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夫人顿时紧张:“老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我只是——唉,眼下这局势,咱金家只忠于皇上,可——风怎么会让树静的?唉——”
“你是说皇子——”
“我只是怕。眼下,没谁将她放在眼里,她才安全。可是那新建的水兵营,我也旁敲侧击过,唉,若是乌合之众才好。可,能让官兵都久攻不下的,”金大人又是苦恼又是得意:“早晚露出锋芒。”
金夫人愣住了:“你是怕皇子对淦州水兵营出手?可淦州那么远。”
“皇子倒不急,我怕是那位先忍不住。”
金夫人一惊,这么严重?
“所以,我们可不能成为她的掣肘,明白吗?”
金夫人用力点头:“放心,老爷,不管跟谁,就是跟你,以后,我也不会犹豫的,渁竞天只是渁竞天。”
金大人点头。
可金夫人又难受了:“皇上都说她不是了,若是以后形势有变…咱永远也不能相认了?”
金大人深沉一笑:“别忘了,渁竞天被伤的脑袋还没好呢。事在人为。”
金夫人转念一想,也笑了:“那我明天去寺里给汐儿添灯油捐香火钱,请大师念往生经。”
“很对,你见了相仿的面容,悲思过度,那就去斋戒几天,给汐儿祈福。正好静静心。”
金夫人已想着该做出如何悲痛失望模样。
“行了,你先歇着,我去请太医来给你诊脉,左右忧思过甚,开药补着。然后我再去找燕平侯说说话。”
噗嗤,金夫人一笑,柔顺躺下了。怕精明太医看出什么来,忙又回忆当初听到噩耗时,一时心便绞痛起来。
果然,太医来了,诊断结果忧思过重,说几句什么放宽心,不要老想旧事,开了个可有可无的方子告辞离去。
然后,金大人怒气冲冲去了户部。
燕平侯被上门兴师问罪,才知道妻儿并儿媳妇闹了这一出,老脸挂不住。又听金大人说是在卫国公府前闹的,金大人还冲着他直摇头叹气,心里便觉得不好,哄走了金大人忙回了家。
韩夫人回家骂了韩谦几句,将他关在书房,便对着俩媳妇发了火。沈烟霞还好,韩夫人只骂她不会说话,说她几句,便让哭啼啼的沈烟霞回了院子,还让人去请太医给她看伤。金悦儿却没那么走运,被留到最后,韩夫人不阴不阳让她跪到院子里去了。
金悦儿还不能问为什么,知道韩夫人定会拿当初的事说事,便一言不发任罚任跪了。
韩夫人更气了,没眼色的,不知道顶撞一句,好让她发发火?
燕平侯走进院子的时候,金悦儿单薄身子摇了摇,仿佛下一刻便要昏倒。
进了屋,燕平侯一脸不耐烦:“毕竟占着个‘妻’的名分,就那样跪在那里成什么体统?让人说侯府苛刻吗?”
韩夫人只好叫人让金悦儿回去,想着改天补上。接着将自己琢磨的话将卫国公府前的事改了视角添上自己感受还有韩家立场说了遍。
韩夫人这种小伎俩,掌管钱粮的燕平侯不要接触太多,心里烦的很,揉着额头止住韩夫人的吧吧吧:“别的不要多说。你只按事实哪个先说,哪个后说,说的什么,一个字不添一个字不减的说。”
韩夫人心里一咯噔,还待表达不满和委屈,却被燕平侯一眼瞪没了小心思。无法,虽然卫国公门前少行人经过,可听到见到的人也不少,她若不说实话,燕平侯转身一打听就能知道。只得一字一句学来。
燕平侯气得手抖:“这个逆子,这个逆子!”
韩夫人忙道:“谦儿有何错,他不过是忘不了亡妻。”又趁机上眼药:“倒是那个渁竞天,她分明是在戏弄谦儿。还不顾侯府威严,敢对沈氏动手,还出言不逊,侯爷,要好生给她个教训才是。”
燕平侯怒拍桌面,嘭的一声:“皇上说的话,他当成耳旁风?不是,不是,渁竞天不是金汐儿!他聋了还是瞎了!”
韩夫人一哆嗦:“谦儿也没说她是啊,只是两人实在太像。侯爷,我跟你说,我见了,那个像——”
“我早见了!”燕平侯一声吼:“除了面皮,那个渁竞天哪里像金汐儿?”
韩夫人一呆,仔细回想,不由承认:“确实不是那张脸,完全是两个人,可是——”
“没有可是。”燕平侯烦躁挥手:“把他关起来,没我允许不得出府一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三章 有理想的乞丐
(全本小说网,。)
韩夫人大急:“可他还要上衙呢。”
“报病。”
“。。。”
“这不是重点。你那个娘家侄女是怎么教导的?女子不得干政,她好厉害的嘴,一张嘴就是不服朝廷?一闭嘴是不是就造了反?”
“她不过是——”
“你别给她开脱,哼,你也不想想,你把她从小接到府里来,我为什么不同意你说的韩沈两家再联姻的提议。谦儿的妻子要担起侯府,担起韩家,主母岂能是一个一冲动便祸从口出的蠢货?”
