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真如此,她就不会叫公输拓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是觉着自己早晚死在大儿子手里,死也不怕,可是丈夫临终时的嘱托还没有完成,她道:“娘今个叫你来是问问,你还打算胡闹到何时,娘等了你这么多年,娘老了,等不起了。”
公输拓明白母亲的意思,也懂得了母亲方才为何打他,他挽住母亲的手道:“您随儿子去看看。”
老夫人不懂:“看什么?”
公输拓狡黠一笑:“等下即知道了。”
连同修箬,三个人出了上房来到公输拓的书房,刚好金鹰从外面回来了,像是有事情禀报,看有其他人在,便闭口不语,只等公输拓示意他说,他就道:“河南鲁照的人马已经进入云南,陕西窦顿的人马已经进入鞑靼附近的草原,江南的妙手神偷贾时迁业已答应为侯爷偷书,丐帮许帮主说当年感念侯爷救过他父亲,说只等侯爷一声令下,普天之下的丐帮兄弟都听侯爷的差使。”
公输拓一边听一边点头,且带着舒心的笑容。
老夫人一边听一边皱眉,不知儿子再搞什么,忍不住问:“鲁照,可是给皇上亲自勾决了的那个兵部尚书?”
公输拓:“正是。”
老夫人又问:“窦顿可是在陕西甘肃一代出了名的响马?”
公输拓:“正是。”
老夫人再问:“贾时迁可是那个闻名天下的江洋大盗?”
公输拓:“正是。”
老夫人还问:“丐帮帮主,该不会与娘方才给你讲的那个往事有关?”
公输拓:“许帮主的父亲,就是当年我护佑的那个老乞丐。”
老夫人愣愣的不知该问什么了,她似乎已经感知到了什么。
公输拓拉着她的手指着墙壁前那硕大的书架:“娘随我来。”
到了书架前,他从某个格子里抽出一本书,上面写着《全唐诗》,书一离开书架,耳听轻微的一声响,书架缓缓分离两厢,露出一面墙壁,公输拓又扣动书架上的另外一本书《全宋词》,看着毫无缝隙的一面墙轰隆隆也分离两旁,老夫人止不住啊了声,她的面前,是一扇开启的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49章 儿子要说的是……我想与兰猗和离。
(全本小说网,。)
书房暗藏密室,老夫人吃惊不已,儿子何时悄无声息的做了这一切呢?
待给公输拓引着进了密室,犹如武陵人进了桃花源,武陵人看到的是鸡犬相闻、良田茅舍、童叟皆乐、平静祥和,老夫人看到的是一片用真石真木真材实料塑造的地形图,这片地形图大到整间屋子,人可以穿行其中,上面不仅仅有山峦河流沟壑平野城郭,还有兵马将士。
“这!”
一直病歪歪的老夫人突地精神百倍,脱开修箬的搀扶自己奔去地形图,俯望过去,花草树木,常开不败,兵车战马,威风凛凛,城有城门,路有宽窄,甚至稼穑,甚至茅舍,此一处老夫人眼熟,用手一指:“这里,可是京城?”
若是,她觉着儿子这个地形图不精确,她是饱读各类书籍的,晓得京城虽是一国之首,却不是给其他地方呈众星捧月之势。
“是,这里就是京城。”
公输拓答,他似乎看出母亲有疑惑,长臂一伸,往京城旁边画了个半弧道:“儿子之所以这样建地形图,是忽略了那些不宜作战和不必作战之地,这上面的,都是必须夺得且难以夺得之地,比如这曹家老营,不大的一个镇店,因四通八达,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皇上派了傅善在其驻守,娘知道傅善打小便是皇上的伴读,后来一路高升至川陕总督,是皇上的心腹。”
老夫人大致明白了他的用意,但不明白的是:“娘在这个家住了几十年,怎么竟不知你何时建了这个密室?娘更不知道你早做着复仇的准备。”
语气里颇有些悔意,这么多年,她怨过儿子骂过儿子,今个还打了儿子,且原来儿子一直在养精蓄锐卧薪尝胆。
公输拓给金鹰使个眼色,金鹰会意,退出来将密室的门关闭,自己就在书房里候着。
密室里只剩下三人,公输拓将母亲搀扶着坐在书案后头那把透雕的交椅上,然后撩起袍子郑重跪了下来,老夫人想扶,修箬想扶,公输拓道:“我有话说。”
老夫人就稳稳的坐了,承接了儿子给他磕的三个响头。
磕头之后,公输拓语气沉重道:“娘,五岁起爹和您将我送到九玄山学功夫,十年后我回来,宇文佑派人当街刺杀我,幸好全叔在我左右,以他之肉身护住了我,那一刻我便明白,即便我能够忘记百年仇恨,宇文佑他也不会忘记,亦或者可以这样说,他不会相信我,还有整个公输家族会忘记,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想活,必须复仇,但为了躲避宇文佑的加害,我不得不粉墨乔装,声色犬马,堪比无赖,于此使得宇文佑放松了对我的戒备,我才能活了下来,并用十多年的时间做准备。”
