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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姑娘也是如此,没多久,花厅里的桌椅就全都被搬了出来。
韩凌赋也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过来打听了一下后,对这个主意也称赞不绝,于是公子们和侍卫们纷纷帮忙,用剑把桌椅的四脚尽数削下,也不顾样子不佳,便全数钉到了门上。
两扇门总算是稍稍坚固了一下,应该能够多撑一段时间吧。
流匪们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久攻不下,让他们更加愤怒,又一次攀上了围墙。
韩淮君和护卫们举起弓箭,一支支羽箭脱弦而出,飞了出去。
大多数的流民都被射杀在墙头,但是谁也没有因此而高兴,因为,他们的箭囊已经快要空了。
流匪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愈发肆无忌惮地翻越墙头……
“撞!”
“用力撞!”
“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越来越多的流民聚集到了正门前,在此起彼伏的叫嚣声中,他们疯狂地撞击着正门。
终于,羽箭用完了……
直到此时,也依然没有任何援兵出现,所有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绝望之色。
“轰!”
客院的正门终于坚守不住了,一声巨响过后,两扇门被整个从门轴上撞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埃……
“杀啊!兄弟们!”
“拿下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走狗!”
已经杀红了眼的流匪如潮水般涌入院子,一眼看不到尽头。
他们的眼睛像恶狼一样,盯着眼前这些衣饰华贵的姑娘和公子们,向他们冲了过来。
韩淮君大步上前,站在众人的最前面,手中的长剑凌厉地在划出一道又一道剑光,每一剑都必然见血。
“兄弟们,一起先干掉这个穿蓝衣裳的!”流匪们立刻意识到韩淮君强大的杀伤力,其中一人教唆着众人一起朝韩淮君围攻。
可是下一刻,只见银色的剑光一闪,那个说话的流匪,就被一剑贯穿了脖颈,红色的鲜血如喷泉般迸射出来,不止是溅了韩淮君满身,连附近的几个流匪都被溅的满面都是血。
这些流匪一路杀过来,杀的多是普通的百姓,便自以为自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些飘飘然了。如今见自己的同伙如此轻易就丢了性命,一时有些傻眼了。
韩淮军毫不客气,又是连着几剑,都是一剑封喉!
见状,几个冲在前方的流匪心生退意,踌躇着不敢上前。
而韩淮君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以他一人之力,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杀退这帮流匪的,如今也只能以铁血的手段震慑他们,以给己方争取足够的时间。
他把剑一横,浑身释放出一股煞气,道:“这样不行,大家快退!退回花厅!”
后方的曲葭月、原玉怡等人早在看到流匪进院的那一刻就几乎是动弹不得了,刚刚那血腥的场面更是吓得他们两股战战,几乎要腿软。如今听韩淮君让他们进屋,都迫不及待地往回走去,狼狈而仓皇,可是南宫玥并没有动,而是低声问道:“韩公子,你……”她没有在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韩公子,你呢?
韩淮君没有说话,但是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姿态已经无形中说明了一切,他要留着这里!
南宫玥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轻声又道:“韩公子,保重!”她留在这里也不能帮助韩淮君什么,甚至只会拖累他。
而且,南宫玥也知道,就这花厅一扇门,根本抵不了多久,一旦韩淮君守不下去了,他们一行人也必死无疑,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可矫情的。
她身旁的蒋逸希则深深作揖道:“韩公子,多谢!”眼中充满了敬重与感激。
两人也不是婆妈的性格,语罢,立刻朝花厅小跑过去。
与韩淮君一起留在厅外的,还有那些侍卫以及各府的护卫,他们站成两排,都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们都没有退路!
