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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还不快说!侯爷要知道什么?你快说啊!”
“金悦儿,你莫要害死大家!你想想爹和哥哥们是如何疼你的?你嫁进侯府,家里是如何帮衬你的?你莫要忘恩负义牵连好人!”
金悦儿一个激灵回了神,看着父兄难以相信,他们帮衬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为自己打算,攀附富贵,谋进侯府,父兄也不过是沾自己光只为他们自己挣好处。
原来,他们不止是自私,那种眼光,恨不得自己去死的眼光,怨毒,憎恶,仿佛欲吃人般…
“啊——啊——啊——”金老爷惨叫连连,左手只剩两根手指了。
“孽女,孽女,是我生了你养了你,便是要你的命你也该双手奉上,还不快说!”
金悦儿身形摇晃。
金老爷又转向燕平侯,哭嚎着哀求:“侯爷,侯爷,求您高抬贵手,您要她说什么,小人这就让她说。求求您,求求您看在裕王份上——”
“等等。”燕平侯一抬手拦住手下,脸色更黑了:“裕王?”
他倒是知道这家子没用的都好色,也听着几分似乎是从男女之事上巴结上了裕王。难道,这里头还有裕王的影子?
燕平侯怒不可遏,是不是再问问,还有宁王插一脚?当侯府是什么了!当他燕平侯是什么了!
“你与裕王有什么交易?说!”
十指连心,金老爷疼得死去活来,脑子无法思考。听见燕平侯问,下意识便道:“裕王说,若是我女儿能在侯府立住脚,说的上话,就,就,两家里多走走。”
果然!燕平侯要气疯,自己不站队,就想方设法让侯府什么阿猫阿狗都要站队吗?这是把他堂堂燕平侯当什么了?被线提的木偶吗?
金悦儿呆住了,她还不知道家里还有这层关系呢。想来是因为自己没能霸住韩谦,所以,家里瞧不上自己,才还没跟自己说吗?
燕平侯厉眼一扫金悦儿神色,暗骂了声蠢货,估计淳王也没报多大希望。
“继续。”
匕再次挥动。
“啊——你这个不孝女,我诅咒你下地狱!”
金悦儿一颤,抬起头,面若死灰:“侯爷,无论如何我也活不过今晚了,是吗?”
燕平侯给了个赞赏的眼神:“不错。”
“那,我说。”金悦儿说完,见匕停了,嘴角恶意勾起:“但别的人,我是不管的。我注定要下地狱,哪还顾得上别人。”
岂止是恶毒!这一家人没一点骨血人性。
“你放心,不管你说不说,你父兄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我——便放心了。”
“金悦儿,你这个毒妇!恶妇!老天怎么不劈了你!当初就该掐死你!”
燕平侯抬手,嫌恶道:“带出去,堵了嘴处理了。”
原以为能用家人亲情逼一逼她,没想到,完全想不到啊,这狗咬狗一码比刑部大牢见识过的都反目的快啊。
金悦儿反而平静下来,真勾勾望着燕平侯:“那我的桐儿…”
真恨不得她没生过,如此天性薄凉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好孩子来?
燕平侯皱眉道:“毕竟是我韩家子嗣,本候会让他平安一生。”
只是当个庶民平凡一辈子吧。
金悦儿眼泪哗掉下来,面现哀戚,深深伏:“多谢侯爷。什么罪孽都是妾身一人之过,桐儿他,什么也不知道。”
还算有点儿人性。
再抬头,金悦儿竟带了淡淡的笑,无比轻柔无比爱慕看向面无表情的韩谦,贪恋看着他的脸,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我与金汐儿无话不谈,事事亲近。她爱慕世子,我因着她,与世子接触几回,也…芳心暗许。后来,又认识了,沈烟霞,我知道她也对世子情根深种,但世子心里眼里只金汐儿一人。”
“我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世子,只将一腔情谊掩藏。后来,沈烟霞她,忽然与我接近,总是打听金汐儿的事情,尤其是不得外人知道的私事。”
“你,你,你莫要,莫要胡说。”沈烟霞被方才血腥一幕震慑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跪坐在地上不住抖。
金悦儿看着她,讥笑:“莫不是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去?”
沈烟霞颤颤。
“沈烟霞不是心机深沉的人,我套了几回,就猜出她要害金汐儿性命。”(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二十八章 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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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沈烟霞尖叫。
燕平侯一个眼色,旁边下人上前,一巴掌扇过去,沈烟霞倒地不起,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再爬不起来了。
“放心,她说完就该你说了。”
燕平侯沉沉看了眼韩夫人,韩夫人半起的姿势僵住一顿,又颓然坐了回去。
韩谦死死捏着手,眼里从未有过的黑沉。
金悦儿突然哈哈大笑:“如今我都要死了,我娘家也完了,我儿子侯爷给做了保,我还怕你什么?要死一起死,你比我更不是好东西。”
说完收了笑,目光又转回韩谦脸上:“那时,世子与金汐儿刚完婚,我不能再用以前的理由探望她,也没了机会见世子。谦哥哥,我爱你啊,我爱你爱的了狂,我天天睡不着吃不下,就想着见你一面。可侯府,我进不了。”
“探的沈烟霞心思,我有了一个想法,若是,若是金汐儿出了意外,她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那谦哥哥,你只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不是也能分我一些?你是否能看到还有一个不起眼的我在卑微的爱着你?”
