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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公微笑颔,却没说话。
渁竞天心里一叹,这位是誓要马革裹尸了。
“你要带多少兵去?”
“二千,足够了。”
卫国公眉头一挑。
渁竞天贼笑:“攻心为上。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放出些风声瓦解人心,负隅顽抗的杀了便是。很快,就会恢复清明了。”
“一千足矣。”
“。。。”
“胜的这么顺利,恐怕瑞安王会吐血吧。”
瑞安王答应渁竞天的条件,固然有渁竞天不肯让步的原因,但也有他太高看了那些所谓的义军,不过是被逼上梁山的穷苦百姓。老百姓只要有机会过安生日子,谁会跟着反贼瞎胡闹?儿媳这意思,是想散了百姓去,没了百姓充数,只剩下那几个寥寥,收拾起来岂不太容易。
瑞安王啊,还是不懂,不懂百姓,所以他能想到的对策就是打杀,被深谙人心的儿媳摆一道活该。
总之,自家不吃亏就是了。
卫国公预料的不错。
渁竞天交待完各项事宜,就点了二千水匪和带着宣传队的杜仪娘,以朝廷之师的名义,出兵江南平乱剿匪。
杜仪娘带着的可不是只有擅长鼓动人心拉进距离的妇人们,还有从各地逃过来重新生活的很不错的难民。一出淦州,旗鼓全开,大力宣扬淦州的安民落户好政策,欢迎大家积极踊跃入户,每天登记的前十户有惊喜彩蛋哦。
宣传队人人拿着土喇叭,走一路,说一路,两边跟着的就是示范户,走到谁的家乡,就有谁站出来热泪盈眶。
“婶子啊,好久不见啊,对,我家都活下来了,对,到淦州了,就在那边安家了。是,是啊,一到淦州就有吃有喝,还找了活计,一家老小都好着呢…”
“叔啊,可又见着您了,嗯,没错,挺好,挣着钱了,已经先起了两间茅草屋,左邻右舍都搭了手,不要钱,还凑菜呢,过几年就起青砖大瓦房…”
“二狗子啊,哥哥想死你了。啊,对啊,没骗你,不信问你嫂子,她可从来不说谎的,都做着工呢,娃子明年就送私塾里去…”
“乡亲们,我对着我家祠堂誓,句句为真。咱寨主要没好心,咱一家子早饿死了,你们说是不是?当初出村时,你们都咋说的?我家小子活不了了?看看,都看看,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寨主的人给找的大夫,没要钱,白送药。”
被拉过来围观的臭小子,一擦鼻涕:“爹,啥时候回家啊?我还要找小林去听先生讲书呢。”
“嘶,狗娃,你还上学堂了?”
臭小子老实摇头:“爹娘现在还交不起束脩,没法正式进学堂,不过先生脾气好,若只是旁听不捣乱,他是不会赶人的。”小胸膛一挺:“娘说了,年底就能攒够钱,我和小林都能上学堂了。”
“小林是谁啊?”
“路上逃难遇见的,跟我一样大,但没我聪明。”
众人哈哈笑,心思不免动起来,那淦州果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可是家业在这里啊,但随即想到朝廷又加了一层税,还有时不时来打家劫舍的土匪乱民…再多打听打听吧。
渁竞天此行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人。淦州的人往海岛上迁,若没有人源补充,淦州岂不成了空壳子?因此,她的计划是,将外头能吸引的人都吸引过来,在淦州稍加教育,再送往海岛,建立新的定居点。
淦州,是众人的老窝儿,自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若当地人一窝蜂都走了,只剩一群外地人,朝廷打过来的时候,他们会为了淦州奋起反抗?恐怕是拱手相让吧。
若是到了海岛就不怕了,天高皇帝远的,那里可不是大密,又无人能寻得到,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她也不怕他们会暴动篡权。况且,她有这个自信,自己给房子给地给更好的生活,傻子才非要回来承受这么重的农赋人头税什么的,吃不饱肚子,还时时面临着战乱天灾等生命威胁。
她巴不得人人都往淦州去呢,反正只是个临时中转站,不怕把淦州吃穷。
不过,在此之前,渁竞天的威名还是要再狠狠竖一竖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九十八章 欢迎入户(二更)
(全本小说网,。)
话说这日,终于有“义军”拦了路。
渁竞天望着对面的“起义军”嘴角抽抽,就这样的,她出手都羞愧于欺负人,连土匪都不如啊。
只见当先几个看似凶恶的汉子,穿的绫罗绸缎,只是那衣裳有肥有紧有长有短,可见是从哪家大户人家里抢来的。就不能找个妇人好歹修一修?
