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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儿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杨母只听见了那么一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跟她没关系?
那怎么成呢?还指望着女儿带她飞黄腾达呢!
一拍大腿,急声道,“合着我养大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你?”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抠门?一个大子儿都舍不得往外伸。
东村的李员外就是如此,明明住的大院子,家财万贯,自己吃的脑满肠肥,村里要修个路什么的,一个铜板都舍不得掏出来,开口闭口就是没钱。
田玉凤理理耳边的碎发,终于知道文玉儿那货,打的什么主意,于是跟着来了个神助攻。
只听她嗤笑一声,“怎么的你还不乐意了?你上京城里打听打听哪家闺女出嫁不是十里红妆,就说我吧,当初出嫁我娘可是花了五万两银子的陪嫁,还不包括那些铺子和田庄,不然婆家哪有立足之地?你瞧瞧你一分钱陪嫁不花,我们府上还得帮你白养闺女,你已经是赚了好吗?”
说完田月凤抬头望向,早已被文玉儿一句打杀,震的脸色青白的杨春花,“既然我们爷同意你进府,我也不好再拦着,不过有一句话可得同你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
气势十足的抖了抖质地良好衣摆,“咱们府上规矩大,凡事得听话,万一不小心惹怒了我或是府里的哪位主子,叫丫头拉下去一顿板子杖毙了,死了也是白死,记住了!”
杨春花吓得猛的抬起头,田月凤斜靠在床头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居高临下逼人的气势,仿佛下一刻,随便一招手,就能从斜刺里跳出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把她拖下去杖毙似得。
“我,我……”杨春花瑟瑟了一下,内心矛盾,既放不下好看的小郎君和荣华富贵,又害怕被打死。
“住口!”田月凤皱着眉,又下了一剂猛料,“首先你这称呼得改一改,什么我我我的,小妾就是个下人奴才,你得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记住了!”
说着弹了弹她那涂着艳丽丹蔻的指甲,慵懒的说道,“也就是我好说话,咱们府里规矩大,进了府可别再忘了,别因为称呼冲撞了老太太或其他几个房头的主子,被人拉去掌嘴或发卖,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春花脸色煞白,双目涣散,一步步的后退,直撞在了门框上叫门槛给绊了一跤,像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跃而起,“我,我不要当小妾了……”,夺路跑了出去。
好可怕,城里的大户人家好可怕,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也好可怕,那张红嘴唇一张一合的,活脱脱一只吃人的妖怪。
再也不想嫁有钱人了,给两顿饱饭说把人打死就打死了,还是隔壁村头二小子好,脑袋被他砸了个窟窿,下回在村头瞧见她仍是笑嘻嘻的。
吓退了杨家母女,田月凤道,“咱这是不是也太狠了点?”瞧把人家母女给吓的。
文玉儿撇撇嘴,“请你别咱呀咱的好吗?”坏的只有你,可不包括我。
许是叫文玉儿和田月凤唱的双簧给吓坏了,这杨家母女再没出现在两人眼前。
两天之后剑影带着三五个侍卫,找进了这座土坯小院。
服饰整齐的年轻侍卫,骑着毛色亮丽的高头大马,见到文玉儿翻身下马,齐齐单膝跪地,拉风的场景让杨家母女又后悔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养得起如斯侍卫,毕竟身份不凡,这样的人家,哪怕是个妾,也比穷苦人家正妻有地位呀!
那美少年不是说,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跟他回去?
杨春花就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脚步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希望可以挪到文玉儿的跟前去。
只是才挪了两步,一直背对着她的侍卫,忽然齐刷刷转身拔刀指向她的咽喉,闪亮的刀锋嗖嗖的冒着寒气,一个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转眼就变成了嗜血的狼。
杨春花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拔刀,分分钟砍死人的节奏,她再也不要当小妾了,真的,这回是真的!
