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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黑衣人头领不得不这么回答,他赶紧出了小木屋,便立即去纠集了属下在前往军营的路上设伏,试图将护国公劫杀,而且,这一次,他们绝对不会让他再次跑掉了。
那些黑衣人在各处寻找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护国公根本就没有跑出那个芦苇荡。
护国公当时往上游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疼痛,也没有力气再游了,就算游出了这个芦苇荡,他也跑不了躲远,一定会被那些黑衣人给抓到了,所以护国公便在那些黑衣人到处找的时候,他就在芦苇荡里呆着。
直到入夜了,他这才从芦苇荡里站起了身子,这个芦苇荡里的芦苇长得非常茂密,也长得很高,即便是身材高大的护国公在这个芦苇荡里,也仅仅是露出了一个人头罢了,天色黑乎乎的,没有人能看得清那些随风摇摆的芦苇荡里冒出个人头在缓慢地往外走。
护国公知道此时不能去军营的路上,那些黑衣人必定在前面的路上拦截他,他只得暂时往原路返回去,先寻个地方给自己医治才行,现在他已经失了很多血了,他的嘴唇有些泛白,身子也因为受伤,走路趔趔趄趄,深深浅浅地往外走着,他有些后悔自己来的时候就一个人来了,怎么也应该跟皇上申请带上一小队士兵,哪怕只有几十个士兵也比自己单枪匹马地过来好。
护国公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现在的他身体已经透支了,完全是在靠着他的意志力往外走着,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眼睛看东西也有些花了,那些东西在他的中出现了重影,他晃了晃脑袋,低低地说道:“不行,子英还等着我去救他,我现在不能死。”
只是即便意志力再强,那也抵不过身体的客观状态,他感觉天旋地转,所有的东西都快速地在眼前旋转着,他用剑抵在地上,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他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他十分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肖潇在军营里等了许久,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看到护国公来,心里有些急,之前收到皇上的飞鸽传书,说护国公回来,而他算着日子,昨天下午就应该能赶到军营了,可是即便他的马跑得慢,这后半夜也能赶到了,到现在都没有到,肖潇的眼皮一跳,护国公该不会是出了事吧?
肖潇自小在护国公长大,虽然不是护国公的儿子,可是护国公从来就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下人看待,而是把他和夏子英一样看待,供他读书,教他武功,将他带在身边一起上沙场打战,可以说把他当成半个儿子一样养了。因此护国公在他的心里,恩比天高,他对护国公的感情,并不仅仅是下属对上级的尊重和遵从,更是儿子对父亲一样的尊敬和爱戴。
肖潇隐隐觉得内心有些不按,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兄弟--夏子英,他不能再失去最敬重的护国公了。
肖潇站了起来,撩开军帘,大步走了出去,召集了几十个士兵,就骑马往东一路寻去,待寻到芦苇荡的时候,便看见了那一匹战死的马,肖潇的瞳孔瞬间扩大,这匹马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护国公的马,而地上还有一滩的血迹,他便顺着之前的血迹也追到了护国公跳湖的地方。
“他究竟还活着吗?”肖潇有些疑惑,他从这里逃走了?可是怎么没有回军营呢?
这时有一个士兵噌噌噌地跑了过来,说道:“副将,那边有新发现。”
“什么?”
“那边有血迹往外走去,走了有两里路,可是后来就没有了。”
肖潇一听,便连忙也往那边跑去,一看,从脚印的大小来看,应该是护国公的足迹,看样子,他最后应该是在这里晕倒了,然后被人给带走了。
肖潇大惊失色,还能被谁给带走?十有八九是那些追杀他的人吧。
肖潇带着人再四处找寻,也没有再找到任何有关护国公的踪迹,这才急急忙忙地赶回军营,再次给皇上写了一份飞鸽传书。
静苑
天还没有亮,凌晨的天空,黑暗中带着一些青蓝,整个静苑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雾当中,在这薄薄的晨雾里若隐若现地飘荡着一股烟火,这烟火里还带着一股子浓烈的药味。
静苑的其他房间里都黑漆漆的,只有厨房灯火通明,鬼谷子和严清挑灯干活,彻夜未眠,为了能赶在轩往需要这些药之前,把这药方给研制出来,他们两个这些日子以来,可是不眠不休,努力研究。他们两个努力研究药方的这段日子里,可就苦了夏依依了。
刚开始,严清还在炼药的间隙里,抽空出来做饭菜。可是后来,鬼谷子可是不想严清这么一走,就将炼药的活全都交给了他,因此鬼谷子便硬是拉着严清炼药,把做饭菜的活就交给了夏依依。
依依虽然不乐意,可是为了能早点炼出药来,就牺牲几天吧,依依便整日里变成了他们两个的厨师,苦哈哈地做饭菜给他们两个吃。
