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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绣一直饮用这个牌子的矿泉水,因为它的名字来源于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
“别介意,你现在不高反,不能保证你中午不高反。”朱绣坐了驾驶座,瞥了颜涓若一眼。
“这个,你用还是我用?”颜涓若问。
“你用,你需要,我不需要。”
“这么肯定,你也不是地道的西藏人。”颜涓若说了一句。
“那,你也不用,我这也就是放着,心里安全。”朱绣才不会跟他理论。
好不容易劝说这位高高在上的殿下,让他坐她的车,她既当司机又当导游,去高原上的某县,来去一千多公里。
她容易吗?
要知道她是个亿万富姐儿,在京都,在三环内她有一套大平层公寓房,在拉萨,她长年包住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套间,在尼泊尔,她就是世界级的富婆,在高山下的费瓦湖边,红顶白墙的别墅,像一幅油画倒挂在湖畔。
她这样的身价,是可以包一个小鲜肉的,可是,她是有见识的京妞,她想找一个能够与她的思想共振,且必须有留学经验的男生。
她是不会跟谁结婚的,她需要的只是小小的一枚种子。
优质的种子。
只有百分百优质的种子,才有50以上的可能,她会生一个长相出众的娃。
这是长线投资,许多人到不了她这个层次,不能领会。
有许多人认为这个社会,颜值就是生产力,这种生产力带来的财富是巨大的,是天文数字,但将来呢,高颜值会更加奇货可居。
朱绣有片刻的沉默,她眼睛的余光看着懵懂的颜涓若。
她以为,颜涓若绝对不是表面呈现的那样,这个人很敏感,很聪明,不用怀疑他怕智商。
他,很不好对付。
但好对付的男人多如蝗虫,她没有眼光去看蝗虫们一眼。
但,朱绣识人无数,这颗种子她要定了。
千年等一回,《白蛇传》里是这么唱的。
人家白素贞多大年龄,仅修炼就用了1000年,最后怎样,一个可爱的许仕林孕育出来了。
颜涓若要去看的初恋,是位初生女同学。
学霸级人物,是江洲市那年的理科状元。
哦,天呐。
朱绣知道这一点时,在心里惊呼。
“她叫什么名字?”朱绣好奇地问。
“她,叫罗莉。”
“罗莉?……”朱绣沉吟道。
只要一个名字,朱绣立刻就知道这个女神是谁。
在西藏,生意场、官场能分得开吗?就在她长住的饭店,不止一回,她与罗莉碰见。
这个女人怎么说呢?皮肤很白,在一堆南来北往的客里,是的,拉萨是游客的天下,是生意人的天下,是世界的天下,是香客的天下。
在拉萨众多外来人群里,罗莉白的有点不近情理。
她个子不高,嗯,大概158公分,不,157公分左右,在她这个京妞看来,罗莉的个子是属于江南水乡的典型身高。
圆脸。
小巧的鼻子。
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脸上最美的就是这双眼睛。
当朱绣与她对面走过时,她注意到了罗莉的眼睛,纯粹的美目顾盼。
其他嘛,一个在官途上跋涉的女人,或许还会前途无量。
不知不觉地,朱绣在权衡着即将遇到的,也许将来会成为情敌的女人。
朱绣不急,这不刚认识没多久吗,这位殿下就坐在了她的车上。
开头精彩,给满分。
手机突然响了,车载电话同时响起来:“美女,在哪里漂呢?”
“去山里。”朱绣的声音非常动听。
“今天一哥来拉萨视察,在饭店没见着你,晚上赶回来吗?”
