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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小环这丫头是前年外面买来的,她家里人都在南州城郊。”
“小环?”颜宁确定自己没和这丫鬟又什么仇怨,“你若是交代是谁授意的,那么,你家人还有机会活命。你若是不交代,估计你后面的主子要是知道事发了,肯定会灭你全家。”
一个明显没有胆量的小丫鬟,自然不会是死士。如果会听人授意害自己,十有*是受制于人了。
“不……奴婢……奴婢不能说……不能说啊,”小环哭了出来,死命磕头道,“表小姐,求求您,求求您,发发善心,饶了奴婢吧。”
“你都要杀我了,还要我饶了你?小环,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这种傻子吧?要么,你喝下这杯茶,等你死了我再去杀了你家人;要么,说出实话,我会尽力去救你家里人,还会给他们一笔安置费。”颜宁任凭小环磕头哭求,毫不为所动。
王氏平时只觉得颜宁直率可人,乍一见到这冷硬的一面,都有点适应不了。毕竟,小环现在这样子,看着是很可怜。
秦老夫人见惯人生百态,秦绍祖等人见过沙场生死的,倒是没觉得这丫鬟可怜。背主之人,若是哭一哭求一求,说自己是被迫无奈的,就能平安无事,那这府里不是要翻天了?
颜宁不管外祖母和舅舅等人的想法,她早就决定,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人,都不能轻饶。
那丫鬟听了颜宁的话,再看秦府其他主子,知道颜宁的意思,也是其他主子的意思了,不敢再隐瞒,“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昨天,有人拿了我娘的一根簪子,让我给表小姐茶里下毒……说要是不做的话,就把……就把我全家都杀了。”
“就凭一根簪子,你就信了?”
“那簪子,那簪子是奴婢的娘一直贴身戴的。”
“对方没说你下毒后如何脱身?”颜宁不相信这丫鬟敢什么后路都不想,立即就下毒。不然,她昨天听到消息,不会等到此刻再送这杯毒茶了。
小环看颜宁的眼神,好像看穿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什么都隐瞒不了,闭上眼睛,豁出去一般又说道:“那人说这毒是慢性毒,喝下去后过一个时辰才会发作。要是下毒成功了,奴婢可以逃回家去,带着全家人一起跑。”
“原来这样啊!”颜宁转头跟秦绍祖说道,“大舅舅,你让人带人去她家里看看,还有活的不。”
“带人去看看。”秦绍祖吩咐道。
秦建山答应一声,亲自带人出去了。
此时大家也无心做其他的,只在厅中等回信。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秦建山回来了,“我们去迟了,已经被灭口了。邻居说今天她家里一场大火,没一个逃出来的,尸体都烧成灰了。”
“爹,娘,弟弟……他们……他们说只要我做了,就不会杀他们的啊!”小环呆愣之后,凄惨的大哭起来。
众人没想到居然真的灭口了,但是,她是想要毒杀颜宁,大家真不知是叹息的好,还是同情的好。
颜宁等她哭了一段时间,才说道:“你再哭,你家里人也活不过来了!难道,你不想找出凶手,给他们报仇吗?这……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很有诱惑力。
对小环来说,悲伤、悔婚、绝望……种种情绪交杂中,颜宁忽然给了她一条路,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砰砰磕头有声,“表姑娘,求您告诉奴婢该怎么做!”
“昨天来找你的人,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昨天夜里光线有点暗,奴婢只看清了大致的样子。”
“恩。孙嬷嬷,麻烦您帮我拿纸笔过来。”知道个样子,就有希望找到人,颜宁坐到茶几上,蘸笔等待小环描述出那人的样子。
在座的人中,颜烈早就见识过颜宁的画影图形本事,其他人却是第一次见。
小环因为看的不清楚,乍闻噩耗又心绪不宁,说的有点缠杂不清。不过颜宁细细询问后,大致的样子还是出来了。
看到颜宁举在手中的图时,小环大哭说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凶手!就是他!”
颜宁点点头,又对秦老夫人和王氏说道,“外祖母,大舅母,这丫鬟也是个人证……”
王氏明白了,立即吩咐管事嬷嬷:“先带下去,严加看管!”
