睡着了再抱去庄妃那里,却不曾想臣妾也是睡着了。”苏泰连忙解释道。
皇太极转身看了看,说:“这屋里太冷了,你还是抱着博果尔去庄妃那里吧。”
苏泰微微点头,抱起博果尔走了出去,宫女见到苏泰说:“娘娘去了好久,奴婢等着好生着急。”
“方才发生了什么?”苏泰问道。
宫女说:“刚刚索尼大人问您去了哪里,去了多久,奴婢照实说了。”
“好,我们去庄妃那里吧,对了,天气冷了,金山那边会更冷,我给额哲做了几件袍子,你让差遣人把塔图克召来,让他带了东西给额哲。”苏泰说道。
宫女打着伞,说:“娘娘,直接送去也就是了。”
苏泰说:“塔图克是额哲的蒙古老师,我要问问额哲的功课有没有偷懒,还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告诉他。”
皇太极回到了书房,说:“只是两个太监不小心罢了,索尼,通知宫里的管事,日后书房议事,就不要让人在近前侍奉了。”
索尼连连点头,皇太极却又改了主意:“算了,这件事还是我亲自交代吧,刚才两位大人的话你也是听到了,准备一下,快些出发,我安排了一条朝鲜人的船,你先坐船去倭国,再去江南,记着,有什么变故,通过文馆安插在南北的探子送回来。”
“皇上,是不是再与几位旗主商议一下,若是诸王都支持,谈判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范文程小心提醒道。
皇太极却是摇摇头:“不,这件事只有我四人知道,索尼到了江南也不要声张,拿着阮家的名刺求见他的家的东主,再去找上首辅钱谦益,让那边也要保密,若是此事泄露了消息,以孙贼做事之果决,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章一四三 要人
(全本小说网,。)
福建,同安郑府。
当初郑芝龙受抚成为五虎游击将军,衣锦还乡,大兴宅院,郑府位于安平桥被,直通五港口岸,占据近一百四十亩,主构为歇山式五开间十三架子,三通门双火巷五进院落,两旁则是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周边以墙为护,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曲径和奇花异木,尤其是其中致远园,惊色尤为幽雅,其中大片梅林,在这冬春之交,更是亿万繁花,风中尽是幽香。
刚过了年,周边的官绅豪族,还有那些通番的商贾都是前来同安拜年,其中几个要紧人物能得郑芝龙接见,其余能得其兄弟接待已经是极为给面子了。
远远听得致远园里传来的丝竹之声,一群官绅游过此地,其中一缙绅说道:“听闻是福建总兵王大人来了,郑伯爷正在园中接待呢。”
另一人说:“其实谁来都没有关系,反正以你我身份也见不到郑伯爷,往年都是五爷郑芝豹接待我等,今年是怎么了,五爷怎么也不露面了呢,我还想着坐他的花船呢。”
“五爷怕是有了差遣,出海去了,听闻郑伯爷最近大员那边投入不小呢,还和红毛夷起了冲突。”那缙绅接口说道。
一群人讨论着,渐渐走的远了,而梅林下的亭子里,郑芝龙给王承恩倒了一杯酒水:“总兵大人,这是日本的清酒,您且尝一尝。”
王承恩喝了一口,说:“平淡如水,哪里是男人喝的,本官倒是听说飞黄将军家里珍藏了不少洋人的酒,你倒是应该拿出来让咱尝一尝。”
郑芝龙呵呵一笑,一抬手,贴身侍从的仆人去了,王承恩说:“方才外间人说没有见到五爷,都挺惋惜的,飞黄将军却也没有给个明信,怕是也许久没有见到五爷了吧。”
“哦,老五也是咱福建的游击将军,您问一句倒也不算什么,年前南京来的差遣,老五去了大员了。”郑芝龙笑呵呵的说道。
王承恩哈哈一笑,说:“差遣不是南京来的,五爷也不是去的大员。”
郑芝龙脸色微变,问:“总兵大人这是何意?”
