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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摆明了不跟你讲理,胡搅蛮缠,只讲拳头啊。
马夫人想找颜明德评理。可十次去九次颜大将军在养伤睡觉。偶然碰上了一次,他听完马夫人的话,苦笑着叹气,“小女被她母亲和姑母宠坏了,管不了啊,惭愧,惭愧。”
嘴里说着惭愧,那脸上,可一丝愧色都没见。
马夫人若论内宅手段,也是称王的。只是,碰上这样软硬不吃的,她纵有千般理由、万般手段,也没法施展。
刘岑倒想开口,颜烈插嘴说了一句,“卫队长还是护好钦差为要吧。”颜宁乌溜溜的眼,在他身上打转,他只好哑口无言。
这日夜里,刘岑在驿馆处又送了一封信出去。
他看着鸽子飞出,心里有些着急,最近的事,他拿不定主意啊。只是,京城一直没能传讯回来,他心急也没办法。照理说,三殿下早就应该回信了啊。
离京时,三殿下交代让他尽量不要与颜家人起冲突,若知道颜家人要告林天虎的罪状,立即传信回京。若不知罪状,设法接近林天虎传话。
可是,他能跟其他林家人说话,林天虎,则一个照面都没有。
刘岑不是没想过硬来,可万一与颜家人闹僵了怎么办?来软的,人家压根不睬。
眼看着信鸽飞上天,他连忙匆匆返回钦差下榻之处,这个卫队长,还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他不知道的是,那鸽子前脚飞出驿馆院墙,没飞多远,就被一支箭给射了下来。
孟秀将鸽子捡回来,颜烈、颜宁带着虹霓、孟良等人,正在院墙外猫着。
颜烈从鸽子腿上的竹筒里,取出卷成一团的信,信上写着:林、何不知行踪,前事盼令。
颜烈和颜宁相视一笑,有点得意。何氏这个重要人证,早就安排先进京了。
“二公子,姑娘,这鸽子还是老规矩?”
“恩,老规矩,去炖汤,给父亲补补。”
“姑娘,奴婢马上去厨下盯着,老爷说一直清炖吃厌了,奴婢让厨下换个做法。”虹霓传达了颜大将军的抱怨,自告奋勇去厨下。
颜宁看着她一笑,“恩,好。孟良,你护送这鸽子去厨房吧。”
虹霓被她取笑惯了,也不忸怩了,白了颜宁一眼,直接站起来就走。
孟良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到底舍不得亲近佳人的机会。他连忙捧着鸽子,追上虹霓,不一会儿,两人边说边走了。
“这一路多亏有这些鸽子,父亲才能每天补补啊。”颜烈庆幸地叹了一句。
孟秀和墨阳几人都没憋住,扑哧笑了出来。
这一路上,刘岑离开兖州时,几乎隔天就放只鸽子,离了兖州,可能一直没接到京城来信,他急了,每天都放一只鸽子出去。
姑娘每晚张弓搭箭地射,射下来就送到厨下,让人收拾收拾,直接炖汤给将军喝。
这鸽子可是食补佳品,都说“一鸽胜九鸡”,天天鸽子汤喝着,颜大将军的脸色明显一天好过一天。
可怜刘岑望眼欲穿,每天都盼着京城回信呢。
颜宁有些为楚昭业着急,居然派了刘岑这样的活宝来,他手底下得多缺人啊。
刘岑书生性子,遇事优柔寡断,不够狠厉。而且,自己还拿不了主意。若是换成一个有主意的,他们这一路,还真没有这样清闲。
不过楚昭业也是无法,要接触到林天虎,必须是明面上的人。而能光明正大地来兖州的,只有跟着陈侍郎的御林军们。
卫护钦差来的人,官职不能太高,又不能太显眼。他手下会武的人有,但是像钱云长这样的身居要职,当然不能来做一个小小的卫队长。而家世普通的御林军,只有听吆喝的份,说不上话。
最后,济安伯举贤不避亲,说他有心让自己儿子从武职。
刘岑从未出仕,往日待人接物很有分寸。在伯府里料理事务,也算井井有条。楚昭业只需要派一个人过去传讯而已。
刘岑胜在做事够细致,济安伯嫡长子的身份,刚入御林军,想要搏个身份,自告奋勇当了钦差卫队长,在元帝面前,也说得过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刘岑离京前,被济安伯耳提面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刘琴又再三嘱咐,让哥哥做事不可被人诟病。人一有顾虑,做事前瞻后顾,难免缩手缩脚。他没和颜宁打过交道,没想到到了兖州后,发现事情与他所想有异。
应付暴烈的颜烈,他还能有法子。
可颜烈忽然转了性子,不再暴躁如雷,反而见他就一副哥两好的样子。这副面孔,却是刘岑陌生的。
偶尔几次,颜烈明明被激怒了,他以为颜烈要动手了,可关键时候,颜宁来转一圈,颜烈就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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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章 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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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岑急着等京城的回信,而京城这里,楚昭业也在等他传讯回来。
刘岑没到兖州前,几乎每天都有信鸽往返,最后一封信说自己受命看林家人,自那以后,再没音信。
有人带回了兖州的传言,现在,兖州那一带百姓都在传,钦差锁拿颜家父子进京,与林天虎对峙。还有百姓状告林天虎在兖州的种种罪行。
若是追究林天虎在兖州的种种,那林家,他是否还能保下?
