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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张太太和张妍怕周如倾胡来,特意去他的公馆,还说张偲觉得周如倾人品有问题,是在告诉画楼,不仅仅是他,张家其他人也看不上周如倾。
她缓缓松了口气,抬眸看着张君阳:“这些话,我会转告灵儿的。”然后墨色玛瑙般的眸子微转,她幽幽开口,“君阳,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
张君阳问什么事。
“这些话,你如果说给灵儿听,她不会不体谅。你为何什么都不说?”画楼道。直到她比他逼急了,他才如实相告。
夫妻之间,有什么比彼此坦诚更加重要?
过日子哪能避免磕磕碰碰,这些基本的沟通都没有,彼此猜忌,再好的感情也要被消磨。
张君阳声音微低:“丢了货的事,是生意上的,我不想她担心。姑母遗产的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她就来了官邸。姑母葬礼后,如倾闹得死去活来,她不愿意住在我们家老宅,只想回姑母的宅子。
可她那样的,周家人趁虚而入,她肯定不会应付,姑母的心血就打了水漂。父亲问她除了周公馆,还想去哪里,她说了我的公馆,我父亲和我便一起将她接过去。灵儿看到了父亲亲自送人过去,怕是误会了……
我前两次来,刚刚想说如倾,她立马就打岔……”
他们结婚也快一年,白云灵因为无孕,她自卑起来,原本对张君阳满满的信心,渐渐被消磨。
她猜忌着丈夫,就开始闹情绪。
张君阳又有他的傲气和顾忌,两人不曾开诚布公,导致今日局面。
画楼长长舒了口气,笑容轻快起来:“我已经明白。你有错,灵儿是你的妻子,你为了丢失货物而忧心,却不肯告诉她,她肯定多想了。你是她的丈夫,就应该处处体贴些……”
张君阳见画楼虽然批评他,可笑容却真诚,他便明白,她相信了他的话。
有种如释重负,张君阳心头的重石落了地,他微微一笑:“是我不对。”
这次的语气比前面说的更加诚恳。
“灵儿也有不对,她还是太年轻了些。”画楼道。却没有像骂张君阳那样,仔细分析白云灵哪里不对,一句太年轻概括了,很维护她。
张君阳不免又笑。
“今天忙不忙?”画楼问。
张君阳道:“事情可以挪到下午做。”他明白画楼想留他们在这里,亲眼瞧着他们夫妻握手和谈。
“留下来吃午饭。”不等张君阳回答,她已经起身,喊了管家,说六姑爷今天在官邸吃饭,让他准备好姑爷爱吃的菜。
然后转身对张君阳道:“灵儿在房间里,她还没有吃早饭,你帮我送杯牛乳和蛋糕上去……”
张君阳连忙起身道是。他端着佣人交给他的托盘,脚步轻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似个急着见到心爱女子的毛头小子般。
画楼失笑。
第二百五十七节缘分是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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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节缘分是培养的
第二百五十七节缘分是培养的
画楼想起张君阳说张家的船在浙江被劫。
他还特意提醒画楼,浙江那边的码头帮派知道张家是白总司令的姻亲。这些帮派最是世故圆滑,从来不敢惹拿枪杆的。
可张家的货还是被劫持。
张氏父子揣测跟白云归的政敌有关。
画楼忍不住蹙眉,是总统吗?
她喊了易副官,道:“两天之内,能不能弄来南京近半年的报纸?”
易副官问:“是全部的报纸,还是两三家大报社的报纸?”
“大报社的。”画楼道。
易副官做事越来越精明,不会像以前一样混沌说不能办到,亦不会因为怕她怪罪而一口气承诺可以做到。他帮画楼做了选择,提醒她只要大报社的,就能在两天之内办到
重要的新闻,大的报社都会有报道的。
“除去今天不算,你大后天早上把报纸给我拿回来。”画楼又补充一句,这样就无形中多给了他一天。
是对他刚刚那句话的奖励吧?易副官眼睛里有些笑意,夫人肯定了他的努力,他也更加自信。
张君阳跟白云灵聊天,两个小时后才下楼,白云灵眼睛水汪汪的,有些羞赧走在前面。
张君阳则噙了笑容。
见画楼没有笑话她,白云灵才缓慢松了口气,支支吾吾跟画楼道:“大嫂,打扰你这么久,我今天就回家去……”
惊觉自己说的太坦白了,急急解释道,“你还有清歌和素约要照顾,我怕你受累……我又不太会带孩子,帮不上你的忙,就不给你添乱了……”
画楼好似听不懂她的尴尬,笑容清浅,有些教育孩子的味道:“早该回去了。把姑爷一个人丢在家里,照顾生病的表妹,是你这个做表嫂的不是那房子还是你的陪嫁,你这样胡闹,叫婆家人瞧着,就更加不对了。”
白云灵点漆眸子转了转,感激看了画楼一眼。
大嫂这是在提醒她,她既是周如倾的表嫂,又是那房子的主人吧?
