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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曼娘冷冷一笑。
她若要用到韩远之身上,就需得与他独处。
这等药粉,女儿闻了倒没什么,男儿略沾沾,便气血上涌。
韩远之可是练武之人,精气本就旺盛。
若是他一个冲动,做出什么,她怕是顷刻间就被大皇子抛开吧。
温曼娘将纸包收好,脚下的步子却轻了许多。
她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走到一间舱室门口,轻扣两声,门便应声而开。
温曼娘走进去,道:“孙唐安给了我包情药,让我对付韩大人。”
坐在窗前的温大郎合了槅扇,过来道:“既如此,那便顺势而行。”
“怎么顺?”
温曼娘哼了声道:“韩大人我可不敢碰,主子知道了可饶不了我。”
温大郎低低一笑,道:“这世上还有你曼罗不敢碰的,倒也难得。”
温曼娘斜睨他道:“你现在还是我阿兄,说话注意点。”
温大郎点头,道:“是,知道了。”
他道:“半个时辰后,你想法引殿下去韩大人那里,到时候我也在,定让孙唐安吃不了兜着走。”
温曼娘斜睨他道:“你该不会是想顺便阴我吧?”
他干笑一声,道:“我可不敢。”
“我只是觉得,这样好的机会,若不利用,岂不可惜?”
温曼娘狠剜他一眼。
影楼谁不知道,阴阳书生精似鬼,真要信了他,被卖了还得谢谢他呢。
“要是给那傻子下药,就先找好人选,我可不想搭在他身上。”
温大郎道:“这个好办,船上不是还有两个小丫头吗,抓一个就是了。”
温曼娘点头。
只要不用她陪着,谁来都无所谓。
她离开屋子,转去船上最大的舱室。
温大郎准备妥当,去找韩远之。
韩远之见他第一句话便是:“有事?”
温大郎呵呵笑着,找个了地方坐下,全然没有见大皇子时的拘谨,与面对孙唐安的别扭。
“孙唐安想用曼罗借此离间你和大皇子的关系。”
韩远之挑眉,道:“不止吧,”他道:“大皇子这会儿对曼罗正上心,我要是跟她有了什么牵扯,他怕是不会放过我,弄不好直接趁着上京的时候,把我弄死丢进河里喂鱼。”
温大郎呵呵干笑。
韩大人还挺明白,孙唐安琢磨的,可不就是这么个套路。
温大郎蹭到棋案前,捻了枚棋子,道:“来一局?”
韩远之睨他,“不来,你这水平也就能和我儿子下到一处。”
温大郎怒。
“谁说的,前两日我还赢了阿六。”
韩远之转头,拿了搁下的书,继续看。
温大郎道:“待会儿曼罗要带大皇子来,你好歹也跟我装装样子啊。”
韩远之这才坐到他对面,道:“让你八子。”
温大郎喜滋滋点头,拿着棋子噼啪的往下落。
此时,大皇子那里。
温曼娘陪他说了会儿话,便拿出个绣着兰草的荷包。
“殿下,过了今日,你我就要就此别过。其他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只望你能在佩戴它的时候,偶尔想起绣这荷包的人,便足矣。”
大皇子捏着荷包,心里又酸又涩。
有一句话,她没有说错。
他的确不能这么带她进府。
起码现在不能。
先不说府里的王妃,就是阿爹和娘娘那里就通不过。
说起来,曼娘与娘娘都是平民出身,她兄长还是举人,但这样也还是有些低。
也只有等她兄长中了进士,那他提一提,应该能迎入府里。
这也是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坏她身子的重要原因,他既然有那个心,便想给她该有的待遇。
温曼娘起身要走。
大皇子张了张嘴,十分不舍与她分离,便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温曼娘回眸浅笑,与他一同出门。
大皇子示意侍从退后,与温曼娘走在宽敞开阔的甲板。
明月皎洁,凉风习习,温曼娘嘴角含笑的仰头望天。
大皇子侧过头看她,道:“过些时候,我会安排你阿兄入嵩阳书院,你也跟着一并过去。”
温曼娘听他这么说,眼里波光微闪。
片刻,她摇摇头,道:“多谢殿下美意,不过还是不用了。”
“为何?”大皇子皱眉,感觉被辜负了情谊。
温曼娘道:“阿兄看似温吞随和,实则性子孤傲,只怕不会听从殿下的安排。我不想殿下为难,不如让他留在这里,待到时机成熟,我再与他同往。”
“卿卿,”大皇子轻握她的手,只觉得她又可人,又善解人意,比府里那些只知道争宠的姬妾不知好了多少。
“不如你随我进京吧。”
温曼娘一怔,轻摇了下头,道:“我若随殿下过去,殿下打算怎么安置我?”
