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锦绣民国-第2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太太掩袖而哭,却没有再说让画楼留下来。

几天后,白家众人纷纷来官邸,向画楼辞行。

临行的前一晚,一切皆准备妥当,白云归对画楼道:“趁着夜色,我想去祭拜罗庭,以后不晓得还能不能回来……”

罗庭是罗副官的名字,他葬在白云归的墓地里。

画楼道好。

白云归的伤势好的差不多,穿了副官的军服,跟着画楼去了墓地。

繁星满碧穹,却没有月色,墓地里蛩吟遍地,荒凉又阴森。

易副官停好车子,画楼和装扮成周副官的白云归徒步往墓地西北角走去。

暗淡光线里,依稀能看见一个纤柔人影,跪在白云归的墓前。

画楼和白云归顿时心生警惕,两人各自将脚步放缓,往墓碑后的阴暗处躲避。

 第二百七十三节远行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七十三节远行

第二百七十三节远行

暮野四合,晦暗夜色中,跪在白云归墓前的身影单薄纤柔。

她跪着,皓腕微抬,轻轻拭擦着墓碑上那帧照片,动作缓慢又轻柔,无限怜惜。

缓慢中,她的吻落在冰凉的墓碑上。

淡弱光线中,慕容画楼只能感觉,她是如此悲痛欲绝。肩头微微起伏,那人顺势搂住了墓碑,似搂住了白云归结实的肩头,削瘦肩膀耸动着,那是她无声压抑着自己的抽噎。

不管如何压抑,夜风下方的慕容画楼和白云归还是听到了几声压抑不住的哽咽。

她的身子颤抖越来越厉害,哭得越来越凶。

压抑不住的哽咽声,也越来越多,很清晰听到女子的哭声,撕心裂肺般却强忍着,声音悲怆又低沉。

画楼终于能肯定对方的身份。

她云髻高鬟,气质灼烈,跪在痛哭,身影柔弱又不失风骨,是云媛。

她想起白云归葬礼那天的云媛,一袭黑衣,冷漠又疏淡,目光却一直不看棺椁。辞别的时候,她跟画楼说节哀,声音嘶哑,眼波盈盈欲碎,却不肯在人前流露一分。

她这样哭……

既然如此在乎他,当初为何要离开?

画楼从未想过云媛为何离开,因为云媛骄傲,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生活里让她烦恼。她很坚强,用她年轻美艳的生命,盛开灼目繁华,过得风光无限。

如今,白云归躺在一柸黄土下,她是不是心生悔意了?

画楼侧眸,看了眼白云归。

白云归神色错愕又迷惘,望着云媛恸哭的模样,他的表情怅然,宽阔肩头有了几分落寞与寂寥。

画楼想起那晚码头上他送云媛走,也是这种表情。

他的心,被触动了

鬼使神差间,画楼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那青灰色尼龙军服在她指缝间,咯得手很疼,指甲甚至断了一枚,疼痛从青葱指尖滑向心头。

白云归吃痛,一下子惊醒般,回过神来。再瞧慕容画楼紧紧攥住他的手,瞬间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暖意,他顺势搂住了画楼的腰,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是害怕他朝云媛走过去吧?

白云归没有想走过去,他只是心口发疼。倘若说以前一切皆是伪装,今晚的云媛是真实的,他见过她这样哭,是完全卸下了自己的防备,是悲痛欲绝的哭。

在一起的七年,他对云媛很好,以前他以为云媛不在乎,不珍惜。

原来她搁在心里

这就够了,就算回不去,让他知道,自己爱过的女人,亦会为他的离去而心痛,回报他的付出,足矣

他缓缓闭上了眼,搂着怀里的娇柔身躯越发紧了。

云媛哭了半晌,才警惕起身,抽出帕子抹干净眼泪,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云鬟,似鬼魅般消失在墓地。

白云归和慕容画楼没有靠近那墓地,只是远远的给罗副官鞠躬,算作祭拜。

回到官邸,白云归有些沉默。

他拿衣裳洗澡的瞬间,画楼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结实后背。

白云归微愣,笑着低声问她:“怎么了?”然后把她拉到跟前。

慕容画楼的眼眶有些红。

他忍不住笑起来:“到底怎么了,在想刚刚遇到的事?”直言不讳,语气亦轻松调侃。

慕容画楼终于缓慢舒了口气,她依偎着他,声音娇腻:“白云归,那个人是云媛,你知道的吧?”

白云归哈哈大笑,狠狠吻着她的唇,令她有些窒息让松开,笑容地眼底倾泻,不加掩饰溢满了眉梢眼角:“小傻瓜,她是谁跟我有何关系?我如今只是白云归,你的丈夫”

画楼没有笑,表情有些失望。

白云归瞧着,便知道她真的上心了,认真道:“画楼,今晚我有些感触而已。毕竟她曾经在我身边七年……当初肯放她走,如今就不会再找回她,哪怕她真的想回头。画楼,我不想骗你,我从未忘记她,可她只是一个在我心底的人,我不会为了她,让你伤心。”

