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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体可好?”
“都很健康,不怎么生病。”韩谦说着,心底却有如刀扎,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女儿。
“其实,女子太早生育对自己对孩子都不好。”由此可见,钟家的短视。
小皇帝目光闪了闪。
韩谦又提了提:“这些,应当由太后安排人提醒皇上的。”他说这些就太过了,若不是怕小皇帝被钟皇后榨干,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浪费掉,他才不想多嘴。
小皇帝目光一冷,太后是安排了人给他近身伺候,有老嬷嬷也有老太监,可皇后说,那是太后安排的人监视帝踪,而他也因为当初太后扔下他独自逃跑的事情,心结未消,把人都送了回去。
还有太后不止一次让他远着皇后些,他以为是太后不喜他与皇后走的近,以为太后想分后宫大权,就没听,如今想来,太后是委婉告诉自己,房事要节制。可他却每次听过就忘,从来没深想。
此时,小皇帝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儿,一朝成帝,手握无上大权,他有些太顺着自己心意了。哦,不对,他只是听了他喜欢听的,而那些喜欢听的话里又藏了什么不得见人的心思?
要去太后那里坐坐了,小皇帝如是想。
“来人,将此次选秀的画像带上,朕要去听听太后意见。”
韩谦微微一笑:“臣告退。”
那盏大补的汤,放在案上,没等凉透就被小皇帝的心腹太监悄悄处理了。
呵呵,就那功效,心腹太监倒得绝不心疼。
韩谦出来,望着高远天空,微微一笑,有那样的人才守在她的身旁,他,放心了。目光飘散,出去为女儿寻找珍稀药材的人一定不会空手而归…
而赵耀老老实实出了宫门,就拉着卫同衣裳抱怨:“特么说的老子口干死了,也不给口水喝,这小皇帝真不是玩意儿。”
所以说,皇帝都不是好人,都没把他们这窝水匪放在眼里,不然连口水都不给?
卫同翻着白眼,他媳妇手下都是演戏的高手,当着小皇帝的面那个赤胆忠心就差剖心了,一转身,就变了脸,阶级敌人势不两立。
“那你和跟他呱唧呱唧的那么开心。”
“废话,”赵耀瞪他:“我不吹他他给寨主找麻烦怎么办?如今寨主忙得很,哪有功夫应付小皇帝?”
卫同:“。。。”
“不过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什么破花烂草都往身上黏,当寨主闲呢?”
“没办法,本世子俊美神勇,人见人爱——”
“可拉倒吧,就东平那样的,谁娶谁倒霉,她就是破家灭族的长相,你以后自律着点儿。”
卫同想,要东平在这就好了,不气死也气瘫了。
回去两人一学,渁竞天嗤笑:“算她还要脸。”
一个公主非得惦记上有妇之夫还堂而皇之的追求,真当她是天下之主了?
“叫几桌席来,买好酒。”
虽然知道东平公主不会善罢甘休,但取得第一回合的胜利还是要及时行乐的。
没多久,韩谦竟然来了。
众人看看英气勃的卫同,再看看芝兰玉树的韩谦,都觉得自家寨主眼光就是好,托着下巴一脸深思状的回避了。
卫同:说好的兄弟呢?说好的共进退呢?
水匪:您和这位才是真正的兄弟啊!
随同来的还有个小宫人,来送赏赐的,说是给渁竞天等人压惊,小皇帝这态度很明显了,这是不满东平这么无视大密尊严的闹腾呢。
渁竞天接了,给了个很丰厚的红包。
小宫人捏着厚厚红包,看韩谦淡定的脸,知趣的先走了。
堂上只剩三人,韩谦控制不住往外头望。
卫同冷哼:“我女儿在她舅舅家呢。”
其实渁朝儿在后院陪着大黄呢,大黄整日昏昏欲睡,渁朝儿不放心,大多时候都陪着。
他就是不想让韩谦见自己闺女的面。
韩谦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我来问问,宫里头那边怎么安排。”
金颖儿的事。
渁竞天一呛,不可置信:“你该不会真的要给她弄个单独的院子吧?”
韩谦挑眉:你意思,不管她了?
渁竞天摊手:我还真就不管她了。
卫同憋屈,你们眉来眼去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一时之间,心中无限凄凉。
“我的心好痛…”卫同捂胸,咳血状。
渁竞天:“。。。”
韩谦:“。。。”
“我是真不想管她了,”现在想来金颖儿那副浑然天成的无辜天真作态,渁竞天心口还闷:“再说,那样做太显眼,不用御史参本,我家就成了出头鸟,能干涉后宫,呵呵,这是要造反呐。”
韩谦微微笑道:“不是没有通融的法子。我的人已经安排好,那个叫清梨的宫女似乎有些可疑,但她们如今不方便走动就断了线索。”
“你想把她们单独隔出来,顺藤摸瓜?”