此时,老夫人已经泪水涟涟,使劲拉扯起儿子,边哭边道:“傻孩子,你为何瞒着娘呢,让娘为你担心了十多年倒在其次,让娘误会了你十多年,你让娘现在情何以堪。”
公输拓为母亲拭泪道:“娘莫怪,这是何等大事,儿子实在怕一旦走漏风声,儿子一个人死是小,整个公输家族必然会受儿子的连累,今个我跟您说了这些,是时机已到。”
等了太多年,听儿子说时机已到,老夫人欢喜得只看着儿子笑着流泪。
修箬那厢也哭得满脸泪水,噗通跪在公输拓面前:“侯爷受我一拜。”
公输拓伸手相搀:“姨娘请起。”
他突然改了口,修箬有点意外,还带着些许的害羞。
原来,修箬非是旁人,而是老侯爷的妾侍,她本是个罪臣之女,家在岭南,家遭变故后给恰巧待帝出巡的老侯爷搭救,两个人渐生情愫,听了公输家的故事后,她当年为了报答老侯爷的恩德,回来京城后就以秀女的身份进了宫,想刺杀先皇帝,事败,幸好能够保全自己,却因先皇帝喜欢她,遭到现今的太后当年的皇后和一干妃嫔的嫉妒,九死一生,身体已残,不能生养,甚至不能行女人之本分。
后来,她给外放出来,老侯爷纳她为妾侍,老夫人也感念她的大义没有反对,但修箬觉着她是宫里头出来的,嫁给老侯爷怕宫里头的人怀疑到什么,于是自愿成为老夫人的贴身婢女,数十年为公输家鞠躬尽瘁,老侯爷临终时交代老夫人,修箬是妾,按规矩她生前死后牌位不能入宗祠,但老侯爷希望老夫人做主,等修箬百年后,将她的牌位放入宗祠,且把她的大义之举告诉公输家的后人。
有这番渊源,她在公输家的地位就特殊,公输拓尊重她,名义上她是奴仆,身份却比很多主子还尊贵,公输拓今个称她为姨娘,修箬忙道:“大事未成,侯爷不可大意。”
公输拓明白,出了这间密室,他仍旧喊修箬为姑姑。
然后,三人坐下来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说了很多,儿子有神机,老夫人一一赞同,只是最后公输拓说道:“还有一事请娘准许。”
老夫人此时病也好了大半,眉眼含笑道:“我儿快说,娘都答应。”
公输拓眸光闪烁,一点点的迟疑,双手也在暗中攥紧了,一丝丝艰难。
老夫人正色道:“只要是为了报仇雪恨,哪怕你想杀了娘都可以。”
公输拓挽住母亲的手:“儿子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不想公输家任何一个出事,儿子要说的是……我想与兰猗和离。”
“和离!”老夫人与修箬,几乎同时惊呼出口的。
老夫人续问:“你这又是为了那般?”
公输拓直言:“儿要报仇,不想连累无辜。”
老夫人眉头一拧:“狐氏为你的妻,怎说是无辜。”
公输拓内心焦灼,他不舍兰猗,又不得不舍:“当日我娶兰猗是皇上逼迫,这个娘你知道的,其实,其实我与兰猗至今未行夫妻之事,她不算我地地道道的妻。”
至今未行夫妻之事,老夫人之前猜测过,后来还以为两个人已经入了正途,此时捶腿道:“我儿糊涂,你与兰猗和离,岂不是更让皇上怀疑。”
公输拓思量下道:“儿子有办法。”
老夫人见他铁定的样子,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劝了,忙望向修箬。(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50章 该不会是你与筱凤仙的事给谁捅了出来
(全本小说网,。)
密室无透光处,白日里都以灯火照明,此时一盏油尽,就在公输拓面前突地熄灭,他就悠然一颤,仿佛他与兰猗之间的情缘如这灯火,马上也要灯枯油尽。
洞房花烛夜掀开兰猗的盖头,他很是奇怪,这世上怎么有比卫沉鱼还美貌的女子呢,他那时想自己恨了宇文佑这么多年,第一次感恩宇文佑做了件好事,于是几番情难自禁,几番挣扎纠结,他怕一旦自己失败,兰猗会身首异处,那么好看的女子怎么可以死呢,所以他要给兰猗一个活下去的法子。
修箬望着老夫人求助的目光,她略微斟酌,四处看,发现墙角有个坛子,猜到是灯油,走过去拿起坛盖上的勺子舀了点油回来给油灯添了,又用别的油灯把这个油灯点燃,忙活好,她见公输拓盯着自己做这些事,一言不发,晓得公输拓其实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同兰猗和离的,修箬一壁拿着帕子擦着手上沾染的油,一壁问:“侯爷觉着大事难成?”
公输拓觑她一眼,伸手把沙门关附近的兵马挪到了晋城附近,这一挪,实际上可是前进了几百里,他负手在后,傲然望着面前的地形图,心里想着这一切都是他的,凌然道:“大事必成,若不成,我岂不是害了一家子。”
修箬笑了:“既然能成,少夫人便是与侯爷同享荣华富贵,怎么是连累了少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