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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话说一半,又是举杯畅饮,羽朗无声跟随。
“辽国的将军将士中,现在能让景路钦佩的人,已经不多了,屈指可数,但驸马是其中的一位。”
“王爷过奖了,羽朗不敢居功。”羽朗赶紧行礼。
“今天说说家里话,是对是错,都不要再如此拘礼,景路也是直性子,英雄就是英雄,废物就是废物,驸马有勇有谋,景路喜欢,尤其是驸马又得公主和可汗的支持,更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过些时日,让牧曦为你们调理好了,再得一皇孙,那这大辽的未来,就尽在驸马的掌中了。”王爷含笑的望向羽朗,手中酒杯再次举起。
“羽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皆是可汗和公主所赐,已然知足,断不敢再图谋大辽江山,不敢觊觎皇权。”羽朗赶紧离座向王爷紧张的行礼。
“唉,回来回来,说好了不行这些礼节,说好了无论说对说错,今天都是家里人说说家里话的,来,喝酒,酒话而已,不必当真。”王爷举着酒杯,另一支手向羽朗挥动。
牧曦默默的坐在桌边,此时的羽朗,再回到座位,已是如坐针毡。
“牧曦,忘记问你,李夫人的身体如何?”
“回王爷,李夫人身体羸弱,已是多年累积所致,牧曦已经安排,从明日开始为夫人行针,全部做完,需一个月的时间。”她刚刚走神,就听到王爷轻声问来,毫不犹豫,平稳的回应。
“一个月啊,你要这天天往返一个月吗?怎么吃得消!!”王爷脸色不悦。
“王爷莫急,只有行针和切脉时牧曦需要到场,平日里用药调整,有人代劳便可。”牧曦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噢,那还好,我此去,大概二十日左右,会尽快回来,我不在这些日子,你有需要,便直接向驸马说便是,驸马必定会安排好的。是吧,驸马?”
牧曦笔挺的腰身,直直的坐在椅上,娇颜微笑,跟着王爷向羽朗提起的酒杯,向他望去。
羽朗沉稳的再次举杯,面色淡定,恭敬回应,“是,羽朗谨尊王爷安排。”
“那就先谢谢驸马了。”牧曦轻挽衣袖,略略举杯,目光向羽朗轻轻示意,随着王爷的一饮而尽,将杯中酒掩于袖中倾入口中。
又是一轮酒喝完,羽朗稳稳提起酒杯,“羽朗借花献佛,预祝王爷一路顺利,早日归来。”
“好!借驸马吉言,待本王回来,再请驸马吃酒!”
牧曦陪笑着,看着他们又是一饮而尽,各自的脸上都已泛起了红晕。
“王爷,医师,明日还要早起,今日劳烦医师奔波一天已是辛苦,王爷明日还要远行,若王爷没有其他吩咐,羽朗便不再叨扰,就此拜谢王爷的款待,请王爷,医师,早些休息吧。”
“嗯,也好,明日都各有任务,就此结束也好,那驸马慢走,咱们回来再聚。”
牧曦起身向羽朗行礼道别,巫医送着他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吉祥,去将厨房的药膳粥热端来,给颜姑娘补补。”
吉祥应和着,小碎步的从牧曦身边闪过,临出门时,应着王爷的眼神,顺手将房门关好。
药膳?见房门被关上,牧曦的心也被堵上了。
“牧曦,今日辛苦了。”
王爷的声音依旧温和。
她回过头,他依旧坐在桌前,自斟自饮,面色从容,深厚的眉毛下,那双大眼直直的望向窗外的天空,似有无尽的哀愁,满满的都在心底压抑着。
牧曦回到刚刚的椅子前,缓缓坐下,“王爷为何突然要走?”轻柔的声音,如丝韵般传递过去。
“以往,都是嫣然在家守护磊儿,我独自远行,自从她不在了,我便再也没有远行过。拜托你,帮我照顾磊儿。”
他的声音像是兄长的陈述,更像是静静的山谷,牧曦正襟微坐,面无表情,“王爷要走很远?”
“如若可汗派人来问我去向,你便回答我去陪嫣然了。其他人来问,皆不必搭理。”
“是,牧曦明白。”嫣然的墓地距离此处并不遥远,为何要走二十天?她还有许多问题想问羽朗,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至少明天,王爷离开之后。
“你已盘问过吉祥了,可还满意?”
