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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嘴!”
“行,我住嘴!我不说,你家那口子就能好了?要是这个办法真管用,从此以后,我都不说一句!你现在对我发脾气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你但凡有用一点心,找个好营生,你家的就不会累成这个样!哟哟,你还发脾气了?怎么,借钱不还还要打人吗?”
高平等人都是一愣,蓝春海更是觉得尴尬,正要上前敲门,一个圆胖的女子就从里面退了出来,显然是被人推出来的,蓝春海又正站在门边,结果两人就撞在了一起。
也亏得旁边的护卫见机快,否则蓝春海是必定撑不住那个女人的。
“钱,我会还给你!早晚都会!你以后、以后不准再来拍门!”
“嘿哟!倒是你厉害了?”那女子虽然知道后面有人,倒也没在意,只以为是自己声音大引来的看热闹的,这正好,因此也不回头,直接道,“韩疯子,你自己 说,我叶大有是不是对不起你!你当年要上京城赶考,是谁借给你的路费?这么多年你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家中的地都是男人帮你种的,又是谁一直照顾你?二十 两啊!二十两都够买四亩好田了!怎么,你还准备赖债了?”
“我、我没有,不、不是……”
“哪里不是?哪里没有?当年不是你找我借的钱?不是你自己写的借条,按的手印?诶,大家伙都评评啊……”
她说着,转过身,顿时愣在了那儿,老天爷啊,这都是哪儿来的贵人啊。
韩悦也愣了,她虽然是正对着门的,当刚才的心思都放在了叶大有身上,也没有注意自家门前来了什么人,此时也是大惊,第一个念头竟然也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惹了什么祸。
“几位……”
她有些犹疑的开口,蓝春海此时已经站到了叶大有的前面:“韩姊,是我。”
“春海……?”
“正是小妹。”
韩悦立刻手足无措起来,她一边说着请,一边又不让路,面孔赤红,说话磕磕巴巴,一会儿拱手,一会儿又伸手做邀请状。
蓝春海知道她的性格,也不见怪,转身把高平介绍了出来:“这是我家小姐。”
韩悦的脸更红了,如果说先前只是赤红的话,那现在简直就是红的发亮,红的冒光了。
高平看了暗暗好笑。她先前对韩悦的印象并不好,觉得这人若真是不想进京的,那就该连钱带信一起给她退回来。收了银子只回信,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此人贪婪;第二,此人欲擒故纵。
无论哪种她都不喜欢,贪婪的是自不必说的了。欲擒故纵的……她不是刘皇叔,也没想过要三顾茅庐。何况,按照真实的历史来说,诸葛亮其实是毛遂自荐的,三顾茅庐不过是小说家的演绎。
再说白一点,就是文人喜欢真遇到一个这样的对自己青睐有加的主上,以国士之礼待之。
但是用现代的一句话来说,这个世界,最缺的永远是人才,最不缺的也是人才。
若真是顶尖人才,那自然要花大力气留,但,顶尖人才又有几个?诸葛亮那种人才,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才出现几个?更何况,连诸葛亮本人都是自己跑去找刘备的。
既然想出名,想建功立业,那就要主动,反之若只想隐居山林,就不要想着哪个明主来三顾茅庐。
可以说,要不是叶县产煤,她根本就不会在这里停留。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却并不她想的那样。这个韩悦,怎么看都不像是拿乔的,不去京城,恐怕更是因为自家男人,而之所以将银子留下,想来也是穷的厉害了。
这个人不会说话,还迂腐,过去可能还有些不通俗物,不过知礼义廉耻,倒比故意拿乔可爱,因此当下笑道:“久闻先喻大才,特来上门求教。”
韩悦更是窘迫了,又是摆手又是拱手的,嘴中更是连称不敢,而高平这边更是把一箩筐的恭维话都送了出去。这种话,她过去看过不少,来到这个世界后又听过不少,过去是脸皮薄,现在早已把脸皮练厚实了,说起来不仅一连串,更是显得陈恳无比。
听的围观的村人如同做梦。
这韩疯子最出名的就是发疯,什么时候这么有才了?但是这样的大人物,也不是韩疯子能找来演戏的吧。
那叶大有更是疑惑,她当年借钱给韩悦,就是想着她若能高中好沾光,后来她落榜回来,她也没有太逼迫,毕竟这是村里多少年都没出过一个的举人。
举人啊!
不仅有朝廷分的地,还有县衙每年给的银子,能和这样的大人物攀上关系,那是多大的福分!
结果此人既不知道到县里和那些大人们走动,连持家都不会,甚至还为了做什么研究把地给卖了。
一个堂堂的举人奶奶,若不是有一个好汉子,说不定还能活活饿死!
不过这也倒罢了,你说你举人出身,却不到县中教学当职,连个进项都没有,这不是眼看着就还不了她的债吗?
二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她可不能平白无故给人。
她这样想着,胆子一大,喊道:“韩疯子,那二十两你到底什么时候还!”
