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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还是在床上靠着吧。”
见她走了快一刻钟了,甘草开口劝道,虽说小姐现今的身体比过去好了很多,但也要注意着的。
“一天到晚都靠在床上,怪烦的。”这样说着,她还是坐了下来,这身体实在太不管用,不过漫步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累了。
她一坐下,执笔就把茶送到了她手上,抱琴连忙给她围上火狐毛的斗篷,甘草递上暖手炉,甘露一边将炭炉向她身边挪,一边道:“看把你们三个慌张的,这冻一下还能又病了还是怎么着?”
“甘露!平时你口无遮拦也就算了,这两日你可要注意着,新少君明天就要进门,不管怎么说……”
“还能怎么样,我又不等着当少侍夫,新少君要看我不顺眼,最多把我发配出去随便配个丫头罢了。”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这房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和小姐做过什么,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就连老夫君也将你的月钱涨到了二两,我看不出一年,我们就都要叫你少姨夫了。”
“甘露,你、你……”
甘草气的满脸通红,手指指着甘露,哆嗦着,旁边的抱琴连忙劝道:“哥哥别气了,甘露说话冲动,咱们都知道的。小姐明天大喜,还全要靠哥哥帮着,莫要气出个好歹。甘露,还不道歉。”
“甘草是准少姨夫了能说我,抱琴你和我一样可都是小厮。而且,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说错了吗?我要真说错了,甘草就把胸前的守晶露出来让咱们看看啊。”
“甘露,小姐还在呢!”
“小姐在又怎么了?我不偷人不养丫头,清清白白的一个身子,清清白白的证明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说有小姐在丢脸,那有什么好丢的?”他说着,解开衣领的扣子,拉到下面,露出左胸红艳欲滴的守晶,对着甘草道,“这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哥哥,你若还有这个东西,就露出来啊。我若是真错了,现在就叩头认错!”
甘草羞愤难当,看了甘露一眼,转身跑了出去。执笔抱琴连忙去追。一时间房里就只剩下甘露和高平。
甘露收拾好衣服,系好扣子,看了眼高平,见她愣愣的,心中又急又气,还有一点点的忐忑。
这房里四个贴身的,她的容貌是最出挑的,过去小姐也最喜欢她,即使和甘草有了争执,小姐也会偏着他。
甘草几个月前就把身子给了小姐,他却一直拖着,不是想被放出去再找丫头或是像他娘爹所说的找个好人家做当家主夫,而是他知道,小姐这样的,在没正式成亲前事绝对不会先立侍夫的。
从通房小厮到少侍夫当然也是一条路,但他更想的,还是待小姐娶了少夫君,再正式的娶他做侍夫。
虽然都是做侍夫,但这娶来的,是有婚书的,地位脸面也都要比从通房升上来的强。
小姐知道他的心思,也曾经许给他过。虽然说女儿的话都不能尽信,但他知道小姐虽然身子不好,平时看起来也有些木讷,但说过的话却是从来都算的。
他一直等着,一直坚信这,但是这两个月,小姐却再不和他亲昵,平时也不偏向他,更没有再和他说过将来如何。
自然,这种话是不能常说的,但少夫君明天就要进门了,那少夫君又那么好,他不能不急,不能不需要一些保证。
他、他就是想要一些保证。
他在这边胡乱的想着,那边的高平却已经是外焦里嫩了。
就这么个破身体,却已经在几个月前采过一株草了?
这身体貌似才十七吧,古人又都是按虚岁算的,这也就是说才十六,几个月前,才十五岁多,然后,就那个那个什么了?
高平的这个郁闷啊,第一次就这么没了?
作为一个女人,就算是个宅,她对所谓的处女膜也没什么在意的。但第一次,总是有点特别的。
比如说初吻,比如说第一次和男生拉手,第一次和男生拥抱……好吧,不说这个,第一次坐飞机坐火车,那也是比较印象深刻的,总是比较新奇的对吧。
她上辈子的第一次保留到二十八岁也没有感受,这一次更好,直接就没了,她以后压根儿就不用想了。
高平的心情那个复杂啊,一时间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个甘露了,直到感受到太过强烈的怨念,这才回过神儿。
对于甘露,高平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就是觉得这孩子长的还不错,眼睛够大,睫毛够长,小鼻子够挺,说话的时候仰着小脸很有点骄傲的样子,要是在她那个时代,什么未莉啊、内山怜啊统统不带来。
要是在过去遇上了,高平也许会兴奋的抓拍几张照片放到网上,但是现在,最多也就是看看罢了——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是这个调调,就算甘露长的更那个娇嫩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高平看了这么久,早就审美疲劳了。
当然,对于甘露有时的冲动,或者冲撞,她也没有太在意,事实上要不是其他人说,她根本不觉得那有什么失礼的。
她回过神,就看到甘露正眨着大眼看自己,心中一软。想着这孩子倒是个要强的,虽然说有些鲁莽吧,但这种坚决不当小三的风骨还是值得赞扬的。反正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宗的大小姐,更没有想过要多娶几个少侍夫,还不如干脆就成全了他。
想到这里,她把已经有些凉的茶放在旁边,温和的开口:“你心中有人了吗?”
