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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一起?"站起身,向春早穿上了深蓝色的款式简单的短款大衣,边系扣子边问。
同样忙着穿外衣的韩秋实停了手,沉吟片刻,看着向春早:"有些话一直想跟你说,没有心情陪着他们吃喝,所以我就找来了。"
什么?是特意来找我说话的?向春早心中一紧,什么话这么重要?竟然找到这里来?
"我们边走边说吧。"转身走向服务台,不由分说,结了帐,韩秋实脸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自然。
出了门,雪还在零零落落地下着。
还是有些冷,不由得搓了搓手,突然想起来,紧忙掏出手套还给了韩秋实,向春早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吗?"刚开口就见到她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戴在了手上,韩秋实笑了笑,"原来你自己有呢。"
"噢,不是,这是刚买的。"有些心虚似的,向春早背起了双手,往前走着。
咦,好像和我的一样吧?眼尖的韩秋实看到了,可是见向春早躲躲闪闪,也就不好多问,只当没有觉察,顺势将自己的手套揣进了兜里。
九点多钟了,街上行人不多,一些店铺已经开始打烊,想着时间不早,两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不远处,映进眼帘的是一处ktv,望着门里走出的一对搂着的男女,眼前一下子闪现出那晩紧紧搂在一起晃动的身影,向春早皱了皱眉,甩了一下头,别过脸不再多看。
走在一边的韩秋实自然看在了眼里,并不知道那晚向春早遭受了双重打击的他,只是强烈地意识到那天自己和王曼丽醉酒跳舞的情景,她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并且一直心结难消。
不可以这样下去,不能因为曼丽姐的一厢情愿而毁了自己和春早姐之间的相互信任和默契,即使再难开口,再难堪,知错认错就好,不能再逃避了。
韩秋实暗暗下着决心,思考片刻,停住了脚步:"春早姐,请你原谅我。"
"什么?"向春早蓦地也停下了脚步,一片雪花飘落在嘴边,好凉好润。
"那天晩上,我情绪失控,喝多了酒,失了态,现在还后悔着。"韩秋实的声音很低沉,听得出他的心情很压抑。
"噢。"向春早应了声,觉得心尖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拔了一下,有些刺痛。
"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我己经知道谁是谁非,包括你曾经提醒过我的,我都明白过来,以后一定谨记在心,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当之举。"言词诚垦,韩秋实的目光里装着满满的歉意。
"没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也许是出乎意料,一时之间,既委屈又感动,鼻子一酸,向春早有些哽咽。
"真的对不起,事后我很后悔,后悔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可是没人可以诉苦,毕竟是自己过分,受折磨也是自找的。"韩秋实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眼里闪着泪光的向春早才好。
路过的两个女孩窃窃私语,好奇地看着站在路边的韩秋实和向春早,怎么看都像是一对闹了别扭的情侣正在和解中。
瞥见女孩投过来的目光,向春早红了脸,连忙转身,拉着不知所以的韩秋实拐进了另一条街,回头再望,两个女孩已不见了踪影。
悠地松了手,向春早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两个女孩盯着我们俩,眼神怪怪的。"
"噢。"挠了挠头,韩秋实脸微微红着,左右看了看,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糖葫芦,你看,好长的一串。"
快步走过去,选了又选,擎着四串红黄相间的冰糖葫芦,韩秋实兴奋地跑了回来:"给。"
连忙摘下手套揣进兜里,向春早接过两串,咬了一口山楂,“咯吱咯吱”,酸酸甜甜黏着牙,好开心!
冰释前嫌的两个人边吃边行走在停了风也停了雪的大街上。
说说笑笑,望见宾馆大门的时候,已经吃光了山楂和桔瓣,扔掉了竹签,擦净了手,抬起头来,卸下了包袱的韩秋实和向春早,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隔膜和疏离。
回到宾馆,躺进温暖的被窝,想着韩秋实说过的一字一句,如同飘舞的雪花,轻轻柔柔地就落进心里,化作了清纯的甘露,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回味着,感叹着,不觉间,向春早沉入了甜美的梦乡。(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6章 此时后悔还来得及
(全本小说网,。)
睡过午觉的王曼丽坐在床边,觉得无聊烦闷,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走出卧室,这屋转转,那屋看看,突然想起要换季了,该整理衣柜了。
多久没有认真做过家务?不会很乱吧?扎起长长的头发,卷成发髻,站在大衣柜前,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杂乱,一下子撞进了眼帘,王曼丽心里猛地一沉,我是怎么当的家!