“不错。”韩谦点头:“希望渁大人帮在下这个忙。毕竟宫里有那么一股未知的势力,不会是好事。”
渁竞天叹气,其实,不是看在爹娘面上,她更想把金颖儿这个祸端按死算了。
韩谦看出她所想,劝道:“背后之人未必不是冲着金家来的,便是没了金颖儿,他就放弃对金家的行动了?”
渁竞天再叹气:“好吧,你想怎么做?”
她就怕那人压根冲着金家来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三十章 夜会(一更)
(全本小说网,。)
“搬出去不好办,寿康宫旁边没有别的院落,内府不可能为了一个太妃大动草木,但可以在寿康宫给你收拾出个独立的住所。”
此刻,渁竞天身在寿康宫与金颖儿对坐,手里捧着的是金颖儿亲自泡的茶。
渁竞天侧眼看了眼清梨,是这丫头提点的吧。
说来,金颖儿丽质天成,时光在她身上静止,清梨这个丫头竟也看着没老多少,好像她比金颖儿还大一岁,但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的模样。
渁竞天自嘲笑笑,是不是驻颜有方先不说,但人家日子肯定过得无忧无虑呀。
想想自己这对比不要太明显,以为进宫受罪的享了清福,以为顺遂一生的,却是砍砍杀杀。一句话,这都是命!
金颖儿有些不满,但勉强接受了,道:“那就要这主殿吧,清梨,去对面说一声,让她们即刻搬出去。”
清梨张张嘴,没敢动,她怵渁竞天。
渁竞天低着头,不想去看金颖儿的嘴脸,她真该拉着金夫人一起来。
低头再喝一口,仍没尝出与清梨泡的茶有何差别来。
“是姐姐你要搬出去。”
“什么?”金颖儿瞪圆了眼睛。
“先帝的女人,死了不少,陪葬了不少,但活着的也不少。姐姐之前只是区区嫔,在这寿康宫却能独占最好的主殿东内殿,要知道,对面西内殿里头三间房住了两位太妃,那两位先帝在时,可是有年头的妃子了,这个,姐姐该知道的吧。”
金颖儿轻咬红唇,可惜,渁竞天不看她。
“姐姐能住在这里,是金家花了大笔银子欠了不少人情才求来的。不然,这样的屋子,姐姐能得一间便该知足了。”
金颖儿觉得屈辱,她岂能与那些庸脂俗粉同处一室?这还是不是自己亲妹妹?
“如今家里银钱短缺,上次欠的人情尚未还,我与父亲找了许些关系,最终得了结果是,寿康宫后院里有幢独立的小楼,姐姐若是愿意,可以搬去那里住。只姐姐住。”
金颖儿茫然,小楼?有吗?
清梨却是知道的,给她解释:“后头花园子里是有座二层小楼,一层有这么一间屋子大,周围都是花草树木,想来不显眼,娘娘没留意。”
渁竞天不动声色,总觉得清梨在“不显眼”三字上加重了语气。
“是啊,整个寿康宫只有那里清静。要知道,那里头住着四位年轻的主子,哦,她们宫女自然也在里头,挤了八个人呢。若姐姐搬去只与清梨二人,是足足阔绰的。”
金颖儿凝了眉,一层才一间屋子大,上下才两间,那岂不是说卧室书房就占全了?清梨要与自己一起住了?
如今三间内殿,金颖儿要了两间大的,清梨占了最小的,这待遇在寿康宫绝对独一份。有金家活动的原因在里头,人家内府也是看金大人做了尚书送人情的。
“姐姐好好考虑,要我说,还是在这里住的舒坦,偶尔闷了,还能到对面串串门。”
渁竞天说着抬起头,就看到金颖儿眼里一闪,心里冷笑。
“我,那个,不然,就委屈些,搬去住吧。”
还真委屈了您。
既然做了决定,那自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站起身道:“好,那我与内府知会一声,待会儿会有人来帮姐姐搬家。”
金颖儿点头:“那我便不送妹妹了。”
当真坐着没动!
渁竞天觉得自己生气纯粹是自找的。不由自嘲,金颖儿是不通世事,但不能掩盖她骨子里的冷漠冷血。便是不懂基本礼节,真有血脉亲情在,她也不会过河拆桥用完就扔。
呵呵,自己给她办了事,一句谢都没有,也没一句关心的话语。她这是不满自己没能让她回了月华宫?
蠢货!
这一刻,渁竞天剩下的只有不耐烦,她甚至在想,若金颖儿真危害到了金家,自己就送她体体面面的上路,斩断这孽缘。
主子蠢,下人不蠢呀,不然主子是怎么自在活到如今的?
清梨立即上前:“清梨送三小姐。”
渁竞天不说话,只看着她,看得清梨心惊胆战不敢抬头,忽而,渁竞天一笑,对着金颖儿道。
“姐姐有事就让人去喊我,爹娘说了,尽一切努力让姐姐过得快活。”
金颖儿脸上才有了丝笑模样:“好。”但仍坐着不动。
渁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