“不一定。看情况吧。”
“回来吧,再晚都等。”电话里那位耐心不错。
“再说吧,能回肯定回,挂电话啦,我在高速上开着呢。”
“那好吧,年前说好的蜜蜡原矿,一定一定保证运到,兄弟我望眼欲穿。”
“放心吧,有钱赚不等闲。”朱绣说完先挂了电话。
“什么蜜蜡,你不是做羊绒、绿松石生意的吗?”颜涓若好奇地问。
“带着做蜜蜡原矿。这不正好有一哥们,入了俄罗斯籍,搞到几车皮蜜蜡原矿石,请我找下家。这东西价格一天一个价,再不染指,可惜了了……”朱绣漫不经心地说:“这些俗事,铜臭,臭不可闻,怕熏着你,最好你不要听。”
颜涓若两眼看着车窗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出国六年多,硬是把他自己变成了一个外国人,对国内的事知之甚少。
在西藏,这条公路是全球颜值最高的,崇山峻岭,蓝天白云,三月中旬,桃李杏花烂漫,看来,这里才真正是世外桃源啊。
“怎么在拉萨你也有车?”颜涓若对开这种车的女生,有点兴趣。
“在拉萨一年中我要呆上四个月,在这地方,没车寸步难行。”
“拉萨很宜居吗?”颜涓若问。
“从处人的角度说,没有比拉萨更宜居的。”朱绣说。
“那北京呢,中国人的京都,一切的中心,不宜居?”颜涓若有口无心地问。
“还行吧。还没问帅哥你来自哪里?”朱绣问。
“南湖的江洲。”颜涓若回答。
“知道了,出美人与才子的地方。”朱绣爽朗地说
“美人是有,都跑外面去了,才子嘛,自古大多落难的多。”颜涓若调侃了一句。
不错,还挺幽默,不那么摆着譜。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0,沧海 一粟
(全本小说网,。)
世界上最终极的三大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这三个问题,谁都经不起细问。
屈原先生经不起问。
曹操先生经不起问。
李白同志经不起问。
苏东坡同志经不起问。
汤显祖同志经不起问。
曹雪芹同志经不起问。
星云大和尚也经不起问。
一问双泪流啊。
人生如梦,小如草芥。
当年轻的姑娘陈宸负箧只身来到美国南部,裸在墨蓝墨蓝的亚拉巴马州天空下,举头望天时,她的眼泪不期然流了一脸。
她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站在这里。
她无助地哭了。
软弱到心疼自己。
人,不就活一口气吗,不就一个粗糙的皮囊吗?
在哪里不能活?
她想起在美国马州哈佛读最冷僻专业时,摘抄与翻译过的一个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我是陈宸,身高一七三,茁壮,相貌平平,在中学时曾经是名学霸。
我从山西太原来。
我要到哪里去?
无解。
那么,陈宸问自己:我为什么只身要到亚拉巴马州来?
是因为理想吗?
是因为生活所迫吗?
是因为失恋后的无所适从吗?
陈宸把自己投入到汪洋一样的未知环境,她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害怕。
这真是三十年来陌生的一种情绪。
她之前从来没有怕过什么。
即使那个渣男抛弃了她,她一个人在生完孩子的一周就抱着襁褓中的格格,为自己的人生从头再来奋斗,也没有怕过。
陈宸工作的学校是所私立学校,校园很大,但全校人数不多。但照样有不少中国大陆来的留学生。
孔子学院做什么,她以前并不知道,以为会像国内那样宣讲国学,讲读经典古文。
等她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时,发现教室里只有区区11名学生,几乎都是美国本土的学生。
他们是那么活泼。
她惊呆了,以她深厚的国学知识,对付11名美国学生讲中国文化历史,当然是小菜一碟。
但那一刻她没有主张了,不知道要讲点什么。
尾大不掉。
好一个“尾大不掉”,她以为这辈子也不会用上这么一个生僻的成语,想不到用在这里严丝合缝,贴切的很。
她在自己的记忆库里翻找,看看自己简单的头脑里,当初是怎么选择到这份工作的。
在她的情感世界里,有一个让她哭过,万分不舍的女人,她,就是亚拉巴马州的珍妮。
珍妮在无边的玉米地里狂奔;
在星空下,珍妮崩溃透顶,她那么恨自己的生身之父,但她那么弱,那么害怕父亲的咆哮。
珍妮四处流浪。
有一个晚上,她喝了不少酒,情绪失控,她一个人走向了露台,她对自己说:“珍妮,去死吧,跳下去,跳下去,纵身一跳,对,就这么简单,像小鸟一样跳下去。”
跳下去,什么痛苦就都不存在了。这个可怜的没有得到过家庭温暖的姑娘对这个冰冷的社会彻底绝望,也彻底妥协了。
人,一个人走到了绝望又怎样,好歹自己可以选择像小鸟一样,从高楼的顶上跳下去。
享受跳跃的一瞬带来的飞翔。
这就是《阿甘正传》带给陈宸的心灵震撼。
这个故事发生在亚拉巴马。
她来了,来到了阳光明媚的美国南部,她想,她会喜欢上大片大片的棉花地,她会爱上起伏无边的玉米地。
瞧瞧,多么纯朴的来自于高天厚土的山西姑娘。
可是,她错了。
当她站到亚拉巴马州的第一刻,她想,这里再也不会冒出第二个幸运的善良的阿甘。
在课堂上,陈宸姑娘问学生们:你们喜欢珍妮吗?
答案五花八门:
“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珍妮?”陈宸问。
有学生回答:“因为,她爱上了阿甘。”
“喜欢。”有学生回答。
“为什么喜欢?”陈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