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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艺一时羞涩,竟然慌张的迈步就走,头还没有扭过去,脚步已经乱中出错的迈出去,向前一步,正跨到花丛中,后脚再迈时,发现不对,赶紧又退回来,担心被发现,转头看来,却发现屋内的两个人一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更加尴尬的转身就走。
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木头人’时艺,竟然会被文立的目光惊到手足无措,惹得周边的下人们忍不住低声‘吃吃’的笑着,免不了又被时艺怒气斥责几声。
“关心则乱”时艺的身影从窗外消失,只留下低声斥责侍卫的渐行渐远,牧曦淡淡的笑着,转过头意味学长的对文立劝说:
“小霞已经长大了,你也应该有个自己的归宿,像你说我一样,找个真心爱你的人,共度余生吧,珍惜眼前人。”
思量片刻,文立微微点头,“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不过,要先安顿好你再说,至少,要走出这高墙。”
牧曦正要再劝,文立已然起身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小霞和金卓理应受罚,不要像上次一样得过且过,要让下人们都知道怠慢了主子的后果才行。”
牧曦无声点头应下,文立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咧嘴微笑的说:“七婆听说你病重,急得真跳,眼泪都出来了,若不是看着奶妈婆子们照顾王子,按她的性子,肯定会冲到这里来看你。”
话说一半,文立压低声音关切的向牧曦叮嘱,“七婆是已逝的皇后当年嫁过来时带来的贴身侍婢,可汗对她十分信任,这婆子亲手带大的太平公主,她在宫里来去非常的自由方便,没人能管,而且,七婆的心肠很好。”
牧曦怎会不明白文立的良苦用心,她是从方方面面为牧曦寻找生机,“我明白,放心吧。”她深深的感谢文立的照顾和部署。
文立又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牧曦不许下床,不许劳累,离开时又将时艺和所有的下人们狠训了一番。
接下来的日子里,牧曦倒真的是清静,除了小霞和金卓,没有被允许,所有的下人们再也不许踏进房门半步,时艺每天坚守的‘岗位’也从院中央,改换到了房门口。
被罚跪之后,小霞是过了一夜便忘记得彻底,恢复了整天悠哉的神情,但金卓却份外的沉稳了许多,大不似从前那般动不动的慌乱失措。
牧曦整日除了吃饭服药,就是学习医术,那一本《物经》已经被她研读一遍,对医药之术早已娴熟的她,触类旁通,理解《物经》上的药学道理对她来讲,虽然不能说是易如反掌,倒也不是难事,略加思索推演,便豁然开朗。
但是,牧曦对讲解巫术的《灵图》就开始犯了难,虽然字句可懂,可其中的玄学灵异之事,她即没有见过,更无法相像,几经研读,都只是停留在书面的字义上,无奈之下,看得多了,书全部背了下来,只是依旧不知如何使用,也只好无奈的继续研究自己熟悉的医术。
正如文立所说,七婆没忍住几日,便独自冲到宫里来看望她,还带了许多宫里的珍贵药材,看着牧曦坐在床上不能走动,还被禁足的情况,又是忍不住怜惜到泪水直流。
牧曦与婆子好一通安抚,虽然不是每日都来探望,但经常会有宫里送来的药材和吃食,金卓也小心了许多,全部找人检查试尝过才让收下,惹得来往的侍卫们免不了起了争执。
这些宫里的纠葛,时艺处理起来最是拿手,冷冷的三言两语,无论多么激动的场面,都会瞬间冷却消声而散。
牧曦看着时艺对内对外的接应打理,心有所悟,细细体会这宫中与江湖的不同,没有刀枪兵刃碰撞出的火花,只有悄无声息的尔虞我诈,众人当中,各为其主,各怀鬼胎。
闲下之余,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下人们,牧曦心中一直有个推测没有落实,但,现在还不是落实的时候,但愿,她想的没错。
夏天的风,依旧带着热气,太阳刚刚爬上当空,便放出炙热的光。
“姐姐,七婆刚刚差人送来的酸梅汤,我刚刚尝了尝,好喝极了,你快尝尝,这么热的天,你整日窝在床上,看着都热,喝点酸梅汤,解解暑气。”
小霞捧着汤碗小心的来到床边,牧曦起身下床刚要去接。
“不能下床!”
牧曦和小霞面对面的四目对视,同时露出无奈的笑容。
文立此时已经从窗口大步的奔进房来,依旧微嗔的说着牧曦:“说好,七天不许下床的,这才第四天,再忍四天。”
“大将军,四加四不等于七!”小霞撅着嘴将手里的汤暂时先放到了桌上,斜着眼睛不满的向文立说去:
“姐姐天天就这样坐着,闷都闷死了,连门都不给出也就算了,怎么就连床都不能下!活动活动筋骨,还可以活血呢!”
