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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的评价议论仿佛就在昨日,就是在这些言辞中,她动摇了,她利用关系,利用身份,做了那件事,此后又千方百计的想办法令那件事有结果。
她成功了。
她成功了。
但是,她得到了什么?
无甚差异?更不一样?
是啊,的确是更不一样了,过去时精心为她策划,现在是勉强敷衍:过去时三日必要来找她一次,现在是十日也不见得会来一次!
“殿下不觉得这样更能令陛下放心吗?”
是啊,少了她那个能臣,她这个宁王的声望必定要下跌,陛下当然是会放心的,可是,她却再不能放心了!
“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虎。”
就是此时宁王的感觉,她的视线又落回手中的急报上,上面说鹤翔在二月出动大军,抢夺玉成,正和眺国的兵马相遇,双方僵持不下时,眺国突然袭击大震关,鹤翔一怒之下,引病追击,在荒原上迷路,却巧遇眺国的南院大王。
双方一场血战,最终,鹤翔竟将那南院大王莫向玉一死,眺国兵马打乱,鹤翔竟趁乱势出兵,一路北上,竟然所向披靡!
正和,巧遇!
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以为她是三岁的孩子吗?第一次巧遇还能说得过去,第二次,在荒原之上还能巧遇?
以为这是演义话本吗?
而且莫向玉身为南院大王,身边不可能只带几个护卫,是随便想杀就能杀的吗?鹤翔若没有充分的准备,若没有充足的兵力,能杀得了在万军中的莫向玉?
更何况杀了莫向玉后,还一路北上!
眺国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杀入了?
宁王在这里几乎有些神经质地想着,其实她不知道,鹤翔也是有同样的疑惑的,眺国,什么时候这么容易杀入了?
在很久以前,她就在为这一次的出兵做准备了,不,她并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但收复锁玉路,可以说历朝历代守卫大震关将领的愿望,是他们大雁的祖训!
所以,自她来到大震关,就像她先前的那些将领一样,做种种安排,这些年得到的情报中,是有眺国一日不胜一日,上层糜烂,军队腐化这样的信息,但是,这种事,可以说各国都一样的。
这些年她远离京城,但却年年都要送东西回去打点,就算不看情报,她也知道朝中大臣变成了什么样。而军队中,包括她手下的军队,吃空饷的事情也不能说绝对没有。
所以,她虽然知道眺国已不复当年的凶猛,可是直到真正打入了锁玉关,她才知道原来眺国,已经是这个样子。
如果聚集了全国主力,如果有着更充分的准备,那么,是不是就能将眺国一攻而下,一尝百年屈辱呢?
在领军北伐的征途中,鹤翔有时会忍不住这样想,这份诱惑令她每次想到都要热血沸腾。
攻克眺国,血洗百年耻辱,从此之后,再无人敢对大雁叫嚣,这份功绩,也足以荣耀千古了吧?
不过她也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眺国就算现在看起来腐化了,但之所以会这么容易被杀入,一时没有准备,二是南部大军都被莫向玉征集,所以将莫向玉杀了之后,他们一路而来才会这么容易。
而已她的兵力,最多打下锁玉路。
“若有一日……若我也能……我必要一尝今日的抱负!”
杀了莫向玉,鹤翔心情大畅,豪气顿生,而与此同时,她出兵的消息,虽然没有公布天下,但有心人也都知道了。
宁王知道了,但是,安乐帝自然要比宁王更先知道,看着送上来的情报,安乐帝又惊又喜,有几分恐惧,更有几分叹息。
锁玉路、锁玉关,大雁几代人都想收复,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就这么被收复了。
朝中姓高的大臣自然也是有几个的,但在这个时候,会被皇帝叫到的当然只有高太尉一个。
真的说起来,高太尉倒比安乐帝更先得到这份情报,因为高平的商队一直和大震关有来往,所以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而之所以会比安乐帝更快,则是商队走的是水路,是直接从大震关到大庆府,然后又放了信鸽的。
不过早也没早多长时间,高平一拿到信息,就直接找到了高太尉:“此次却是令母亲难做了!”
