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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可真是奸商,就这点区别就敢三倍于长城的价格卖?”孙伯纶颇为诧异。
“我说老弟,这年头连粮食都种不活了,谁还种烟叶啊,现在就一种烟叶,日后有了其他地方,再说呗。”郝允辙颇不在乎的说道。
“再者说,当初你出的主意,只消把包装盒子弄好看些就能提价,这法子比俺还奸商。”郝允辙打趣道。
两人正闲聊着,牧锋忽然进来,见到孙伯纶吸的烟,羡慕的咽了口吐沫,牧锋轻咳一声:“将主爷,外面有个孩子要见你。”
“老牧,孙大人如今是游击将军了,不日就会变成副总兵,别说一个孩子,便是来个守备你也不能进来打扰啊。”郝允辙自然熟悉牧锋,打趣说道。
牧锋却说:“那孩子叫张定国,自称是献贼的义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章五六 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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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很快被人带进来,他被人用绳索捆着,干瘦的身躯被扔在地上,这是这少年人仍旧不屈,挣扎着站起来。
孙伯纶让人给他松了绑,笑问:“李定国,献贼不会让你来投降吧。”
也就是这么说说,要投降应该找洪承畴,再者说,张献忠出了名的狡诈,降而复叛好几次,便是洪承畴真的招抚了他,孙伯纶也会找个机会除去这一害。
“俺是来和你做买卖的。”李定国的眼里透着精明,很认真的说道。
“说说。”孙伯纶笑了笑,他对于什么买卖不感兴趣,但对李定国很感兴趣,既然他来了,孙伯纶自然不会在让他去做流贼,这位历史上的两蹶名王就算不能为我所用,孙伯纶也乐的给他一个好的结局,总好过以后为敌,死在乱军中的好。
“俺想用一封信换曹大头领的家眷子嗣。”李定国沉声说道。
“为什么?”孙伯纶点了一支烟,笑问。
李定国忽然一愣,他到底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再精明也有限,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孙伯纶会问什么信,而不是为什么。
“这你就不用管了,那封信是。。。。。。。。。”李定国显然早有准备,被孙伯纶一打断颇不适应,马上找补回来,孙伯纶却不会跟着他节奏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曹大头领想散伙不干了。”李定国想了想,最终选择实话实说。
孙伯纶略略点头,倒是明白了一些,如今的流贼本是些活不下去无奈造反的穷汉,后来流窜惯了,吃香喝辣,原本就没有什么理想,罗汝才就是其中最鲜明的代表。类似李自成这种有些点政治目的的流贼是在少数的。
但罗汝才与其他流贼相比,年纪就很大了,近五十的年龄在这个人均寿命低的时代已经是迟暮之年,关键是,罗汝才虽说流窜多年,身边女人无数,但子嗣不多,不是死在战乱中,就是失踪了,被孙伯纶抓到的那个可以说是唯一的子嗣了。
大难临头的时候,罗汝才和张献忠对女人的态度差不多,都是随手杀了了事,但张献忠比罗汝才更疯狂,这厮连自己的亲子都会扑杀的。
张献忠派李定国来换罗汝才的子嗣,要么就是趁曹操退隐,兼并其部,要么就是让罗汝才感觉到有奔头,继续造反,而张献忠要么实力增强,要么有人帮其分担压力,都是得利的。
“那你说说信的事儿吧。”孙伯纶说道。
“这封信是山西范大户写的,告诉俺们杨鹤在平阳,让俺们把他逼出来,就能迫使曹文诏南下决战。”李定国如实说道。
见孙伯纶不说话,他说:“咋样,俺给你信,你把人给俺。”
孙伯纶沉默着看了李定国许久,从怀中掏出一枚印鉴,撕下烟盒的包装纸,盖了一个印章,递给李定国,说:“你拿这个去平阳,找延绥郝游击,他会把你要的人给你的。”
李定国狐疑的看了看印章,伸出手,却有缩回来,问:“你就不怕俺说的是假的吗,不担心俺领走人不给你信?”
孙伯纶笑了笑:“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就足够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定国立马警惕起来。
“你不能走,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流贼了。”孙伯纶微笑说道。
“你想让俺干什么?”李定国忍不住后退两步,手摸向后背,却摸了空,他的刀早就被人收走了。
“随你,你如果想种地,可以去我的农场,你想做工,可以去铁厂做个学徒,想读书,可以进义学,如果你喜欢打仗,我可以带你去打东虏,只是不能再做贼了。”孙伯纶说。
李定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孙伯纶把那纸递给他,说:“你去吧,随时可以去平阳要人,但你记着,到时候他们会把你扣下的,去吧。”
见李定国离开,郝允辙不解的问:“你似乎很看重他?”
