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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彦一瞬的迟疑。
兰猗其实现在已经肯定,惠王即太子就是兰宜所杀,一方面希望宇文佑明察秋毫,一方面又担心父亲想救姐姐却不得其法。
狐彦垂手道:“回皇上,这些宫人同太子殿下是中了同一种毒,臣想,这个投毒之人何其厉害,竟然能随意出入宫禁。”
兰猗心里咯噔一下,她当然知道父亲不会把矛头指向她,但她担心楚临风,为了查案,两个人都有宇文佑的御赐金牌,可以随意出入宫禁,可以在宫中畅通无阻。
宇文佑颔首:“朕亦是这样想的,所以宣安远侯夫人进宫,宫里又有命案,仍旧是你同楚临风来查。”
无论愿意不愿意,兰猗都只能道:“是,臣妇遵旨。”
宇文佑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道:“皇贵妃说,你从诗兰雅居回来时,这案子已经发生,说小老虎闹的厉害,她就同意你先离开宫里回了家,朕不明白的是,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回家送回燕王,为何不赶紧回来宫里呢?”
他怀疑的,是兰猗预知了此案,也就是说,兰猗大概为了报姐姐设计私奔之仇,而想毒杀姐姐,不成想却毒杀了宫人,这些宫人死了也没什么,关键这涉及到太子殿下的死,所以他才多问了句。
兰猗稍微一愣,忽然电光石火般的想到另外一桩事,那就是自己想同公输拓和离的事,机会难得,她就道:“皇上不知,有些话臣妇羞于出口。”
宇文佑眉头一抬,有些好奇:“朕在,你只管说,无论什么话,朕看谁敢笑话你。”
正中下怀,兰猗叹口气道:“臣妇送回儿子,打算回宫里来查案的,可是侯爷不知从哪里听闻,说臣妇同,同……”
难以启齿不是装的,是真的感受。
宇文佑手一指她:“你说。”
皇上下令,兰猗不得不道:“侯爷说臣妇同瓦剌的七王苏赫有暧昧之情。”
点到为止,她觉着今个透漏的就该是这么一点点,说太多怕宇文佑不信,剩下的事,慢慢渗透。
宇文佑容色一凝,随即假意嗔道:“那个黑鬼,自己就在外面拈花惹草,回头来却说夫人如何如何,行了你也不用上火,等朕骂他一顿,他也就老实了。”
兰猗屈膝:“谢皇上。”
似乎是给这个消息振奋了精神,宇文佑脸色好看多了,想着最好那个公输拓能休妻,自己虽然不会娶个弃妇,至少可以大胆的去追求美人,然后明铺暗盖,做个比翼齐飞的露水鸳鸯也不错,他简单交代兰猗尽快破案,就起驾回了上书房,刚一进门,没等坐下呢,张贵玉从旁道:“皇上觉着,皇贵妃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恕奴才斗胆。”
他是大胆,竟然敢背后这样说皇贵妃,他这样的大胆当然是有原因,一,兰宜没有显赫的家世,其父狐彦不过个太医院院使,五品官,二,他想巴结讨好楚皇后,然后给女儿绣鸾谋一个好前程,他才可以父凭女贵,三,他已经看出,虽然宇文佑好像信了兰宜,其实只是表面的。
宇文佑猛地转身看向他,骂道:“狗奴才,妄议皇贵妃,你的脑袋不想要了。”
张贵玉就忙伏地道:“奴才该死!”
宇文佑冷哼一声:“你是该死,成日的说替朕看着后宫那些个女人,现在如何呢,一桩接一桩的出事,朕当然知道皇贵妃最有嫌疑,可是朕没有她的把柄,并且更重要的,皇贵妃现在还不能死,当然,等朕达到了目的,她会死的很惨,至少要给朕的皇儿殉葬。”
他说这话时,那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就是那窄窄的缝隙间,却透出森森寒意,或许该用杀机来形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416章 我家主人从后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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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圣旨,兰猗同楚临风又多了桩案子,永安宫那些宫人的死本是明明白白的事,其实所谓的查,不过是走个过场。
修箬与连喜的尸首已经给公输家认领回去,连喜护主有功,公输拓下令,撤销其贱籍,擢升为侯府护卫总管,风光大葬。
而修箬,名义上是公输家的奴婢,实际的身份公输拓也是知道的,于是捧其牌位入了宗祠,本该恢复其姨娘身份,又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经同兰猗商量后,公输拓认其做了姨母,风光大葬。
于是,整个京城都震荡了,公输家的奴婢死后这么风光,一时间大家都趋之若鹜想来侯府为奴为婢了。
送走了修箬和连喜,兰猗便投身到案子中,经过永安宫一案,秋落再不肯离开兰猗半步,今个同兰猗从侯府出来后,在三道牌楼处汇合了楚临风,三人皆骑马,一起赶往太子殿下乳母孙氏家里。
今个孙氏的儿子刚好在家,老门子进去通禀,说有人找他,那厮还以为是欠下的赌债太多,债主登门讨要呢,于是翻了后墙逃跑,老门子只好回来告诉兰猗三人:“我家主人说他不在家。”
坦坦荡荡的出卖。
兰猗觉出其中有诈,就对老门子道:“我们来没有别事,为了你家老太太,她已经死了,为何你家还这样张灯结彩呢?”