李贵走进书房,楚昭业手里拿着公文,头也不抬地问道,“刘岑还没有信来吗?”
“殿下,没有。我们要不要送信过去?”
楚昭业放下手里的公文,摇头道,“不用送了,送过去也到不了刘岑手上。他送出来的信,肯定是被劫了。”
李贵也知道,肯定那些信都落入颜家人手里了。只是,到底是刘琴的娘家哥哥,他也只好装不知道,“殿下,那可如何是好?”
楚昭业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他,只是下令,“你去一趟林府,请舅舅以担心孙辈为由,以外祖母的名义派人去路上迎一迎。另外,派人日夜兼程赶到兖州去,打听清楚林天虎的罪名到底是什么。”
楚昭业说完,继续埋头看着手头的公文。这些公文,是去年楠江大水后赈灾情况,如今春耕已过了,当地官府将此次赈灾花费、以及招募了多少兵勇之事,一一陈报。
从皇觉寺回京后,元帝未再提刘琴闯宫之事,只是命他他继续管着户部。
楚昭业上次在皇觉寺抄经之后,特意带回了主持方丈加持过的佛珠。
元帝最近的身体,越发差了,可能由于病弱的影响,他往日不屑的神鬼佛道,如今也信了不少,听说还用起了金丹。
在金丹一事上,楚昭业难得和太子楚昭恒想得一致,都跪劝元帝不要服用。无奈元帝压根不听。
楚昭业不知楚昭恒是何想法,对他来说,他需要元帝这个父皇活着,那他才能从容布置。若是父皇倒了,太子监国的话,他要怎么应对呢?
楚昭业看着李贵退出去,放下公文,忍不住搓了搓额头,只觉有些疲惫。他拿起另一份公文,是兖州战报的抄录,里面写了颜家父子的英勇,还提到了颜宁带领五千人守住安城的功劳。
颜宁,好久未再想起这名字。如今看着,眼前好像闪过了那一张略带英气的脸。
可惜,她终究与自己渐行渐远,若是她能助自己,那是不是这条夺嫡之路,会平坦点?至少,会不这么孤寂吧。
刘琴闯宫一事,因着皇孙没了,济安伯跪在金銮殿上哭诉求情。汪福顺又是疯得说不了话,颜家的颜烈又上战场去了,这事也就稀里糊涂结了。
元帝不再提起,大家也都当自己忘了。林妃也因为为圣上日夜祈福晕倒,而被解了禁足。
看着自己的处境好了,但是,林家,是一大变数。林文裕兵部尚书的位置,很重要。
楚昭业对刘琴,倒是比原来更好了,当然,这好,是外人看来的。
李贵这样熟悉楚昭业的人,知道刘琴这个侧妃,是出不了头了。若是楚昭业将来即位,刘琴能不能活着封妃都是个问题。
只是,如今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敢对刘侧妃不敬的。
济安伯府只要还有用,三殿下对刘侧妃就只会更好。
说曹操,曹操到。
李贵退出去,在院子里遇上了刘琴派来的丫鬟。
那丫鬟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到李贵,行礼道,“李总管,我们侧妃担心殿下忙于公务,特地准备了点心,烦您给通报一下吧。”
李贵进门还未说话,楚昭业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了,直接道,“拿进来,让她回去。”
李贵又退出去,从丫鬟手里接过了食盒,“殿下让我拿进去,特意吩咐了,让你回去告诉刘侧妃,实在辛苦她了,让刘侧妃闲时也要注意身子。”
那丫鬟听了这话,连忙递过一个荷包,塞到李贵手里。
李贵掂了掂荷包,又压低声音,说道,“殿下这几日就是忙,闲时肯定会去看望刘侧妃的。刘侧妃的哥哥,在为殿下办差,殿下记挂着呢。”
那丫鬟听了这话,高兴地回去了。
李贵低头看了看荷包,刘琴的出手倒是越来越大方了,管家侧妃,到底不一样啊。
他轻蔑一笑,将荷包塞进袖袋里,到林府办差去了。
李贵前脚离开三皇子府,楚谟带着清河和洛河,来到三皇子府拜访了。
三皇子府当班的门房一看,又是这位楚世子,“快,你快去禀告,楚世子又来了。”他支使了一句,自己已经上前磕头行礼,“奴才见过楚世子。”
“免礼免礼,每天都见,不用每天都磕头的。”楚谟笑着说道,“你们三殿下在府里吗?今儿找他一起去逛逛。”
门房的人只点头哈腰,不敢乱说话,就等着上面传信下来。
楚谟也不急,手里拿着折扇,站在打量三皇子府门前的石狮子,看得那个专注啊,好像那石狮子忽然头上长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