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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泪,不复。
时光交错。
而就在这座山脉,这座院落右侧,青砖砌成的小路,连日着高高低低,坑坑洼洼不平的石头路,下山,到了另一座山尖,再下山,在山脚下,有一座四合院,青砖黛瓦,金银花飘香的院落,里面亭台楼阁,莲池一处,假山两座,雕花的窗棂,竹做的花圃篱笆,是一处有情致的人家。
这一天,主人请来了江洲、蜀地、襄城一带最有名的木工手艺人。
他就是民间草根英雄,刘雨锡。
这个院子的主人,从前在京城做过太溥,陈姓,女公子大名陈芷萱,却是个天仙一样的人儿,性好静,不爱闹,整天里喜欢研究枯燥的音律,自己弹唱谱曲,竟是废寝忘食也不厌。
刘雨锡虽然是个下等人,但他能做出音色最佳的古琴,小姐陈芷萱求了爹爹请了木工师傅来,是要做一架桐木做的琴,她要洗手焚香,弹奏一曲新词。
谢锜跋扈作风一直不改。
他给高居朝堂的皇帝老儿上了个奏,曰肺部咳疾,久治不愈,恐不久于人世,所以,恳请放任他自由,最好自生自灭。
皇帝老儿姑且相信,外忧内患,心存侥幸,飘摇的江山能挺一阵子,如果谢锜真的不能上战场,矮子里拔将军,总能弄两个人去抵挡一阵,熬到风烛残年退位,子子孙孙且抢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吧。
天下不太平,四面楚歌起。
谢锜哪里是在江洲做客,他紧锣密鼓地运作,这一回他借襄兵之手,想去荡一下流寇,如果可以,他再说南方诸地,水落草木甚繁,其间不乏治咳疾的妙药,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咳疾好了,抡圆膀子上战场杀敌人,到时皇帝求之不得。
别说得胜回来弄个副宰相做做,要皇帝老儿的位置也是可以的。
那一年的江洲很复杂。
一个是谢锜,他避开朝廷,一心谋反。
一个是谢公子,他找到了心灵的栖息地。
一个是裴相,他的佛念到了心里。
再有就是我的哥哥雨锡,遇见了自己的心上人,陈太傅的大女儿,一个音乐天才。
哥哥的恋人叫陈芷萱。
可是,世间事过于完美,终将夭折。
莫不如此,概莫能外。
呜呼。
我的哥哥啊。
即使隔了两千年,上苍知道,我有多么想他。(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8,桐木 琴痴
(全本小说网,。)
5月19日18,
袅袅临窗竹,蔼蔼垂门桐。
灼灼青轩女,泠泠高堂中。
……
琴声宛转,如切如琢。
陈家大院,闲草庭生。
这一天,我的哥哥被召到山脚下的大院,陈家。
你道哪个陈府,就是当朝赫赫有名的太傅老爷家的女儿陈芷萱。
话传到哥哥的陈玉凤里,她要一把天下最好的桐木古琴。
古琴一定是要出自天下最好的木工之手。
我的父亲是个木匠。
后来,世事艰难,他在民间,无非也就是做桌椅板凳。
但他是个爱钻研的木匠。
哥哥与父亲有过一段时间的流浪,以手艺为生。
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两个人接触过高档木工活计。
这么说吧,父亲的身上有解不开的谜。
哥哥也一样。
我父亲与哥哥刘雨锡跟谢锜大将军上了战场,一个临阵逃脱,一个隐身到民间。
哥哥在民间拉起了自己的队伍。
大将军派手下去盯着哥哥,天天追着要合作
哥哥的兵叫襄军。
谢大将军借口国家有难,举国一致。当时襄城有流寇骚扰,谢大将军要借襄兵去扫荡。
刘雨锡心中也是愿意的,毕竟他们在暗处培养了上万以百工为主体的襄兵,一心想杀出一个老百姓的天下来,只是,总觉得时机不到。
谢大将军当然不能用自己的正规军去对付小众贼寇,打得人家全军覆没,也没什么可值得荣耀的,他刘雨锡就不一样,草根,没真正呐喊着杀过敌人,而且一旦打跑了流寇,保护了百姓,从暗处走到明处,好男儿总算功成名就。
这些劝解,是被谢锜收买的孙屯田,今日的江洲司马孙三变说的。
谢锜大将军不是这么磨叽的人,如果刘雨锡犹豫,他立马策马把这上万的襄兵砍了头去。
谢大将军没这么干,自然有他的道理。
刘雨锡现成的好兵,队伍弄得好好的,干嘛不觊觎一下,整合到他的军营里,一致对抗当朝皇帝,摧枯拉朽,把那朝廷推翻了,黄袍加身,从此天下姓谢。
纵观天下,诸侯割据,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哪有什么久坐的金銮殿。
把谢锜看得清清楚楚的是老甲鱼王石山,都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如果谢大将军久居江洲,对外讲治理顽疾,调养身体,国家功臣吗,到地方疗养也说得过去,一时与他也相安无事,但保不齐拥兵自重,发动政变,直捣**不作为的皇帝
江洲这里天高皇帝远,看起来谁都管不着,但如果谢大将军在江洲犯事,他王石山首当其冲要被朝廷提了去问责。
重的话,当场处死。
天下事,不到眼前都说不准。
眼前的这个主,牛气,胆气,能耐,也义气,瞧瞧他对自己,有情有义,相信到了家,他一个快退休的老知府何必给皇帝老儿通风报信?