韩夫人脸一白,也就是说,自己对亲侄女当继室世子夫人的打算也只是空想?
燕平侯毫不留情面:“你照拂娘家我没意见,可别忘了你是韩家人,你所作所为必须把韩家放在第一位。让沈氏去抄家规,抄十遍才能出院子。”
韩夫人头一懵,家规啊,那么厚,字那么多。
“你若是给她方便,就随着一起抄吧。”
韩夫人苦了脸,也生了气:“就是一句气话。”
“气话?”燕平侯冷笑:“你老爷我,因为你侄女,你儿子的一个妾,要赔上老脸去给人赔礼去了!”
“她渁竞天——”
“渁竞天算个屁!有本事啊,卫国公府前,当着卫老太君的面,你那好侄女都能直接诬陷武官的。你沈家女是生怕我韩家过好了是吧?”
“侯爷——”
燕平侯心烦气躁一拂袖:“无知妇人,还不如金氏,至少金氏知道什么时候闭嘴。”又想起渁竞天,恨恨道:“人家渁竞天,没从你家侯爷这里拿过一分俸禄,人家求不到你家侯爷头上。想整治她?好啊,回去你娘家让你哥哥出手吧。”
走了,独留下又是错愕又是不信的韩夫人生闷气,想到无法凭燕平侯的职权拿捏渁竞天,火气又习惯性冲着金悦儿去了:“她还知道什么时候爬床呢,贱人。”
气了会儿,终究不敢此时跟燕平侯对着干,喊人来:“给蔚园和心园各送一份家规去,不抄满十份,谁也不得出来。丢人现眼。”
且说渁竞天回了府,洗漱更衣,在大木桶里按着胸口激动不已,终于见到娘了,娘认出她没?娘看着老了好些,鬓角都生了银丝,这才几年?想当初,娘说,自己的头发随了她娘家,不易生白发,可是娘…
渁竞天酸涩闭眼,都是自己这个不孝女连累了双亲。
爹,娘,女儿定会荡平一切光明正大回到你们身边。
渁竞天换了身素色家常服,只领口袖口浅绣几根兰草,样式仍是男人袍子式样。男人袍子可比女人裙子行动方便多了。若不是怕太突兀,她倒想直接穿长裤呢。
渁竞天喊来猴子:“去,把这个图案画到后院门口墙根去。”
猴子接过来一瞧,没看明白,仿佛是个字,又仿佛是个活物的图样。不过也没问,端着样子去画符了。
到底是好奇,就留在后院门后,过得一刻钟,便听见动静,后院门轻轻响了。还有道声音在小声道:“里头的兄弟,开门。”
猴子耳朵一支棱,耳熟,兄弟啊。
一开门,一团人影就滚了进来。
猴子捂住鼻子,踢了脚:“小祥子,是你啊,怎的这么臭?”
小祥子,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记事起,已经在街头乞讨为生。现世的乞儿不如太平的狗,遇到渁竞天时,小祥子在路边发臭等死。渁竞天请了很多大夫为他医治,其实自己心里也没谱。可这小子硬生生是活了。
当时,渁竞天对着痊愈的小祥子道:“你命大,天都不收,若不做出一番事业,都对不起你自己。”
小祥子俩小眼立马贼亮贼亮。后来,小祥子就消失在水寨中,谁也不知去了哪儿。
原来竟是到了京城。
猴子捂着鼻子:“怎么还做这行当?唔,来见寨主,也不知洗洗。”
人前缩成一团的乞儿形象,到了自家地盘,顿时丢了卑骨曲膝,脖子一抬腰一伸,伸展四肢扭扭腰,骨节咯嘣咯嘣一片响。
猴子啧啧,这小子长个儿了,不比自己矮。
“就是瘦了些。”
“啧,没见识,见过胖子乞讨的?”蓬头垢面后的两只眼睛亮若星子:“寨主呢?我早上门了,怕引起别人注意才一直没来。”见猴子捂着鼻子不放,一呲牙一爪子拍了上去。
猴子竟没躲开,眼见自己不怎么白的手背上多了黑黑五指印。
“臭小子,长身手了。”倒也没生气。
小祥子哈哈笑:“跟寨主回了话,我得回去干活呢。你见过不臭的乞丐?”
“这都晚上了,去哪里讨饭吃?我去厨下给你做。”
渁竞天没雇人,府里大小事情都是二十来人亲手亲为。
“别,”小祥子忙着拒绝:“我说完就走,别耽误我事儿,这个时候我那群手下该回来了,要汇报一天战果的。”
猴子便笑:“你混成大王了?”
小祥子得意道:“大王还不是,咱也是有头有脸小头领一枚。寨主说了,行行出状元。我当不成有理想的水匪,但一定是有理想的乞丐。”
“行,你本事。寨主就在前头书房里,你自己个儿进去吧。”
说话间到了地方,猴子拍拍小祥子的肩先走开了。
小祥子喊了声“寨主”,便推门进去,只见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