画楼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心口的重石好似缓慢放下。

她欣赏这样的白云归,有情有义,真诚坦白,理智果决。

很多经历过感情的人,都会在心底葬一个人。那个人存在,并不能影响今天的生活,她只是一个影子。

敢承认的人,因为他淡然。

“我允许你心里放着她的墓碑,不准放着她的音容笑貌。”慕容画楼口吻很霸道,惹得白云归哈哈大笑。

他喜欢画楼这样的信任与坦诚。

感情最是难以言喻,倘若非要说他还记得云媛,有些牵强,因为幸福时、失落时他想分享的人,是慕容画楼;梦里的笑靥,亦是慕容画楼;幻想中老去时搀扶走过街道的苍老背影,亦是慕容画楼。

若非要说一点都不记得,也是骗人。毕竟他们也曾经美好,这种美好似墙上一幅色彩绚丽的油画,点缀了感情长廊的过往,它是客观存在的,不会因为想忘记就不存在。

慕容画楼不深究,不逼着他说违心的话,白云归很感激妻子的聪慧与睿智,还有信任。

每个人都需要这种信任。

次日清晨五点,夏采妩和奥古斯丁便来到官邸帮忙,把画楼的行李都搬上了杨将军的专列。

画楼和陈妈各自抱着孩子,出了官邸。白云归跟在易副官、周副官等近卫营里,白云归从前的三十多名近卫,都跟着画楼南下,这是杨将军特意批准的。穿着副官军服的白云归,依旧器宇轩昂,显得特别扎眼。

奥古斯丁看了他数次。

画楼故作不知。

今年的春日来得晚,官邸前的木棉此刻才是繁花盛绽的花期,似火焰般灼烈鲜艳的花瓣飘零,满地铺锦般瑰丽。

车子驶出,晨曦熹微中,画楼倏然让司机停车。

她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了身边的采妩,下车用白绫帕子包了一包木棉落英。

“木棉是英雄树,白云归亲手挑选,种在这里的。”画楼跟采妩解释道,“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带些南下。”

夏采妩顿时眼睫盈泪,半晌才颔首。

到了车站,晨照悬挂碧树枝头,三月桃蕊缤纷,空气里有娇蕊的香醇。金色光线渡在她的周身,身影坚毅又曼妙。

等了几分钟,白家的车队才来送行。

不仅仅是老太太等白家众人,还有张太太。

自从张妍死后,张太太知道她是日本间谍,便闭门不出,这还是画楼第一次见到她。

陈妈抱着素约,画楼抱着清歌,跟众人辞行,一时间稀稀落落的哭声盈耳,气氛很伤感。

老爷子等人叮嘱几句,便站在一旁,让女眷们跟画楼说话。

老太太苍老的手拂过画楼的鬓角,似母亲般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忍住悲伤道:“高夫人也在香港,逢年过节便回来。你要是实在不方便,托她带信也罢,带话也罢,定要让娘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画楼的泪珠似断线的珠子,不由自主滚落,她默默颔首。

老太太见她哭,替她拭泪,自己也跟着哭起来。

众人见她们哭,跟着抹泪。

白甄氏嘱咐画楼,到了香港要是短了钱财,写信回来,然后就是一路平安的客气话。

瞿湘给了她一张名帖,对她道:“……。葛先生是珠宝行的魁首,家资显赫,您到了香港,要是一时经济上吃力,可以去找他。”

然后抱了抱画楼,在她耳边道,“我救过葛云的命,大嫂不管有什么难事,都可以去找他。他曾经是政界要人,在香港有些人脉。”

画楼心里微讶,却没有表露,感激颔首,道:“多谢你。”

白云灵、白云韶姊妹早红了眼眶。

张太太领着儿媳妇,也说了些场面话,时间便到了八点。

有个穿着铁灰色军装的将领过来,高声提醒道:“白夫人,咱们八点半启程,您这边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画楼笑了笑,说没有。

老太太一听马上要启程了,更加舍不得,拉着画楼的手,又是一番叮嘱。

正说着,慕容千叠夫妻带着孩子们和慕容婷婷、慕容郊原来给画楼辞行。

慕容婷婷解释道:“妈受了风寒,卧床好几天,姐姐在跟前侍疾,不能来辞行。三姑姑,您一路顺风,有空回来看我们……”

画楼说好,又摸了摸慕容郊原的脑袋,笑道:“你们若是有空,也去香港看我。”

慕容家众人纷纷道好。

汽笛声中,慕容画楼抱着孩子,登上了杨嗣发的专列。火车蒸汽烟雾在空中盘旋,似雪色茶花妖娆盛开,瞬间又随风袅袅散去。

车子驶出了俞州,画楼看着窗外送行的人,一大群或挥动着胳膊,或用帕子捂住唇哭。

她抱着怀里睁大双眼好奇望着窗外的清歌,眼泪又落下来。

当初来到俞州,似乎是她生命的一个开端。如今,白夫人这台戏,终于落幕。

不管过程如何,总算有个完整的结局。

她亲了亲清歌的脸,泪水蹭在孩子稚嫩脸颊。

采妩来到画楼的包厢,同她聊天解闷。

火车大约走了四个小时,离开了俞州的地界,有人敲包厢的门。

采妩笑着起身去开门,她大约以为是奥古斯丁。

包厢门打开,采妩倏然惊叫,连隔壁包厢的奥古斯丁都听到了,急忙赶过来。

看到摘下副官帽子的人,奥古斯丁吸了一口凉气:“白将军”

 第二百七十四节尾声(1)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