她嘴中喊着,眼睛去看向高平,她也不敢直盯着高平,只看着她的嘴。韩悦羞愤欲死,张口道:“不、不是二十两,我、我就借了十、十……”
“是啊,你借的不是二十两,但是利息呢?我白借给你这么多年就不要利息了吗?我……”。
她还要说什么,高平已道:“拮据拿了吗?”
叶大有一愣,她虽是来要债的,却没想过真能要来,因此并没有带借据。高平一笑,道:“有寿,你跟她回去拿借据。”
叶大有还是愣愣的,有寿斜了她一眼:“走吧。”
叶大有还想再说什么,但见高平身边侍卫众多又一个个都是鲜衣怒马的,也不敢再说,低着头走了。
“高小姐,我……”
韩悦要说什么,高平不等她开口,已道:“高某千里而来,韩先喻不请高某进去一坐吗?就算嫌弃高某是个俗人,也不该将蓝先喻拒之门外吧。”
韩悦连忙手忙脚乱的说请,那脸红的,简直就有些发黑的迹象了,高平看了暗暗好笑,同时又不免感叹自己真变坏了,连这样的老实人,都下得去手了。
韩悦开了大门,那院子倒也真不小,她们这么多人进去也装的下,不过就连井边的木桶,都让人觉得这地方,是真破旧清寒。
至于屋内,更是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一贫如洗,韩悦的夫君还拖着病体为她们倒茶,看着他那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高平就不免胆颤,原本对韩悦的好感,也去了大半。
起身接过粗陶碗,她开口道:“韩夫君身体不适,还是在内屋休息的好。”
那韩氏连忙还礼,正要说什么,就咳嗽了起来。韩悦扶着他,羞愧道:“我家这位,实是受我劳累,上次的程仪……”
“实是我拖累了妻主,若不是我,妻主已到京城大展宏图了,都怪……”
“两位误会了。”高平连忙道,这两位比着自我批评,倒显得她是恶霸了,“我实不是为那点程仪来的。韩先喻知道我的来历,因此我也不藏着了,说到底,我其实也是一个没有大志的,对文章兵法实是没有兴趣,说起来,也是愧对先人。”
说到这里,她遥空抱了抱拳,搬出一个这么大的帽子,韩家两口子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也是惭愧,高某只对格物一类有兴趣,看到从自己的手里出现一个没有东西,就会觉得格外兴奋。只是我过去身体不适,在这些方面上也没有太多的研究,因 此,所能做的,也只是邀请各方人才了。蓝先喻向我推荐了先喻,蓝先喻广识搏记,实有大才,我相信,她的推荐是不会错的。”
韩悦愣愣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我现在已经、已经不研究丹药了。”
第五十一章 炼焦 (下)
古代不像现代,每门学科都恨不得细分到每一个步骤。
文科还好一点,有人擅长诗词,有人擅长文章,但说到格物,就无所谓分类了,格物就有一个通称。
蓝春海对韩悦的介绍是:“此人曾与丹药方面有所涉猎,对奇门怪谈甚有研究。”
高平对后面一个还没有太多感觉,对前面一个却有了几分兴趣。据说火药就是中国的道士们倒弄长生不老药的时候弄出来的。从某个方面说,道家可以算是中国化学的先行者。
除了火药,她想不出化学能做什么——像那种什么石油化工了,什么放射性的东西了,实在太遥远了。
不过她并不介意当一个启蒙人,也许她最终做不了什么,但是整理出一些资料,让后来者少走一些弯路,也算是她做了些事情,反正不过是多养一个人,她又不是养不起。
此时听韩悦说不研究了,她也是一愣。韩悦更是非常的愧疚。她拿了那十五两路费已经非常不安了,刚才叶大有的二十两,也是高平帮她打发的。三十五两银子,在她眼中那已经是一笔非常大的数目了。
虽然她知道高平不见得在乎,但想到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就有些愧疚。因此又道:“我最近在烧煤,虽、虽还没烧好,但已经、已经比过去好用了。”
这话别说别人不懂,高平也不懂。不过高平是抱着寻找高科技人才的目的来的,因此还是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韩悦立刻点头,片刻后拿来一个包袱,摊开,是几块黑黢黢的东西,高平拿起一个仔细看了,立刻惊住了。这应该……是碳吧。
她还没开口,蓝春海已经道:“韩姊,这应是黑炭吧。”
韩悦道:“和普通的黑炭不同,这种烧起来更好。”她说完,又补上一句,“烧的好。”
其他人还面面相觑,高平却是一喜。
她想到了,这是焦炭!
焦炭是什么,她其实并不是太知道的,她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有一段时间网络报纸天天说什么取消“十五小”,这“十五小”就包括小炼焦,也就是私下采取土办法炼焦。
据说这种做法污染环境,消耗能源,但见利快,要求也不高,所以是屡禁不止。
她对焦炭的用法并不是太清楚,但既然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出现,那想来就是工业上能用的到的了,毕竟现代社会用煤的都不多,更何况是碳了,再说碳的价格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