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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刚才被你爸爸修理得心中不爽,这会儿见我这样被管束,找到平衡了吧?低低的"嘤"了一声,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刘淼忍不住也笑了。
真是俩熊孩子,这就找到共同点儿,睨了儿子和刘淼一眼,转而眯了眯正在推杯换盏的申秋和向春早,情绪一松,张利远冲着韩秋实弯了弯嘴角,扬了扬眉头。
"怎么样?小家伙适应这边了?"你就臭美吧,接过张利远抛来的得意之色,韩秋实开口问道。
"应该差不多了。"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张利远瞥了一眼申秋,"不过,还没完全熟悉学校的环境,就赶上放暑假了,只好等开学再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了。"
"是这样的,利远的意思是说,在南方时间久了,这边的一些习惯、方言什么的,申儿还有些不明白,还不能应付自如。"看了看韩秋实,又看了看向春早,面对他们两个人的疑惑,弹了弹棉麻小衫上的扣子,申秋笑眯眯的做了补充。
原来是这么个道理,点着头,想都不想,也许是惯性而为,推了推眼镜,向春早顺口问道:"那么,你呢?离开这么久了,还习惯这里吗?"
"我?哦,毕竟在这里呆到成年才离开,算是土生土长,很多事都记得,一回来了,感觉都轻车熟路的,没什么不适应,更何况你们都在呢。"早已刻在脑子里,长在心田里,一草一木我都不陌生,何来不习惯?沉吟了一下,看着向春早,申秋笑着应道。
更何况你们都在,说得多内涵多巧妙,是暗示秋实吗?以为我笨到听不懂吗?
是啊,的的确确,土生土长,青梅竹马,他们三个人渊源颇深,相克相生。
留存在记忆里的那些豆蔻年华、懵懂无知,青涩而美好,岂是我这个外来者能够分享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引出这样的对话,我呀我,无脑又无趣,真真是自寻烦恼,笑容微微凝滞,向春早的心口堵上了棉絮,令她喘不上气来。
"申秋,欢迎你回来。说来是我有些过分,你荣归故里这么些日子了,我却是第一次和你们这样坐在一起用餐,还请你多多包涵。"糟糕,春早姐是不是多想了,坐在身旁,韩秋实敏锐的感应到了低气压,连忙开口缓和气氛。
"看你,也太客气了,我已经听利远说了,你很忙,倒不出时间相聚很正常,包涵什么呀。再说,来日方长不是吗?有的是机会。"突然的一抿嘴,申秋笑得有些娇俏。
"是啊是啊,我家秋儿说得对,你们两个都是大忙人,今天能和我们聚在这儿,不胜感激呢。来来来,别只顾着说话,该吃吃该喝喝,别误了正题。"麻溜的一眯眼,张利远打着呵呵。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好好的风和日丽,眨眼间就多云浓雾,秋儿这副反常的样子,应该是故意的。
那么,这故意是因为单纯的嫉妒,还是因为内心深处始终戒不掉他韩秋实这份毒瘾?这样想来,面上笑容灿烂的张利远内里霎时打翻了五味瓶。
咦,搞什么?一个个端着笑脸,说着好话,看起来其乐融融,可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闻到鼻子里,怎么那么不是味儿?
喝了一口橙汁,眉头一皱,刘淼嘻嘻一笑:"对呀妈妈,韩叔叔总是忙,在单位,敬业认真,你是他的好员工,在家里,勤劳辛苦,你是他的贤内助。别看他嘴上不说,心里可都记着你的好呢。今天难得舅舅、舅妈作东,正好偿了他的心愿了。"
心愿?什么心愿?尽管已经听明白刘淼是在帮自己打圆场,缺乏思想准备的韩秋实还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苗苗,快别这么说,既然选择了韩叔叔这个人,就要急他所急,想他所想,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源自内心,不需要拿来当资本,更不需要偿什么心愿。"谁都不看,拍了拍女儿光滑修长的手,向春早轻声细语道。
好一个鬼丫头,谢谢你适时出击,解我心头不快,你都如此聪慧了,我岂有不接招之理?说完话,向春早心里说不出得痛快。
"不,春早姐,苗苗说得对,且不说单位的事,单就你全心全意的照顾我妈和我的一双儿女,任劳任怨,事无巨细,我都不知该怎么还你这份大爱才好。"伸出手揽住向春早的肩头,韩秋实目光如炬,"当然,这些还不是关键的,我要对你说的是,谁让我这么不争气,就是离不开你呢?所以,不许拒绝,就让我心甘情愿的用我未来的一切偿还你吧。"
好霸气!这是变相求婚吗?这…这…这…好心慌!
