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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刁副少监替本官与你比试比试!”
此人分明是不懂相马,却很懂装腔作势之道。南宫玥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是心知肚明。
对于傅云雁而言,牛兴隆也好,这个什么刁副少监也好,根本没有差别。
傅云雁向着南宫玥眨眨眼睛,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靥,南宫玥跟着说道:“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大人方才似乎对许家马场的马评价不佳,那我们就选许家的马吧。”
围观众人刚刚都差不多亲耳听到这许家马场的马被牛兴隆批得如何一文不值,说马腿太短,跑不快;说马瘦如柴,体力不佳;又说马首萎靡,精神不振……
她们居然要去许家马场挑马,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南宫玥毫不在意旁人的窃窃私语,继续说道:“为了避免舞弊以示公正,牛大人尽管派人跟着我便是。”
南宫玥向傅云雁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便朝那许家马场的围栏大步走了过去,牛兴隆也不客气,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兵跟了上去……
马监的官员要与人比试相马了,赌注就是那匹黄骠马!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让整个马市的人都骚动了起来,那些个好马之人、好事之人都闻讯而来,觉得今日真是来的太值得了。
不一会儿,马市大部分的人都被吸引到了后面的试马场,说是试马场,其实也就是一片长满了野草的荒地。为了这次的马市,马会的人特意把这里稍稍地清理了一下,作为临时的试马场。
一眼望去,四周到处都是人头,那些看客们一个个都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兴奋,其实有的人甚至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傅云雁和刁副少监分别牵着各自挑选的马也抵达了试马场,牛兴隆从随行的士兵中挑选了一个“小胡子”作为这场比试的骑手,却见那红衣姑娘仍然站在她挑选的黑马前,亲昵地给马儿喂着糖块,完全没有退下的打算。
牛兴隆本来还想问傅云雁打算找谁做骑手,话又咽了回去,看样子,这位红衣姑娘莫不是还想亲自出马?
牛兴隆原本心中还有的一丝不确定,这时总算是烟消云散了。这几个女子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日自己给她们一个教训也好,又可以平白得了一匹千里马!
牛兴隆越想心里越是得意,清了清嗓子,提议道:“这位姑娘,不如就绕着这试马场跑一圈,你觉得如何?”
傅云雁爽快地同意了。
宁老爷自告奋勇地来替这次比试喊口令,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铜锣,在线旁站定了。
“小胡子”士兵利落地骑上了白马,与黑马上的傅云雁肩并肩地就位。
一旁静观的萧霏虽然知道傅云雁的本事,却忍不住有些紧张,拳头在袖中紧紧地攥了起来,一霎不霎地看着。
当锣鼓声响起时,两匹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一时间,二马并驾齐驱,尚分不出优劣。
随着比试开始,四周围观的人已经沸腾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你们快看,这红衣姑娘的骑术不错啊!”
“这才开始呢,急什么?!听说南疆军中的骑兵个个都是精英,我看那姑娘估计是悬……”
“要不要赌一局啊?”
“快看快看,红衣姑娘超前了!”
“……”
这才跑过了还不到半圈,傅云雁的黑马就已经领先了半个马头,白马上的“小胡子”脸色不太好看,狠狠地往马臀上抽了一鞭子,白马嘶鸣一声,疯狂地撒腿而奔……
见状,牛兴隆僵硬的脸总算露出一丝得色,可是下一瞬,他的笑容就僵在嘴角,只见那黑马上的红影伏低了身子,仿佛与黑马化成了一体,闪电般飞驰而出,即便“小胡子”连抽了几鞭子,也改变不了劣势,就在众目睽睽下,黑马与白马的距离被渐渐拉开,以绝对的优势冲破了终点线。
傅云雁毫不停歇地策马跑到南宫玥跟前,飞身而下,笑吟吟地说道:“阿玥,不负所托!”她豪气地对着南宫玥抱了抱拳。
相比较于这边的喜气洋洋,另一边,牛兴隆的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刚才哪怕是微弱的差距,他也可以睁眼说瞎话,坚持是自己胜了。可是对方足足领先了几个马身,即便是他有指鹿为马的口才、能力,那也是枉然!
牛兴隆狠狠地瞪了身旁的刁副少监一眼,暗道:真是没用!
刁副少监缩了缩身子,不敢说话。他已经从武家马场的马中选了最好的一匹,可是武家的马委实不怎么样,没法跟真正的骏马相提并论啊。但是赛马不止看马的优劣,也看骑手的功力,以及马匹与骑手的默契度,今日的比试是临时挑马,所以只看前面两点。
刁副少监本来以为以南疆军骑兵的本事,必能发挥出马匹最大的能力,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会骑马,可不等于骑得好,骑得快。谁知道竟然碰着硬钉子了!
