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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日日伺奉在太后跟前,不然,倒是可以每日里给太后送点心来,陪陪太后。”
这话茬,邓嬷嬷可就不好接了,钟诗彤这是明摆着的想赶紧嫁进宫里来啊,只有嫁进宫里来,才能日日过来陪太后呀。
太后闻言,便是装作听不懂,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不过哀家已经老了,倒是喜欢清静,你隔三差五的来看看哀家,哀家也就满足了。”
钟诗彤心里暗暗咒骂,太后这是变相的不想要她来了呗。即便自己内心对太后已是不满,但是钟诗彤的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洋溢着热情,道:“太后若是喜欢听经,那往后诗彤就偶尔过来给太后念经可好?”
“好”,太后答应着,只是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愉悦了,面上的表情淡淡的,也不再笑着夸奖她了。仅仅说了一个字,就缄了口,眼皮微闭,似有困意。
钟诗彤咬了咬唇,想要开口跟太后再说些话,可是太后这似闭未闭的眼皮,让钟诗彤有些开不了口。
室内顿时就变得安静了起来,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钟诗彤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了,只是不停的绞着手帕,脸庞有些尴尬的微红。
邓嬷嬷见状,连忙上前轻声问道:“太后,这到了午休的时辰了,你是不是有些困倦了?”
“嗯”,太后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眼皮就闭得更是紧了。
钟诗彤哪里还能不明白,当下只得起身告退,让太后午休,带着素儿离了宫。
只是她这一走,太后也不困了,睁开了眼睛,眼睛里一片清明,哪有半点困倦的意思。
“邓嬷嬷,最近这几天,志儿是不是仍然一次都没有找过诗彤?”
“是的,老奴派人打听得清清楚楚,志王这些天来,每两三天都是带着钟家二小姐去逛街,每次可都是花了大手笔,给二小姐大包小包的买了许多。就是以前,志王带着郡主去逛街,也不过就是买一两件东西罢了,可没有这么丰富。”
“志儿这是更倾心诗音了?”
“老奴可不敢胡乱揣测志王的意思,不过从这表象来看,似是如此。”
太后轻微的叹了口气道:“只是那诗音却是有些个上不了台面。”
钟诗彤无论是相貌、学识、品行、还是为人处事当面,都比钟诗音要强,也颇有一国之母的气质与风范,若是她能和志儿成了,那最好不过了,只是她偏偏的就是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
然而那钟诗音却恰恰相反,即便样样不如她,但是胜在一点,知道怎么哄好一个男人。
正说着呢,一个一等宫女进来禀告道:“太后,兵部侍郎大人托了一个小太监送了一些东西过来,说是二小姐送来孝顺你的。”
太后眉毛微扬,这姐妹俩,这就已经开始暗自较劲了?
太后还从未收过钟诗音的东西,对她也不甚了解,此时倒是想看看她究竟送了一些什么东西来。
太后朝那个宫女点点头,一会儿,便是送了一些东西进来,除了一些补品,倒是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有一件东西倒是颇得太后的喜欢。
这是一串用洁白的象牙打磨而成的光滑的佛珠。
而这佛珠正是樱桃特意嘱咐钟诗音送过来的,她劝钟诗音要投其所好。
太后捻着那串象牙佛珠,手感润滑,粒粒大小匀称,掂起来又十分有份量,不禁笑着赞扬道:“这钟诗音倒是个玲珑的人,哀家以前倒是不曾多了解她了,难怪志儿这么喜欢她。邓嬷嬷,将今年过年的时候,西昌国进贡的那个金丝玉手镯派人送去给钟家二小姐,跟她说,若是得空了,就来哀家这儿给哀家念经书。”
“是”
邓嬷嬷喜滋滋的退了出去,忙着人将东西给送了过去。
钟诗彤的马车赶路自然是慢悠悠的了,等她刚刚到家门口下马车的时候,便见到了太后身边的一个太监正骑马往钟尚书府过来。
钟诗彤有些不敢相信,“素儿,你看看骑马过来的那个公公是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崔公公?”
素儿定眼一瞧,可不就是崔公公吗?
“郡主,太后娘娘一定是又想起什么事情来了,这才让人过来追上你的。”
钟诗彤便是高兴不已,自己今天这点心可算是送的值得了,太后娘娘这是将自己记挂在心上了。
钟诗彤便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磨磨蹭蹭往门口走,就是不进去,这尚书府门口人来人往的,若是在大门口跟崔公公说上几句,那众人便是都知道太后有多看重她了。
转眼间,崔公公便是已经策马到了门口,下了马,见到钟诗彤便是礼貌的见了礼就往尚书府里走,钟诗彤眉头微皱,道:“崔公公,你这趟过来可是有何事?”
“今日咱家奉太后之命过来给二小姐送些赏赐。”
钟诗彤的脸色扁了扁,怎么自己从太后那里出来,太后不给她送东西,反倒是给钟诗音送东西?