唉!我终究是连爱情上的过客都算不上,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充其量只是他的老同学而已,看着韩秋实,申秋内心里痛而震颤。
啊!我没有看错秋实,他果真有情有义,一份举报信算什么?我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看着韩秋实,张利远内心里痛而释然。
嗯!春早姐,无论如何,除却巫山不是云,我都会只看着你一个人,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就安心接受我给你幸福吧,看着向春早,韩秋实内心里则是痛而坦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457章 不应景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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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实的真诚告白犹如一枚石子撇进水里,个人心里迸发出各自的涟漪。心性使然,余下的时间,饭桌上的氛围悄然逆转。
心里吃了秤砣,加之饮了一些酒,向春早的言语表达变得丰富起来,陪衬着韩秋实稳健的话风,以及女儿灵动的调剂,三个人配合默契,张弛有度,牢牢的掌握了主动权。
反倒是东道主身份的张利远和申秋处在了下风。
对于这种现状,申秋心知肚明,完全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凭空滋事,才催生芥蒂,造成了被动局面。
谈天说地、家长里短,你一言我一语,相互间已经听得出见招拆招的意味。
倘若不及时调整情绪,继续暗中较劲,执念下去,恐怕这顿饭前景好不到哪里去,只会是面子上客客气气,热热闹闹,实际上却别别扭扭,冷冷清清,最终以不欢而散收场。
这是那样的话,即使张利远嘴上不说,心里也不会痛快,而他的不痛快则是自己不想见到的。
毕竟当年自己负气出走,不全是他的错。因为换作任何一个男子,都不能容忍枕边人心心念念是另外一个男人。对于这一点,走到天边,自己都是理亏的。
而今,既已回头,证明双方都已学会拿捏,懂得取舍,过去的是非曲直再拿来说事,只能是弱智无聊,落人笑柄。
意识到这些,虽说飘泊他乡多年,饱经磨砾而坚强独立,也还没有强大到内心里蹿着层层管涌,还能坦然自若应对塌陷的程度,申秋锋芒锐减。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我说你什么好?瞥见申秋强颜欢笑,寡言少语,转过头去,皱了皱眉,张利远喊着“服务员,冲壶新茶来”。
唉,算了算了,自己的问题回家再解决,当务之急是撑起场子,让这台戏顺利唱下去。
压着心中懊恼,转过头来,添酒加菜,东拉西扯,张利远格外热情,左右张罗,四下周全。
一顿饭下来,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除了年幼无知的张申,其余五个人都觉得心里忽冷忽热。
面对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是食之无味,如鲠在喉,不由自主的生出速速逃离的冲动。
直至散了宴席回到家,换下一身衣袂飘飘,穿上一套简捷舒适,闭着眼睛,不用再端着身板的向春早才一下子软在沙发上,说不出的疲累,道不明的慵懒。
捂着胸口,韩秋实的甜言蜜语充盈耳畔,现在想起来还是面热心跳。
因为内敛含蓄的他,只有在他们拥有二人世界的时候,才热情似火,洪水猛兽。今天能够当着外人的面,尽情流露爱意,展现自我,着实出乎意料。
明明白白,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回敬申秋的觊觎和敌意,宽慰张利远的不安和善意,我怎会不懂得?
真是太谢谢他了。越想越感动,向春早的一颗心仿佛掉进了蜜罐,肆意滚动,都是甘之如饴。
就这样,带着这种甜蜜感觉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又到了遛狗、做晚饭的时间。
不就是回家冲个澡,怎么还不下来,不会是也睡着了吧?看了看时间,想着韩秋实,坐起身来,向春早喊着女儿快下去遛狗。
"妈妈,今天不急,小祥小瑞还没回来,我等等他们。"开了房间门,探出头来,刘淼睡眼惺忪,"咦,韩叔叔没下来?"
"还没呢,估计是睡着了。对了,苗苗,他们快回来了,你下去等吧,顺便告诉奶奶,孙爷爷让她等一会儿,有东西捎给她。"想起今天早上遛狗时和孙老师的对话,向春早嘱咐着女儿。
"哦"了一声,钻进卫生间,刘淼稍事打扮。
这时,铃声响起,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一看,愣了一下,向春早生涩道:"喂…找我什么事?"
"春早姐,不好意思打扰你,志强不肯找你,我也是没办法,才打这个电话。"无线电波的另一端,王艳艳一脸焦虑。
不好意思打扰还打扰?低声下气做什么?听着都有一种东郭先生的感觉。
哼,不肯,什么叫不肯?他倒是想有那份傲骨,可有什么资本引以为傲?真是大言不惭!
一个大男人隐藏在背后,却让女人出来打前站,这会儿倒是齐心合力,夫唱妇随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算哪根葱?
早已井水不犯河水,突然的冒出来找我,指不定又出什么玄娥子,以为我想不到?别说没空搭理他们,就是有空我也不接招!让他们自作聪明、自己玩儿去吧。
眼前悠的蹿出王艳艳媚俗的娇态,心中不悦,欲挂电话,向春早不想再听到她嗲嗲的声音。
谁来的电话?妈妈怎么一脸的嫌弃?站在卫生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