南宫玥对着傅云雁微微一笑,然后迎上牛兴隆阴沉不甘的眼神,挑衅地说道:“牛大人,若我没记错的话,您可是说了这许家马场的马堪为劣等,怎就比您挑得这些上好军马都跑得快呢。”
牛兴隆憋着一口心火,硬生道:“刚刚那一局是你们运气好,作不得数。”
“原来是这样。”南宫玥笑眯眯地说道,“既如此,我们可以再比一次……”
牛兴隆眉头微松,迫不及待地接口道:“好,那我们就三局两胜!”他就不信那个小姑娘真有什么相马的本事,刚刚只是她运气好!
南宫玥含笑着应了。
牛兴隆嫌弃地看了看刁副少监,但还是拉上他一起挑马去了。
第二场比赛很快开始了,锣鼓声再次响起……
四周的看客们没想到这比试居然还有下文,都舍不得走了,看的是心潮澎湃。
“快看,那姑娘这次骑着棕马又领先了!”一个大婶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谁说咱女子不如男!这位姑娘真是给咱们女人长脸!”
“是啊是啊!”一个来凑热闹的小姑娘一脸崇拜地看着傅云雁,迟疑了一瞬,咬牙道,“我得赶紧把我爹也拉过来看看!”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待到小姑娘气喘吁吁地把自家爹也拉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一身红衣的傅云雁骑在一匹红马上,这一次足足领先了两个半马身,轻松地冲过了终点线。
小姑娘几乎快要跳了起来,指着红马上的红衣姑娘说:“爹,您快看,那姑娘是不是很厉害,既会相马又擅骑马,简直就是花木兰再生!……爹,她一定也是哪家马场的姑娘,以后我也要继承您的马场!”
姑娘她爹其实还一头雾水,只知道似乎是一个姑娘家赢了一场骑马比赛。
而整个试马场在傅云雁赢得第三次胜利时,人声鼎沸。
那许家马场的马主许老板笑得是合不拢嘴,本来还以为今天倒霉,被马监的几位大人胡乱批评了一番,今年自家的马怕是要卖不出去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啊!这真是上天长眼了!
至于那些围观者,一方面惊叹于傅云雁竟连胜三场,而另一方面也渐渐觉得有些奇怪。
一个中年男子拉了拉身旁的友人道:“兄弟,我记得那许家马场的马刚才不是被马监的牛少监评了劣等吗?”
那友人也觉得古怪,点头道:“是啊,怎么这劣马就赢了被选来做战马的骏马了,而且还是连赢三场?”
怎么想都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若是赢了一场还能勉强说是巧合,可是三场,三匹不同的马,竟是场场都胜了,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不少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一时间,一道道或疑惑或好奇或不屑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了牛兴隆身上。
牛兴隆本来就心里不痛快,现在更是觉得好像有千万根针刺在了自己身上。
南宫玥眉梢一挑,嗤笑一声,说道:“大人可还要我祖母这黄骠马?”
南宫玥话音刚落,周围就传出了一阵闷笑声,牛兴隆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他今日这脸算是丢尽了,若还是不能把宝马带回,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着,牛兴隆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管这几个女子是什么人,等他先夺了马,把马献给了王爷,她们难不成还敢找王爷去讨马?!
他弹了一下手指,吸引几名手下的注意力,狠狠地指着咏阳她们道:“把她们几个围起来!”
牛兴隆带来的几个士兵立刻分散开来,把南宫玥、咏阳几人围在其中,然后一起缩小包围圈,威胁地朝她们逼近,还把身上的佩刀稍稍地从刀鞘中拔出了些许,银色的刀身在阳光下发出一道道刺目的寒光,看的那些普通百姓不寒而栗。
牛兴隆冷声道:“本官再问一次,这匹宝马你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四周一时哗然,这是要公然抢马啊!
不少人都开始为咏阳几人感到担忧,今日即便是换上数名彪形大汉恐怕也是占不了便宜,更别说区区几个弱女子了。
本以为这几个女子怕是要吓晕过去了,却谁知她们一个个都是面色如常,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处。尤其是傅云雁简直是两眼放光,摩拳擦掌得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咏阳冷哼了一声,缓缓地说道:“不卖当如何?!”
“给脸不要脸!”牛兴隆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脑子里轰轰作响,吼道,“还不给本官把宝马夺下!”
“是,牛大人!”
士兵们齐声应道,喊声震天,大步上前,其中一个士兵一手朝黄骠马的马绳抓去,另一手就抬臂去推那牵马的丫鬟,不想,他的手腕却被对方一把抓住,生疼生疼。
“啊——”
那士兵惨叫一声,右臂已经被人反剪到身后,接着后膝一疼,被踢跪在地上。
傅云雁拿出了她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