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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翻看了数页,乾隆便没了耐心再看下去。
这让刚稍定心神的金简此时再度陷入了恐慌当中。
“皇上,恕臣直言,谁人不知和杂妆阍茉壬痰迹怂仆缸樱〗壬杈釉谟⒘希鬃越淌谄涓瞎友б怠幌壬乩次司囱觯谲寇垦ё又懈且缓舭儆Α馑降那朐甘椋慌虏还侵谌瞬幻骶屠锏母胶桶樟耍
金简禀完此言,继而又看向王杰,义正言辞道:“若单凭区区几千人署名,便可质疑三司会审之实,那往后人人皆仿造此举,朝廷还要如何立威!王大人此时不在家中思过,身为朝廷命官,却这般随波逐流、藐视法度,竟不知从前的正直不阿都抛到何处去了!”
王杰闻言冷哼一声,刚要开口,却被靳霖抢在了前头。
“皇上,草民可以颈上人头作保,这联名书上三千余人,皆是自愿签署,读书之人多傲骨,整整三千余人,绝非都是轻易便受人鼓动之辈——只因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失道寡助,得道多助,乃亘古不变之真理也!”
袁枚亦道:“今日草民等人先是前往大理寺递呈,然大理寺卿不予理会,强令驱逐。草民等人递呈无门,贸然拦下了恰巧途径的王大人官轿,王大人亦是不忍寒了天下学子之心,复才破例相助。”
这话明面上是在给王杰解释开脱,可却让乾隆听出了一语双关的意味来。
仿佛是他若不答应重查此案的话,那便是不通情理,要让学子们寒心了?
嗬!只怕不止是寒心——数百年才冒出来这一回的千人联名,阵势之大,他若视若无睹,恐会引起文坛震动也未可知。
要知道,这些人虽多数并无官职在身,可他们却比坚持死谏的钱沣更要可怕上几分……
因为他们手里的笔杆子比任何刀剑来得都要锋利。
什么请愿,说得好听,这分明是变相威胁!
刚说到钱沣,那边他又开始慷慨激辞了。
乾隆看着他那已经冒了血的额头,已经越发意识到眼下局势的不可控制。
……
嘉贵妃前脚刚踏出应亭轩,后脚就变了脸色。
她豁然甩开宫女的搀扶,匆匆朝着步辇走去,一面冷声严斥前来传话的太监。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来通知本宫!”
“起初便有一位公公来求见娘娘了,只是当时远簪姑姑亲自来了应亭轩寻娘娘,奴才们只当娘娘被要紧事给耽搁了……直到往咱们宫里传信的人来了一个又一个,奴才实在害怕耽搁了娘娘的正事,这才擅自做主前来传信儿,如若不然只怕再等上——”
嘉贵妃已经不想再听下去,当即重声打断了他,急声催促抬辇的太监道:“再快些!”
她就说这惇嫔怎么一反常态地改了性子,竟敢这般嚣张挑衅,且她每每要走,惇嫔每每便牵出新的要紧话题……合着竟是存心调虎离山,绊她的脚!
621 是人是鬼!
可是她所布下的计划分明万无一失,谁又能料到冯霁雯不仅逃过了死士的追杀,顺利入宫,更在没了于敏中这枚最大筹码的前提之下,捅出了这样大的窟窿来!
她算计了一道又一道,防了一层又一层,无论如何,这本不该出任何岔子的才对……
好一个小十五,竟敢在她的眼皮子下陈仓暗度,要绝她的路……
倒真是小瞧他了!
而待回到景仁宫之后,听得和步斯础⑸踔燎愕热肆η蠡噬现夭榇税福约敖卦兜热舜吹那肆朐甘榈纫患幼乓患谋涠螅喂箦讲懦钩沟椎椎鼗帕松瘛
短短半日间,养心殿内怎么就生出了如此之多的变故来!
“娘娘。”
远簪恭谨地捧了茶上前来,却被嘉贵妃一把挥了过去。
乌漆点金托盘顿时就飞了出去,珐琅茶盏砸在她的身上,顷刻便坠地碎裂开。
远簪来不及收拾湿透的衣襟,惶恐地伏首跪下。
“你给本宫传的话,传到哪里去了?”嘉贵妃厉声质问道。
“回娘娘,奴婢前去追赶娘娘的步辇之时,因赶得急,不慎崴伤了***婢唯恐耽误,立即托了途经御花园的一个小太监代为禀报娘娘!怎么娘娘不曾得过那位小太监的禀话吗?”
“什么小太监!哪个宫里的?你就敢随意托付!”嘉贵妃大怒道:“枉本宫一直还看重你行事稳重,提拔你做大宫女!可今日你却犯下如此浅显的错误,真是荒唐!”
“娘娘恕罪!”
嘉贵妃沉冷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对身边的嬷嬷留下了一句:“先给本宫看好她!”
……
养心殿内,乾隆迫于诸多压力,终于发了话。
“即日起重新彻查冯英廉、和唇岚琢谭磁岩话浮k藁崆鬃匝∨纱蟪几涸鸺喽礁鞑俊!彼聪蚝瞳|等人,道:“在查明真相之前,和允昭河诖罄硭隆!
