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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边不撕开一个口子,更大的问题就揭不开盖。
廖梅如啊,是行走在刀尖上。
可是这种担扰,父亲没有透露给儿子。
吃完饭,颜父就去了会场,他是从会场上跑出来的。
颜涓若看着老爸,问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是不是一定要读一个自己也许不喜欢,但一定好就业,将来可以挣钱的专业。
父亲看着儿子,不说话。
比如说,计算机。
父亲点点头,你终于想明白啦。高中时压力大,你逃避压力,你打游戏最直接的可能不是游戏本身多有趣,而是可以忘记竞争。但人总是要长大的,应该面对时,就得权衡。就得担当。
得,捞着机会了吧,说教。颜涓若装出不屑。
父亲转身就走。
这小子。
期末考那天下雪了,在低纬度地区,下雪是难得一见的事情。
薄薄的一层瑞雪转眼即化。
尽管这样,大学女生们快乐得像鸟一样,叽叽喳喳。
紫眸这天干脆发了微信留言:帅哥,那天承蒙跟你父母一起进餐,受人邀请,一蔬一饭当思报答。说吧,我们是不是见个面,吃个饭饭。
一切都是托辞,中国式饭局不就是借口凑到一起的口腹之欲吗?
两个人真的就人约黄昏后。
这一次的聚会,地方是紫眸挑的,格调高得一逼,颜涓若反正不知道还有这么隐蔽高雅,贵得离谱的地方,不过,环境的确不错。
两个人推心置腹。
颜涓若其间叹了几下气,说,在这所大学,如果将来进学校教书,同样要考教师证,普通话证,硕士证。考考考,何时是个了。这都是怪我,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紫眸吃吃而笑说,想不到打游戏时威风八面的天才高手,生活中这么消极啊?
颜涓若说,不是啦,不是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吗?在这环境,醉生梦死的,不感叹人生无常,显得多么没深度。
紫眸说:看来,你村上的小说可没少看。
“了解我,你。”颜涓若不过喝了几口法国白葡萄酒,酒不醉人人自醉起来。
紫眸说,要我是男生,我只看水浒,像《红楼梦》,《挪威的森林》那些婆婆妈妈的东西,早看早死。村上,够背运的。跟莫言没法比。
那你看莫大哥的作品。颜涓若斜了她一眼。
看啊,《红高粱》。紫眸不以为然的说。
颜涓若哈哈一笑。
紫眸说:大有深意啊,瞧不起《红高粱》还是中国故事?
颜涓若摇摇头,其实面前的这个女生也是冰雪聪明的恐龙儿,她已猜到颜涓若什么意思,不就是觉得本姑娘除了游戏,就是吃喝玩乐不看书呗。至于《红高粱》,对不起,他猜对了,本公主不过是瞄了两眼周迅演的电视剧。那小胳膊,哪儿哪儿都不像咱山东大姑娘。
颜涓若抬头,吃惊地看着紫眸。说一千道一万,你是大山东来的?
怎么的?山东人民体魂强壮,牛高马大,难道到我这里走样啦?
没,还真没。
颜涓若瞧她那大块身板,欲言又止。
唉,这样好不好,你呢,安心在大学念书,这不,我陪着你呢,陪公子读书,本姑娘愿意啊。紫眸说。
为什么?读出来呢,你就忍心看着我到社会上的培训机构,教教小朋友们abcd,拿点坑蒙拐骗的培训课提成。颜涓若说。
no,当然是no啦。
紫眸,各位看官,别忘了,紫眸就是晏瞳。
在江洲,在涓若的同学和亲人里,没有人知道晏瞳见过颜涓若。
是的,这两个人以前见过。
可是,知情的廖梅如与颜涵瑛竟都作古了。
留下颜涓若,守着越来越多的秘密。
紫眸,对,她就是颜涓若多少年前的网友,生活中的官二代晏瞳,她当时安慰颜涓若说:“你这人太悲观,你知道咱们这座大城市有多少外企,对外语人才是多么求贤若渴不?你那么往外企一蹲,三年就到了董事长身边,跟进跟出,像个人物似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这一等一聪明人,牛啊,都学着了,记得了,然后,自己开一家公司,做外贸,赚美元。”
颜涓若那时还是不自信,还比较悲观:“打趣我寻开心呢。”
颜涓若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敞亮了。
对啊,谁规定师大毕业就是当老师的。莫愁前路无人不识君啊。
他举起杯子,要敬她酒,说谢谢她这位人生导师。
紫眸说:“承认就好,还真就是你的人生导师。从此以后啊,我就是你的人生规划师了,专门定制你的锦绣人生。”
哦耶。
一拍即合。
地铁一号线在晚上10点空旷了许多,出了地铁站,两个人沿着昏黄的灯光又步行了一点路。喝了点酒,倒也不冷。
紫眸?
