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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离您还差得远呀!”南宫琤心悦臣服地感叹,她的技巧固然不错,但在情感与意境方面,确实有些薄弱。
方如笑了笑,眼中没有自得,淡定地说道:“技巧到了一定程度,所有人都一样。唯有情感意境,才是真正决定一个人琴音好坏的要素。这个道理,我当初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
“弟子受教!”南宫琤、南宫琰和南宫玥异口同声地说道。
“当然,以你们现在的阅历,情感与意境也确实无法强求。”方如中肯地道,“不过依现在大姑娘和三姑娘的水平,去参加下一届的锦心会还是足够了!”方如面色平静,说出的话却让人平静不下来。
锦心会是王都中三年举办一次的只能由女子参加的才艺比试,是数百年前一位极富才气的女子创办的,那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曾在她举办的集会上,力挫天下才女,成为那个年代少有的一位能与男性文人并肩留名青史的才女,世人皆赞她锦口绣心,因此后世便把她举办的集会称为锦心会。参加锦心会的女子将在几日内进行各种才艺比赛,胜者不仅可以名气大增,还会为自己的婚事添加筹码!
毕竟,才情也是王都中众位夫人相看儿媳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锦心会!”南宫琤轻呼一声,她眼里满是志在必得的雄心。
“锦心会……”南宫玥低声念道,眸光闪烁了一下。锦心会她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前世,府中的几个姑娘中只有南宫琤去参加了锦心会。那一次南宫琤没有辜负家族对她的期望,力夺三项魁首,不仅是她一时风头无人能及,还让南宫府长尽了面子。彼时赵氏以女为荣,以为女儿从此婚事顺遂,却不想南宫琤偏偏……
想到这里,南宫玥的眼里流露出一缕复杂的神色。
“三姑娘,你不必紧张!”方如以为南宫玥是年纪小所以胆怯,不敢去参加锦心会,安抚道,“时间还长着。况且你只需参加乐艺比赛就行了,就算得不到魁首,以琴会友也是一大乐事。”
南宫玥自然不可能对方如说自己不是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多谢先生,弟子知道了!”
南宫琰微微垂眸,掩住眸中的艳羡。但她很快恢复常态,微笑着恭喜南宫琤和南宫玥。
散学后,南宫玥算算日子差不多,熟练地写好了拜帖,派人给恩国公府送了过去。
第二天,南宫玥就得到了蒋逸希的回帖,说是非常欢迎她前去恩国公府做客。南宫玥这才去荣安堂向苏氏禀报了此事。
能与恩国公府的大姑娘交好,苏氏自然不会反对。
又过了两日,南宫玥精心打理了一番,带着意梅坐上了府里准备的马车。
马车抵达恩国公府后,便由恩国公夫人身边侍候的丫鬟前来迎接,领着南宫玥先去了恩国公夫人的院子。
正堂之中,恩国公夫人坐于上座,世子夫人坐在一旁。这正堂极为宽敞,里面的摆设均是不凡,单单她们坐着的紫檀座椅,就是极为珍贵的小叶紫檀,对这方面不了解的人,就很难发现。
南宫玥含笑对她们请了安,刚起身,恩国公夫人便和气地说道:“南宫三姑娘,不必多礼,快请坐下。”
恩国公夫人今日穿着一身浅色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面色红润,精神明显的好了许多。一旁的世子夫人穿着紫绡翠纹裙,温婉而大气。
“多亏了你的方子。”恩国公夫人笑得分外慈蔼,柔声道,“如今我的头疾已经很久都没犯了。你年纪虽小,没想到医术却如此精湛!”
南宫玥含笑接下她的赞扬,荣辱不惊。
恩国公夫人与世子夫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想到南宫玥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气度,不愧是南宫一族精心教养的嫡女。
其实南宫玥忽然拜访恩国公府表面看着是来回访蒋逸希,实际上,是因为蒋逸希上次来访时曾故作不经意地说她家的茶花十八学士终于开了,约她今日来此赏花。南宫玥隐隐猜出蒋逸希的意图,因而给蒋家下了拜帖。
果不其然,来到恩国公府后,来迎她的不是蒋逸希,而恩国公夫人的人。
恩国公夫人迟疑了一瞬,挥手让下人全部退下。
南宫玥对她的举动毫不意外,并示意意梅也退下。她面色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厅中静默了好久,恩国公夫人才终于开了口:“南宫三姑娘,不知你外祖父可有音信?”
南宫玥彬彬有礼地回复道:“回夫人,外祖父那边还不曾有音信。”
说话间,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大厅恩国公夫人身后的屏风,却意外看见一双十分精美的绣鞋,其他皆可不谈,唯独那绣鞋上的绣样让她十分熟悉,因为她前世,也穿过这样的鞋子,那鞋上,绣着一对展翅翱翔的凤凰!