可是,不出卖谢大将军,也不等于同他是一个战壕里的。
石山知府急着呢,天天在衙门团团转,外人不明就里,也不知道他哪里不痛快。
刘雨锡那天被请到了陈府。
陈府就在什么地方呢,与长亭旁边的那座山尖遥对,在山脚下,一个开阔地,是个相对隐居的院子。
一个在朝廷做高官的太傅,为什么把女儿安排在这么偏僻之地,这是有原因的。
原来那太傅也是读书人出身,虽然科举还没有成为制度,但求贤若渴的诸国已经在抢夺人才,陈太傅当年那个凌云壮志啊,顶着销烟,自我推销,不过,确实是有真知灼见,从吏部一个小官做起,后来,到了礼部掌握了些许实权,帮助朝廷官僚们的亲戚朋友不少忙,在各个要职安排了位置,积聚起了深厚的群众基础。
太傅在北上争前途前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就是芷萱姑娘。
可是,凡是官场得意,命运转变的,都会有年轻貌美的女人飞蛾扑火似的。
陈太傅,那时不过40岁上下的年纪,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纳了一妾,千娇百媚的女人,像根江洲处处可见的藤,藤缠树,越缠越紧,最后,树与藤无法剥离。
芷萱的娘那个气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也没用。
男人狠心起来是六亲不认的。
那么好,芷萱的娘有山里人家女儿的果断,不求人,只求己。
她挥一挥衣袖,只带走了她的女儿。
太傅有钱,有好多钱。
条件是芷萱与她娘走得远远的,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么好,要多少钱都没问题,钱能解决的问题,都值得欢呼。
多少年的青春,多少年的旺夫功劳,换来了一套大宅院,及一生的荣华富贵。
可是,芷萱这个姑娘,却有点小怪毛病,心跳特别缓,脉象特别弱,仿佛是个仙人儿,气若游丝。
所幸,芷萱并不悲观,她独独爱抚琴,心如止水。
这点帮了她大忙,纵是气若游丝又如何,她安如磐石,静若处子。
刘雨锡被人请到了陈府,好家伙,整个宅子阴气重重,扑胸而来的凉气啊。
苔痕上皆绿,那是没说的,偏偏庭院里都是些竹啊芭蕉啊水井啊,影子重重,风声鹤唳,这怎么行?
刘雨锡知道木有木性,草有草性,人有人味道。
这人如果只有草性,那寿命也长不了啊。
刘雨锡是来与芷萱对接,看看她需要什么样一把琴,再看看她已经有了哪些琴,可,自从他进了宅院,有了恻隐之心,这个院子,必须要改造,透光透亮,重新植绿。
一个大宅院,怎么能没有一个阳刚的男人?
陈小姐在后面的绣楼里,其实,芷萱哪里会什么女工,只是当地一带的女子,不管身份贵贱,都要会些女工。
所以绣楼就诞生了,小姐有小姐的寢室,也有劳动时的绣楼。
陈小姐恭敬地坐在绣楼等刘木匠来看她收藏的数张琴。
“通通通”的脚步声,仿佛一脚下去能踩出一个脚窝印来。
“通通通”的脚步声,院落里的树叶就被这有力的脚步声震落了。
还有,门上的铜环,桌上的铜镜,仿佛都有了感知。
天呐,这世上有这么响这么有力的脚步。
姑娘的心竟比平时跳得快起来。
芷萱姑娘耳听得有力的脚步声,穿过天井,进了二进的楠木房子,只等着进第二个院子后向右拐,就是她的绣楼。
陈家姑娘住的地方,在二门以内,又是一个长方形的天井。
在高高的砖雕门楼上,有“静宜”二安。
砖雕的水平一般,当年官已升到太傅的父亲,回来看到宅子建的还算气派,就是雕饰比较粗糙,可也是没办法的事。
“静宜”二字是当年年纪尚小的芷萱自己要的二字。
砖雕的“宜”字,宝盖头上没有一点。
芷萱说,女儿家不宜出头,大门大出二门不迈。
十多年了,自从陈雅虎萱姑娘从京都回到江洲,她就没有走出过这个大院子。
姑娘正提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那铿锵的脚步,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怒吓了一声:“大胆狂徒,果真是胆大包天,陈太傅的闺女也是你能见的吗?这里你知道是什么地方,是你能进的吗?快把他拿下。”
平地一声雷,陈小姐开了绣楼的小窗,向下望去,一个身穿黑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