他平静的问来,牧曦微微点头,沉稳应答,“谢王爷安排,牧曦不肯挑剔。”
“挑剔是应该的,这吉祥我已观察很久,可以信任,至少,在这里,我可以确定,她不伤害你,其他人,你还是要多加小心,我不在时,你还是要多些忍耐,慢慢,会好起来的,我答应你。”
牧曦看着他依旧执着望着天空的目光,脸上写满了惆怅。(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一章 命案真凶
(全本小说网,。)
天亮了,大地万物,又在阳光的笼罩之下渐渐苏醒过来。
王爷又在牧曦的门前坐了一个晚上,不知他在想什么。
清晨的阳光总是温暖的,有了吉祥,牧曦像是多了许多支手,少了很多繁琐小事的累赘。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牧曦毫不意外的再次看那王爷笔直的身影站在面前。
“牧曦拜见王爷”
“还是这般的客套啊,还是起的这样晚,早饭还是让人给你放到车上吧,今日到是有吉祥的帮助,收拾得迅速了许多。”
她回以淡淡的笑,不行礼,她还是做不到,不知为何,见到景路,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吉祥,拿来。”
吉祥应声从内室提了个精致的包袱递到她的手上,牧曦看着不远处,王爷的马匹已经准备妥当,知他在等着与自己辞行。
递上手中的包袱,她在门里,他在门外,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四目相对间,她转目羞涩的躲闪过。
“既然说是去看她,我备了些东西,一起带上吧,一旦真的有机会路过,帮我也送上一份祭奠。”
他的心顿时一颤,双手接过,“原来你昨夜忙碌到子时,不是为李夫人的病,而是为嫣然,叫我如何谢你的这份情谊呢。”
她婉尔垂目,“王爷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别让磊儿等太久。”
“好,等我好消息,我定会给你个答复。”他用力将包袱抱在怀里,双目在她的脸上足足看了半倾,似要将她的脸都铭刻在心里后,才肯离去。
她茫然,何时向他要过答复?何时对他有过要求?听他的语气,此次远行难道是为她而去吗?
牧曦的眼中,只留下王爷逐风而去的身影,在刚刚蒙亮的天际间,渐渐成为一个闪着光的亮点,似乎,已经跳跃到了她的心间。
“颜姑娘,驸马,来了,在外等候。”
巫医从门口传唤进来,吉祥已经拿来了披风给她搭在肩上,马车上,将散发着热气的早点捧在掌心,那心中的亮点再被点燃,在远离家乡的辽国,能有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真心爱慕自己的男子的照顾,是不是,已经实现了梦想中的,那个享受宁静生活,与相爱的人相伴一生的夙愿呢。
“主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吃了会肚子痛的。”
正暖心间,牧曦被坐在身边的吉祥的率真打破了梦想,她扭过头,将早点塞进嘴里。
吉祥似乎发现自己的冒失,识趣的将水囊端在手上,无声的等待着牧曦自己来拿。
毡房里,陌夏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牧曦看着李婉的气色,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羽朗,所以心情好转,气色也略有改观。
牧曦仔细的洗净双手,从刚刚被煮过的水盆中,取出盘成铁环的金针,打开来,居然针长足有三丈长。
“啊!这,真的行吗?”陌夏失声问来。
牧曦淡定自若,依次打开所有十二根金针。
羽朗也按捺不住,轻声询问,“颜姑娘,这针?有危险吗?会很痛吧!这……”
牧曦取出同样用热水煮过的布,将金针依次摆好,无视羽朗疑惑紧张的目光,冷语回应,
“危险是有的,行针哪有不痛的?你有的选择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朗儿,陌夏,你们都出去,有颜姑娘在,就足够了。”
李婉靠坐在床边,平静的吩咐着。
“娘,这针,朗儿担心您受苦。”
羽朗依旧在她的面前徘徊,许久,牧曦即将准备得当,抬眼望他时,他自知,不得不出去,无奈深深行礼。
“拜托,少庄主了。”
“吉祥,你也出去,这种阵式,怕你会被吓到的。”牧曦用目光回复羽朗,口中冷静的将吉祥也打发了出去。
毡房里,只剩下牧曦与李婉。
她来到李婉床前,床上早已按她的吩咐,全部换过煮过的布铺好。
“你怕吗?”她助他解开衣襟,平淡的问过去。
“老妇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能活着,只要还能看到儿子和青远,什么苦,都不怕。”李婉也配合的解开所有的衣带,轻轻脱下。
她扶住李婉,助其规矩的趴在床上,“为了儿子,你什么都肯做,不惜伤害无辜吗?”
“人总是要死的,但总要死的有价值,有的人,是为了实现我的价值死的,也算是死得其所,而在你之前的那些医师,都自命轻高,我杀了他们,一点都不无辜。”
李婉的话让牧曦此时方才明白,原来医师被杀一案,是羽朗代母承担,那想必这计策,也是出自李婉之手。
她将金针轻轻托起,从李婉的后颈部,向身体躯干,由穴位缓缓入针,若有若的追问,
“那所有中半笑散的人,都是从烟花场所而出,想必,也是你安排好的了。”
“当然,这些纨绔子弟,有钱有时间,他们中毒必然会第一时间找最有权威的郎中给他们诊治,而这些人死了,不值得可惜,死有余辜,另一方面,烟花场所的女子,都为谋财,好使用,突然消失了,也不会有更多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