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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回去后,也没有隐瞒,说这顿饭被人请了,众人听了,更是高兴。对于她们来说,一顿饭也就罢了,更难得是,有人因欣赏她们的诗词而结交,虽说那词不是她们作的,却也算是遇到了难得的雅事。
汤桥比别人都多灌了三大碗,明显是多了,大着舌头道:“高平,这次被别人请了,却是不能算的。”
高平一边应着,一边让人找轿夫车夫,她虽有辆马车,这么多人却是装不下的,何况她也不想让这些酒气熏天的人上去。
将这些人都处理,上了车,却觉得自己仿佛忽略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在座的几个,都是被她送走的,唯有林开云,仿佛是自己走的。
“也许她是不好意思了。”
这样想着,她也就将这事丢在了一边。
闹了这么一出,她也觉得有些累了,也没有兴趣继续溜达,问了刘欣和蓝春海,她们二人本就是跟着高平的,此时见她面带倦色,自然也都表示想回府。
回到高府,刚进门,那边就有管事来报:“林家大姑奶奶来了。”
听到这话,高平等人都是一愣,刘欣道:“是少夫君家的大姑奶奶。”
那边说是。
“这却奇了,这林家小姐却不和衙内一起回来。”
高平笑了笑,没有答话,心中已经知道林开云是来做什么的了。
和刘蓝二人告别,她让人准备了洗澡水,就去给高老夫君请安,回来后,就泡到了木桶里。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羡慕有钱人家有大池子可以泡澡,前一段本想也捣鼓出一个,后来发现要弄的话,实在麻烦。的
排水也就算了,问题是那么大一池子水要怎么烧?当然,以高府的力量也不是做不到,但那也有些太奢侈了。
最后,她也只能找个大些的木桶,感觉感觉那个味道罢了。
“北京的郊区有温泉,不知道这京城的郊区有没有温泉,也许要找人问问,若有的话,就修个庄子?”
她正想着,甘草在外面道:“小姐,少夫君来了。”
“知道了,请少夫君在稍等,我这就好。”
她又泡了片刻,自己站起,擦了身体,自觉要比过去有肉多了,也很是满意。
因为几乎没有练习的机会,她到现在还不能将服饰头饰摆置妥当,因此穿了里衣后,就出来让小厮帮她收拾。
在家中,也不用多么繁琐,大概的能见人了也就罢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里,就见到林若鸿本木木的坐在那里,见她来了,一愣,然后慢慢的站起,前行两步,看着高平嘴唇翕动,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垂下头,然后,缓缓的跪在了地上。
第三十六章 突然 (上)
在林若鸿跪下去的时候,不仅高平呆了,房里的甘草等人更是吓了一跳。
他们刚才就发现林若鸿今天有些魂不守舍,不过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遇到了什么事。
高平这边,林若鸿虽不是没来过,但也只有了了几次,还是高平前段有病的时候来的。
这次他突然到来,那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事,而且他们刚才也听说了,林家那边的姑奶奶来了,于是就想着,也许是林家出了什么事,想要高家援手?
只是虽然想到了这些,却怎么也没想到林若鸿会来这么一下。
几人都是机灵的,一见这个样子,也不敢多留,纷纷退了出去,甘露本还想留下,被甘草拉了一把,也不甘的出去了。
高平自然没有发现几个使年的动作,她看着林若鸿,愣了下才回过神:“你这是做什么?”
“若鸿,自求离去。”
“你先起来。”
林若鸿没有动,高平皱眉道:“不管能想说什么,都先起来,我不习惯能跪着和我说话。”
林若鸿惨声道:“我已没有站在衙内面前的资格了。”
他不说妻主,而说衙内,显然,是已经不把自己当做高家的少夫君了。
高平有些头疼,她的确是觉得若两人都不自在,那还不如分开的好。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和林若鸿虽然关系不怎么样总没有交恶,更没有深仇大恨。勉强的说一下,也是君子之交。
就算是分开,她也想着能和和平平的分手,就算以后没再来往,以后偶然碰到,也会互相友好的致意。
而现在这样,和她预想的,真有颇大的差距。
她在头疼,林若鸿更是迷茫,他到现在都仿若是在做梦,但是家姐的话又是那么的清晰。
“二弟,这事真你要帮我,否则我就完了。”
“二弟,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不堪,礼义廉耻也是知道的,怎么也不会存心做下这种事的。”
“二弟……”
“……二弟!”
家姐的声音是焦急的哀求的狼狈的,而他却只能发愣、呆然。
他嫁来后,和娘家的来往就不是太多,他也知道自家姐姐高傲矜持,看不上高家,倒也不觉得怎样。
今天突然来报说林家姑奶奶来了,他还吓了一跳。
平时像这种亲戚间的来访,若隆重些,是提前两三天就要派人通知,就算说不讲虚礼,也要半日前就打招呼的。
而林开云却是突然来访,给高老夫君匆匆的请了安,就到了他院里,唬的他以为是家中出了急事,哪知道,却是如此!
