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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过寿还是成亲呢?
卫同笑不露齿,渁竞天就觉得胳膊起了一层皮,这家伙太反常。
众人各个都带了礼,杜仪娘桃子杏子带的是几样针线。乌婆婆给了一只小瓷瓶,装着她自己配的金疮药,呃,你真的是来道贺,不是来下咒的?
不过,开伯笑眯眯接了,将门没那么多忌讳。这金疮药正是他们日常所需的。
身为卫国公府的童妈妈,也带了自己做的一份吃食。
二十汉子,拎着的酒肉小菜之类,开伯接都没接,直接让他们自己去校场,有人陪着。
渁朝儿和黎小泽送的就比较有特色了。
渁朝儿的是一个小小陶罐,里头是她亲自做的糖丸,在乌婆婆的指导下。据说很好吃,渁竞天是打死也不肯尝的。
黎小泽送的竟是自己编的一条红绳手链。
卫同接过时,那个纠结,偷偷看了杜仪娘几眼,他真想把这小子褪了裤子看看两腿间缺啥没。手链!还亲手编的!
卫同捧着糖罐子,将几人带到卫老太君前。
金家人已经来了。
金夫人和金徽金斓正陪着坐。
一见到渁竞天,金夫人眼睛就酸酸,再看到渁朝儿,眼泪再也忍不住,心里哭喊,我的儿,我的儿。
渁竞天请过安,冲着金夫人点了点头,很是诠释了她身为水匪头子的嚣张无礼。
卫老太君抱着渁朝儿稀罕个不停,金徽金斓又是好奇又是羡慕。他们算是与卫老太君最亲近的孩子了,但也从没被卫老太君如此抱着。
渁朝儿一手环着老太君,一手软软指着金夫人:“婆婆不哭。”
金夫人掉泪更猛了,这孩子该喊自己一声外祖母的。
渁竞天心里也难受,却要凉凉道句:“这可是人家喜日子。”
金夫人忙拿帕子按眼睛,硬是停了泪,又庆幸老太君没让下人进屋。
许是天生血脉亲近,渁朝儿从老太君怀里爬出来,攀到金夫人那边,从怀里掏了两颗蜜纸裹着的糖来。
“婆婆吃,婆婆做的呢。”
乌婆婆做的?
渁竞天一哆嗦,去瞧乌婆婆,能吃吗?
乌婆婆轻轻哼了声,不搭理她。
渁竞天反应过来,知道这老婆子在骂自己蠢呢。那糖是给渁朝儿吃的,她当然不会加料,加也是加对人有好处的。
金夫人也不嫌弃,竟真的接过来剥开一颗吃了。
“甜,真甜。”
渁朝儿笑了,小肉手把另一颗剥了,往金夫人嘴里递:“一起吃,更甜。”
金夫人张嘴含了,一下甜到了心底。
金徽金斓看得更呆,他们也与祖母撒娇的,但也没这么亲近过。
这小小女娃真厉害。亲近了老太君又亲近祖母,祖母好像还很喜欢她。
渁竞天扫了眼金徽金斓,当年她出事时,金徽三岁多,金斓不足一岁。金斓当然不会认识她,金徽看自己也是全然陌生,显然是把自己忘干净了。
渁竞天自嘲,也不知郭氏会不会对两个孩子提起自己。
应当不会。
咦?郭氏怎么没来?
金夫人便让两个孩子喊渁竞天,略一犹豫:“你们叫这位渁大人为…”
姑姑,定是不可以的。姨,也不恰当。婶子更不能。叫什么呢?金夫人很纠结。
渁竞天淡淡:“喊我寨主。”说完,还很凶狠的瞪了眼。
这可是砍过人的渁寨主啊,那气势能是俩小孩能挡的?
顿时,俩孩子缩了脖子,瘪了小嘴,战战兢兢喊了出来:“寨主…”
金夫人无奈,又不好说她。
看他俩吓成这样,渁竞天得意挑了挑眉,又意识到这是自己大哥的骨血,又皱了眉,怎么胆子这么小的?
俩孩子看她又挑眉又皱眉的,更生怯意,小屁股往后蹭。
杜仪娘眼皮子翻了翻,堂堂苍牙山寨主来欺负孩子的。
自来熟上前,没两句话就给哄笑了,拉着黎小泽给他们介绍,招呼着四个孩子玩闹成一团。
卫老太君和金夫人暗暗点头,这是个八面玲珑又会照顾人的。有她在渁竞天身边,总让人放心些。
此时的金夫人还不知道渁竞天的命就是人家俩口子救下来的,不然非得把杜仪娘供起来。
这时,卫老太君对乌婆婆道:“以后常来坐坐。”
态度甚是和蔼。
然后,渁竞天看到乌漆漆的乌婆婆竟然微微欠了欠身。
果然是她不够强,她要是像老太君一般,这死老婆子岂敢对自己下手。
童妈妈道:“我去给世子爷做长寿面去。”
“去吧,多做些,大家都吃。”
渁竞天无语,童妈妈你现在是在我家任职好不好?