文立冷眼回头一瞪,“就你在这里耍机灵,汤放在这里吧,你去外面候着,我们有事商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喜大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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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有消息了。”
小霞刚刚不满的走出门去,文立迅速转身凑到牧曦面前,低声说来。
“他的情况如何?”牧曦不禁站起身来追问。
文立双手握住牧曦的双臂,“别急,你的身子弱,先到床上坐好。”
牧曦挂念着王爷的消息,只好顺着文立的要求,稳稳的坐回到床上。
“果然如你所说,刚刚得到战报,王爷联合后方的队伍,夜袭敌营,竟然重伤敌军首领,立下奇功!但损失也很大,听说王爷重伤,虽并没有性命之忧,但兵将也折损近半。可汗大喜,正你所料,令我带兵出征去增援,我按你的安排,以保存仅有的兵力为由,劝可汗退兵,刚刚我出来时,可汗还在犹豫之中,我趁机过来与你商量,接下来,如何是好?”
文立紧张的将事情简短描述,稳稳的站在床边,等待着牧曦的回答。
王爷已然按照自己的计策成功的达到了目的,至少说明,苍珠安全的到了他身边,现在,不知道王爷肯不肯见好就收,牧曦的心里依旧没有十足的把握,依着王爷的脾气,很难放弃现在再振军威的大好时机。
确实,如果王爷现在一股作气,趁金军未得喘气再举猛攻,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战绩,但是,战功越大,势力就越强,对可汗的威胁就越是明显。
王爷战胜,自己,便更加危险,牧曦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处境,更加明白文立脸上非但没有喜悦之情,反倒因战报而惴惴不安。
“可汗,要杀我了。”牧曦毫不避讳的自言自语着。
文立直面回答:“是,可汗令我等候他的旨意,却传了禁军的首领入宫。”
“该来的总会来的”牧曦平静的面无表情。
“还不走吗?”文立俯身轻轻问来的语气里,已满是焦急。
“还走得了吗?”牧曦依旧平淡如水的看向窗外,外院,可汗怕是早已布下重兵,她现在插翅也难逃。
“只要你想走,我保你安然回到宋。”文立面色严肃的稳稳许诺。
“你是想以死相拼,破釜沉舟吗?小霞呢,从此开始跟着我一起度过余生都在逃亡的日子吗?”牧曦轻轻的反问。
“那我去找大格特尔,她肯定有办法救你。”文立执拗不过牧曦,转思又换了方向。
“你找得到吗?去哪里找?”牧曦毫不客气的追问。
大格特尔来无影,去无踪,身边有狼牙勇士的保护,如果那么容易找到,怎么会凭可汗的举国之力,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牧曦清楚的知道,文立现在已经两难,她温和的安抚着,“别急,既然你知道我是格特尔,就应该知道,我没那么容易死的,顺其自然,这是大格特尔让我牢记的话,就按我们商量好的,事情肯定会有转机,现在,只希望王爷能早些回来,不要恋战就好。”
文立强压着焦急的心情,听着牧曦平静如水的声音,坐在床边,默默无声的等着牧曦的安排。
“同王子现在如何?”牧曦询问着。
“同王子自从服下你的药方,现在活跃了许多,听七婆说,四肢也比之前更好动,抓东西越来越有力气。”文立简短的回答。
牧曦闻言,痛心的低下头,文立见状,立即凑上前来追问:
“难道,真的中毒了?”
牧曦现在可以确定,同王子在太平的腹中,也中了半笑散之毒,这种毒,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能潜伏多久,她也没见过先例,但一个婴儿,又不能像成人一样行针下药,牧曦一时找不到更适合同王子的解毒办法,只能紧锁眉头,无奈的向文立点头回答。
“才这么小的孩子,唉,没办法救了吗?”文立立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松下腰身,躬坐在凳子上,无力的问来,听她的语气,她俨然已经知道这毒的厉害,知道王子的时日不多。
“我会尽力,是时候让可汗知道,同王子的病情了。”牧曦轻声说着。
文立的脸上,用沧桑的纹路写满了失落,“好,同王子的毒,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吗?“
“半笑散会让人的神经渐渐麻木,断药三天之后,王子的四肢会依旧恢复迟钝麻木,与同龄的婴儿很是不同。”牧曦心中可怜这小小的婴儿,被皇权争夺的恶果所累,低声说着。
“好,我明日就让御医每天都为王子查体,三日后便见分晓。”王子的病情早已是意料之中,现在更重要,是牧曦身处险境。
文立抖擞精神,抬眼望来,“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没有了”牧曦平静的回望着。
“就这么简单?”文立执着追问。
牧曦深情的看着文立已经花白的头发,关心的回应:“照顾好自己,不要暴露与我的关系,也不要暴露小霞与你的关系,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保护了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