这些侍卫本来就是皇帝派来保护三皇子和诚王殿下的,倘若两位殿下出事,他们定是头颅不保!而对那些护卫来说,保护自家的公子姑娘们是他们的本分,若是弃械而逃,那么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定还会牵连家人。
但倘若他们是为了保护主子而战死,那他们的家人好歹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封赏,甚至继续得到主家的重用。
眼看着后方的众人快要安全地退回花厅,一个如脑袋般大小、长满尖刺的流星锤随着铁链掷出的声音破空而来,势如破竹地朝韩淮君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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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情愫
与这刺球形的玄铁流星锤相比,之前那些羽箭的势头几乎可以算是弱不禁风了。
但韩淮君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横剑一挡,只听“咚”的一声,巨大的流星锤被挡了回去,但那股力量却震得他手中一麻,右手的剑险些脱手。
他心下一惊,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就见一个满脸胡渣、高头大马的壮汉从大敞的正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手里正甩着刚刚那个流星锤。四周的几个流匪一见他,都围了过去:“王老大,您可总算来了!”看他们的模样,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那王老大很显然与这些普通的流匪不同,他眼露杀气,右脸上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自眼角延伸到嘴角,很显然,在成为这群流匪的头目前,此人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中肯定是见过不少血的。
王老大不屑地看了韩淮君一眼,粗声道:“你们还在等些什么?此人虽然武艺还算不错,但毕竟孤掌难鸣,我们有数百兄弟,难道还怕这区区一人!都给我上!”他心里想着,这一人不够,就两人一起上,两人不够,就四人……这车轮战难不成还怕轮不死你!
“是,老大!”流匪们士气大振,都举刀围攻了过去,后方更是有人时不时地放着冷箭……
韩淮君沉稳依旧,冷凝的面孔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对他而言,他的目的达到了,其他人都已经退到了花厅内。
众人一进花厅,几个丫鬟眼明手快地关上门,再栓上门栓。
“快!用桌椅抵住门!”
韩凌赋一声令下,莫习凛等三个世家子弟也加入了丫鬟们的队列,搬来厅中剩下的家具,叠在一起,死死抵住门。
可就算如此,众人仍旧觉得这门仿如薄薄的米纸一般,只要谁轻轻一推,就会坍塌崩溃。
隔着厚厚的门板,门外的厮杀声、惨叫声仍然此起彼伏地传入他们耳中,每一声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花厅内的气氛分外沉重,让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
“我大哥哥他们不知道如何了……”韩绮霞咬着下唇,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她身为齐王嫡长女,乃齐王妃所出,自出生起,与这位庶兄韩淮君就是天生的敌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母妃,都对自己谆谆嘱咐,让自己勿与庶兄太过亲近,而她也觉得理所当然!……直到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庶兄与侍卫们在外以性命搏杀,她的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复杂……
韩淮君不知道如何了?
此时此刻,花厅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在想这个问题,却没有人回答。
流匪的人数众多,这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韩淮君与流匪拼杀了那么久,恐怕早已经是强**之末。不止是他,那些侍卫与护卫只怕也是多数回不来了,此刻,也不知道他们还活着几个!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更加沉重了。
一片沉寂中,一个尖锐的女音突然响起:“南宫玥,都怪你!”
众人不由循声看去,只见曲葭月不知何时走到了南宫玥的面前,愤愤地伸出右手指着南宫玥的鼻子。
曲葭月大概是已经被恐惧影响得失去了理智,连南宫玥县主的封号都忘了,对着她直呼其名,大呼小叫。
萧奕看似漫不经心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但是他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臭丫头虽然表面看起来脾气不错,但其实还是相当倔强的!对于这些不知好歹的人,臭丫头会更乐意自己来让他们知道他们有多蠢。
对于曲葭月的质问,南宫玥丝毫没有动容,似笑非笑道:“摇光不知郡主是何意。”
“南宫玥!”曲葭月怒目瞪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着,“若不是你的什么破主意,我们现在绝对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曲葭月这么一说,原玉怡、陈琅等人也是眸光一闪,看向南宫玥的目光就显得有些怪异。
南宫琤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还是蒋逸希走到了南宫玥身旁,义正言辞道:“郡主,请慎言!”
“难道不是这样吗?”曲葭月口不择言道,“如果不是她让我们留下来坚守,我们现在会被困在这里等死吗?”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但沉默即是赞同,很显然,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都有些赞同曲葭月的话。
在这性命关头的时候,人性软弱的一面便是暴露无遗!
蒋逸希自然也感受到这种古怪的气氛,心寒不已。她愤然地上前一步,正欲与曲葭月理论,南宫玥却按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南宫玥故意上下打量了曲葭月一番,冷冷地一笑,不疾不徐道:“摇光相信郡主耳清目明,想必刚刚也看到了这从正门涌入的流匪要比侧门的还要多上几倍,倘使之前我们从正门离开,恐怕会与那一大伙流匪迎面碰上,届时,我们怕是连尸骨都没有了!或者郡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