眼角瞥见卫同还在抿着嘴笑不露齿装温润,恶意上涌:“不是说还我银票?”
卫同翘着嘴角微微点头,这幅作态更让渁竞天警惕。这小子绝对憋着坏水呢。
“还请渁大人随我去取。”
渁竞天立时道:“你去拿,我在这里等。”
“还是随我一同去取吧,我正有事要请教渁大人。”
卫老太君也开了口:“你们一道去吧,没得在这里吓坏了孩子。”
她可是知道,好不容易开了窍的孙子今个儿憋着大招呢。
渁竞天想了想,没什么可怕的,嘱咐几人一声,便随着卫同去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四章 帮我说好话
(全本小说网,。)
卫同带着渁竞天往自己院子走。
渁竞天越来越提防,停下脚:“你要干嘛?”
卫同羞涩一笑,没说话,继续走。
渁竞天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被女鬼附身了!
直到进了院子,又进了屋,卫同把门窗全关上了。
嘡啷——,渁竞天拔了刀。
卫同朝天翻了个白眼,哼着小调儿进了内室,抱了个看着就古朴的罐子来。
那是他的存钱罐,金汐儿想霍霍了很多年也没霍霍掉的存钱罐。
卫同把罐子底朝天,往大圆桌中间一倒,稀里哗啦,铜板银子金锭还有不少票子,奔腾而出。
渁竞天吞了口口水,这家伙从小到大的私房钱全在这了吧?
“喏,全给你。”
卫同把私房钱往前一推,坐了下来,骄傲抬着下巴:“点点吧。”
渁竞天哪敢收啊,小心翼翼坐他对面:“你脑子生病了?”
“你才脑子生病呢。”
“那你怎么了?”渁竞天仔细望着他,隐含担忧。
卫同心里一荡,忍住,忍住。
“送你了,你不是早想要了,都给你。”
“你…这么好心?是不是还有什么下文,要坑我呢?”
卫同脸一黑,随即又笑了笑:“确实有事要你帮忙。”
渁竞天长吁一口气:“我就说嘛…说吧,什么事。”说着,就把一堆钱拢到身前,不管自己答应不答应,先收钱再说。
卫同张了张嘴,又是羞涩一笑。
渁竞天后背一凉,要不,自己还是先去请个大和尚驱邪吧。
“我要成亲了。”
“哈?”渁竞天傻了。
“今个儿我就满十七了,祖母说该成家了。”
“啊。”渁竞天合上嘴:“是啊。”
想当年,她没满十五就哭着喊着非得嫁出去。十七,男子十七,早该娶妻。那时,韩谦十八,因为差了四岁,自己才满十四,韩家就催着过门了。
当年的小男孩竟也到了娶妻的年岁。
渁竞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卫同不看她,虽然只是抿着唇角,但那笑意却怎么也遮挡不住的爬上眼角眉梢。
“我这人你也知道,哪有那心思想这些。这次回来本没这想法的。只是祖母竟早给我相看了。卫家未来的主母岂是谁都能随便做的?祖母相看几年终于看中一个合适的。前两***着我去见了。我瞧了,觉得…很好。”
渁竞天有些恍惚,怪不得大朝后一直没见他,竟是去相看了。
“长得挺好看的,身段也好,咳咳,当然,我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关键是人家性格也好,又大气又温柔,不扭捏,祖母说,很合适。”
渁竞天默,分明是你觉得合适。
“汐儿,”卫同忽然叫了旧名,渁竞天抬眼看他。
两人谁也不服谁,以往见面都是互喊名字。
卫同眉眼仿佛在亮,眼里的羞涩欢喜挡也挡不住。
“当年你出嫁时,我还跟你怄气,是我不懂事。这些,送给你,当赔礼。”
渁竞天顿时气恨,那桩姻缘送了自己的命,特么你补添妆是几个意思?咒我再死一回?
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妥的卫同忙补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等我娶了媳妇,我就围着我媳妇转,跟你见面也要避讳的。我可不是疏远你啊,主要得为人家想想不是?当我提前赔罪了。”
渁竞天大怒:“谁稀罕你破东西,当我巴着你呢。”
一把将东西扫回去,几枚锭子滚到地上,叮叮当当甚是好听。
渁竞天却只觉得心烦。
生气了,生气了,卫同暗暗欢呼。
“汐儿,你就收下吧,我还要请你办事呢。”
渁竞天更气:“就这一点儿钱,陪了你的罪,还办了我的事,你打的好算盘。”
卫同一拍桌子:“等我把人娶进来,国公府库房随你挑。”
渁竞天脸上才好看些,谁知他又道:“当然,得我媳妇先挑了你才能挑。”
特么!
渁竞天一怒而起,小混蛋蹬鼻子上脸!
卫同忙过去拉着她又坐下,拉着她袖子赔笑:“帮我个忙,帮个忙嘛。”
身子扭得麻花似的。
渁竞天哼了声。
卫同又绕回对面坐下,渁竞天微怔。
“说吧,帮你什么?”语气极力平淡。
“咳,我的名声,你也知道,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