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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不看他,有些狼狈将脸偏向窗外,声音嘟囔道:“所以我才说没病啊……”
身子一紧,耳边是白云归兴奋不已的朗朗笑声,他紧紧抱住画楼,难以置信的一再重复问她是不是真的,她真的怀孕了?
“都这个鬼样子了,你还问。”画楼尴尬,拿他的话反击他。
白云归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惹得前面的周副官和司机都忍俊不禁。
到了官邸,白云展和慕容半岑出来迎接,便见到了白老爷子、白老太太、七小姐白云韶、十少爷白云华。
白云展给爹娘问好,说拉着白云韶说她长漂亮了,又说白云华长高了,颇为兴奋。
白老爷子瞧着他这幅不够稳重的模样,厉声咳了咳。
白云展有些收敛,又叫了声爹,白老爷子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了。
老太太便拉着他上下打量,瞧着额头的伤疤仍有新痕,顿时眼眶盈泪:“你说说你多不懂事,跟一个大老粗动手那种军营里混大的,你哪里打得过?现在都好了吗?”
白云展被吴时赋暴打的事,白云归告诉了父母。
白老爷子亦心疼,却冷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白云展讪笑:“好得差不多了,再歇几日就活蹦乱跳的。”
白云归的车也进了院子,他推开车门,不顾慕容画楼的挣扎,把她抱下车,脸上洋溢着四月骄阳般绚丽灿烂的笑意。
老太太看着画楼,便知道她身子不好,又见白云归突然高兴成这样,猛然想起什么,不禁哎哟一声:“我的儿啊,你是不是有了身子?”
一直沉默冷淡的白老爷子也转过脸,惊喜期盼望着画楼。
画楼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娘,她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白云归声音爽朗有力,透出浓郁的喜悦,仿佛生命里有繁花盛绽。
白老爷子那向来严峻脸庞微松,露出几分笑意;白老太太顿时落下泪,连念几声阿弥陀佛。
七小姑子白云韶已经十六岁了,比画楼去年回去的时候长高了些,更加明艳婀娜。她掏出帕子帮老太太拭泪,笑着劝老太太别哭,这是大喜事。
白十少爷白云华是老爷子姨太太的儿子,今年也十六岁。他只比白云韶小半个月,他的生母难产去世后,白老太太便将他抱到自己屋里养着,跟白云韶一起,似双生子。
此刻,他那酷似白云归的面容也满是笑意。
虽然只多了四个人,官邸的气氛却前所未有的热闹轻快。吃晚饭的时候,白云归一直在笑。
望着他那春风得意的面容,画楼不禁弯了弯唇角。
有这么开心吗?
第二百三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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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身孕,画楼忌酒水和咖啡,可她吃饭时总要喝着东西才觉得舒服,佣人替她榨了橙子汁。
吃了饭闲坐聊天,没说几句,她猛然起身冲到洗手间吐起来。
晚上躺在床上,画楼喃喃道:“督军,我怎么觉得这日子这样长?”难受的时候,度日如年。
白云归心疼哄着她,将她抱在怀里:“挨过一两个月就好了。”
苏氏是这样告诉画楼的,婆婆也是这样说的,如今白云归也这般安慰她。可呕吐不歇的不是他们,而是她自己。
挨过一两个月就好了,这等安慰便是隔靴挠痒,对她毫无作用。天旋地转的眩晕,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却无药可医,甚至看不到尽头的折腾,令她精疲力竭。
婆婆说她怀白云归的时候,也是这样折腾,从两三个月的时候开始,一直吐到白云归出世。可怀白嗣立的时候,只吐了一个月,后面倏然好了,安安静静到孩子落地。
画楼便苦笑,她不知道婆婆到底是吓唬她还是安慰她。
倘若要这等情况挨到孩子出世……
她想着,胃里又闹起来,不顾一切从白云归身上爬过去,鞋都来不及穿就冲进洗手间。
这回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呕酸水的滋味真真生不如死。
半蹲在马桶前,她半晌不动,白云归便将她扶了起来,帮她倒水漱口,然后抱回房。
宽大温热掌心轻轻抚摸着她的心口,他神色满是担忧:“要不我叫军医过来瞧瞧?”
