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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冲出窗户,扑向那正冲它挑衅的小灰。
小灰振翅飞了起来,小白扑了个空,只能对着天空愤愤不平的“咪咪”着,就见小灰俯冲而下,拿翅膀轻拍了一下它,小白顿时来了劲,以不可思议的动作一扭,猛地扑到了小灰身上,把它压在自己的肚子下面,然后得意洋洋地叫道:“喵呜!喵呜!”
小灰哪肯服输,扭头去啄它。
两个小家伙顿时闹成了一团。
南宫玥干脆放下了手上的医书,倚着窗,笑盈盈地看着它们嘻闹,心情愈发愉悦了。
现在,她也算是事事顺遂,接下来,只需要把手上的这些琐事料理妥当,等着萧奕回来就行。
百卉在这时走了进来,轻唤了一声说道:“世子妃。”
南宫玥回过头去,含笑问道:“什么事?”
“朱管家把您要的东西递来的。”百卉说着,递给了她几张写得满满的纸,“这是二公主的脉案。……太医院的陈太医是世子爷的人,朱管家说,按规矩,除了皇上、皇后和太后外,所有的脉案都是归整在一起,太医们随时都可去翻阅,但陈太医却没有找到二公主的脉案。”
南宫玥微微垂眸,一边沉思着,一边问道:“然后呢?”
“后来陈太医向太医正请了命,整理历年脉案,这才在次日看到了二公主的脉案,似是周王两位太医在夜里悄悄放回去的。”周太医和王太医便是奉了皇后口喻,前去皇陵为二公主诊治的两位。
南宫玥秀眉轻挑,问道:“这么说来,二公主的脉案是被这两位太医故意藏起来了?”
百卉应道:“从陈太医那里传来的话来看,确是如此。”
太医院的脉案是不能随意销毁的,否则便是大罪。
在太医院里,每一个贵人都会有一本专属的脉案,一旦有召过太医请脉,太医回来后就会亲自记录并盖章,因此,任何人想要伪造一整本脉案是不可能的。照理说,二公主已去,她的脉案也不会再有人去看,哪怕是藏起来,也不会被发现。
百卉又说道:“世子妃您手上的脉案便是陈太医抄来的,是二公主这一年来的请脉记录,最后两页则是皇陵的那几日,原脉案上面分别有周王两位太医的印章。”
南宫玥微微颌首,低头去看。
从脉案中所记录的脉象来看,二公主的身体一向健康,这一年来,所有的诊治都是为了脸上的伤。
南宫玥飞快地翻完后,看向了最后几页。
她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若有所思。
在二公主过世前几天,脉案上记录了“虚脉”,症状为肠胃不适,干渴犯困。太医诊断为水土不服引起的,开了方子。单单若是以水土不服来说,方子倒也开得合适,只是,这方子开得平平,并没有什么针对急症的重药,单从方子来看,二公主病得应该不重。
再往后看,二公主的脉象记得的依然是水土不服,并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天,脉案上的记录才急转直下,当日太医赶到时,二公主已经没了,因而没有诊脉,最后记录的是,突发高烧,气息不平,最后是因为气喘不上来窒息而亡。
堂堂皇家公主因为水土不服,最后竟这么死了,而且还死得如此突然,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而且从脉象的记录来看,二公主在死前几日,脉象都非常平稳,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南宫玥眉宇紧锁,指节缓缓地在书案叩了几下。
若二公主真得只是暴毙,脉案就不该如此,除非另有隐情。
这脉案是一日日分别记录的,绝不可能回过头去修改。因而这完全对不上的脉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最后一日的脉案记录并不属实;二是前几日,甚至在皇陵期间的所有脉案记录全都是假的!
这样重重的疑点,若是不查,实在难让人心安。
南宫玥沉思着,她得想个法子撬开太医的嘴才行……
怎么办呢?
“世子妃。”见她面显苦恼,百卉在一旁试着说道,“要不要拿帖子去太医院把那两个太医请来?”
以南宫玥的身份,若是身子不适,自然有资格去唤太医。等那两个太医来了,软磨硬施之下,说不定可以让他们吐出些什么来。
南宫玥思忖着摇摇头,说道:“不必了。”她顿了顿,又说道,“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那两个太医老老实实的说出真相,不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说到底,也许只是我太过谨慎了些,但都查到了现在,总不能半途而废。”或许是因为前世的种种,让她总是过于的小心谨慎。
百卉笑盈盈地说道:“反正朱管家也闲着没事,让他费费心也好。”
南宫玥知道她是在故意逗自己,不禁一笑,说道:“先让他暂时盯着,我再好好想想。”
百卉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南宫玥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丫鬟都退下,漫不经心地继续望着窗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件事,但是她知道,萧奕现在正在南疆搏命,她无论如何都得守好王都,绝对不能让任何事给他添乱。
而且也不止是为了萧奕,还为了南宫家……南宫家的处境虽比前世好了许多,却也经不起任何的意外!
