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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子以为是暗器,慌忙护头,渁竞天钢扇一滑一展,迅往下划过。
“啊——”
拐子抱着断了的腿嚎:“你使诈。”
渁竞天扇了扇,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使诈,使诈不也是计谋吗?
未出变故前,她有习武天赋也学过几招,可不是正经拜师,有什么师门规矩遵守,还有什么道义要讲,她就是小女子一枚,只求好玩。变故后,她觉醒上一世商场女强人的记忆,商场如战场更要求变通机变,更不是讲究光明正大的人。
之后练起武艺,自然是怎么能赢,怎么来,战场之上尚讲谋略呢,她不过就是甩个碗。怎么了?怎么了?
屋里十几个人,除了捅死两个,别的都敲晕了。
拐子头恨恨瞪着渁竞天,竟生生忍住了疼,没叫出来。
是条汉子。
可惜要折了。
“你们问吧。我出去走走。”
渁竞天信步来到院子里,院里的水匪已经66续续将地窖里的人抱上来。
渁竞天一个一个点着查,脸色越来越沉,等水匪空手上来,摇头,才哼了声。
“竟是三十五个。”
清一色长相清秀俊俏的孩子,大的**岁,小的竟看着才两三岁。
“太缺德了。”
看衣裳穿着,不是大户人家就是中等家庭里的,也不知丢了孩子的爹娘该多着急。
渁竞天心一动,问最大那个,是个小姑娘,穿着锦缎袄裙,头上没见头饰,想来是被抢了去。
“你是谁家姑娘?你爹娘是谁?”
“我,我,哇——”
小姑娘哇哇大哭,大气不接下气,她一哭,带着三十几个孩子皆大哭起来。
那架势生生要把月亮哭掉下来。
真吵。
渁竞天堵着耳朵眼儿:“不准哭。谁不哭就送谁回家。”
嘎?
一瞬间,哇哇魔音便被小声抽泣代替。
小姑娘抖着嘴:“你,你不是坏人?”
渁竞天就纳闷了,问一边水匪:“我这么玉树临风俊朗非凡,看着像坏人了?”
水匪默,寨主,外人跟前收收你那脸皮子吧。
小姑娘又要哭:“你真送我…们回去?”
哟,人不错哟,还惦记着别的难兄难弟呢。
“恩,只要你们不哭,乖乖的。”
不少孩子顿时拿手捂住了嘴。
“乖,等屋里完事就送你们回去啊。”
面对几十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用虔诚期盼的目光望着,渁竞天竟有些不自在,暗暗埋怨屋里太慢了。
“啊,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一阵冷风刮过,水匪们不由捂脸,这不是自己亲的就不会用心哄啊。
咳,渁竞天对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瞧的孩子实在没想法,一瞥,看到地上尸体,来了兴致。
“那边躺着的,就是把你们掳来的拐子,已经死了。要不要去捅几刀?不危险的。”
水匪们再次捂脸。寨主,你够了。
“来来来,都过来。”渁竞天忽然觉得这是一个解决尴尬的好办法,抬脚往尸体走去。
小孩子们竟然真跟着她过去了!
月辉下,尽管只是被割了脖子,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仍有些骇人。渁竞天快走一步,将那人衣裳撕下一块盖在脸上。
回头看一群孩子怯生生止步于三步远,你藏在我身后,我抱着你胳膊,瑟瑟抖,显见怕极了这些拐子。
落在几个孩子衣裳上,那明显鞭子抽出来的破烂痕迹,让渁竞天眼神暗了暗。与旁边水匪拿过刀来,伸手招呼。
“看着啊,本堂主给你们看个好玩的。”
说完,反握刀柄,刀尖朝下,噗嗤噗嗤扎了两刀。
“看,扎破洞了吧,可好玩。要不要玩?”
水匪们跌脚,就算是他们要继承祖业的孩子也不会这样寻乐子的吧。
不出所料,孩子们齐齐往后又退了一步,小脸上全是惊恐。
渁竞天蛊惑:“不是他们把你们掳来的吗?他们要把你们带走卖到外地去。你们一辈子也见不到疼你们的爹娘了,天天吃不饱穿不暖,做苦力,挨鞭子打,被关在小黑屋里,再也见不到你们的亲人了。”
“想想,一天只吃一个馊馒头。”
“想想,再也没有暖和又漂亮的衣裳穿,好玩的玩具玩。”
“想想,下雪了,你们只穿了一层衣裳,冻得脚都走不动道儿。”
“想想,周围人都骂你们打你们没人看得起你们。”
“想想,你们丢了,你们爹娘可伤心,伤心的病了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想想…”
渁竞天极力描述他们被拐子拐卖后的悲惨生活,非得把他们对拐子的恨意激荡起来。
“正是他们,夺走了你们爹娘,夺走了你们的人生。孩子们,你们要为自己报仇,要为自己血恨,让敌人在你们手上颤抖吧。”
水匪们抹了把脸,人早死透了,颤抖不了了。
“你们要为自己做主!”