在那一刻,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天地都变了颜色。
他们林家,是在四代前开始出息的,他的曾祖母是天宁朝有名的诤臣。即使到了现在,提起天宁朝的林得逸,士林名宿也都要肃然起敬。
作御史,他的曾祖母弹劾掉了两名知府,三名侍郎,一名尚书!
做文人,他的曾祖母有四首诗被录在《大雁诗集》里。
做官,他的曾祖母死后被封为“文公”,全京城,乃至全大雁,也只有他们家的门钉是六六三十六个!
做人,他的曾祖母生前曾被万户立长生排位;死后,更有半城人相送。
但,仿佛他们林家所有的荣耀都聚集到了那一代,再之后,无论是他的祖母还是母亲,都只得了翰林,他的祖母还曾做过翰林院掌学院士,而他的母亲到目前也只是侍读学士。
他知道,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他的姐姐都想恢复曾经的荣耀,都想像曾祖母那般被天下人称颂,就连他自己,也想姐妹中能出来这样一个人物,当年也曾恨过自己为何不为女子,否则就算不能一展才干,起码也能为姐妹们做些帮衬。
因为遗憾,他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姐妹身上,特别是一父同胞的姐姐林开云身上。
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会做出那种事,可是,那又是她自己说的!
他的姐姐让他帮她,可是,他又怎么帮她?
“那词先前并未流传出去,只要弟弟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认为是她作的。其实,就算你说了,别人也不见得相信,何况那词也不见得真是她作的。”
这真是他的姐姐说的话吗?他那少女中举,才名天下的姐姐为何会变的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藕花院的,只知道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已来到了石松院。
他能做什么?他除了自求离去,还能做什么?
他迷茫,高平更是头疼。现在有多少人抄了别人的还说是借鉴,更无耻一些的,还能说自己是原创的,与那些人相比,林若鸿是相当不错的,但就这么突兀的下跪要走,也有点太极端了吧。
劝了两句,林若鸿还是不动,她叹了口气:“你说求去,又以什么名义让你去呢?是妒忌、无子还是不孝?”
在这里,也是有休夫一说的,规矩也和高平所知道的差不多,其实所谓七出,除了无子一项,不管对男女都是一样的,而男尊女尊所不同的,也只是谁掌握着主动权罢了。
就算是换成了男女看似平等的现代,无论是谁犯了其中的规矩,估计也都是要离婚的。
但她和林若鸿才成亲不过一年,虽说彼此都冷淡,但都和七出无干的。
林若鸿愣了愣,然后吐出两个字:“盗窃。”
“盗窃,那你偷了什么呢?”
“衙内觉得什么东西好,就什么吧。”
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心若死灰了。高平摇摇头:“你先去吧,你若心意已决,我将来来安排,但也不用如此的。”
“若鸿实无脸再停留在高家,若衙内不允,若鸿当求府尊。”
见他一意孤行,高平也有些来气了:“你若真觉得无脸,那不若和我一起公布天下说那词的来源?”
林若鸿的脸顿时变的惨白,他知道若求问心无愧,最当做的,就是说出真相,坦坦荡荡,这才是他身为林家后代应有的风范,但若真如此作了,他家姐姐这一生,就再无出头的可能了!甚至整个林家都会为此蒙羞。
也是他知道做不到这点,才要求去,而此时被高平说来,却无话可答。
见他这个样子,高平也知道自己说的过火了,缓了口气道:“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最后成为仇敌。这件事,开云姐姐错了,但我现在并不想再追究,我高家女 儿,靠的从来都不是诗词。你若觉得无法再在高家立足,却需要再耐心等待。但是有一点,却是要你对开云姐姐讲明的,以后,除了年节拜访,莫再蹬我高家家门 了。”
林若鸿刚被吓的几乎休克,突然听她这么说,一时还没明白,只是见她摆摆手,也就不自觉的站了起来,游魂似的向外走。
高平揉了揉头,只觉得这林若鸿也太脆弱了,心里有一种冲动,想将他丢到那吃不饱饭的山沟里。后来想想,又觉得是自己要求太高,林家公子就和现代没有历练的富家女一样,眼光是高的,学问恐怕也是有的,但遇到打击,承受能力却是八成是不如从山沟里出来的打工妹的。
林开云抄袭这事她并没有看的太重,其实一首诗词能有多么重要?也就是林开云,因为在士林中有名声,本身又有官职,这首词对她还有点作用,若换成一般人,恐怕也只能像柳永学习,将诗词卖于烟花之地了。虽名满天下,却难得出头。
她并没有想过靠诗词成名赚钱,在酒楼中又戏弄过林开云了,连带着把林若鸿都吓的不得了,这件事对她来说也就过去了。
在高平想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把玻璃的销路打开,连锁饭庄是稳妥的路子,但要说暴利,还是新生事物。在目前,她还没有想过倒弄出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