“谢主隆恩。”和夯哼凳祝从卸嘌浴
“皇上。”钱沣又进言道:“为保公正起见,应将有重大嫌疑的金大人、于大人、李大人一应人等一并收押,以防有人在暗下再作手脚,阻挠案情进展!”
他一旦盯上了谁,可谓毫不掩饰,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眼见形势大变,已近乎要吓破了胆的李怀志听得此言,跪地高呼“冤枉”,并称钱沣“无凭无据”便妄加揣测,实在嚣张过甚。
“倘若此案查明之后,李大人有半分冤枉,那便是钱沣之过!这官帽、这人头,尽可拿去!”钱沣说话间,已双手取下了红宝石顶珠官帽。
“这……皇上……”李怀志被他堵得又气又慌,一时急得不知还能说什么,只能喊着“冤枉”二字。
于敏中也紧跟其后。
乾隆眼底冷厉,胸腔内一股浊气上下翻涌,呼吸渐重,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高云从连忙上前伺候。
钱沣却仍然脸色不改,真真是应了那句传言:这是一位犟起来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的主儿。
……
嘉贵妃的轿辇在经过毓秀宫时,忽然被一名从毓秀宫内快步行出的宫女拦住了去路。
宫女上前行了礼,便道:“贵妃娘娘,和静公主请娘娘入内一叙。”
嘉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当即便道:“本宫尚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跟七格儿说话。”
她现如今可耽搁不得!
说罢,便欲令太监继续赶路。
谁料那宫女又道:“公主说了,毓秀宫里有贵妃娘娘的旧相熟,娘娘肯定想见。”
“谁?”嘉贵妃皱着眉问。
这时她才分出神来留意到毓秀宫宫门一侧,果然有着一顶蓝呢小轿。
“九瑛姑姑。”
嘉贵妃闻听微微一怔,紧接着脸色骤然大变,眼中盛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绝不可能!
可若真的是她,且恰在今日入宫……只怕又是已有预谋!
她有太多不解,比如本该死在十年前的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和静这里,而和静又为何要告知她……可这些只有亲眼见到了那个人才能有机会弄明白!
嘉贵妃几乎是大步走进了毓秀宫中。
她刚进外殿,身边跟着的宫女便被拦下了。
嘉贵妃回头看了一眼,道:“你们在外面候着。”
若真的是九瑛回来了,决不可传扬出去。
珠帘被人从里面打起,嘉贵妃走进了内殿。
入目便是侧躺在榻上,身上覆着五色毯子,满面病容,脸色却异常冰冷的和静。
嘉贵妃又看向一侧靠窗的大椅上,坐着的那位一身素蓝旗装,仪态端庄高雅的妇人。
再看向分别立在她左右两侧之人……
其中那位身着棕色粗布褙子,发髻有些掺白的妇人,眼角下垂的一双眼睛此时布满了隐忍的怨恨,正直勾勾地锁在她的脸上。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嘉贵妃仍是被这双眼睛盯得心惊了一刻。
这是人还是索命的厉鬼!?
不……
她摇了摇头……即便她自己亲身经历了诡秘莫测的轮回,可这青天白日之下,怎会有鬼?
“贵妃娘娘近年来可还安好吗?”那妇人的声音沙哑至极。
嘉贵妃已经定了心神,冷笑着道:“本宫自是好得很。只是你,怎么既还活着,却这么多年都不来见本宫这个主子呢?”
“让娘娘再杀我一次吗?”那妇人交握的双手攥的发白,一步步缓慢地走向嘉贵妃,形容渐渐变得激动起来:“我当初一心忠于娘娘,娘娘为求万无一失,宁可杀我灭口,我满心想要尽忠,虽不甘,却也没有怨言!可娘娘当初分明答应了我,会善待我的夫家和孩子,结果呢!他们全死了!我的小儿子他才三岁啊……他有什么错!”
嘉贵妃一面冷笑着,一面后退。
“所以你今日入宫被和静接进宫来,是专程报复本宫来了?”她眯了眯眼睛,吐字冰冷:“你们当这紫禁城是什么地方?会容你们为所欲为……既然得幸保住了一条贱命,就该好好珍惜才是,这般自不量力,倒枉费阎王爷对你的一番怜悯了。”
她说着,便转头朝殿外的方向喊道:“来人!况太妃假借让玉嬷嬷为七公主诊病之名,夹带了一名刺客入宫,欲对本宫和公主不利!命人将毓秀宫围起来,速剿刺客!”
622 太妃来了
“贵妃不必喊了。”和静半撑着身子要坐起来,看向嘉贵妃,说道:“这里可是毓秀宫。”
未有听到贴身宫女回话的嘉贵妃闻言看向和静。
“你竟敢对我的人动手?”
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和静笑了一声,眼泪却盈满了眼眶,“小九儿走了之后,许多人都说我满口胡话,神志失常了……我现如今不过是一个疯子罢了!疯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