“若是她死了,身为好朋友的我,是不是能有机会留在你身边,一生相随?”
“沈烟霞来问我,我就说了。”
“我说,金汐儿是在淦州船上出生的,自来京后,她就期盼着能故地重游,再回淦州看一看。”
“我说,金汐儿喜欢坐船,但从不敢下水。”
“我说,金汐儿说她老家的那条大河又宽又深。”
“我说,金汐儿若生意外,世子必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说,我知道金汐儿身上的胎记。”
“。。。后来,世子带她去淦州游玩,我就觉得要出什么事了。再后来,消息传回来,金汐儿落水遇难了。金汐儿的家人急匆匆赶去,我也以好朋友帮着寻找之名跟了去…”
韩谦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难看的可怕,仿佛要吃人般,死死盯着金悦儿。
金悦儿仰着头,一边掉泪,一边微笑:“谦哥哥,我是爱惨了你啊。”
韩谦却又坐下,扭头看向了沈烟霞,那里头的恨意让沈烟霞心里凉的冰一般。
“我知道的,我做过的,我都说完了。”金悦儿跪正了身子,向燕平侯叩头:“希望侯爷能善待桐哥儿。”
说完,猛的起身就要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
一股大力袭来,金悦儿捂着肚子摔在地上,愕然抬头,目露惊喜。
韩谦冷冷站着,冷冷开口:“你害死了汐儿,怎么能这样简单就死去?”
金悦儿眼里光彩顿时黯了下去,心疼到麻木,他是要亲手了结自己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好狠的心呐。
韩谦示意一边的下人:“看好她,若是让她自己死了,你便也不用活了。”
下人被他寒冰一般的眸子一盯,头皮凉,不禁诧异,世子爷什么时候这么可怕过。
韩谦又坐了回去,盯着沈烟霞:“你最好老老实实全说来。”
沈烟霞被他脸色吓得哭都哭不出来。
燕平侯不由抚须,他这个儿子,要长大了。
“难道也要人把你父兄都抓来,你才肯说?”韩谦挑眉,精致的长相无端透出邪魅:“或者,先从你身边人开始?奶妈?丫鬟?还是——韩蕴?”
“谦儿——”韩夫人不由叫了声,那可是你儿子。
明晃晃的灯火通照下,韩谦的俊脸毫无瑕疵,眼角微弯,嘴角微翘,爱慕多年的容颜此刻却仿佛恶魔。
“儿子?不是汐儿所生,我一个都不稀罕!”
沈烟霞与金悦儿齐齐冷战,原以为多情的男人其实这才是他无情的真面目吗?
两人又大恨,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被鱼虾吃了尸体,怎么还是能让自己的男人如此惦念?自己的深情,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卑微,他有看到过眼里一丝丝吗?
韩谦嘴角弯的更深,盯着沈烟霞,眼皮一眨不眨:“来人,将韩蕴给我带来。”
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在吓她。他的眸子里一丝情绪也没有,他是真的能对亲骨肉下手!
“不!”沈烟霞放声痛哭:“我说,我说,你不要动蕴哥儿,他是你的亲儿子啊,呜呜。”
韩谦开口十足的恶意:“女儿,都会生儿子。”
沈烟霞没了声音。
“还想拖延吗?”
“我说,我说。我爱你啊,从小时候就爱你啊,一直爱一直爱,我心里放不下别人啊——”
“说重点。”
沈烟霞无限悲凉:“我嫉妒金汐儿,我恨她,明明我才是从小伴在你身边的,明明我才是对你最好的——”
“说重点!”
沈烟霞悲愤,自己阐述阐述自己的爱情不行吗?
韩谦:老子特么不想听!
“父亲来问我,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嫁给你,哪怕做填房。我说,只要跟着你,我不在乎名分。”
“父亲说,他知道了,他会安排好一切,让我争气,一定拉拢住你。”
“他还让我去打听,打听金汐儿的一切,越详细越好,我就找了金悦儿。我看得出她的心思,又是个眼皮子浅贪慕虚荣的,只要做足了功夫,身为金汐儿最好闺蜜的她一定会跟我合作。”
“果然,她把知道的什么都告诉我了。然后,表哥你要带着金汐儿去淦州游玩,父亲让我准备好嫁人。我在京里绣嫁衣,就听到金汐儿失足被淹死了。”
“别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