军医是外科大夫,画楼不觉得他们在妇科上有什么建树,来了也是胡乱出些主意,还不如她婆婆的主意靠谱。
“没事,挨过这几个月就好了。”看着他满眸忧色,茫然不知所措,这么大的男人像个孩子似的,画楼反过来安慰他。可胃里真的难受,便道,“我想吃点东西……”
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红酒烩火鸡。
“想吃什么?”白云归一喜,知道要吃东西便没事,这是母亲说的。他努力回想,好似云媛怀了身子的时候很安静,没见她吐得天昏地暗的。
这肯定是个男孩子,只有男孩子才会如此折腾。
“红酒烩火鸡,奶酪通心粉,椒盐大虾……。”画楼眯起眼睛,细细数了好几种菜,都是西餐样式。
白云归不太喜欢西餐,官邸的厨子做西餐都不拿手。
“好,我叫周副官去城里买。”白云归笑了起来,起身吩咐周副官。
“还想喝瘦肉蔬菜粥。”她补充道,“这个叫咱们自己厨子做,加些奶油。”
白云归统统应了,下楼去吩咐。
没过三分钟便折身回来,说已经去了,等会儿便有的吃。
见她睡不着,眯着眼睛却蹙起眉头,很是难受的样子,便同她说话,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先问了灵儿的婚礼。
“艾多亚路的洋房,灵儿很喜欢呢。”画楼笑道,声音不似以往的轻盈,有些虚弱,“连张偲都震惊了,一个劲说督军好大手笔。灵儿很有面子,更是高兴。”
张偲是张君阳的父亲,见多识广,他都惊愕感叹,张家其他人的反应自不必说。
陪嫁风光,自己脸上也光彩。
张家是俞州首富,白云灵陪嫁再多,张家也只是轻若颔首。唯有艾多亚路那种金钱都买不来的地段,建了如此精致华丽的洋房,才能镇住张家,替白云灵赢得体面。
“满意就好。”白云归淡然微笑,想起他让周副官找设计师设计另外一处海景花园,三四个月了,应该出图了吧?
画楼看了他一眼,见他有些走神,以为他对这个话题没兴趣,便不多言。
然后又想起高岩山和高夫人的事,不免八卦几句,简单把事情说给白云归听,还道:“……高夫人真是贤良,看高市长的态度,在庶女面前都不给她体面,何况是姨太太?亏得她能忍。督军,您说高市长南下,这婚是不是又离不成?”
声音比刚刚多了几分力气。
难得她有精力,白云归便打起精神同她说笑。
“高岩山做官政绩出众,也算是有本事的。单单这一点,这个男人便有可取之处。当初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下嫁,如今年过半年,又不依仗他生活,这个时候离婚不划算。高岩山亲自南下赔礼道歉,高夫人在娘家们面前有了面子,在孩子们面前也能搪塞,肯定会就此作罢。”白云归笑道。
画楼脸色不虞,沉默不作声。
“画楼,我跟你有个有趣的事。”白云归见她刚刚的好兴头遽然消弭,便知道自己的话没有投其所好,顿时换了话题。
画楼挑挑眉。
“我回霖城没几天,在街上看到一个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子,面容和你相像极了。”白云归眼角爬满了笑意,“真是把我吓住了。”
他遇到了慕容半承的长女慕容花影吧?
画楼眼波微静,淡然嗯了声:“大哥的长女跟我长得像,年纪也差不多。”
“她叫花影,名字也好听。”白云归赞道,“人活泼大方,见到我便喊我三姑父。”
他笑起来:“你们慕容家,连半承都是叫我督军,只有她叫我姑父,听着真亲切。她走路的时候笑着扬袖,真像你。”
在霖城的时候总是想着她,突然见到一个女子跟她容貌惊人相似,便忽视了其他,只觉得越看越像。
其实性情到底像不像,白云归也不是很清楚。他从未认真想过那女子,喜欢的只是她轻颦浅笑间酷似自己心爱女人的模样和风情。
画楼心头有些凉意,淡淡问:“是吗?”
她好似不喜欢慕容半承有关的一切。
不管怎样,没有挑拨离间,只有劝人和睦的道理。白云归便试图替慕容花影说几句好话,博得画楼好感,继续道:“真的很像。没过几天,她邀请我去听戏,活泼大方,不忸怩做作,真正难得。”
画楼的后背便微微僵直。
“看来督军在霖城过得不错啊?”画楼声音清冷。
白云归才发觉她不太对劲,比刚刚还要不悦。难道是因为他称赞慕容花影?
又觉得不对,画楼不是这样的人。倘若她在自己面前赞成他的兄弟姐妹,他定是喜悦的。
为什么喜欢她的家人?是因为在乎她啊。
倘若没有她,那些人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倘若不是画楼的外甥女,那慕容花影再可爱又能如何?
他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各种风情,谁又能入他的眼?
白云归打量着她,笑道:“这口气可不对,哪句话让你不快了?是不是我跟旁人去听戏?”
画楼微愣。
“我回霖城是办正经事,哪有功夫跟小姑娘去玩?”白云归便轻轻吻了她的脸颊,暧昧不清在她耳边呵气,“哪怕她是你的外甥女,总归是年轻未婚姑娘。霖城又风气严谨,我跟她单独出门,叫人瞧见了,有心人恶意歪曲,我自己没脸,你也不光彩。我又不是小五,尽做些没头没脑的事……”
画楼不知为何,便觉有道暖流滑过心田,唇边的笑也变得轻盈几分:“督军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不过,您真的觉得花影不错?”
有些调侃的味道,不似刚刚的冷漠,眼睛璀璨发亮。
白云归心中一喜,她终于恢复了些精力,能这般促狭打趣他,说明人不再难受。
他不禁扬眉笑:“她那副皮囊,像极了我的妻,自然觉得不错。”
这话,是说爱屋及乌,连和她长得像的人,他都觉得好。这等情愫不可言喻,却能细细体味,心中甘醇温馨。
画楼唇角的弧度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