高太尉拿着纸条看了一遍,沉吟了片刻,道:“却也不然,这事你会有些麻烦,但想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只是……”
高平迎着高太尉的目光,道:“若说女儿完全不知,那要不就是在骗母亲,要不就是女儿太过愚蠢,但,女儿实不知她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高平也想到到鹤翔会趁机做一下什么,但她最多想到的,也就是夺了锁玉关,眺国要想在袭击大雁就再无以前的便利,相反,倒是他们能够一马平川。
锁玉关,她没有真的去过,但只看地图的话,应该差不多相当于现代的一省,在这样的冷兵器时代,在还算是太平的时候,要攻克一省,并不容易,就算是打下了省府,也不过是席卷一票,但是现在看鹤翔再做的,显然不是干完就走的行当。
“女儿若知她要这样做……”
高平说到这里,摇摇头,鹤翔这在做的,已经可以说是意图歌剧了,现在的大雁虽然说不上强大,但只从经济、人民的生活水准来说,还可以说是盛世的,这也就代表着,皇权对人还是非常有号召力的。
鹤翔这样做,虽说不上谋反,但性质也算是严重的。当然,从公正的角度来看,鹤翔攻下锁玉关,对大雁是有好处的,以后眺国,或是其他少数民族要从那个方面进攻中原,起码要过两个天险,这足够中原有所反应了。
说的难听一些,要是她不幸赶上这事,也足够她有时间逃命了。
但,送现在来说,鹤翔做出这个事对她却是有牵连的。
“她若是在其它地方这样做,自然有莫大的干系。但在锁玉关那个地方,却也罢了。”
高平有些不解的抬头,高太尉正准备给她解说,外面就有人来报,说宫里有人来,宣她进宫。
“你先回去,等我消息,莫要惊慌,也不用对你父亲多说。”
她说完,就去换衣准备,虽然不是正式的上殿,但面对皇帝,自然也要衣冠合适。
高平送她出去后,慢慢的向后院走,她当然说不上怕,但却有些茫然。对她来说,就算受到了鹤翔的连累也没什么,大不了出海避出去,虽然这里不是地球,但既然有海贸,那外面必然也是有一方宽阔的天地的。
但高太尉却显然是不能这样的,所以,她与其说是怕鹤翔连累了自己,不如说是怕连累了高太尉。
她这样慢慢走着,突然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回过神,就看到一人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小姐赎罪,奴奴冲撞了小姐。”
那人说着,就见一张无暇的脸上,一双波光潋滟的大眼,带着几分柔弱惊慌。
第三十二章 风起(下)
初春的深院,柳树下面,楚楚可怜的人抬眼看着你,那一眼,就仿佛是永远—高平为自己的这个狗血想法打了个寒战,她要承认这个相遇是经典的,虽然这个相遇很老套,但毕竟这么漂亮的人,一般人也许就会选择将错就错的,这么一想,她就觉得眼前的葫芦有点可怜了。
是的,高平知道眼前的人是葫芦,虽然咱唉一开始她并没有认出来,毕竟那一天的葫芦是轻纱薄衣,又是在晚上,烛光摇曳,和现在素颜朝天,穿着青灰色的使年衣服的样子还是很不同的。
而这葫芦被送来后,虽然是在高老夫君的那里,但是高平也没再见过他,因此第一眼,他并没有认出这个人是谁。
不过,会这么自称的,会这么看她的,特别是会这么故意撞上她的—虽然她刚才是走神了,虽然高家从来没有规定说,下人走路是不允许出错,但是她现在走的是一条直路,而且走到快一半的位置了。
一个人再走神,拐弯的时候也会抬抬头的,这也就是说,这个葫芦刚刚走到这条路上的时候,就应该看到她了。
当然若说这个葫芦眼睛近视或者是出神的厉害……这两个理由也不是说不过,不过高平觉得这个概率实在不高。
说起来,高平对这个葫芦是没什么恶感的,这个人,被当作礼物似的送过来,既要讨好旧主人,又要巴结新竹人,无论其本身有什么目的,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有思想的工具。
自然,好感更谈不上,她对这个人,就是没感觉,只希望这个人能安安分分的,不要闹事就好了。
“小姐……”
见她不说话,葫芦又低低的叫了一声,高平回过神来:“你是哪个院的,这么莽撞?”
见她开口了,葫芦垂下头,更加柔弱的说:“奴奴是老夫君院里的,奴奴……”
“嗯,既如此,你一会儿自己找了挑灯,就说我说的,你这个月的工钱减半。”
这话一出,葫芦立刻脸色大变,她刚要说什么,高平已经转过身走了,葫芦看着她的背影,又气又恨,还有几分愕然。
竟然就这么走了?他还跪在这里,她竟然连让他起身都没有的就这么走了?
葫芦对自己的容貌一向是自信的,虽然说他先是被送给了宁王,又被送到了这里,这份自信也没有被打击半点,相反,这令他更自信。
在他被送给宁王的时候,他的主人告诉他,日后会风光无限;
当他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宁王告诉他,最重要的就是讨得高平的欢心。
他的两任主人,都是相信他能另一方喜欢才将他送出来的,而他,也相信自己是绝对能达成这个目标的。
即使宁王一开始没有碰他,即使来到高家后,高平对他不理不睬,他也没有怀疑过。
宁王不碰他,后来证实是为了将他送给高平。而高平不碰他,他相信是顾忌高太尉或者高老夫君。
他虽只是个内宅男子,但先是被原主人调教,对朝中政局也是有所了解的,他相信自己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不,他并不认为高平一见他就会怎么样,但是他相信,若是有了这个机会,他以后会再有无数个机会,。
他相信高平是喜欢他的,就算女子薄情,早已忘了他,但再见面的时候,必定还是会重新喜欢上,否则为何偏偏挑中了他?无论诗词作画都是他,他是不信高平会因为那诗好画好,才会这么选的。
但是刚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