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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处男?”猴子显然没完全睡醒,边吃食物边嘀咕着这仨字。几个女孩听刘桂这一说,脸一红,眼睛睁大了一倍。象发现了刘桂、猴子嘴里埋有象牙。
“干果(刘桂排戏后得的爱称),咱不管它是什么作,到了台上咱就一定要把它拿下来。让别人看看,大家说,是不是啊。”。陶茹补了一句。
是。大家异口同声道。
自从黄薇去叫猴子,再和猴子嘻嘻哈哈地进来。他就独坐在角落里抽烟,一言不发。表情有些痛苦。陶茹见状以为他想表演想太多了,压力太大。故安慰他道:“丁哥,拿不到奖不怪你。拿到了奖才主要是靠你。”。刚才买食物的钱,陶茹也出了一半,她有权讲出心中的话。
其实昨天那一幕,还在丁盛脑子里回放,象扎了根一样。他一直在内心里发问:那个*女孩怎么样了,那一只手臂上的紫色的蝴蝶又代表什么意思?!他开始自责自已,那女人当时还活着,还在流血,流着黑色的血。说明当时她仍有生命迹象。做为一个未来的医生自己是否太缺乏人道主义精神了。应该把她从绳索上放下地来,然后打120,再把她送去医院。史历历见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所云。便过去逗笑,他却笑不出来。她以为他又想起他去世的奶奶了。她把他手上的烟屁股取下,新点了一支烟巴了二口递给他。他开始抽那支新的烟。他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历历把他昨天借来的戏服一一拿出来,大家看清了,其实是二件洗白了的旧军装!丁盛就是为了这二件衣服才撞上那“鬼”的。史历历与刘桂见那衣服很另类。便分别抢来穿上。直把大家逗了个笑翻天。只有陶茹看出了丁盛心里的事,她走过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便称已帮他胡扯了一卦,问他要不要说。旁边的历历直嚷“要说”,陶茹就说了。她说他会撞上一次桃花运的!历历以为说她,十分得意。刘桂一听有这等好亊,也忙凑过来问陶茹能否帮他卜一卦。陶茹敷衍起他来,她只转过头马虎地瞧了他一眼,就信口开河道:“依我看你会撞上一个美丽的吊死鬼的!”,不料,大家笑了。丁盛却浑身抖动了一下。刘桂高兴得手舞足蹈,得寸进尺道:“真有这事!”。陶茹想笑,强忍住自己,猛点头道:“你趁早把窗户打开来,晚上睡觉时别去关,她准会爬进来的。”。
汪清、黄薇、史历历听到这都“啊”地吓了一跳!丁盛听到这,则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陶茹,手里比划着一个开窗的动作。陶茹无语,他却自言自语道:“你是说,把窗户打开来,让它进来,能让它进来吗?”。史历历、汪清同时道:“丁哥又演戏了,这回演得真像!”
陶茹一惊,好像梦醒了,追问道:“难道我说中了,你内心的秘密?你先前碰到的那美丽的吊死鬼?!”,丁盛猛抽了几口烟,认真地点起头来。陶茹这时一拍大腿,大叫了起来“灵感!灵感!”。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干果!干果!”。 陶茹象抱了一堆钱回来:“你那破剧本得改…我来改。。”。刘桂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都快上场了,你要改剧本?你又发什么神经?”。陶茹依就信心满满!“你知道吗?我得把那‘美丽的吊死鬼’的形象加进去,”,在一旁的丁盛禁不住“啊”了一声,双手捂住胸口,咳嗽起来。陶茹开始自我陶醉:“那样主题就深刻了。”。猴子一脸的迷惑:“同学们看得懂吗?”。陶茹仍在兴奋中:“怎么看不懂,历历和汪清不就看懂了吗,多好的戏。”。黄薇趁机嚷道:“太实验了吧。。”:陶茹又解释开了:“这你就不懂了,现代人就喜欢看这类不明不白的戏。”。刘桂不屑起来:“现在的人,都他妈一群神经病!”。
改、改,…让丁哥、历历姐来演,…我们也上。哈哈哈哈…。这帮人借了一个恐怖的旧话题,开始了一次大型的打情骂俏。只有他们带来的那台录音机仍在疲惫地空转着,“干,干”的交觥声不绝于耳。
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姚院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是一个人来的,大伙一看都傻眼了。想掩饰也来不及了。可他的表情是和颜悦色的。他手上没抱档,而是用报纸包着二只油腻腻的烤鸡!