王承恩道:“飞黄将军不知道,你家五爷此时还在京城刑部的衙门吃牢饭呢,他呀,放着通番的赚钱买卖不做,偏偏去碰东虏的买卖,您说可笑不可笑吧,可惜啊,被堵在了旅顺,连人带货都被擒了,前两日罪名下来了,通虏叛国,只是秦王那边暂时压下了。”
郑芝龙咬咬牙,说:“这可不是我的差遣,是老五自作主张,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承恩笑了笑,敲了敲桌子,问:“这当口,你是郑家的当家人,老五出了这事,你择不干净的,秦王那边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态度。”
“逼我向京城投诚,这点事还不够格!老五。。。。。。。他还不值得。”郑芝龙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王承恩笑了笑,品尝着桌上的菜品,说:“确实,一个奸猾小人,一鞭子抽下去就尿了裤子的胆小鬼,确实不值得你郑伯爷改换门庭,这一点,秦王比谁都清楚呢。”
“那他想干什么?”郑芝龙问。
实际上,郑芝豹是郑芝龙派去的,但不是派去走私的,而是探明天津港和朝廷的开海情况的,对于他来说,走私那点利润根本看不上眼,反正只要有大船过台湾海峡,就得给自己上缴三千两,同样的船,到日本、安南乃至印度,一样能赚大钱。
但是郑芝龙没有想到的是,他看不上眼的东西,却被郑芝豹视为珍宝,当初郑芝龙受抚熊文灿,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利用朝廷的力量把海上能和他争雄的那些十八芝拜把子兄弟们给灭了,独霸中国海,没有什么比朝廷给的大义名分更适合,海盗里论资历,论实力,但朝廷那里只论官职,自己受抚成了游击,把兄弟和亲信成了名下的千总、都司之类的官,上下尊卑都是出来了,那些不服气的也就顺手剿灭了,郑芝龙也就成了中国海的一霸,大权独揽,却也限制了下属扩张,郑芝豹是他亲弟弟,也是十八芝中的一个,自然不愿意看着兄长大肆揽财,自己却只跟着吃下水,索性借着这次北上,大赚一笔,没想到却被闷在了辽南的,成了阶下囚。
通虏的罪名是坐实了,郑芝豹和郑芝龙这一家子,也是分不开的,只要秦王那边一公开,谁都知道他郑芝龙通虏了,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总归是个污点,特别是现在这个当口,辽南海战,谁都知道登莱水师的强大,已经成为了中国海一支改变力量平衡的舰队,而南北同时大开海贸,孙伯纶更是大谈自由贸易,不仅南方的海商,就连西班牙和荷兰人都颇为意动,一个处置不好,就会有人提议干掉自己这个中国海的霸主。
事实上,如今这个潮流已经显现了,以前郑家可以公然买卖行水旗,显然却是通过福建市舶司来做。
除了这个暗流之外,还有尚且在江南求学的儿子的压力,郑森一副与东虏不共戴天的模样,郑芝龙都不知道他是跟谁学的,反正郑家没有这个门风,他童年所在的日本估计不知道东虏是何物,而郑森的老师钱谦益呢,那可是和东虏眉来眼去的主。
王承恩笑吟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说:“还能怎么办,一码算一码呗,郑伯爷花钱免灾,这事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要多少?”郑芝龙咬牙说道。
王承恩哈哈一笑,说:“郑伯爷玩笑了,秦王何等人物,坐拥天下,岂会在乎你的钱财,这是秦王的条件,伯爷烦请看一看,依着本官,倒也不算太过让人难为情!”
郑芝龙接过王承恩手里的书信,拆开一看,上面是孙伯纶写给他的一封信,通篇没有提及郑芝豹的消息,以海商前辈、抗夷英雄称之,倒也算是礼敬有加,但是后面的条件却是一点也不客气,虽然没有提银钱的事情,但要的却是活生生的人。
第一个便是要弟弟郑鸿奎,许以海防参将的位置,而且明确告知,已经通知郑鸿奎了。
除了要了这员海上猛虎,便是要各类航海人才、翻译和各色工匠,其中航海方面都是要求能去远洋,去过马六甲、印度、巴达维亚、马尼拉乃至日本、琉球等地的,而翻译则要会荷兰语、西班牙、葡萄牙语以及英语的,至于工匠则是来者不拒,不仅要了这些人,而且包括郑鸿奎在内,所有的亲属也要一并送到,显然这不是雇佣了。
除了技术性人才,还要通晓各地情况的人,特别是日本、琉球、大员和马尼拉等地的,不拘种族和男女。
“这。。。。。。这。。。。。。这是敲诈!”郑芝龙狠狠的把信件拍在了桌子上。
王承恩微微摇头,说:“怎么是敲诈呢,郑伯爷想想,若大家自由往来,面对秦王殿下开出的条件,这些人早就自己去了京城了,其实啊,若不是几次暗中阻拦登莱水师招揽人才,秦王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郑芝龙胸膛起起伏伏,对于这件事他丝毫不否认,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把荷兰人和西班牙人打服了,消灭了海盗,独霸中国海,自然不愿意看着一个新的海上力量崛起来威胁自己,如果不是这支力量属于大明朝廷,他早就冲到天津,用火船把天津港口和造船厂一把火烧了。
但此时此刻,郑芝龙还是选择咽下这口气,说:“好,就按照秦王的条件来,这些人招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