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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
萧霏眯眼瞪了萧奕好一会儿,好像只要这么看着萧奕就会乖乖出门一样。
大哥真是讨厌!
多了他,大嫂就围着他转,不和自己玩了!
……
三台寺的走水,在严查了几日以意外结案,据说有一盏放飞的孔明灯不慎落到了偏殿的屋檐上,引燃了火星,又因为人多拥挤没有被及时发现,直到火势蔓延,便控制不住了。
所幸没有引来太大的伤亡,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萧奕假借受了“重伤”,请了十日假,顺理成章的赖在了府里,拉着南宫玥谈天说地,好不愉快。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才过了三日,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封殊玄就上门了,在书房里与萧奕说了一阵话后,萧奕便与他一同出去了。
这一日,萧奕直到酉时才回来,然后告诉南宫玥,龚遇海完了。
元宵节的走水一开始被定为了意外,但萧奕却觉得事情有些巧合,年年三台寺都有孔明灯,自然也曾有过放飞的孔明灯不慎掉落的事,偶尔也曾带起过火星,却从来都没有引起如此大的变故。
自然不能排除真得只是意外,但是萧奕却想起自己当日曾见到的那个有些眼熟的背影,便命封殊玄盯着点。
封殊玄得了吩咐后,暗中让人守住了龚遇海在王都暂住的府邸以及几家青楼楚馆,酒馆客栈,又加大了巡逻的人手,终于在一家青楼外有了发现,并立刻过来禀报萧奕。
于是,萧奕亲自带人围剿,抓获了伪王慕容桦的次子慕容辉。
皇帝得知此事,龙颜大悦,立刻着萧奕把人押进宫来,亲自审问。这一审问,就问出了三台寺着火的真相。
“……这龚遇海还真是个蠢货。”萧奕轻笑一声说道,“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想着要两面逢源。”
南宫玥小心地替他的伤口换着药,口中则略带好奇地问道:“难道,三台寺的走水是龚遇海干的?”
“倒也不是,只不过与他脱不了关系。”萧奕神色轻松地解释道,“龚遇海在徐州的时候对慕容氏的伪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是觉得万一大裕不长久,他也能挣个从龙之功。只可惜事不从人愿,大裕这几年倒是越发稳固了,他心里应该是想要和慕容氏脱离关系的,不过一时间也有些摇摆不定,再者,慕容氏的手里也握着他的把柄。慕容辉这次是悄悄潜来王都的,约了龚遇海在三台寺见面,他们估计是想着元宵佳节,三台寺人多,有利于隐匿。哼,还真是多此一举。”
南宫玥正把白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在他的胳膊上,动作又轻又柔,丝毫没有弄痛他的伤口。
萧奕漫不经心地说道:“三台寺年年有孔明灯放飞,自有僧人小心警惕,那盏孔明灯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就有僧人发现了,当时就想喊人来灭火,没想到却让龚遇海他们误以为自己的行踪曝露,便杀人灭了口。而他们却根本没有发现火星之事,近日又干燥,如此一耽搁,火势自然而然就起来了。”
南宫玥微微叹了口气。
显然,后来哪怕龚遇海他们发现了起火,也不会通知其他人,而是自己悄悄跑了,以至于火势越来越大,最终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皇上原本还想瞧瞧朝中有谁与龚遇海有所瓜葛,三台寺的事一出,再加上慕容辉也落了网,我猜皇上是懒得再放长线吊大鱼了。龚遇海的罪,这两日应该就会定下,轻则流放,重则恐怕满门都保不住。”
南宫玥心领神会地说道:“想必王都又该热闹一阵子了……尤其是那些收了龚家义女的府邸。”
龚遇海之事牵涉前朝,往大了说,就是谋反之罪。
历朝历代,任何帝王都不会饶过这样的罪名,而一旦被牵扯到这样的大案里,别说荣华富贵,恐怕身家性命,家族荣辱都保不住了。
次日早朝,皇帝以雷霆之势定下了龚遇海谋逆,罪及三族。全族8岁以上男丁皆斩,8岁以下男丁及女眷则流放岭南充军。
此事一出,满朝哗然。
年前吕首辅通敌卖国一案的余韵才刚落,又是一员朝廷重臣被叛谋逆,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皇帝的这把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而那些收了龚遇海义女的人家更是坐立难安……
无名无份的还好办,直接打发去庙里,一了百了,但那些敬过茶开过脸的就麻烦多了,许多府邸都因此乱作了一团。
齐王府也不例外。
蒋逸希亲自在院子门口相迎,对着匆匆前来的齐王和齐王妃恭敬地行礼。
蒋逸希明知道齐王夫妇俩是为何而来,却是故意表现得若无其事,举止得体地迎着齐王夫妇进了堂屋。
齐王忍了又忍,待热茶上了后,终于忍不住暗暗给了齐王妃一个威胁的眼神。
齐王妃身子一颤,只能迎着头皮问道:“蒋氏,龚姑娘呢?”