鬼谷子这些日子一来有些睡眠不足,眼带浮肿,眼睛里带着血丝,可是他却依旧十分勤奋地炼药,他在炼药的时候,十分地痴迷,一改平时在依依面前每个正行的老小孩模样,此时的他整个神情都是十分的严肃和认真。一点一点地仔细地核对着每一味药的名字和份量,又十分地注重熬药的火候,他还有些不放心严清,不时地去看看严清那里的情况,叮嘱几声。
直到第一声鸡啼声响起的时候,鬼谷子才将最后那一个药给炼制出来,他将药拿出来,仔细地核对着里面的药物成分,又检测了一下,用鼻子闻了闻,将这个药和夏依依给的那个药,一起拿出来,仔细比对了两个药物的药性,觉得应该是一样的,他这才满意地药给放好。
鬼谷子一脸兴奋地敲响了依依的房间,依依还在睡梦中,睁开了眼睛,一看天色,都还没有亮呢,依依打着哈欠说道:“什么事啊?我要睡觉。”
“药全都炼制好了,可以去卖给轩王了。”鬼谷子的声音带着亢奋,整个脸因为亢奋而有些红,他一扫之前的疲惫,现在的他,精神十足。
依依说道:“那也得等天亮了啊,你现在送过去,杜凌轩都还在睡觉,你现在过去,也没人出来接待你,更没有人给你钱。”
鬼谷子刚刚兴奋的神情被她的冷淡给浇灭了半成,他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嘴说道:“老夫这辛辛苦苦地炼制出来药,你怎么也不表示一下惊讶?哪怕你说一句‘这么厉害?’,老夫听了心里也舒服一些。”
“哦,你这么厉害?”依依说完,就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丫头,你夸人能不能走点心啊?”鬼谷子被她这么敷衍的语气给气得直跺脚,拉着依依的手,挡着门不让她关门。
依依转过身子来,笑嘻嘻地说道:“嗯,我的徒弟当然厉害了,名师出高徒嘛。”
“你这是在夸老夫吗?怎么听着像是在夸你自己啊?”
“哎呦,鬼谷子啊,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困,我想睡觉啊。”依依两只手合在一起,跟鬼谷子作揖乞求道,说完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什么时候带老夫去把药送到轩王府去?”
“等我睡醒了再说吧啊,我觉得你现在赶紧去睡个觉,不然,你熬了这么多天的夜,这脑子也有点不灵光了,万一到时候那个狡诈的杜凌轩在算钱的时候摆了你一道,你这脑子又没有反应过来,你不会亏大了吗?”
“哦,也对,老夫还是先去睡一两个时辰吧。”鬼谷子一提起钱,就来了精神,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等下算钱的时候,才算的清楚,鬼谷子立即又瞪眼说道:“丫头,你说谁脑子不灵光呢啊?”
依依一看他又来劲了,便用力将他往外一推,将门关上,说道:“你再不去睡,就真的不灵光了。”
鬼谷子看着那扇紧闭着房门,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说道:“虽然你是老夫的师父,可是你这年纪都只能当老夫的孙女,整理里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就知道欺负老夫。”
鬼谷子在门外宣泄了一通,便是去厨房跟严清说了一声,两人都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鬼谷子忙活了这么多天,实在累得慌,回去以后,连衣服都不脱,就倒在了床上,脑袋一沾枕头就秒睡,呼噜声立刻在屋里响起,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的,等他醒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午时了。鬼谷子一觉醒来,看了眼地上那明亮亮的阳光,这哪里像是早晨的太阳?他立即冲了出去,看了一眼外面的天,他便开始了狮子吼:“夏依依!”
依依被他的狮吼声震得连忙捂住了耳朵,对着坐在一起吃饭的严清说道:“你师父的嗓子怎么这么好?”
严清显然已经习惯了鬼谷子的嘶吼声,他说道:“在药王谷的时候,我有时候上山采药去了,师父在家里喊我的时候,就是靠着他这副好嗓子,我在另一个山头,都能听见他的喊声。”
依依惊得连饭都快要掉到地上了,她说道:“不是吧?他这嗓子简直就像是高音喇叭啊,在另一个山头都能听见?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若是不信,你要他再叫一声给你听听?”
依依连忙摇了摇头:“不用,不用了,我这耳朵可是不想聋。”
鬼谷子说话间就已经冲了过来,看见跟夏依依正在一起吃饭的严清,顿时火冒三丈,说道:“严清,老夫今天凌晨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是比老夫先醒,你就过来,叫醒老夫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严清有些害怕鬼谷子的怒火,他看了一眼夏依依,结结巴巴地说道:“师父啊,她说不能打扰你休息。”
鬼谷子说道:“她说的你就听了,老夫跟你交代的你咋就不听呢?”
严清缩了缩脖子,眼眸转了一下,有些憋屈地瞟了一眼夏依依,跟她求救,明明自己是想去叫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