所谓张灯结彩,也只是门上挂着用红布带捆扎的端午节采的艾蒿。
老门子大感意外:“老太太……死了?”
兰猗点头:“你说她驾鹤西去也成。”
老门子自言自语:“怎么会?我家主人好像不知道呢。”
兰猗感觉他这话像是真的,就道:“老太太是太子殿下的乳母,死也是死在宫里,所以你们现在不知道也是正常,那么你家主人在哪里?我是宫里派来的,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老门子如梦方醒的样子,手指后头:“我家主人从后门跑了!”
兰猗与楚临风对望,楚临风就道:“追!”
三人离开前面,绕过宅子,后面是条巷弄,很长,于是得以看见快至尽头处匆匆跑着一人,楚临风施展轻功,脚尖点地凌波而去,不多时追上那人,一把抓住后心的衣裳,然后拎着回来见兰猗。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打劫吗?”
那厮嚷嚷着,一副尖嘴猴腮非常羸弱,看上去不是赌徒就是酒鬼或是在妓院里混日子的无赖。
兰猗四下看看,巷弄两旁皆是住户,在此说话多有不便,就道:“去他家。”
楚临风押着这厮,从前门而入,这厮狠狠的瞪了老门子一眼,并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一定是你告诉他们我从后墙逃跑的。”
老门子忙道:“哎呀少爷不知,他们是宫里头来的,说老太太已经死了。”
那厮如遭雷击,身子一晃,愕然看着楚临风:“你们到底是谁?我娘怎么会死呢?”
兰猗接过话来道:“我们是奉圣旨来查孙氏一案的,你娘是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我们找你也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如能及早破案,替你娘报仇,你不想吗?”
其实是太子死的莫名其妙,但宇文佑对太子是秘不发丧的,所以只能假托在孙氏身上。
那厮小眼睛里突然透出悲伤绝望愤恨的神情,泪水还在打转,先确定了下:“我娘真的死了?”
兰猗淡淡道:“你觉着我们三人,大热天会闲着没事跑来诓你?她是真的死了,因为涉及到案子,所以宫里头才没人来通知你。”
那厮语气低沉:“我当然想,几位请进吧。”
兰猗完全没料到他还是个孝顺的儿子,在他的引领下,几个人进了宅子,又到了厅堂落座,为了交谈方便,兰猗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他母亲叫孙氏,他却不一定姓孙。
那厮一改无赖相,郑重道:“我姓杜,朋友们尊我一声二赖子。”
兰猗清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丝毫不觉二赖子是尊称,管人家叫什么呢,切入正题道:“你娘死了,好像是给人害的,我们来是想问问,你娘可有什么仇家?”
二赖子情绪有些低落,叹气道:“我娘进宫已经很多年了,若是有仇家,那也是宫里,可宫里的事我是不知道的。”
这话倒不假,兰猗再问:“那么你一直没见过你娘?”
这话当然是旁敲侧击,因为高琼玉说过,孙氏的儿子烂赌,每逢输得一文不剩,就会找孙氏要,所以兰猗知道他一定是经常能见到孙氏的,就是不知他以何途径,毕竟宫里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
二赖子喉头处哽着什么东西似的,显然非常难过:“我倒是能见到她老人家……我想问问,我娘死了,宫里头会不会厚葬她呢?”
他话到一半拐了弯,兰猗似乎猜出他在关注什么,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孙嬷嬷是太子殿下的乳母,后来又在东宫管着太子殿下的膳食,在宫里的地位不容小觑,应该会厚葬的。”
这安全是哄二赖子的话,怕他有抵触情绪不肯说实话。
果然,听说能够厚葬,二赖子非常开心,就道:“那么麻烦几位,我娘虽然是宫里头的人,她也还有我这么个儿子,丧事就我自己办吧。”
兰猗明白他为何想自己办丧事,也明白他并非真的孝顺,而是突然失去母亲这个摇钱树心里没了倚靠所以才悲伤,他自己想办丧事,还不是为了那些丧事所必须用的银子和陪葬的物事,这是人家的家事,兰猗虽然有些气,也不便多言,只顺着他的话道:“行啊,我会转达你的想法的。”
得偿所愿,二赖子非常高兴,鉴于兰猗上头的问,他道:“我想见我娘,都是通过孙公公,他在采办司当差,经常出入皇宫,因为同我娘一个姓氏,感情自然就亲近,当然,很多时候我娘都不方便出来,就托他待些家用给我。”
兰猗明白,他所言的家用,其实都是赌资,但采办处的那位孙公公,兰猗似乎听闻过,但没谋过面,更谈不上熟悉,就简单询问了二赖子,然后离开杜家,转道回了宫里,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