“将士们,朝廷不给咱活路,让官兵来抓咱们,大家伙儿上,打退官兵,大王重重有赏。”
呼喊的是当中之人旁边一个,显见是二当家三当家之流,贼头贼脑,两撇小胡子,手里还抓着把掉毛的鹅毛扇,哦,军师啊。
再看看后头的兵,推推搡搡,稀稀拉拉,站都站不直,缩头缩尾,手里多是棍棒锄头菜刀之类。
渁竞天骑在马上,往后看了眼自己的兵,嗯,齐整,跟她老公公扯过的葫芦似的,个个昂头挺胸杀气腾腾。就是脸上表情不怎么好看。
寨主不是说来剿土匪?就这些个不是肥头大耳就是面带菜色的,玩笑开的大了点儿吧。
渁竞天一招手,对面的人一哆嗦。
不由无语,这什么胆子啊。
一个水匪上前三步,大声喊道:“劝你们趁早投降,若是现在放下武器,过往一概不究,还让你们回家过日子去。若敢顽抗,一律格杀!”
说完,后退三步,站回队列。
“哼,你们以为你们是——啊——”
那位浓眉环眼的大王先是重重呸了口,半句话还未说完,就见渁竞天懒洋洋的搭弓射箭,一只白色羽箭奔着自己而来。
一慌,忙侧身,冷笑,当自己是死的,不会躲吗?
“啊——”一声惨叫,大王脑门上插着箭,眼睛使劲儿往中间挤去看箭尖儿,挤成了斗鸡眼也没看到渗出血来的脑门子,轰然后仰在地。
“啊——啊——,他们杀了大王,快给大王报仇啊!冲啊,杀啊!”
军师如此喊着,却是自己往后侧方逃去。
嗖——
渁竞天又放出一只羽箭,军师脖子被对穿,踉跄几步,面朝下倒在地上。
拍拍手:“投降的,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站着的,杀!”
“一,二,三。”
水匪一涌而上,却空手而回。特么都抱头蹲地上了,还杀个屁。
当然,不能就这样放他们回去了,带回去,分开一一审问清楚了,手上沾了人命的,还是要砍了的。
渁竞天强势而来,要当地官府全力配合,哪个敢给她使小动作,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辩,直接拉出去老百姓面前打板子。
这种强硬至极的作风,第一时间让自负自己能让大头兵说不清的各位官老爷夹起尾巴做人。没办法,人家不止不讲理,人家还不讲话。算了,人家有圣命,后台又硬,忍忍吧,让干啥就干啥,等送走了瘟神大家再出头吧。
唔,不是瘟神,是喜神,是喜神。妈呀,那渁竞天总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他们连在心底里想想渁竞天的坏话都不敢,生怕被渁竞天拿刀砍了。
什么?她真砍?当官的也砍?
妈呀,她真砍啊,啥身份的她都敢砍啊!
那啥刘县的,青山镇的,还有兴城的,查出来土匪跟官府有勾结,只要土匪交待出来的,找着了罪证的,她渁竞天就直接把人往衙门前一拉,大刀一挥,人头落地。
不过官府啊,不问朝廷啊,走哪儿砍哪儿啊。
朝廷这是派来的官兵还是引来了土匪啊?啊,人家本来就是水匪,皇上啊,给条活路吧。
各大衙门里,官老爷整日空坐堂了,老百姓全看渁竞天剿匪去了。
但很快,衙门也忙了起来。
渁竞天来江南,还有别的正经事呢。从难民手里收来的地契房契,走到一地就挑出当地的去看,零碎不成片的,全卖了。能连成片的好地段的,留着自己开农庄。这里头的事儿哪能让一群粗人办的,全推给了衙门里。不好好办?好呀,是不是有猫腻,占了人家的良田?
还真有被占去了的,是听说那地的主儿逃了,不回来了,好些好田被大户人家占下在官府里上了红契,只用了了了酒菜的银子。
可没用,红契又怎样?官府记档了又怎样?渁竞天只说,我这上头可写着日期呢,乖乖给退回来,不退?好呀,听说你家勾结土匪抢劫百姓呀,拉出去砍了吧,为民除害。
好嘛,渁竞天的威名可是一路砍人砍出来的,谁敢跟她来硬的?全都乖乖吐出来。
占了这么些地,就有百姓狐疑了。不是说渁寨主慈悲吗?怎么把地记到自家头上了?
水匪瞪眼,你才慈悲,你全家都慈悲,咱寨主这叫做公平。
跟着来的难民乐呵呵解释:“啥呀?不知道别瞎说?咱都定在淦州了,这里的地又带不走,哪能便宜了外人?寨主说了,只要手里有凭证,能在淦州那里换成同样的地,不要地要银子也行。还有屋,也能换屋,也能折成银子。按太平时候的市价呢。”
天灾过后,地贱屋贱人命贱,这时候好些大户人家趁机再压价,大量买进。都知道不划算,一块地或许只能换半斗粮食,但为了活下去,不少人家还是咬牙卖了。
不然咋说,最苦老百姓呢。
有个难民汉子乐呵呵:“嘿嘿,得亏逃灾时我带了地契。现在我家在淦州已经种着几亩地呢,都是好地,这一核实,那几亩地咱也不用出钱,直接换过来了。”
不是眨眼被洪水冲走的,庄户人家逃灾都会带上地契房契,这是命根子啊,因此水匪们收来的不要太多,一路上主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