对于那边的动静,文玉儿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站在屋前的那棵大槐树下,紧握着大娘粗糙的大手,劝她跟自己一起走。
老妇却摇了摇头,“您的好意老妇心领了,人都说落叶归根,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哪有往外走的道理。”
文玉儿又规劝了几句,见老妇心意已决,扫了眼屋檐下装鹌鹑的杨母,高声对剑影道,“拿了我的明帖,去县城走一遭,叫李知县对老婆婆照应一二,记住只婆婆一人。”
文玉儿在一人上加重了语气,她才不会那么傻,白白叫那对母女借着她的名义,狐假虎威横行乡里。
县太爷,在杨母眼中可是老大的官,这样的大官,却还要听着年轻小郎君的话,顿时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亿。
回到驿站,又修整了一日,大部队又浩浩荡荡继续上路,终于在一个半月之后的四月初三,到达辽城治下的一个小县城,离着辽城大约一日半的路程。
县太爷早就清出了县城里,最大的客栈等着安顿和亲队伍,原本想在这里休整一两天再继续前进,没想到第一天夜里就发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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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夜奔
夜半清冷的夜空中挂着一勾弯月,照得街道的青石板,发出惨淡的白光。
一道身影在这白光里疾行,他似乎受了伤,脚下有些踉跄,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道身影一跃,藏进两座房屋的夹角。
随着脚步声十几个身穿银甲的兵丁,在离他躲藏之处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东张西望的左右瞧了瞧。
“那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了?
“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大家赶紧找找。”
十几个兵丁分散开来,拿着闪着寒光的军刀,在巷子里的可能藏身之处乱戳。
瞧这地毯式的搜查,为了抓住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呀!
躲在暗处的那道身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你看!那个地方能够藏的下一人,咱们去瞧瞧去!”
两个兵丁发现了夹角,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藏身之处走来。
那人握紧了长剑,就算今天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一步、两步、三步……,那两个兵丁越来越近,近的可以听到了他们的呼吸声。
“喵~~”
正当那人握着宝剑,准备跳出来时,一只猫忽然从墙角窜了出去!
那两个兵丁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猫。
“瞧你们两个怂样,一只猫就吓着了,”兵丁的同伴招呼他们,“行啦,行啦,赶紧到前头去瞧瞧,那小子功夫不弱,再不去追只怕真的要被他逃掉了。”
两个兵丁收起长刀,和在同伴们一起往前去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那人才从阴影里走出来,朝着另一个方向急奔而去。
转过两条街,被迫停了下来,在他的对面,清冷的月光下,一美貌少年,星目闪光背着手站在月光下,他的身后是一群寒光闪闪的盔甲人。
“田不白,终于等到你了!”他说着转过身,帅气的脸上满脸的意气风发。
田不白勾了勾唇角,抽出自己的长剑,“少废话,有种放马过来吧!”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你说咱们俩,到底会是谁死在谁的剑下呢?”好期待呀!
田不白抿了抿着唇角,专心备战,战争从来不是靠一张嘴说出来的。
美少年原本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怎奈田不白一点不配合,顿时满脸的戾气。
“田不白你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现在屁都不放一个?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张嘴了!”
说着手指轻轻拭拭自己的刀锋,“你说一会儿我是先割了你这张臭嘴呢,还是先挖了你那双眼睛?”
瞧这美少年瞬间变得扭曲的脸孔,田不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想玩自己玩吧,爷不奉陪了!”
说着一提真气,跃上左边的那户墙头,翻过屋脊,消失在另一条街道。
“田不白你就是个孬种!”美少年气得哇哇大叫。
“小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身后的副将上前问道。
“蠢货!还不快追!”
美少年!这一波没能追上田不白,田不白却也没有能够逃脱得了,在另一条街道遇上了另一拨兵丁。
两两相遇又一番混战,田不白勇猛的砍死了不要命往上冲的兵丁,自己又受了几处伤。
月光下看不清血液的红,只瞧见他的外衫,一块块的都是暗影。
视线似乎有些模糊,双手颤抖的似乎抓不住长剑,田不白告诉自己不能就此倒下,他的父母还等着他进京,搬了救兵前去营救。
咬着牙撕下长袍,将剑柄紧紧的缠在手心,如此就算他抓不住,长剑也不会脱出手去。
当然,此举让围追堵劫的兵丁们,也了解到一个信息,天不白撑不住了!
众兵丁精神振奋,更是不要命的往上冲,谁能拿到田不白的人头,赏银一万两,一万两啊,当个大头兵,几辈子也赚不到一万两。
田不白咬牙坚持,杀出一条血路,却不敢恋战,身后的兵丁穷追不舍。
追着追着人又不见了,几路追兵也混合到了一处。
“人呢?”一个虬髯须,将军模样的中年武夫,瞪着铜铃般的牛眼吼道。
“报告都尉大人,小的看见似乎跑进了前面那处客栈。”
“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客栈去搜。”
身后的副将却制止了他,“都尉大人不可莽撞,前面那座客栈今夜入住的是,去流月国国和亲的哲佳郡主一行。”
里客忽然栈起了一阵骚乱,各个客房的大门被拍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