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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惠的声音一贯做作惯了,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却一直坚持说着。好像与一个男人,有些争执。
“我的事你别管。”冷惠说。
“有了新欢,我说话不讨喜了是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乱喷,说的是你自己吧?你不是在渡口饭店长驻的吗,人家周老姐能够自酿美酒,听说政府里一个秘书长,呵,人家不知道秘书长是什么官,说政府里一个大官,天天在周小姐的酒里醉倒……”
“都说了,她是我表妹……”
“表妹!笑话,她哪里人,你不知道,要不要我告诉你。人家什么来历你都没弄清,哪里来的表妹,让人笑话。”冷惠啐道。
“好啦,好啦,这是在你店里,再说你的新欢还在你店里,一会好好吃饭,明天我一定联系你。今天来的客人……”那个男人欲言又止。
“308包厢的?”冷惠追了一句。
“我告诉你,你别传出去。”
“你还没说,我怎么传?”冷惠有些不高兴。
“今天晚上我们七个常委全来了,呶,那个罗市长也在。说起来是给她接风,其实,来了两个神秘人物,廖副市长的事得追查……”
“查?查她什么?人都死了,你们也太不厚道了。”
“女人之见,人死了,当然不追究,但事情要查清楚,牵连的人很多……”
“不懂,你一直跟她不是一条线的,这事,你幸灾乐祸吧?”冷惠试探道。
“我还不至于,廖副市长渎职,能力不够,这些年江洲市发展缓慢,城建项目动辄得咎,上面是有意见的。但她有背景……”
“你们这些男人,心理阴暗,见不得女人官比你们大。她有什么背景,人家丈夫不在了,个个虎视眈眈,说说看,有多少男人心怀不轨,又有多少男人真的同情她,帮衬她,我是看透了。”
“你呀,跟我抬杠呢。廖梅如哪里需要省领导帮忙,江洲的男领导更是一个屁。她走的是最高层路线。凭她,中南海想帮她的不是一个两个。要不是她的路子野,她老公的案子哪里能够偃旗息鼓,怕是老早就家破人亡。”
“现在不就是吗,颜老板跳塔死了,廖梅如车祸死了……唉,人生如梦。”
“颜涵瑛什么事,你不知道。”男人的声音。
“不是说贪污吗?”
“表面上看是这样,检察院有卷宗,老颜几年前爱上了赌博,输掉了三个多亿。窟窿太大了,他自己其实是畏罪而逃。可惜,老颜有一个小本子,推测他是记了账的,只是那个本子他可能在自杀前烧掉了……”
“那,太可怕了……”冷惠吓了一跳。
“好吧,明天我去你那。上头来的人误机了,要迟点来,晚上的菜式你叮嘱一下,千万不要铺张。江洲父母官现在是如行刀背,人人自危……”
“好的,明天不要食言你自己说,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人家是弃妇吗?”
颜涓若悄声到了架子后的一个大圆柱后,屏住呼吸。
这个凌晨还与自己搂搂抱抱,成功进行了一次交欢后,叹自己很幸福很满足的女人,竟然如此放纵,如此乱的不知羞耻。
冷惠,真正是人尽可夫吗?如江湖上人说的。
颜涓若绕了一圈,返回了包厢。
反正众生乱相,不看白不看。今晚,就当一个看客吧。
看看这个冷惠如何与众人周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2,极欲 秘果
(全本小说网,。)
颜涓若把冷惠纳在身子底下。
一动不动。
冷惠憋红了脸。
她的身上似乎得了痒痒症。
尤其是局部地方痒得不能忍受。
可是,她不能主动。
过往各种,她一直一直克制不了,控制不了,掌控不了自己的这种痒痒症。
像一个贪吃猫,明知面前那份食物也许是有毒的。
可是,饮鸩止渴。比如投水赴死,不赴不行。
这渴,值得和着毒药吞咽,去死,大不了。
冷惠是感恩还是痛恨自己的这份过量的欲呢。
眼下,她想这个有着倾世颓颜的男人动作起来,像永动的机器,进行有规律或超乎规律的运动。
可是,这个男人的心理学,尤其是异性心理学,学的过于优秀。
他以静制动。
冷眼观察。
他要揭穿这个文弱的爱穿白衣的女子,要看看她人淡如菊的内里,是怎样的**本质。
好吧。
天很配合。
不是说天人合一吗?
早晨,近处蓝色白云,远处白茫茫一片,天雨欲滴。
一场雨在酝酿之中,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冷惠娇小的身子被收纳在颜涓若的胸口,她是他的猎物,还是相反?