凡事都不能掉以轻心。
“喵呜!”
小白趁着小灰不注意,从小灰的翅膀上拔了一根的羽毛,得意洋洋地一跃跳上了窗台,拿头蹭了蹭南宫玥的手,把羽毛送给了她。
南宫玥笑了起来,把羽毛收好,摸摸它的脑袋说道:“你啊。小灰马上又要来啄你了。”
“喵呜!”
南宫玥由着它自己去玩,反复把那脉案看了好几遍,整整一日都在考虑着这件事,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到了晚上也辗转反侧,直到寅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次日一大早,艳阳已经高照,南宫玥依然还在内室安眠。
屋里的丫鬟们有志一同地没有吵她,百卉早就吩咐过了,说是主子昨夜睡得晚,让她们手脚都轻一些。
只是,这抚风院的丫鬟识趣,还有一个人却是非常的不识时务。
易嬷嬷自那日被随意的打发后,便意识到这个新世子妃并不好对付,也安份了好几日。但这几日来,世子妃并没有故意让人蹉跎她,而从府里其他的下人们口中,也打听到世子妃性子好,待人温和,心又不禁蠢蠢欲动起来。
她可是王妃专程派到王都的府里来的,要是一世无成,待日后回去,王妃哪里还会继续看重她?!
这么想着,易嬷嬷一大早就来了抚风院,正想与南宫玥好好说说这规矩的事,却愕然发现南宫玥还没有起身。
“什么?世子妃还没起吗?!”易嬷嬷不敢置信地说道。
院子里,鹊儿笑嘻嘻地回道:“还早呢,这才辰时而已。”
“还早?!这都什么时辰了,世子妃居然还没起身!”易嬷嬷自忖这次是自己的占到了理,立刻拉长了脸,义正言辞地说道,“王妃这个时候早就起来处理府中的中馈事务了。哪怕是王爷王妃都不在王都,世子妃没有长辈请安,也不能这样不知时辰啊,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易嬷嬷一脸不满地数落道,“奴婢来的时候,可是亲手把王府的家规家训交给了世子妃的,怎么世子妃没有看吗?世子妃身为新妇,怎么可以如此不把婆母的话放在心上呢?”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显然是故意说给屋里的南宫玥听的,一双浑浊的眼睛更是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
这世子妃据说是士林世家出身,又是年轻的小媳妇,脸皮子肯定薄,一府的主母大清早的赖床不起,传扬出去,哪里还有脸面?易嬷嬷想着,自己要是能够趁着这次机会压住了她的性子,在这个王府里,自己可就是数一数二的了!
易嬷嬷更加理直气壮地说道:“世子妃如此不懂规矩,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宫家所教养出来的嫡女吗?”
很快,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易嬷嬷正得意着,待世子妃向自己赔礼,却没想到从里面出来的不是世子妃,而是世子妃身边的一个丫鬟?!
百合板着脸,怕吵醒南宫玥,压低声音喝斥道:“这谁啊,一大早在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吵得主子睡不安稳。这是哪家小门小户的规矩,做奴婢的居然在主子的院子里大声喧哗……连主子应该什么时候起身都要指手画脚了?”说着,她斜眼瞅着易嬷嬷冷笑道,“易嬷嬷,难不成王妃竟允许王府中的奴婢如此行事的?哦哦,原来这就是王府的规矩啊,奴婢真是受教了。”
易嬷嬷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这世子妃的丫鬟简直太无礼了!
易嬷嬷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右手指着百合,脱口而出地怒斥:“贱婢,王府的规矩哪容得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来质疑!……世子妃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才由着你们这些没规没矩的丫头们放肆,以后你们若是还不学乖,看我不一个个地把你们全都发卖出去。”
百合嗤笑道:“凭你也想发卖我们?别白日做梦了。”
易嬷嬷高昂着下巴道:“我可是代表着王妃,自然有权处置你们!”
百合轻蔑地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可是世子妃的陪嫁丫鬟,就算是王妃亲自前来,没经过世子妃的同意,也别想动我们一根汗毛,更何况你区区一个老奴!”她的眼中闪着寒光,“今日我们叫你一声嬷嬷,那是对你客气,说白了你也只不过是个婆子而已,可别真以为仗着王妃的势就能在我们这里作威作福,真把我们的客气当成你的福气了。”
易嬷嬷气得跳脚,在王府里,她可是近身服侍王妃的,谁见了她都得客客气气地低头喊一声“嬷嬷”,哪里见过如此嚣张的丫鬟?!
易嬷嬷顿时失去了理智,想也不想抬起手,就向百合扇了过去,怒道:“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