“我虽出身寒微,但也熟读女戒,那等无媒之事,我便是宁死也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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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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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语塞。
刚才他只是一时冲动,话说出口,他便有些后悔。
温曼娘的拒绝,让他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失望。
温曼娘柔柔一笑,缓步向前。
微风轻拂,吹动她草青色裙摆,映出她单薄却又笔挺的腰身,好似风中摇曳傲然挺立的清莲。
大皇子看了一瞬,又追了过去。
温曼娘婉拒道:“我还要去阿兄那里一下,夜已经深了,殿下请回吧。”
大皇子没有做声,依然紧跟着她。
温曼娘见劝阻无用,也只能随他。
走到温大郎的舱室门口。
她刚要敲门,就见边上的舱室被温大郎拉开。
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他忙拱手,给大皇子见礼。
大皇子点头,温大郎又看温曼娘。
无声的问妹妹,怎么两人一起来了。
大皇子看懂里面的意思,顿时脸上一热。
为了遮掩,他走进屋里,就看到韩远之和面前的残局。
大皇子低头看,见白子已占据大片地盘,仅剩零星的黑子也只是苟延残喘。
很明显,胜负已分。
大皇子轻轻一笑。
温大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道:“学生棋力太差,让殿下见笑了。”
大皇子摇摇头,坐下道:“文遐,你与我手谈一局。”
韩远之点头,将白子一一取回。
大皇子也把黑子捡回去。
两人开局。
大皇子的棋路走刚猛强攻路线,韩远之则要和缓一些,但其心思缜密,往往先几手的布局,好在后来才能看出用意。
温大郎坐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
温曼娘看了两眼,也没让他回神,只得命人备茶炉烹茶。。
侍从将小炉茶案等搬了过来。
温曼娘将烧红的火炭放入小炉,又将水倒入银瓶,搁在上面。
而后烤茶研磨。
半刻钟后,她将茶煮好,依次分给三人。
正好,大皇子下了一手好棋,捡出对手六枚棋子。
他端着茶,轻抿。
韩远之斟酌良久,在另一半准备重新布局。
大皇子得意极了。
能将擅长谋略的将领逼到这步,足能证明他棋艺之高。
韩远之在远处的边角搁了枚子,拿起茶盏,喝了口,忽的轻皱浓眉,道:“殿下,这茶不可再饮。”
他说话时,温大郎已喝了大半,大皇子也喝了一少半。
韩远之劈手夺过茶盏,道:“这里被人下了药。”
大皇子一惊,忙检查自己。
温大郎两眼迷离的道:“好热啊。”
他扯了扯衣领,似乎十分不适。
韩远之探了下他额头,叹了口气,直接劈头砍中他脖颈。
温大郎立刻应声而倒。
韩远之道:“殿下不必惊慌,这药并非毒药,”他看了眼白着脸,十分无措的温曼娘,凑到大皇子耳边低语两句。
大皇子已经现出潮红的脸上显出明显的怒意。
韩远之扯了扯领口,歉意的道:“殿下,草民身体也有些不适,就不留殿下了。”
大皇子点头,大步朝外面行去。
走到一半,他顿住道:“曼娘,你先回去,没事不要出来,知道吗?”
温曼娘点了下头,想要说什么,又抿住嘴。
大皇子努力控制着身体里的热意,但还是踉跄了下,他抬手撑在舱板上,缓了缓,便疾步离去。
温曼娘担忧的跟了几步,在转过拐角时,她终于忍不住担心的跑去大皇子的舱室。
此时,大皇子已经扯了外衫,只着了单衣,但就这,他也还是觉得热得不行。
他焦躁的来回踱步,感觉身体里好似生出一只咆哮着,几欲喷薄的火兽。
温曼娘在槅扇边担忧的看他,雪白的手指紧绞着帕子,勒得指节微微发白。
柳三郎正巧过来禀事,瞧见大皇子这样,他吃了一惊。
“殿下,你怎么了?”
满脸通红,两眼泛着血丝,鼻翼剧烈煽动的大皇子有些狰狞的盯着他,道:“去给我找个女人过来。”
大皇子现在只想要宣泄,想要把体内的热气彻底发散出去。
柳三郎点头,转过头,正好看到温曼娘。
他想也没想,直接扯了她过来。
温曼娘惊叫着,努力挣扎。
奈何力气完全无法抗衡,只能被动的被推入屋内。
柳三郎‘当啷’一声,将门关上,隔着门边,他道:“殿下,下官告退。”
他往后退走,也让守在门边的侍从离开。
屋里传来女人惊慌的低呼,而后传来丝帛被蛮力扯碎的声音。
柳三郎微微一笑,回了自己的舱室。
全然不知在他离开后,那扇门开了又合。
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