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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了这件事。
白云归想了想,点头同意。
画楼的身子,他也不敢冒险。生命是上天馈赠,只要是孩子,真心疼爱,就像白云灵的张勤,总能培养感情出来。
他们当年俞州版图的那座城市,从孤儿院里抱养了两个十个月大的婴儿,一男一女。
男孩子叫清歌,女孩子叫素约。
再回到帝都的时候,白云归这具身体的家人早已从皇室宫廷搬出去,他们家的王族继任到期了。当年的女王搬到了帝都郊区一处幽静的山庄,环境清幽。当年的君主白云归的弟弟如今在内阁做事。
他的母亲,女王陛下则安享天年,她是位很慈祥的老太太。
得知画楼就是曾经的慕容上将,为了白云归退役,甚至当年那片海域的所属权能够挣回来,是她的功劳,女王很喜欢她,甚至敬佩她的勇气和果决。
“我年纪大了,你弟弟又政事繁忙,你们住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婆子,好不好?”清歌和素约两岁的时候,画楼和白云归带着他们回山庄看老太太,她就不想让他们一家人离开了。
两个刚刚会说话的孩子异常可爱活泼,老太太瞧着他们就眉开眼笑。
白云归没有当即答应,而是用话搪塞过去。
画楼却有些犹豫,毕竟白云归不是这老太太的儿子,时间久了会不会露馅。
“你不是想要个健全的家庭?”白云归搂住画楼,在她耳边道,“老太太做过君主,她的思想可不是简单的老太婆,她很喜欢你,更加会尊重你。我既然复生在她儿子身上,就应该尽孝道。老二一家人住在帝都,不愿意抛却繁华来陪她;她也不喜欢帝都的喧嚣。咱们在这里陪她吧。”
画楼深吸一口气,颔首。
瞬间便是十年光阴,画楼的身子越来越好,检查的时候各项指标都健康,医生说她是医学的奇迹。
她穿越来穿越去,早就逆天了,这点奇迹算什么?
画楼把想法跟白云归说,惹得白云归哈哈大笑。
他柔声问她:“想要自己的孩子吗?”
画楼便想起那清歌的调皮,素约的乖巧,摇摇头,笑道:“白云归,你不觉得神奇吗?我觉得清歌和素约就是以前那两个孩子。脾气简直一模一样。清歌还是那么皮,素约聪明又腹黑……”
白云归眼眸微润,这两个孩子,的确有白清歌和白素约的影子,让他好似重新经历了一次孩子们的成长。
有时清歌调皮,白云归要打他,他就满屋子跑,还躲到祖母身后,跟从前的清歌一模一样。不过那时清歌没有祖母在跟前,他总是躲到管家、佣人的身后。
很像很像。
“倘若是场梦,这是最美的梦!”画楼依偎着白云归,柔声道。
白云归点头。
外面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十一岁的白清歌高声道:“我要去阿拉斯加滑雪,爸爸说了,考了前十名就可以去!祖母祖母,我可以去滑雪喽!”
白素约淡然笑道:“爸爸说我考了全校第一,就答应我一个条件,任何条件。哥哥,你猜我要什么?”
白清歌单纯又兴奋,问妹妹:“你要什么?”
“我要哥哥暑假陪我参加两个月的游泳班!”白素约淡淡说道,转身回房。
屋外一片寂静,半分钟后,才有白清歌的吼声:“白素约,我跟你拼了!”
老太太呵呵的笑声压抑不住,从走廊下传来。
画楼搂住白云归的腰,相视而笑,彼此的面容都是满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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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归的番外结束了,自认为还是蛮甜蜜的。本月最后一天了,求粉红票支持o(n_n)o~~~~~~
番外二:李方景(1)
多少年后,李方景总记得第一次遇到慕容画楼的情景。
并不是高朋满座的李家寿宴,而是南渡餐厅。
西式南渡餐厅暧昧而冷艳,穹顶水晶吊灯枝盏繁复里透出朦胧又妩媚的光,四周男女皆是西装:或西服马甲,怀表链子熠熠生辉;或洋裙蕾丝,高跟鞋踩着婀娜多姿,直到三个男女打破了南渡餐厅的和谐。
两名女郎,皆是古式的高鬟云髻,玉簪挽起青丝袅袅,似古画里走出的窈窕仕女;旗袍又是最时髦的装扮,穿在她们身边,别样的古韵。那男子,则是一袭铁灰色军装,英武不凡。
那天,慕容画楼穿着月白色的旗袍,眼帘低垂,纤浓羽睫似羽扇投下朦胧阴影,隐藏了她眼眸的睿智,举手投足间大方文雅,似繁茂梢头的一朵白茶,悄然绽放着华丽,似白茶的深意:你怎能忽视我?