“别起来,别起来。接着吃。”这是姚院长开口的第一句话。大家的心情一下子从惶恐变为激动。还给姚院长空出了位置。最不以为然的是那位才女陶茹,刚才老姚进来大家都屁股离了座位,就她照坐着。姚绍欣看到了大家,似乎一颗心落了地,他明显地舒了一口气!他拍拍身上的灰,见学生们又照常吃喝起来,脸上挂起了微笑。“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还要继续呆在工地那边,陪那座‘主席像’挪动。大家慢慢吃吧。”说着他转身就又消失了。
姚绍欣刚一出口,屋里几个“剑齿虎”就对那只鸡展开了瓜分。一会儿功夫,那只鸡就变成了人们丢弃在墙角的一堆骨头。
举办开幕式的大礼堂半月来被新来的研究生们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对为什么就该花他们的时间而不是全体师生的时间,有人议论纷纷。校头头说了,现在的医科研究生们太闲。他们只会啃一堆过时的书而不做正事。研究们闻讯颇有微词!齐口反驳道:啃一堆过时的书难道就不算正事吗?其实这是姚绍欣院长的主意。这是他关于加强“教育体制”改革的一项行动。从档下达的一月前开始,每天就有一个个以研究生专业为背景的组织来这里报到。尽管他们纪律松散,嘴巴里嘀嘀咕咕,可他们手上的工作没闲着。扫街、揩窗,垃圾每天保持一小车。姚院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姚院长是个爱文科,喜欢舞文弄墨的斯文的胖老头。他在东医土生土长,揣摩这些晚辈的思想很准。他见那帮懒洋洋的研究生们刚开始工作起来很不情面。所以,第二天当他亲自带领几个校头头来参加义务劳动时,那帮研究生们才羞得无地自容了。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推起垃圾车来飞也似地跑着。他们边扫地还边唱歌,一付革命乐观主义的态度。要不是校办崔主任来叫他们开会,他们谁都不想离开这火热的工地!这幕入情入景入理的表演让研究生们都看傻了。打那之后,研究生们也学会了喊口令集合,学会了奔跑,学会了唱歌。只是校园里一下子多了许多非哭非笑的神经病出来。交病假单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那座高大的“主席像”原本嵌在一堆阴气颇重的明清建筑中,尽管浑身黑黢黢、脏乎乎,其实人看久了倒也习惯了。甚至认为它与环境倒也浑然天成,相映成趣。当人们真下了一般功夫,要把它挪走,并努力去粉饰它周围的环境时,它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威严古朴的情调,整个大礼堂倒象一座不伦不类的大庙了。因此有人戏谑道:这是不是姚院长要造一座新庙!?要把我们这帮小和尚赶进庙里去盘腿打坐,诵颂经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卿卿我我好地方
“主席像”从头到脚被人们一部份一部份的由巨大的电锯切割后,挪了下来。马上变成了几大堆花岗岩石头。据说在切割“主席像”的头颅时,恐有阴力相助。本来好好的晴天宴时风雨大作,飞沙走石…。吓得几个石匠工头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主席啊,不是我们要这么做的。我们是被人逼着才这样做的呀。主席啊,他们把你放在这屋外,让你日洒雨淋,咱们把你接回屋里去吧。
东医话剧队这帮鸟人的表演还真有些差强人意。没错,舞台上他们就象在诵颂经文!首演这天,那帮鸟人一登台就引起了观众们的哄笑。先是笑他们脱离时代的服装,然后又笑他们脱离时代的表演。他们在舞台上走着走着就差点摔了下来。他们那破剧到底是在借尸还魂、借古讽今,还是借刀杀人。人们整齐地用脚踹地扳,声音震天动地,口哨声响成一片。
头头们也来了。面对礼堂里山呼海啸般的喝倒彩。他们笑了。在小范围里吵闹一下是允许的。他们的注意力基本不在话剧上,他们图个稳定。认为有热闹的气氛就成。
丁盛他们叫来的拉拉队都蹲在角落里。谁给了他们这么差的票?还好那里面有几个天生大嗓门。等那幕一拉开,那帮拉拉队员就象预先喝了什么炸药,买力地叫了起来。跟着女孩们就被点燃了,礼堂里一遍尖叫!根据剧情的要求,丁盛是第三个出场。他的上场,礼堂里反倒变得鸦雀无声了。只见他站在舞台的中央,身体颤抖成一团,难道他发病了?他嘟嘟囔嚷嘴里开始不知所云,观众席前排有人直接叫了起来:请声音大点!
前排有领导抽烟,许多人就跟着抽了起来。丁盛被熏了一阵,这提醒了他。他也点了一支烟在舞台上走。那潇洒劲又上来了。他仿佛重新把心思整理了一下。把卡在喉咙里的声音放大了数倍,观众才听清楚了,他高声念道:我为什么不去救他(她),他(她)还没死呀,我该去救他(她),我该去救他(她)的啊!演到这儿,他这时配上去的动作是顿胸捶背…。观众席里爆发出了一阵掌声!丁盛笑了总算获得了一点回报。他认为陶茹的改编是成功的。他把眼睛投到了礼堂的两边,发现过道里全是人!他们的拉拉队也在那里起哄。地上有些肮脏的纸,还有一些易拉罐在滚动。刚才坐在漆黑的剧场里,灯一关,观众都以一、二人为单位。台上的表演一烂,台下的多数情侣都自顾自在下面卿卿我我、动手动脚。
这几天,匍伏在各系中的情侣们偷着来看了个究竟。他们知道舞台上是闹着玩的。可姚院长参加了,大家不当真还不行。有人嚷着要华山论剑。来个中英东西剧目大讨论。刘桂就嚷嚷,英国有莎士比亚中国有关汉卿。德国有歌德咱中国有李白。猴子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了革命伟人都有演革命话剧抒革命豪情的职业革命家特点。典型如周恩来、汪精卫。其实丁盛他们这伙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组织上的考虑。团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