一件件,分拣叠放。自己的、丈夫的、儿子的,能穿的放在这边,不能穿的放在那边,而不要的则扔在了墙角,一会儿,身边就堆起了三座小山。
坐在衣服堆里,心,杂乱无章,不知道从哪儿理起才能敞亮,王曼丽愣起神来。
自从醉酒热舞之后,仿佛物极必反,再也没有机会接近韩秋实,更不用说会有进一步的发展,想着他总是刻意地避开自己,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
一厢情愿,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好你个白面书生,竟然这么对我!喝醉了的你半推半就,弄得我意乱情迷,才上杆子卯着你,可醒了酒,你就撒了丫地跑,比兔子还快,这简直比抽我俩嘴巴子还疼。
要是让死妮子和向春早知道了我的心思,还不得把大牙笑啷当?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脸都没处搁。我怎么能犯这样的糊涂?做这样的傻事?这还是我王曼丽吗?
拖出来收纳箱,把春夏的衣服拿出来,把刚叠好的冬衣放进去,拉上拉链,推进柜子里,再把堆在一边的春夏衣服整整齐齐抹在收纳箱上。手里不停地忙着,王曼丽的心里也在不停地怨念着。
死妮子和秋实应该是撇清了,整天乐不颠的,比以前更俊俏更年轻,还有向春早,从省城开会回来,人一下子变精神了,也不显得老气横秋了。怎么回事?会和秋实有关吗?
唉,管她们呢,自己的破烂事儿还一堆,哪来的情绪操那些闲心?
站起身,腰疼得直不起来,慢慢地挨着床边坐下来,看着已经叠好,码在墙角准备送人的旧衣服,王曼丽又想起了不被自己重视丈夫王进。
最近都不爱说话,该不会是真的怨恨我了吧?
天底下,还能找到比王进更惯着自己的男人吗?肯定没有,不,是不可能有。可是,自己呢?是怎么回报的?说是良心被狗吃了也不过分!
有多久不让他靠自己边了?他可是个什么都正常的大男人,自己这样长时间拧巴着,不会是没事找事,给他创造机会或是制造借口生出外心吧?就是他做了乌七八糟的事,也是自己作践的吧?
还有,三年没回他父母家了吧?
为这件事,真是没少闹别扭。加上前年她妹夫开刀急需手术费,人都躺在手术台上了,我愣是推说钱存了死期取不出来,一个子儿都没借。逼得他没办法,只好跟同事开口救急,为这事他很生气,半个多月都没和我说话不是吗?
人命关天,我当时是怎么了?就因为担心他们还不上钱就推手,如今想来,那是人做的事吗?
想着想着,越发的浑身难受。理了理散落的头发,王曼丽倚在了床头,一抬眼瞥见了床头柜上儿子的照片,对呀!儿子,还有我的儿子。
一门子心思都扑在白面书生身上,忽略儿子有多久?这可是处在青春期的孩子啊,正需要家长的引导和爱护,我却不管不顾,不耐烦不细心,以至于他不是不爱搭理我,而是排斥我,是真的怨我这个妈妈了吗?
天呐,不能也不敢再想了。真是疯魔了,明知道人家对自己没感觉,却湉着脸、上杆子,我这是在作死!若再不回头,只会是竹篮子打水,落的两手空空不说,还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太可怕太可悲了。
不觉之中已是一身冷汗,撩开被子,蜷了进去,王曼丽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明天,不,今天就开始,补救,赶紧补救!不为别的,只为还有机会保住这个家。
正想着,门开了,外出洗澡的爷俩回来了,王曼丽连忙钻出被窝,迎了出来:“回来了?这么久?”
"哦,人多。"也许是没想到一直冷脸冷眼的妻子会笑脸盈盈地站在面前,王进很明显地愣了一愣,差点儿撞着了正在弯腰脱鞋的儿子。
直起身来的王一鸣回头看了看:"爸爸,怎么了?"
"不怎么,快进屋,别堵在门口。"王进嘴上应着,心里却打起了鼓,不知道妻子的笑脸从何而来。
穿了拖鞋,王一鸣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注意到父母之间正发生着什么变化。
看着儿子又瘦又高的身影从面前掠过,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王曼丽心中颇不是滋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遥控器发着呆。
"刚才在小区门口遇到周吉了,说了一会儿话,所以回来晩了些。"换了衣服的王进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
"周吉?"坏了!他知不知道我和秋实的事?不会露出什么口风来吧?王曼丽一下子绷紧了神经,"说什么话那么长时间?"
"也没什么,就是闲聊。"拿起遥控器,王进打开了电视,寻找着想看的节目,暗地里还在观察着,妻子究竟为何变了态度,竟主动与自己搭了讪。
"噢。"除了那次跳舞做的露骨,应该是滴水不漏,周吉一定不会知道,王曼丽暗暗为自己打气,没话找话,转了话题,"我刚才收拾了衣柜,拾掇出一些旧衣服,有时间你寄回老家去,让他们自己处理下,看看谁能拣着穿,放在我们这里沾地方不说还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