嗯。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是啊,我们是第二次见面。
颜涓若说道:“我怎么感觉我们熟悉了多少年了……”
“老熟人的感觉?我也是。”
“怎么是这么个名字?”颜涓若问这过。
“名字不就是叫的吗?”
嗯,晏——瞳。
晏瞳的假期变得十分有意思。
这又是一个故事了。
在重大的打击与痛苦后,颜涓若一直的失忆状态仿佛治好了。
他记起了太多他青年时代的东西。
比如,其实,在大学时,他去过晏瞳家。
与她像好朋友一样处过。(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5,大案 曾经
(全本小说网,。)
黄梅季的天真闷。
本来阴沉沉的天,到黄昏,一场透雨后,反而亮了些。
颜涓若忽然坐起来,问道:“你不用上班啊,我这讲的刹不住车了。”
“我请了假,今天就算舍命陪君子吧。”冷惠笑道。
“你只听就没有问我的吗?”颜涓若笑问。
“有一肚子的问题,可是多问是不是不礼貌?”冷惠莞尔。
“你就不好奇吗?我为什么与晏瞳见面,可是她专门从北京来看我,我却很冷淡……”
“哪里有,你那时就是天仙美女来,你也不会留意的,母亲刚刚离世,的确,谁都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你倒是很体贴人,只是,晏瞳对我不薄,我一向却疏远她。”
“你们?唉,我是说,你们好过没有,毕竟你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感情?这个不好说,不过,晏瞳真是一个热心的人。她本科学的是计算机,后来念了法律专业的研究生,嘿,也只有她能够做到,可是也是因为想好去处了吧。”
“这就是中国高层官员子女的特权,她们想摘星星可能也是没问题的。”
冷惠仿佛深暗此道。
“我的母亲,的确与晏家有过交往,特别是在她查案遇到人身危害时……”颜涓若说。
“我真的想听听这一段,毕竟廖副市长当时不容易,有人帮忙,真是大恩大德了……”冷惠道。
“嗯,这样,讲完这段,我们出去透透气,我很想去江边的云南菜馆看看,心里的确闷。”
“好,我可是蹭吃蹭喝,口袋里没有人民币……”
“说这个就生分了,好吧,讲讲你的红颜知己吧,我听——我听半小时,行不行?”
颜涓若又躺了下来,他的时差没有倒,人时常昏昏的。
以下是叙述:
晏瞳为了帮助颜涓若,直接把电话打给老晏,她在电话里问:“为什么?为什么江洲市高层会让一个中年女人负责查案,而且就在江洲市查前任市委秘书长,一个跳楼的据说是得了抑郁症死掉的人。这不明摆着把廖梅如推向深渊吗?我想不明白。”
晏大部长在电话里沉吟了片刻说:“瞳啊,从现在起,交给你一个任务。”
晏瞳说:“得令,说吧。”
这对父女,在紧要关头相当默契。老童这么开场,晏瞳立刻明白,老子一定有了奇招。他可不是庸常之人呢,不然,凭他能官至炙手可热的位置。
老晏逗女儿:“前提是……”
“说吧,老爹,这么憋着,不怕便秘啊。”晏瞳臭她老爹。就知道卖关子,从她小的时候,她老子就喜欢逗她,好在,她实在是聪明过人。一般人还没有想明白的事,她只要一动眼珠子,立刻计上心来。在长相上,女儿克隆了爹爹的,在智商上更是完美地继续了老子的好脑子,博闻强记,乐观向上,一通百通。哎,就是没野心。
“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廖梅如的儿子了,把握有几成?”
“十成,十成把握好不好。他现在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就是他的观音菩萨。”
“女儿啊,有你这句老子就帮。事情不复杂。你想啊,江洲市为什么让廖梅如出头查这个案子,名义上省里有专案组,但专案组驻扎在哪里?力度如何?做做样子嘛。这个女人啊,热情是有的,方法是欠妥的。她不知道事情的复杂性,也不知道人心险恶,光凭热情是办不好事情的……”
“拉倒吧,就你聪明。江洲市里让她牵头,她能怎么样?职责所在。”晏瞳不自觉地就站在了廖梅如的立场上,反驳她的老爹。
“女儿啊,逻辑上不错,思路不开阔。看不见的战场,看不见的销烟啊。我们纪律的同志,我们党的干部,啊,好的干部,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晏瞳说:“你又不早说。要是廖梅如保护自己,做事缩手缩脚,市长能放过她,市委书记能放过她?”
“喔,那究竟是谁有问题,廖梅如她不应该被别人当作鱼肉,潜在的恶势力是刀俎吧。她可以讲条件啊,至少提出保护自己的条件啊。别废话啦,工作不讲策略,下场就是这样。工作还陷入僵局。我们地方上的干部啊,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