孙伯纶微微一笑:“大哥,你我当初不是说过吗,让更多人能在这乱世活下去啊。”
第二日,孙伯纶便启程回了平阳,一路上都很安靖,大股的流贼已经剿灭,洪承畴也率领总督行辕去了平阳,孙伯纶抵达平阳后,把麾下骑队安置在了城外,便去了知府衙门,拜见洪承畴。
然而到了知府衙门,却发现挂着白布,仆役皆是穿着孝服,孙伯纶脸色微变,递了文书,快步进了衙门,果然不出所料,是杨鹤去世了。
孙伯纶找到了温不言,温不言将其拉到一处厢房,才讲出原委,原来汾水之战后,杨鹤很快醒来,因为舌头咬断,且腿上有箭伤,便在府衙养伤,因为洪承畴与张守华事务繁忙,便由温不言照拂。
“杨鹤醒来后哭闹了两场,似是受不住在贼营的屈辱,总督大人与知府大人劝慰许久才好了些,自那日后便锁在屋内,没想到,五日前竟然悬梁自尽了。”温不言神色忧伤,说道。
孙伯纶听完这消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若说杨鹤不堪受辱,羞愤自杀,这个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杨鹤是个刚直高傲的读书人,可若是这样,醒来便要自杀的,为何拖延五六日。
“杨老大人自杀前可有异样,是否有东西留下?”孙伯纶轻声问道。
如果没异样,没有遗物,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洪承畴捣的鬼,从洪承畴的立场上来说,他只是不希望杨鹤死在流贼手中,如果杨鹤活着,仅凭在平阳的表现,就足以受到天子嘉许厚待,若杨鹤说些什么,洪承畴担心自己官衔不保。
毕竟洪承畴在杨鹤还在三边总督任上时没少捣鬼,而且这厮平阳会战,洪承畴把流贼的调虎离山计上奏成四面合围之策,如今胜了,天子又远在京师,此事自然过去了,但杨鹤知兵,他哪里会看不清呢。
温不言低声说:“杨鹤留下一封奏疏给张知府,让其呈递天子,那奏疏总督大人看过,只说是平贼策略,并无不妥。”
孙伯纶轻轻点头,这就说得通了,杨鹤显然早有死志,临死前把剿贼的经验教训留给天子,于公来说,是忧国忧民,为剿贼大业出最后一份力,期许剿贼成功,还山河宁定,于私,临死泣血上书,天子爱屋及乌,必将对杨嗣昌青睐有加。
温不言突然说:“还有一事,杨鹤死之前那个晚上,让一姓郭的千总去了他房间,交代了近一个时辰。”
“那千总原本是杨鹤在三边总督任上标营的,此次论罪,杨嗣昌请了他保护杨鹤。”温不言见孙伯纶皱眉,便提点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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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七 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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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伯纶忽然睁眼,暗暗记下此事,才随着温不言去见了洪承畴,洪承畴一身素服,在众人面前神色忧伤,待仆役奉茶而去,洪承畴瞬间变的热情了许多,嘉许道:“孙大人啊,你可真是本官的福将啊,若没你,这汾水之战,怕是也打不赢,哎呀呀,本官这乌纱帽,你是没咯。”
“大人谬赞了,都是大人运筹帷幄,曹总兵指挥得当。”孙伯纶笑呵呵的说。
洪承畴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递给孙伯纶,道:“你营中欠饷数月,本官也是心忧如焚,这是巡盐御史衙门的十二万押款,你且取用,补发粮饷,犒赏军卒。”
孙伯纶自然也不客气,直接收好,当初洪承畴命曹文诏领兵南下,便以巡盐御史衙门的押款为香饵,如今仗打胜了,当初画饼充饥如今也得变现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多,孙伯纶本想,有个五六万给自己就不错了,毕竟曹文诏麾下还有两万多人要粮饷和抚恤呢。
洪承畴见他收下,脸色一正,道:“孙大人,此次剿贼大胜,众将皆是有功,尤以延绥诸将最甚,其余人不用说了,本官准备保举你和郝世禄为延绥参将,镇守一路,你以为如何?”
虽说二人私下关系不错,但孙伯纶也不会明说自己功劳可不止参将。毕竟为官多年,官场上的规矩他还是明白的,也正是为官多年,孙伯纶也圆滑了一些,皱眉说道:“都是为朝廷效力,参将不参将的卑职倒是不在乎,只是这次虽胜,却是惨胜啊。”
“卑职的游兵营,先是做大军先锋,抢关家峁,夺闯贼旗,又于左翼阻挡献贼、曹贼兵锋,最后进攻也是以左翼为主,战后有连日南追二贼,当初从绥德带来的三千战兵,如今能战的只有八百余人了,且甲械损折严重,怕是不能再战了,卑职请大人多拨下粮饷,准卑职回绥德休养生息,只需一年时间,游兵营就能恢复元气,那时齐装满员,当可再为大人效力啊。”孙伯纶一脸正经的说道。
洪承畴知道孙伯纶在诉苦,虽说有些夸大,但也算属实,至少与曹文诏递上来的战报没有多少出入,他沉吟片刻,说:“孙大人,竟需要一年吗?”
孙伯纶认真的点点头,洪承畴道:“有件事,本官也不瞒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