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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只是笑,笑的林若鸿也不好意思了起来,再发现自己此时的姿势,更是尴尬的想下来。
但是他一动,就又被高平拉着了:“小白?”
“做什么?”
“我希望你以后,总是这样。有什么话,就直接对我说,不满意就直接叫出来,哪怕和我打一架也可以。我知你重礼,但那个样子,是给外人看的,你我夫妻,怎样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又何必还像陌生人似的讲礼?”
林若鸿没有说话,高平继续道:“这两年,咱们的生活也是好的,这里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但你却越来越不像小白……我不是说你这样不好,而是,我会觉得你是在和我见外,咱们相敬如宾,但可不要相敬如冰了。”
她话都说到这里,林若鸿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就算再守礼,也不会真想和自己的妻主相敬如冰。
“我、我知道了,以后……再不会了。”
“那好,你就从现在开始变吧,我好久没听你叫我平平了。”
“啊?”
“叫呀。”
林若鸿看了他一眼,终于磕磕巴巴的叫了出来,高平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乖,再叫一声。”
“平、平平。”
“再叫。”
“平平。”
“再叫。”
……
一声又一声,林若鸿本是有些尴尬的,但叫了几声之后也就好了,只是被高平诱哄着一直叫,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看高平嘴角含笑,面带期许的看着他,又不好生气,就这样一连叫了十几声,高平才道:“乖,以后没人的时候,就这样叫我。”
这个晚上,两人自然是浓情蜜意,虽然因为林若鸿臀上带伤,时不时的会出一些问题,不过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二天,林若鸿找出小船的卖身契,当面交给了他,又给了他一些首饰衣服,虽然因为他的身份不能给金饰,但也有玉也有银的,此外还有两个银锭,虽然不是太多,但作为他的嫁妆,已是足够。
那小船还有些蒙蒙的,不过也没有多话,接了东西,行了礼,就乖乖的跟着管事出去了,到二门外,自然有人将他送到庄子里。
林若鸿看着他的背影,想着这个人差点和自己共侍一妻,心中的滋味也有复杂,待小船出了远门,他才回到屋中,刚一坐下,就又跳了起来。
“少夫君?”
茗翠惊讶的看着他,他连忙道:“没事,只是我想到还有件东西要找。”
“少夫君要找什么,我……”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你先出去吧,你们都先出去吧。”
茗翠等人都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既然他这样吩咐了,也就没有多言,待屋里的人都走了,林若鸿才有些难为情的摸了下自己的屁股,咬着下唇,满怀心思,又满怀纠结的站在那儿出神。
“就算要打,也不该打的这么重啊。”
其实高平打的并不重,只是次数多,而且因为见他总在那些事上纠结,也有些怒气,就专照一个地方打了。
此时虽是冬天,但代州本就不怎么冷,屋里又点着银碳,所以他穿的只是普通的单衣,完全没有起到隔阻的效果,若是穿着棉衣,高平这几十下,恐怕最多也就令他当时疼疼,但现在,却打的他屁股有些肿。
这个地方既不好上药,又不好让人看,因此也就只能慢慢熬了,不过高平总没有下重手,他走路做事也不妨碍,只是在坐下的时候,要小心再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字,正常更新,O(∩_∩)O~
第八章 孩子 (下)
既不能坐,站着又觉得奇怪,林若鸿最终还是趴到了床上,想到昨天晚上,又是一阵脸红,倒也忘了高平下的重手了。
而高平此时则来到后院,看面前的多女枝,她面前的是一颗还不足一人高的多女枝,在风中摇摇摆摆,看起来就如同刚栽下的树苗,其实却已经有两年多了。
之所以会是这个样子,倒不是它生长缓慢,而是她目前还没有孩子。
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高平一直很疑惑男人是怎么生孩子的。但是这种事,她不好开口问,观察自身,和过去也没什么不同——哦,也是有一点的,那就是在现代困扰她的那位亲戚,在这里终于消失了。
她本来还想,是不是那位亲戚找到了这里的男人,但小心的观察了一番,又看了些话本,好像也没这种情况。
一直到她将要离开京城的时候,这个谜题才算揭开——高太尉选了一个日子,特意带她去剪多女树。
原来这里的孩子,是由男人先孕育三到五个月,至于具体是多少天,则要看个人的体质,总归来说就是太早了对孩子不好,太晚了对孩子一样不好,普遍认为,四个月是最合适的时间,但这是人力无法控制的。
到了那一天,男子会产下一枚种子似的东西——这是高平自己理解的,在她想来,大概就是类似于胚胎的东西。
这个东西必须由金盆接着,普通人家没有,但一般来说,普通人生产都会到多女院。