她的风姿神采,令人难以忽视。
那时,她便在李方景心中落下浅浅印痕。
无关暧昧,无关爱恋,仅仅是一个与众不同女子给人的别样感触。那是白云归内宅小妻子,很特别的女人。
像李方景这样的男子,很难为女人心动。
家境优越,李府是俞州首富;模样绝美,他被人称第一美男,多少豪门名媛或投怀送抱,或情愫暗许,或一片芳心付玉壶,皆为李郎痴。
他看上的女人,只要他稍微有点表示,立马可以俘获,让他对女人渐渐没有了新鲜感和成就感。
多求而难得,才显得珍贵。
女人对他而言,手到擒来,太无趣。
李府的寿宴,李方景第一次和她正面接触。握住她纤柔皓腕跳舞。李方景心中亦有过衡量:此女颇有风情,肌肤雪白剔透,青丝浓密顺柔,眉眼不算出色,可凝眸浅笑中,总有烈烈灼目华采,她亦配得上佳人二字。
那日是祝寿,她穿着大红色并蒂莲旗袍。双颐似烟霞染透,为她的容颜添了秾艳。
不知是否心态作祟,多少年后,李方景想起那日的慕容画楼。总觉得她艳冠全场,女人们皆被她的光芒笼罩,黯然失色。
特别是身为内宅妇人的她,一手娴熟又生动的钢琴曲,才李方景眼波横掠,心头微跳。
她穿着大红色绣并蒂莲旗袍,一步步昂首挺胸,走向舞台中央的那架黑白钢琴。神态既无倨傲,亦不慌乱。似天成的威严,她宛如仙人落凡尘,艳惊四周,媚态横生。
李方景那时有一个念头忽闪而过:人海里兜兜转转,或许他想要的女人,便是这种的吧?
当时,仅仅是朦胧的感触。他未曾深想。他有他的抱负,爱情、女人不过是他生命繁茂枝头的零星点缀,大业才是他的毕生追求。
是有过不一样的感觉的,要不然,当他预料她活不过那晚的时候,为何觉得遗憾?
他用女子做棋子,得心应手,从不怜惜的。却对她生出悲悯。人世的际遇就是这般奇怪。
根本不应该记挂的女人,迷迷糊糊就撞进了他的心房,他自当是趣闻,不曾深想,更加不曾想过去追求争取。
他只是感叹,自己亦会记挂女人。
二十几年后。当他参加她的葬礼时,他才惊觉,那次的寿宴,是他一生孤独的开端,因为那时,她闯进了他的生命,而后的岁月,她一点点盘根错节,牢牢霸占了他整颗心房,得不到,舍不下。
再次和她相遇,在艾森豪俱乐部。
人生的际遇便是这般神奇。
倘若没有容舟,他不可能在艾森豪这等男人的销金窟里遇着她,跟她有过那么一段靡丽的遭遇。
那次的历险,在他心中留下的记忆,仅仅是靡丽。
原本踩着梵阿玲的曲子,炫目灯下瑶池般的舞池里同她蹁跹起舞。她的侧颜被娇媚的狐狸面具遮住,粉唇娇柔,眼波清湛,笑声柔婉,他的心好似被什么蛊惑着,有踩在云端的飘渺幸福感。
但是灯光突然一黯,血腥味和枪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第一个怀疑的,竟然是她。
那时,他分得清什么是戏,什么是现实。对慕容画楼那点迷恋,似自己在演一场深情戏,他全神贯注的投入,演的淋漓尽致,可挟持她,终究把戏剧打断,回到现实。
被关在昏暗的船舱,她那手漂亮的开手铐绝技,令他惊叹:不管她是谁培养的,她都是枚优秀的棋子。
那时,他仍是将她视为物品,欣赏她的美,把自己扮演成深情者,诱惑着她的美丽。
直到她说:六少会史册留芳,混迹软玉温香,实则心有丘壑;她说,斗室难容丈夫之志,六少会有大作为。
李方景才正式把她当成一个朋友来看待。
活了二十六年啊,他隐忍着自己的理性,伪装成醉卧花丛的风流大少,每个人都说他没有出息,是个纨绔子弟,偏偏她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似一道激流,滑进了他的心。
她更是出神入化把让他领略她的风采,一手精准的枪法,令人艳羡感叹。
他记得那晚,他跟她说了很多话,他亦记得,那晚的她,娴静如兰,迭迭垂眸见有些许娇态,令他心路被繁华铺满,碧树葱郁,花影摇曳。
而后,船舱被她的手枪打破,海水涌了进来。不会泅水的她任由他搂着,滑下海面。而李方景,感觉不是在冰凉的海底,而是衣香鬓影的宴会,他搂住她,心底莫名被触动,情愫泅开,缓缓化作丝线,缠绕着他,令他窒息,唯有呢喃着她的名字,才能活得片刻的生机。
画楼。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
往后的日子再次回想,这才是真正沉沦的地方。他自己恍若不觉,心却早已迷失,随着她的身姿远离了李方景的理智,一生便这样追随着她。
每次看到月夜下的海,李方景仿佛总能看到那晚的她,鬓丝被海水泅开,凌乱披在肩头,似烟罗漫卷,旖旎妩媚。
耳边还有那首歌:“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携手佳人,和泪折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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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少的番外只有两个部分,明天就结束了~~~
番外二:李方景(末)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携手佳人,和泪折残红。为问东风余几许?春纵在,与谁同! 隋堤三月水溶溶,背归鸿,去吴中。回首彭城,清泗与淮通。欲寄相思千点泪,流不到,楚江东。
北上的那些日子,政治倾轧,你死我活的全部是自己的同胞,外有列强环伺,内有军阀割据,可政府只会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