周如倾若是闹得过分了,她应该拿出长辈的威严来镇她。
而且那房子是她的陪嫁,张君阳又不喜欢周如倾,等姑母遗产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她想什么时候送周如倾走都是应该的。
张君阳甚至可以借口说这是妻子的陪嫁,不参与其中,把决定权交给白云灵。她明明可以如此主动,居然被气得躲回娘家,太没用了。
“我出来这些日子,娘和家里人很担心我,我吃了饭回趟白公馆。”白云灵的懊恼从心尖闪过,而后甜腻笑起来,凝脂脸颊似杏蕊初绽,璀璨眸子如浓墨倾泼。
沐浴爱河的女人最美。
画楼也想去白公馆。白云展的妻子瞿湘去年六月才来到俞州的,她又同柳烨有交情,应该是个关心政务的女子,画楼想去问问她,她来到俞州之前,南京发生过什么大事。
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都可能有张家货船被劫的原因。
张君阳这般聪明谨慎,倘若不是有把握,他不会轻易暗示画楼的。
画楼道:“我也两个月多没有回白公馆,正好跟你们一起去……”
“要不要抱清歌和素约去?”白云灵兴奋起来。
张君阳咳了咳,笑着对妻子道:“外面有些冷,清歌和素约那么小,可经不起风吹。”
白云灵冲他吐吐舌头,很调皮的样子。
多久没有见到她这样孩子气?好像是从她五嫂瞿氏报喜怀了孕,还有张璐怀了孕,她就再也没有这般毫无负担的笑。
张君阳鼻子有些酸,也有些欣慰。他承诺不让她受苦,她还是受了这么多委屈;他所欣慰的,是她还能听进去他的话,心中试图放下心中包袱。
回到白公馆,绕过繁花如锦的船厅,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才知道是张太太带着三女张婉和四女张妍来陪老太太打牌。
张婉和张妍跟白云韶和白云华去后面打网球。白云韶喜欢网球,对这种时新的体育运动爱极了。
原本张妍要教她,很热情的样子,白云韶便满心应了,转身却叫二嫂白甄氏帮她想法子推了。
白甄氏也不是很喜欢张妍,便让白嗣立帮白云韶和白云华姐弟请了专门的网球老师。
然后亲自上门对张太太说,白云韶不懂事,道:“又累又耽误功夫,哪里能这样辛苦四小姐?他二哥一听,就立马教训了她,还专门给她请了老师。”说的好像是白云韶求着让张妍教的。
张妍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件事只得作罢。
白云韶刚刚满十六岁,看人很准,她跟老太太和白甄氏道:“张妍好聪明啊。可越是聪明的人,越是知道什么对自己好,我不想跟她做朋友。我既是大哥的妹妹,又是六姐的妹妹,我怀疑她根本就不是喜欢我,而是想巴结我……”
老太太笑着骂她鬼灵精,还叹气:“你这份鬼精明,匀一半给你六姐,娘两头都省心。”
回头又把这话学给画楼听。
画楼不禁对这个小姑子喜欢得紧。知道她喜欢缅甸血色宝石,专门托人从香港给她带了一整套血色宝石首饰。
白甄氏和白瞿氏瞧着都咂舌,这也太贵重。
白云韶却很欢喜接了,丝毫不忸怩,还打趣画楼:“大嫂有钱,不拿白不拿。”因为礼物贵重,又交给老太太,“娘,您帮我收着,将来压箱底……”
一家人捧腹大笑。
既不推辞画楼的好意,又不擅自手下贵重礼物,她的确是个聪明的。
怪不得人家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哪怕是一个母亲教的,性情都不同。白云展和白云灵性格有些像,比较单纯。老2已经而立之年,会隐藏自己的性情,看不出他是怎样的人。
白云韶是姐妹里的小七,最是聪明。
白云华是兄弟中的小九,沉默寡言,模样和白云归很像,都像老太爷。
老太太见画楼和白云灵夫妻来了,先是一愣,继而露出欢喜笑容。张太太也同又惊又喜,陪着打牌的白甄氏和张大少奶奶,两人也站起身来,一旁的瞿氏笑容和煦。
众人迎了他们。
白太太拉着白云灵的手,故意斜睨了她:“半个月不登门,为娘的哪里让你不痛快了?”
白云灵脸颊绯红,低声道:“我照顾大嫂坐月子嘛。”然后亲昵不避嫌拉过张君阳的手,“君阳一直不得空。我等他有了空,再来看您嘛”
就是小夫妻和好了。
老太太也不再为难她,笑呵呵一手拉着张君阳,一手拉着白云灵:“你们两个小鬼,没事就拌嘴,害得娘替你们操心下次可不许,听到没有?”
张君阳见老太太没有半句责怪之词,心中感激岳母是个开明大义的,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母亲总是逢人就说亲家太太这样好那样好。忙道:“请母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灵儿,再也不让灵儿受委屈。”
老太太含笑颔首。
张太太便上前,佯打了下儿子,笑道:“这个混小子。灵儿懂事,才不跟他置气的。快来快来,一个坐到我身边,一个坐到亲家太太身边,我们两个老的脑子不好,尽让你大嫂和舅奶奶赢钱……”
一屋子人都笑。
画楼也笑起来。
张太太也问她身子好了些没有。
白老太太则把位置让给张君阳,请他帮着打一局,自己下来,拉着画楼坐到瞿氏身边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