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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说道:“你且安心待在家中等候消息便可,外面的事情有我和致斋在,你一概不必操心。”
这段日子不必去想,也可知他这个孙女必然是累坏了。
冯霁雯表面点头应下,可如今已是最后关头,她要如何能够真正做到一概不去操心?
“祖父今日何时回来?”
与冯英廉一同步出外书房,冯霁雯问了一句。
“尚不知晓事情何时能够办完。”冯英廉目光慈爱地说道:“不必等祖父回来用饭,尽早歇着吧。”
“祖父也不可一味只顾公务,而置身体于不顾。纵是在内务府中办公,累了也当歇一歇,缓解一二。”
冯英廉笑着点头应下。
……
冯霁雯与冯舒志一同用罢午饭之后,直接回了棠院。
然而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便听丫鬟来传话,说是芜姨娘过来了。
冯霁雯每回回英廉府,芜姨娘都会过来一趟。
最初多是请教一些管家或是账目上的问题,后来大约是练熟了手儿,便不怎么有问题问了,于是后来则成了单纯地坐一坐,跟冯霁雯说说话儿。
虽然芜姨娘的话向来不多。
“将人请进来吧。”冯霁雯与小茶吩咐道:“再沏壶热茶来。”
小茶出去回话后,不过片刻的功夫芜姨娘便进来了。
芜姨娘还是之前的模样,纵然如今管着英廉府的大半中馈,却还是穿着素净的不像话,发髻上插着的那支蝴蝶银钗,是冯霁雯之前偶然送她的,似是回回来见冯霁雯时,头上戴的都是它。
“妾身给姑奶奶请安了。”声音也还是那般细言细语。
冯霁雯点了点头:“姨娘坐吧。”
不料芜姨娘轻声说道:“妾身便不坐了。”
“妾身前来,实则是有一事须得告知姑奶奶您。”在冯霁雯疑惑的目光注视之下,芜姨娘上前了两步,来到了冯霁雯跟前,在一侧站定。
“不知姨娘所说何事?”冯霁雯抬起头来看向她问道。
芜姨娘却谨慎地环视了一番左右。
“此处没有外人,姨娘有话但说无妨。”冯霁雯道。
小醒留在了和宅,如今她身边除了下去沏茶的小茶之外,屋内只有秦嫫与小仙。
听她如是说,芜姨娘这才放心地开口讲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妾身出了趟门儿,打算卖些料子回来给舒志做双冬鞋,可妾身从铺子里出来之时,却遇到了一个黑衣小厮,他同妾身说了一句什么他家主人寻我家姑奶奶有事,让姑奶奶今日天黑之前去一趟状元楼相见——还道……他家主人姓黄。”
芜姨娘倒不卖关子,一口气儿讲话说完。
冯霁雯听得一愣。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有姓黄的?
而且对方竟连几乎不出门儿的芜姨娘都认得,可见并未陌生人。
还知道她如今不在家中,而是待在英廉府……
此人究竟是谁?
“妾身瞧那小厮打扮,似乎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芜姨娘又补了一句。
冯霁雯便觉得更为蹊跷了。
对方虽未隐藏姓氏,但她确实不认得什么姓黄的贵人。
可对方却似乎对她知之甚详。
“太太可要去见吗?”秦嫫在一旁问道。
冯霁雯一时之间未有回答。
隔了好一会儿,适才微一点头。
她要见。
倘若来者不善,不应当会将见面的地点选在人多眼杂的状元楼。
二则她在猜测……此人会不会同上回隐瞒身份送冰茸上门之人有关?
不管如何,见了再说。
多带些人过去,仔细探明情况,小心谨慎些便是。
冯霁雯心下打定了主意,遂也未行耽搁,带上了丫鬟与仆人便乘坐马车往状元楼去了。
眼下并非饭点儿,可状元楼中出入的食客却仍络绎不绝。
来此处之人非富则贵,多半并不是真的冲着吃饭来的,而是将此处当做了一个可供谈事的地点。
冯霁雯身边跟着的是力大如牛的小茶,命一干家丁等在了酒楼外守着,以备不时之需。
除此之外,自己还不忘贴身藏了一把匕首用以自保,警惕心不可谓不足……
总而言之是绝对性地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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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深夜第二更~~~~~~
今天月末最后一天,小宇宙爆发一下^_^
300 字条(花花爱猪头和氏璧加
可结果却让冯霁雯‘大失所望’——
甭说对方是圆是扁了,她压根儿就没能见着人。
更确切地说,对方应当是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同她见面。
通过芜姨娘传信称有要事,约她来此,最终却只是给她留下了一张字条。
酒楼掌柜说道:“是一位小厮打扮的年轻人送过来的,说是今日天黑之前会有一位太太来取,交待了小店届时交由太太便是。”
又是小厮?