有钱的,就多交一些钱得一个房间,产下孩子后由多女院的金盆接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多女树上,只要将胚胎送上,自会有一个树枝将其包裹住,形成茧状。
四到七个月后,茧壳裂开,就可以收摘孩子了。
每有一个孩子出生,多女树就会更粗壮一些,因此有的地方的多女树的直径能达到几十米。
不过多女树的生命周期则很短,一般也就是二十到三十年,它枯萎的症状就是不会再形成茧子,因此到了那时,人们就要开始为其准备葬礼了。
而在树上的最后一个茧壳裂开后,多女树会迅速进入枯萎状态,原本上百米高的一棵大树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一个只有几米长的枯木。
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多女树又是极其长寿的,因为只要有三个孩子从中产生,它就可以进行剪枝,剪下来的树枝只要小心保存,能存活很长时间,然后在需要的时候种到地上,就又有可能成为一棵多女树。
而高平面前的这个,就是当年和高太尉一起剪下的多女枝。一般大户人家,都会有自己的多女树,而如果要搬家,能带走的话,自然是会带走的,若是不能,也会捐献给当地的多女院,因为就算留下,下一任的房主,也是不会接手的。
就比如高平,她的是从京城剪下带来的,而京城的那一棵,却是当年从高家本家带出来的。
大户人家只用自己树下剪出的多女枝,已经是惯例,就连改朝换代,新打出来江山的皇帝有可能保留上一个朝代的宫殿、祖坟,但多女树是一定会烧毁的,不仅皇宫太庙中的会毁去,就连散落在民间的,也会尽量毁去。
高平当初才知道这些事的时候,还很是感叹了一番,想着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当时图新奇,还经常围着转悠了几次,不过转了几天也就罢了,第一是她一个理科小白,对植物学也没什么研究,再转悠也看不出什么;第二也是她发现,她的行为很令人误会。
她不过是想弄明白这树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而在其它人眼中,她这样,当然是盼女心切了。
说起来,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了,不过就算她不来,也有专人负责,只是没有孩子,这多女树,虽然活的很健康,却不会长大。
“看来是要努力了。”
她一边想一边站起来,只是这生孩子的事,在现代能去找专家,再不行还能人工受精,但在这古代……她身体没病,甘草和林若鸿看来也是没问题的,那还能怎么办,一起进补?
高平以前对孩子也不是不尽心,只是她总想着,他们都还年轻,天高皇帝远的,慢慢来也不急。
但是现在她已经体会到,没有孩子,不仅甘草不安心,就连林若鸿,也稳不下来。这次她虽然将林若鸿压了下来,但只是暂时的,保不了长久,若再过个一两年,他们还没有孩子,就算高老夫君不说话,林若鸿也非要往她身边塞人了,到了那时,恐怕再打屁股也没用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这一次,打的要比先前的过瘾。
当年林若鸿还是小白的时候,打两下就哇哇大哭,让认错马上就认错了,害的她也不好再打下去,而这一次,却是一连打了几十下,果然,数量也影响质量啊……
她甩甩头,把这个问题甩开,就算她觉得打屁股是一件有意于身心的事,也不能真的天天实行。
这件事后,高平还真找孙先喻开了几副强身健体的房子,虽说她不喜欢吃药,但也不能不努力一下。
好在对于她吃药,谁也不觉得奇怪,虽说她现在身体好了,但在众人的印象中,她还是个病秧子。
她在这边一边努力造人,一边整理信息。自己手下拥有的商铺、有关系的联络点、能够动用的人力物力。
平时没有发觉,将这些东西整理到一起后,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一个大鳄。
玻璃的配方虽然卖出去了,但是她这里却始终保持着最先进的工艺;钟表业始终处于垄断阶段;煤炉虽然被人山寨了,但练煤的法子却在她这里。
此外还有首饰上的,海贸上的,所有的加在一起,她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托拉斯。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收到了四个消息,只单从消息上来看,也都是喜事。
第一件,是她的三弟高晨成亲的日子终于定下了。
在一般大户人家,亲事一般都是早早定下的,不过高晨是高太尉最小的孩子,又是嫡出,高太尉和高老夫君都对他宝贝的不得了,高太尉更是一早就说过,要帮他选一个合心合意的妻主,因此任凭媒人一波波的涌上来,也一直没有说死。
这次定下的,也是高平认识的,就是曾一起吃过饭的汤桥,其实高平对她的印象已经很淡薄了,只是一看这个名字,直接就反应出了两个字:架空。
对于这个人,高平的印象已经很淡薄了,只记得此人比较爽朗,是个有话直说的。
然后,就是好像并非出身于大家,只是一个普通的翰林,高平还记得此人曾念叨着让自己再请吃一顿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