钟诗彤笑道:“公公莫不是听错了名字。”
“郡主,咱家可没有听错,倘若是太后娘娘只是说名字,那还有可能会听错,可太后娘娘指明了是送给二小姐。”
钟诗彤的脸色变得更是难看,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不过只是瞬间,她的脸上便依旧是平日里的那副威严而又高贵的模样,说道:“既然公公有要事,你便忙去吧,我就不再耽误公公的时间了。”
崔公公告罪一声,走进了府里去找二小姐。
钟诗彤恨恨的咬了下嘴唇,看着府门外那些路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她暗示后悔刚刚自己就应该先进府里,而不是在这门口站着等崔公公,如今丢脸丢到外面去了。
钟诗彤不着痕迹的朝素儿使了一个眼色后径直朝自己的院落走去。素儿收到了她的神色,便是跟了一小段路后就转了方向,悄悄跟在了崔公公的身后往二小姐的院落走去。
打探完消息的素儿回到了房里,便见到钟诗彤恨恨的拿着一把锋利剪刀剪着一条墨绿色手绢,那条手绢可是钟诗彤这先天特意绣好了要送给志王的,如今却已经被剪得破烂不已,碎成了一条条一缕缕,完全看不出原来手绢上都绣了一些什么图案。
“郡主,原来是二小姐在我们入宫之后,便托了老爷入宫送了一些东西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十分喜欢二小姐送给她的一串象牙佛珠。因此,太后一高兴,就赏赐给了二小姐一只手镯。还特意传话说如果二小姐得空了就去宫里给太后娘娘念经,”
听到最后一句话,钟诗彤就更是气得不轻,自己在宫里跟太后说要给她念经,却被太后给挡了回来,如今倒是要钟诗音去给她念经,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一个亲近太后的方法,却是白白的便宜了钟诗音,她又如何不气。
除了气恼钟诗音,她更是气恼她的父亲,好端端的为何要换一个人捧,他原先不是极力捧她的吗?怎么就转而去捧钟诗音去了,自己究竟有哪一点不如她了?
等崔公公走了以后,钟诗彤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去了书房找她的父亲钟显,钟显胖乎乎的身子坐在那椅子上,这个椅子是扶手连着靠背整个围了四分之三圈的款式,钟显整个人的那一身肥肉艰难的塞进了椅子里,将椅子塞得满满当当的,一些肥肉甚至通过椅子的栏杆中间的缝隙挤了出来。钟诗彤都有些担心那张单薄的椅子会被父亲给坐垮了。
“父亲,你为何要帮着二妹亲近志王?以前,你和祖父以及太后可都是属意我的呀,究竟为何要扶持二妹上位?她究竟有哪一点比得上我?”
钟诗彤毫无畏惧的眼神看向了钟显,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语气里有些愤怒与不甘,他们凭什么放弃她,而去扶持什么都不如她的二妹?
钟显那细小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然而那被脂肪填充满了的厚重的眼皮却只是艰难的微微动了一下,眼睛根本就睁不开,旁人无法看出他的眼睛有动过,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钟诗彤,话语里却是毫无半点亲情:“为父不过就是看谁与志王更投缘罢了,很显然,诗音已经得了志王的心。”
“感情是能培养出来的,她与志王天天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有了感情。可是你为何不给我多牵线,你还帮她送礼给太后,你明明就是偏心。”
钟显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不悦的冷哼一声,竖眉道:“为父也不是没有给你牵过线,以前可没少费心思撮合你和志王,可是你呢?在家里就整日里板着脸,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不错,你在家里这些姐妹当中,你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也是最聪明的一个,所以早早的得了太后的宠,被封为郡主。所以你在家中一向都是高傲不已。然而你在志王面前却依旧是这副表情,哪个男人愿意天天看一个女人的脸色啊?即便你比诗音优秀又如何?你又不是去考科举,你是去伺候男人,而不是男人来伺候你,收起你那副高傲的面孔。”
钟诗彤原本一向都是高昂着脖子活着的,她的骄傲,她的姿态,她那浑身威严浑然形成的气质,是她一向最为得意的,这种气质宛若她就是一国之母的皇后一般,蔑视着天下众人。
可是现在,她的这份骄傲居然就这么被钟显给泼了一大盆冷水,泼得她的自尊心好似破裂成玻璃碴一样,再也恢复不成原样了。
钟诗彤瞬间颓然,好似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浑身那漂亮的羽毛被啄得七零八落的,怏怏的往回走。
刚刚出了父亲的书房,走到了一个走廊上,便是见到了钟诗音迎面走了过来,她的手腕上已经戴上了太后刚刚赏赐的手镯。
钟诗音笑颜如花的迎了上来,明知故问的唤道:“郡主,你这是刚刚从哪儿过来啊?我在府里可是好生找了你一通都没有找到。”
钟诗彤瞬间就收起了刚刚自己怏怏的表情,再次换上了自己那倨傲的神态,睥睨了一眼钟诗音,眼睛快速的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