小环嘴里还是念叨着“就是他,就是他”,被管事嬷嬷押下去时也未挣扎。
颜宁看着手中的画像,确定自己没有见过此人。
秦永山在南阳任职,在府中的时间较少,秦建山在家中时间长,看了半天,他确定自己家中没有见过,“这人应该不是咱们府里的。”
“有了图形就好办了,我让衙门里的人全城缉拿,只要还在南州城里,就不怕找不出来。”秦绍祖好歹做了这么多年南州州牧,觉得要在南州城里找个人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大舅舅,不可。这种人肯定只是个传话的小角色,若是大张旗鼓的找人,被他后面的主子知道了,杀人灭口的话,我们更找不到了。”颜宁连忙制止道。
“父亲,表妹说的有理。”秦永山觉得颜宁考虑的很周到。
秦老夫人也点点头,“宁儿说的是,还是让人暗中查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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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章 外祖母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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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转头又吩咐王氏:“你让人去查查,这几日小环还见过什么人,和什么人说过话,跟她接触过的都先关起来。”又对秦绍祖说,“这事看着是针对宁儿的,但是也得防着是有人借机生事,小环不能死了,另外让人去衙门里,将小环家的命案一起报案入档吧。”
“母亲,只是一个小丫鬟,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点?”秦绍祖有些顾虑。
秦老夫人直接反驳道,“这若是有心人要生事,说是我们秦家杀小环全家灭口,你到时就百口莫辩了,还不如我们自己先捅出去。”又对孙嬷嬷说,“我这院里伺候的人,你看看还有哪些是外面买来的,都仔细过一遍。”
王氏来去匆匆,回来说都安排下去了,又有点担忧的问道:“母亲,今天南安侯夫人说她过几日要办个茶会,会下帖子请媳妇过府,家里出了这事,要不先推了?”
“正经又没出什么事,该出门还是出门,该干嘛干嘛。待家里不动,事情也不会水落石出的。”
王氏连忙答应了。
颜宁暗暗叹了口气,外祖母睿智谨慎,大舅舅的谨慎就少了大气,大舅母也没经过大事,若论处事周密老辣,到底还是外祖母高明。看来要想阻拦大表姐去参选皇子妃,还是得跟外祖母说才行。
秦老夫人点点头,“让宛如她们都回来,用膳吧。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你们也不用过于紧张了。”
小环被拉下去时,松荣苑里的人都看到了。后来王氏又吩咐查人,闹出的动静不小。
秦宛如和秦妍如都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看到颜宁没事,都是长出一口气。
苏氏在自己院中听说婆母的主院有事,连忙赶了过来,听到竟然是有人下毒害颜宁,连念了几声菩萨保佑。她已经用过饭了,也不急着回去,就留在松荣苑伺候老夫人用膳。
一家人都有点忧心忡忡,今日这事,是针对颜宁?还是有人要针对秦家呢?秦绍祖虽然做了州牧,是一方大员,但是正经并没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啊。
吃好饭,秦老夫人打发其他人都回房去,留下颜宁,也不拐弯抹角,问道:“宁儿,你实话告诉外祖母,你对今晚之事,是不是心中有数?”
老夫人很庆幸颜宁今晚的机警,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就有如此机敏,可不是件好事,只能说她时刻绷着一根弦不敢松懈啊。
家里的女眷虽多,女儿、媳妇、孙女、孙媳妇……可是,她却觉得在外孙女身上,看到了年轻时自己的影子。
秦老太爷去的早,她一个内宅妇人,拉扯大儿女,同时看着内宅和外院。后来儿子大了,成家立业,她才渐渐不管外面的事。
可是秦绍祖为人谨慎,做事不够果断,为人又不够圆滑,做到如今的南州州牧,已经不容易了。
她将女儿嫁到颜家,既是一心为了女儿好,毕竟颜家有不能纳妾的家规,也是想要儿子将来有帮衬庇护的人。
如今看到外孙女行事,暗暗叹息,五娘将这孩子教的很好,就是太懂事了,让人心疼,到底才十二岁的姑娘。也不知在京里遇到过什么事,让她会如此机警。
她自然不知道,颜宁自从前世被背叛被欺骗后,心里总是时刻战战兢兢的,有不踏实的感觉。对人对事,稍有异常,总会忍不住深思其后是不是有问题。这次,倒幸好这份怀疑,救了自己一命。
颜宁平时只觉得外祖母可亲,如今看着老人睿智看透世事的双眼,再想到自小听母亲说过的外祖母的事,更是可敬,也不再隐瞒,“外祖母,宁儿在来南州的路上落水,是有心人的暗害。今晚小环的事,可能是那凶手不甘心失手。”
“你是说落水那次被人行凶,不是针对楚世子,是针对你?”秦老夫人听说颜宁被一艘奇怪的商船撞船落水后,一直觉得这事是针对镇南王世子楚谟的,颜宁只是被连累了。颜宁来到南州后说起那事也是轻描淡写,没想到,那事竟然是针对颜宁的?
“是的。我们后来在山里时,遇到了那几个凶手。他们自己闲聊时,被我们听到的。”颜宁就将当日水匪的话和后来种种说了出来,“那个买凶的太监,一直没找到。但是他不是宫里派出来的,也不知是否跟到了南州城里。”
“你这孩子……出了这种事,到家了怎么能瞒着外祖母!我猜,为了那把椅子吧?”老夫人自然知道,外孙女一个女孩子,谁会没事害她?加害的理由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