“小姐!”
“不用怕,你若是心中有人,尽管对我说。我别的事情做不了主,这一点权利还是有的,只要是府里的,无论是谁,我想都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是外面的……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有一点,对方最好也有这个心,否则就算真凑到一起,恐怕也不能和美了。我知道这话不该我说,但……”
“这就是小姐给甘露的答案吗?”
高平眨眨眼,她本能的觉得不太对,但一时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甘露明白了,甘露不是那不要脸的,以前我还觉得小姐是个不同的,看来天下女儿都一样!”
说完,恨恨的看了高平一眼,掩面而去。
可怜的高平,就算是呆,这时候也多少明白了一点。刚才是遭到了天雷,现在就是九天玄雷,被雷的魂飞魄散,恍惚中,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可爱的小电——让我回去吧,有大姨妈就有大姨妈吧,要生孩子就生吧,这些少年桃花,我实在是处理不了啊!
因为受了太多的销魂雷,再加上受了风寒——甘露走的时候没有关门,高平被雷的魂飞魄散自然更没有注意,所以等执笔抱琴劝了甘草回来的时候,四个炭炉都要灭了。
当然,高平之所以一直没发觉,也是因为屋里的温度并不是很低,她又裹着斗篷,抱着汤婆子,手都是热的,但她这个身体实在是纸糊的,就这样当天下午就又病了起来。
她这一病昏昏沉沉,再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见她醒了,屋里又是好一阵闹腾,递水的、送药的,她爹更是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哆嗦。
“爹,我没事。”
咬牙把药灌到肚里,又喝了口糖水,她才缓过气,见房里的几个都是不熟悉的,不由得有些发愣。
“这是爹房里的玉暖、明霞,这几天就先让他们伺候着你,过两天,爹再给你选好的。”
“甘草抱琴呢?”
高夫君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平儿,你一向心软,我也由得你,但你房里的这些也太不象话了。平时他们的闹吵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既然是你房里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但这次他们竟然做出了自己跑出去把小姐放到一边的事,真当我高家一点规矩都没了吗?!”
“爹,不关他们的事……”
“平儿,这一次爹不能再由着你。甘草先不说,其他三个,我已经都让圈起来了,过了这个月,就把他们撵出去!”
林家儿子刚进门,当然不好马上赶人,否则以高夫君的性子,昨天就要处理了。
高平见他的样子,知道一时是说不开的,真要说僵了,更是不好。反正还有一个月,过两天,她身体好了,再帮着求情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不再说什么,高夫君见她不再强求,也满意的笑笑。
“为爹也不打扰你了,平儿你好好的养身体吧,说起来,今天本应就是你和少君敬茶的日子,你娘和我都等着呢。”
今天敬茶,那就是说……她的洞房花烛夜过了?!
高夫君那边刚走,高平这边就要下床,急的玉暖明霞一个劲儿的叫小姐。
“那个,我……少、我那个夫君在哪儿?”
听他这么说,玉暖捂嘴笑了起来:“少夫君已经娶进门了,小姐您就别急了。”
高平知道他们误会了,但也不能解释,只有表示自己一定要去看看。见她这么肯定,玉暖明霞也不好真的拦着,只有帮她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准备好了软轿,轿里也放了脚炉,这才搀扶着她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都说姨夫有些雷,俺想了想,学习别人改成了侍夫,不过,那啥,就像妾在过去不会被直接这么叫一样,比如红楼梦中,叫妾都是姨娘,所以,虽然侍夫是介绍,但别人称呼某个侍夫的话,还是会叫做姨夫的……
夫君 (全)
第二章 夫君
高门大宅里,妻夫也都分别有自己的院子。
但第一个月,当家主夫是要和妻主住在一起的,这就像古代的皇帝,后宫三千,但按照规矩,每个月都必须在皇后那里住上过一两夜。所以林家少爷的嫁妆,才会摆在高平的房里。而按照高家本来的计划,虽然说是高晨代姐迎娶,但最后的掀盖头、咬生果,那还是要由高平自己来的。
当然,昨天晚上,林若鸿也是要睡在高平房里的。
但高平这一病,林若鸿只有直接被抬到自己的藕花院,高平要过去,还真不是抬脚就能到的。
真说起来,高平对于林若鸿并没有太大的向往,对于他被传说的美丽容貌……如果不是自家夫君的话,也许还有点好奇,但现在这样的身份,那真是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才好。
可是,她既然把人娶回来了——就算不是她愿意的,就算人也不是她迎娶的,但从名义上来说,总是她娶的,在这样的封建社会,这一娶,基本上就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