终于来了!南宫玥心想。
屏风后面想必是皇后,南宫玥心下了然,五皇子是皇后唯一的亲生子,如今五皇子的身体这般差,而外祖父那边又迟迟没有音讯,以致于皇后终于决定把赌注投到了自己身上……
恩国公夫人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跟着又问:“南宫三姑娘,上次你说你有把握可以医治五皇子的病?”
“正是。”南宫玥也不谦虚,坚定地点了点头,并投下一颗,“玥儿已经仔细研究了外祖父的行医笔记和医书,确信五皇子殿下之所以体弱多病是因为中了毒,而且不是普通的毒,是皇后娘娘当年怀有身孕时中的胎毒!只是此毒甚为隐密,太医也难以发现,臣女也是从外祖父的行医笔记中找出了端倪,才能如此肯定。”
中毒?
那就意味着五皇子身体不佳并不是因为当年早产之故,而是一场阴谋?!
想到这里,恩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
南宫玥也清楚地听到了屏风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显然皇后也深受震慑。
恩国公夫人强自按捺下波动的内心,问道:“那么南宫三姑娘可否说说该如何医治?”
南宫玥自信地答道:“需药草与针灸相结合。所谓对症下药,这用药的轻重,还得我为五皇子殿下诊脉了之后,才能确认。”
“这毒……毒性如何?可否彻底根治吗?会影响到我皇儿的寿命吗?”屏风后的皇后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云金累丝月锦裙,温婉却不失威仪。只不过此时,她的声音虽平静,却透露出满满的焦虑,她的身后跟着的是她的亲信李嬷嬷。
104驱毒
“皇后娘娘!”南宫玥装作一副完全不知道皇后会在这里的样子,惊讶地脱口而出,她连忙起身行礼,但腰还未弯下,就被皇后扶了起来。
“玥丫头,你无须多礼!”皇后勉力做出安抚的神情,“在这里,本宫也只是一个心忧孩子的病的母亲罢了!玥丫头,你快告诉我,皇儿、皇儿……”忧心之下,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全。
南宫玥露出为难之色,道:“没有为五皇子殿下诊过脉,臣女也无法判断这些!如果娘娘相信臣女,可否让臣女为您诊脉。既然是胎毒,从娘娘的脉象,应该也能看出些什么!”
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同意道:“好。”
两个人隔着一张小桌坐下,皇后伸出洁白的素手。
“臣女得罪了!”南宫玥伸出右手在皇后的皓腕上轻轻一搭,细细为皇后诊脉,渐渐的,她的秀眉轻轻蹙了起来。
恩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在一旁看得忧心如焚,这短短的诊脉时间在她们而言好像有一辈子这么久。
片刻后,南宫玥收手长吐了一口气,凝重地道:“臣女的推断没有错,五皇子殿下果真中了胎毒!现在娘娘的体内,还残存着那毒的余毒!在娘娘妊娠期间,毒素大部分都转移到了五皇子身上,但还有少量毒素残存在娘娘体内!”
一语激起千层浪,恩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后面色冷凝,眸中仿佛染上了火焰,指尖开始微微发颤。
“娘娘是否当年生下五皇子后就时常心悸,手足冰凉,月事混乱,容易发怒?”南宫玥面色凝重地细细询问道。
皇后还未回答,南宫玥已经从她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说的全中。
“不仅如此,娘娘自五皇子后就再无身孕,这也是这余毒在作祟!”南宫玥接着说道。
“玥丫头你可有治疗的办法?”怒到极致,皇后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么多年来,自己想方设法求子,终究不得。因为唯一的嫡皇子是个先天不足的病秧子,连皇帝都甚为失望,对她也逐渐没了好脸色。本以为这些都是命,却忽然知道了这不过是因为有人给自己下了毒!
“娘娘身上的只是余毒,比五皇子要轻多了,臣女是可以治疗的!”看着皇后平静的神色,南宫玥不禁有些佩服,这是个坚强的女人,身处如此恶劣的环境,她还能临危不乱……只可惜前世,这位皇后也没落得什么好结局!
“那,就多谢你了,玥丫头!”皇后缓缓开口,她的身子不能垮,只有健健康康的,她才能查出究竟是谁下此毒手,然后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狠绝。
“臣女愧不敢当。”南宫玥温婉地施了一礼,“还请皇后娘娘移驾,让臣女为娘娘施针。”
“娘娘,这……”李嬷嬷有点犹豫地微微皱眉。这施针可不是小事,皇后娘娘的凤体可不容有失!
皇后抬手打断了李嬷嬷接下来的话:“无妨,本宫信得过玥丫头的医术。”说着,她盯着南宫玥柔声道,“相信玥丫头必有万全之策,不会让本宫的身子有丝毫损伤。”她语气轻柔,可是身为上位者的威仪却是铺天盖地地冲向了南宫玥。
南宫玥没有受任何影响,仍是从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