齐王妃心里简直快把蒋逸希给恨死了,因着她做主收下龚姑娘的事,齐王本来就在生她的气,偏偏蒋逸希还要火上浇油。自己刚刚已经派了管嬷嬷来要领走龚姑娘了,这蒋逸希却给脸不要脸,把管嬷嬷给回了,话说得那个冠冕堂皇!
管嬷嬷来给她回话的时候,齐王也在,当场就把自己给骂得狗血喷头,还说什么如果今日不能把龚姑娘给退回去,他就把她这个齐王妃给退了!
然后齐王就亲自过来了。
蒋逸希低眉顺目地回道:“回母妃,母妃上次说会亲自作主给龚姑娘开脸,儿媳哪敢怠慢,自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齐王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生好气地说道:“……蒋氏,这次是母妃没选对人,下次母妃必会再给你们挑一个好的。”
“母妃说笑了。”蒋逸希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人是母妃送来的,那便我房里的人了,是去是留自由儿媳来做主,母妃岂可随随便便的就要把人要走呢?咱们齐王府也是有规矩的人家,若总是这样凭喜好做事,让儿媳今后如何当家理事。”
她看似恭顺,但那一句句都在提醒齐王和齐王妃,人是齐王妃给的,既然要讨回去,就得给她一个说法。
齐王妃脸色一黑,再也控制不住怒火,霍地起身,道:“蒋氏,你以为你不交,本王妃就拿你没辙吗?”说着,她对着一旁的两个丫鬟道,“还不给本王妃把龚姑娘给……”
“住口!”齐王终于听不下去了,斥道:“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没事找事搞出来的,你有空就管好你自己院子里的事,管好世子的事,不许你再插手淮君房里的任何事!若是再让本王发现,你胡乱给淮君塞人,你以后就去庙里好生待着吧!本王说到做到!”
齐王此言即出,蒋逸希也见好就收,微微屈膝,恭敬地说道:“多谢父王做主。”
364不善
齐王府发生的这些事,南宫玥很快就听闻了,不禁抿唇一笑。
齐王妃有着嫡母的名份,按规矩是能够插手庶子房里事的,至少赐个通房侍妾什么的,蒋逸希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正所谓长者赐不可辞。
而如今,借着“龚姑娘”一事,算是得了齐王的允诺,日后,蒋逸希与韩淮君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更加顺遂。
南宫玥很是为他们欢喜。
龚遇海和慕容氏一事闹得王都沸沸扬扬,一时间,萧奕的那件流言也很快就被压过去了。
镇南王府内,一片安宁。
自元宵节后,南宫玥就开始整理起了行装,这一路必然是轻车简行,而为了让皇帝安心,很多东西都不能带走,就好比南宫玥的嫁妆,但从王都到南疆至少有大半个月的路程,一些必需品还是要准备妥当的。
南宫玥命朱兴着人改造了马车,又吩咐针线房做起了春裳,就连正在待嫁的百合也被她叫了回来帮忙。
跟着南宫玥自己也忙碌了起来,每天有一半时间都窝在药房里制起药丸。
百卉也被叫来打下手,跟着南宫玥这么多年,百卉的医术已经赶得上一个普通的大夫,从南宫玥的方子就看得出各种成药的功效,治疗风寒的、跌打损伤的、防晕车的、治中暑的……这一看便是要出行,而且还是要往南边热的地方去。
难道说……
百卉心中有所怀疑,却没有问,但是等南宫玥吩咐她把小书房里的一些孤本、药书都收拾起来的时候,百卉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他们这是要离开王都了吗?好像既让人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俗话说:龙困浅滩遭虾戏。可是又有多少人关注过,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是龙康复后在飞天之前,喷出一团火做了一道“糊椒烤虾”。
龙毕竟是龙,终归是要长啸九天的!
待一切准备妥当,时间也在纷纷扰扰中走到了二月。
萧奕在“重伤”请假了半个月后,皇帝终于看不下去了,把他叫去御书房里训了一顿。
于是,萧奕委屈地销了假。
萧奕不在府里,最高兴的莫过于萧霏,终于又可以和大嫂谈天说地,没有人来打扰了!
萧霏高高兴兴地拿起新绣好的荷包就要去找南宫玥,这荷包的绣功虽然一般,但上面的花样却是她亲手画的,和王都里流行的款式都不同,大嫂一定会喜欢的。
萧霏正带着柏舟准备出门,桃夭却突然气喘吁吁地进了屋,福了福身,禀告道,“大姑娘,三公主殿下来了!”
萧霏微微一怔,疑惑地问道:“来找我的?”
“是啊,姑娘。”桃夭回道,“三公主殿下说是来找您的,不是来找世子妃的,您可要一见?”
镇南王府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哪怕是公主,也一样被拦在府外,不过命人来通传一声罢了。
萧霏这些日子以来跟着南宫玥学管家,已不似从前那般天真,不谙世事,三公主这次来得这般突然,绝不像是正儿八经来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