雨点清脆,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
稀疏的。
试探的。
胆小的。
萎迷的。
屋内的两个人作困兽斗。
哗,哗,哗哗。
雨终于下了下来。
大如倾盆。
轰然有声
不顾不管。
放肆作为。
两个蓄势待发的人终于插上了电源一般,强烈震动起来。
像世界末日就在下一秒。
不管不顾。
疯了一般。
像要吃人,眼睛喷血吐火。
涓,涓若。
惠……
小惠,你说,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颜涓若咬牙切齿。
涓,涓,要我的命吧。把我的命拿去,拿去吧……
冷惠的脸已经万分扭曲。
身子里的欲念啊,她诅咒自己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的欲念啊,它让她上天堂,腾云驾雾,可是,它又日日鞭笞她,让她的精神时常在地狱煎熬。
颜涓若与冷惠的清晨激战,酣畅淋漓地休止。
最后各自滚向一边。
天人合一,就是这么配合,一道亮光射进门内,雨刚好结束。
弯弯一道彩虹,在远处高楼的边缘。
冷惠深身都湿透了,酥软麻木。
颜涓若的额上一层冰冷的汗珠。
为了征服这个女人,他,在街巷子口买了忘情水,这是他人生的一次博弈。
他从冷惠的眼睛里,看到欲壑难填的念想。
他不想输。
他要把这个女人送到天堂,然后,一辈子让她忘不了。
算是报复吧。
这个女人,凭什么放纵自己,与不同的男人做着一样的事情,只是为了填不满的念?
可是,她为什么又以一种绿茶一杯的样子示人。
好吧,颜涓若终于承认,他从小,从骨子里,鄙视,痛恨披着纯洁冰清玉洁外衣的女人。
她们比起糙女人,一个是伪装者,一个是真人。
一个是天使,一个是魔鬼。
可是,世是又搞反了。
早上一阵透雨。
这阵透雨让人觉得清新。
江洲这地方好怪,北方大面积的高温,这里却像人间*,花红柳绿凉爽宜人。
日子快到6月末,梅雨季却不依不饶还在下。
“说吧,讲讲你所知道的一切。”
颜涓若沖淋完毕,重新躺下,开了空调。
房间里的味道,让人昏沉。
冷惠蜷在床上,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愿意睁。
她不是久旱逢甘霖,而是处于泽国泥淖。
她是喜欢涝的庄稼。
的确,对于同样的一件事,她总是这么拼的。
她够了吗?
也许。
片刻的够与永远的欲壑难填。
这个女子啊,上天造你,却一直在摧毁你。
“说点什么呢?”冷惠幽幽地问。
“嗬,被弄混啦,你不会这么健忘吧。这样吧,就说说昨晚上的几个人。不要隐瞒,你把我当陌生人即可。我对你,终将是陌生人……”
“有必要这么伤人吗?我们这样的关系……”冷惠有些不高兴。
她稍稍有了些力气。
其实,她有些希望身边的这个男人能够再度崛起,可是,颜涓若一点也不留恋的表情,让她有些失望。
她是被许多精壮的营养过量自信过度的男子喂足了娇娃。
要到一个峰值,几乎等于登顶珠峰。
“好吧……昨晚的几个人,的确与我经常联络,你知道的,做生意的,什么人的钱都要赚,哦,铜臭是不是?”
“不是这意思,都什么年头了,铜臭并不可恶……”颜涓若打断了她。
以下是情形再现。
春山一朵先讲昨晚的现象。
然后再点出其中的秘密。
六十岁的唐念约在一群人中间,有些寡言。
穿的却是桃红柳绿唯恐寂寞夫人识。
自从春天与唐念约教授偶遇,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她的父亲叫做唐老斋的,真实的身份是国家某文化单位的专家级人物。
唐老斋在他中年的时候,遇到了一场文化浩劫。
一个文化的死忠粉,遭到的批斗,回回入了梦都会让他醒。
唐老斋出身于一个中等富庶城市的小资本家家庭。
他本身是二姨太生的。
后来,由于家境不错,在京都上了大学,直接进了中央级的文化单位。
他的发妻叫做鲍文鸾的,是个大家闺秀,文化浩劫中,被挂了马桶盖游街。
而斗她最狠的就是唐老斋后来的妻。
这后来的妻是唐念约的妈妈,但让这妈妈怀上孩子的,却不是唐老斋。
掐指一算,唐念约在她妈妈的子宫里着床的那个月,唐老斋正在某处认真的扫厕所。
但,唐老斋要面子,跟谁也不说。
且为了弄清楚,他妻子的肚子是谁的功劳他隐忍了数年,搞清楚唐念约的父亲,却是他的胞弟。
这样故事就顺了。
唐老斋为了报复他弟弟与自己的老婆,一直对唐念约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