合着这位姓黄的主人根本就不曾露过面儿,全是假他人之手代办。
不,照此看来,此人究竟姓黄还是姓红都是未知。
神神叨叨地以见面为由将她诓到此处来,满嘴却没一句真话。
冯霁雯与掌柜的道了句“有劳”,取走折起的字条之后,待回到了马车之中,复才展开了来看。
“太太,这上头写的是什么东西啊?”小茶不比小醒小仙的少言,没忍住好奇地问道。
冯霁雯微微皱起眉头。
一眼扫过,字条之上仅有八个字——
隔墙有耳,多加小心。
竟是一句提醒之言。
意料之中的,并无任何署名。
冯霁雯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绕了这么一大圈儿,又是蹲点儿等芜姨娘好让她帮着传话,又是往状元楼来交字条儿的,结果到头来就是为了向她传达这区区八个字?
这得是……多不方便暴露身份,才能为了这区区八字而如此费心费力?
她本欲从字迹之上找出点线索来,可这犹如鸡爪子划拉一般一瞅就是找人代写的字体,让她看了第一眼便再无看第二眼的勇气。
但她还是将这字条留了下来。
眼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并非敌人。
这一句并不会造成什么误导性的提醒之言,显然是出于好意提醒。
隔墙有耳,多加小心……
是在提醒她什么?
冯霁雯在心底反复默念了几遍,脑海中闪过诸多猜测。
凝神深思间,忽听得一道惊叫声传入耳中。
“有人偷钱袋了……快抓小偷儿!”男人大声喊道:“抓小偷儿!”
马车外即刻便是一阵嘈杂声响。
小茶最是爱凑这种热闹,闻言忍不住掀开了马车帘往外瞅,一双不甚大却总是精力充沛的眼睛在人群中一番搜寻,便见一名身形矮小的男子冲开人群正拔腿跑着。
“就是他,快抓住他!”被偷了钱袋的人在后面紧紧追赶着。
眼见那长得便是一副贼眉鼠目相的矮小男子直冲着她们马车的方向跑了过来,小茶恨不能跳下马车去将人给一把揪住——只是想到秦嫫成日对她的耳提命面,在外不可多管闲事,更加不可给主子招惹事非等诸如此类的规矩,唯有忍下了一腔热血。
可谁知这小偷只顾着逃命了,一心留意着别被后头的人给追上来,竟是没顾得上看前面的路,待瞧清楚了之后,只见马车已要逼至眼前!
车原本赶得好好地,车夫纪叔也没料到会有人不看路,眼见是要避不开了,只得抓紧了手中缰绳勒马!
小茶却一把撩开了马车帘,探出了脑袋来,大声道:“纪叔,撞他!”
撞他……
好野的小姑娘啊。
马车外听到这句话的路人们无不是如此想到。
一下子遭这么多人看了过来,已经勒了马的纪叔忽然觉得压力好大。
似乎他这下没能撞上去,是一种很怂、甚至是该得到大家谴责的行为……
好在距离太短,他纵是勒住了马,却仍然产生了刮碰,那小贼躲避不及之下,被马蹄怼了一下。
这让纪叔觉得多多少少算是给了大家一个交待……
那小贼痛呼一声捂住前胸,本该继续仓皇而逃,可大约是见前后皆有人挡住了去路,他能够全身而退的机率十分渺茫,故竟是一咬牙,铤而走险地趁纪叔不备,一跃上前跳上了辕座,自纪叔手中抢过缰绳,将其推下了车去!
纪叔跌下车来,惊呼道:“太太!”
太太还在车里!
“驾!”
小贼朝着马匹便是狠狠一鞭抽了下去,马匹吃痛扬蹄冲向前方人群。
速度之快使得马车中的冯霁雯身形一晃,脑袋重重磕在了马车壁上。
马车外乱成一团,人人避之不及。
“快躲开快躲开!”
惊呼声与混乱声不断,马车似乎撞倒了不少摊位,还刮到了来不及躲避的行人。
那小贼却不管不顾,仍然一鞭又一鞭落下来,继续赶马,只想要尽快离开此处。
“太太……太太!”
纪叔张皇失措地跟在马车后头追着。
如今家中麻烦事不断,倘若太太再因此出点什么差池的话,他要如何与大爷交待?
可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忽然发生了!
那本该坐在辕座上的灰衣小贼,不知为何忽然直直地‘飞’了出去……!
“啊!”
小贼惊恐地尖叫着,头先着地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他竟是被人给直接横着甩出来了!
小贼蜷缩在地上一脸痛不欲生、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的表情。
“绑了送官衙!”
人群见状一拥而上,上前将其制服。
“都快让让!那马车失控了!”有人大声喊道。
“马车里还有人呢!”
众人一边退散开来一边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