噗嗤,一刀深深插下。
孩子们个个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看看她又看看地上那什么,喉咙好干,心跳的好快。
渁竞天招呼最大那女孩。
“来,本堂主教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六十章 心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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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清楚,小女孩眼睛最亮,恨意最浓,显见十分清楚渁竞天那些话正是自己日后悲惨生活的写照。
上前两步。
渁竞天一乐,果然不是软蛋。
拉过她,拔下刀,教她怎么握住,又攥着她的手朝下戳。
噗,一个洞,噗,又一个洞。
人死了有一会儿,没有血花飞溅的恐怖场景,第三刀,渁竞天放开了手。
小姑娘板着脸磨着牙,恨恨一刀插下去,哭道:“我在我娘身边好好的,逗她玩才跑远了,猛不丁后头有人捂住我脑袋,我就到这了,呜呜,我娘呢?我爹呢?我再见不到他们了,呜呜,我砍你死,我要爹,我要娘,呜呜。”
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砍,引得一群孩子又哭起来,这次不是绝望害怕,恨意翻滚。
上道儿。
渁竞天忙把那几具尸体也蒙了脸,招呼:“来来,这里还有,害的你们家破人散的大坏蛋,大家都来打坏蛋。”
就有几个胆大的男孩子跑上前,主动去水匪手里拿了刀,往尸体上又戳又砍。
“排队,排队啊。”
渁竞天苦恼,刀不够用啊。
一个小子见前头小孩还没泄完,抓抓脸,上前踢了脚。受到启,一群孩子一哄而上,拳打脚踢,还有拣了石头土块砸的。
一时间,院里热闹非常。
水匪问渁竞天:“老大,啥意思啊?你咋教人家孩子打死人的?过了吧?”
渁竞天眼一翻:“活人打得过?”
水匪一噎。
“我是怕他们留下心理阴影。这一被掳,万一日后不敢出门见人了呢,见生人就怕呢?我这是为他们着想。不能留下心理创伤。”
水匪不懂啥心理创伤,他更不懂小孩子砍死人就能留下啥好?
“至少不会怕走夜路了吧。”
晕,你怎么说怎么是吧。
渁竞天又道:“大惊大悲之下,泄泄挺好。”
水匪望着小狮子狗一般的凶猛孩童们,寨主你不觉得过分就好。
叹了声,一个汉子上前,抱起那个钻不进去只能围着人群打转要掉泪的二岁孩子,抢了一只脚的地盘,让他踢,还在一边伸手扶着站不稳的小身子。
等苟志他们出来,见到这一景,眼珠子突了突,了然看向渁竞天,寨主又抽抽了。
“问清了?”
“问清楚了。”苟志抖抖手里证词:“全窝端了,倒省了咱的事儿。跟他们有接头的在南方,这咱就鞭长莫及了,让官老爷们忙去吧。”
渁竞天点头:“咱又不吃皇粮,别抢人家饭碗。”
屋里十几个拐子被拖出来,又弄死了几个,别的也不全乎了。
渁竞天道:“弄到衙门去,那俩个也弄过去,剩下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不需要她亲自做了。
苟志点头,目送渁竞天离去,派了两个人去最近的人家弄几辆板车来,又亲手把先前抓的拐子彻底断了气。
他们俩是先惹了渁竞天才被抓的,万一官府长了脑子联想到什么就不好了。
剩下还活着的拐子没见过渁竞天真容,倒能容他们喘气。
今夜没有宵禁,只外城门没开,城里彻夜光明。京兆尹没别人那么开怀。他官儿不大,负责的事情却多又杂,达官贵人个火他受着,小老百姓诉个苦他也得听着。元宵佳节,别人一家团圆赏花灯,他却连着好几天跳眼皮子了。
有了以前的经验,他亲自巡视了各个街口的水瓮,确保里头满满都是水,又将自己手底下有限的人员全安置在民安楼附近的各个主街。
好容易心惊肉跳送皇帝回了宫,京兆尹激动的要哭,又是一年平安夜啊。
殊不知,他的劫才来。
家丁火烧屁股一般找着他:表姑娘不见了!找不着了!
京兆尹一激灵,下意识想到了拍花子。
每年元宵,总是要丢几个孩子。
回衙门,他姐已经在等着他,见面就是一爪子。
“亏你个京城父母,自己亲外甥女能在你地盘上被拍走。”
京兆尹捂脸:“你就知道被拍了?”
他姐哭得不行,两家下人都被散了出去找了半天了,况且,女儿消失不过半刻她就觉察不对让人找了,若不是有人掳走,这么多人这么短时间内,能什么也没现?
那边手下来汇报,来了几起人家报官:孩子不见了。
人家家里比他家要有势。
京兆尹那一刻想的是:终于要回老家了吗?
他姐又是一爪子:女儿找不回来,她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