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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认真的切了半天,刘渔没发现兰猗有什么异常,本想如实禀报给宇文佑,转而对上狐彦的目光,见狐彦泪光点点,刘渔就多了个心眼,按理狐彦的医术比他高了不知多少,所以人家才能当上院使,狐彦说安远侯夫人有病,而自己若说没有,皇上一准以为是自己没诊断出来,这样一来,先得罪了狐彦,自己与之唱反调,费尽周折的进了太医院,可不能因此而开罪院使大人,何况人家还是贵妃的父亲。
其次会让皇上觉着自己技不如人,安远侯夫人若没病,皇上为何要自己来诊治呢?所以,安远侯夫人应该是有病的,就像狐彦所说,她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很难发现并诊断出来,既然他都很难发现和治疗,自己就有了借口,不能治皇上亦不会降罪。
刘渔于是道:“禀皇上,安远侯夫人中毒太深,臣,无能为力。”
兰猗如释重负。
狐彦心里暗想,今个多亏是刘渔来给兰猗看病,否则后果还真就不敢去想,这个二姑娘也忒大胆,竟然想出这样的计策。
刘渔之言,宇文佑是深信不疑的,于此确定兰猗果然是李代桃僵,公输拓侥幸逃脱,兰猗却中了剧毒。
宇文佑情知这毒非得独门解药才能解,但臣子面前,他还是拍案怒道:“太医无用,要太医院作何!”
狐彦同刘渔慌忙跪倒。
兰猗及时劝道:“皇上息怒,臣妇也是懂医术的,这毒世上无人能治,所以皇上别责怪家父和刘大人,他们已经尽力了。”
给了台阶下,宇文佑连说:“滚,滚!”
狐彦一拉刘渔,两个人狼狈逃出栖兰宫。
兰宜若有所思,试探的问宇文佑:“皇上真有解药?”
宇文佑当然不能承认,承认自己有解药,便是承认当初是他给公输拓下毒的,遂摇头:“朕坐拥天下,吃的不过是一日三餐,睡的也是一张床,不会事事都懂,更不会什么都有。”
兰宜表情平淡,对于妹妹该生还是该死,她茫然无觉,神思给掏空了似的。
兰猗不知道宇文佑是真心不想给自己解药,还是他在继续观望,而今也不能强求,苦笑道:“如花之年,如花凋零,留给世间最美的时光,未尝不是件美事,谢皇上关怀,臣妇也该回去了。”
兰宜喊宫女:“替本宫送安远侯夫人出去。”
宫女应声围过来五六个。
宇文佑沉吟着,见兰猗已经转身往门口走,他迟疑了下喊道:“小姨留步!”
兰猗扼制不住的欢喜,只是转过身来,又换上一脸愁容:“皇上有何吩咐?”
宇文佑保持着伸手挽留她的姿势,道:“明天是西域高僧瓦让大师进宫的日子,听闻西域人擅长用毒,朕会问问他可否有特别的能够解除百毒之药,他若有,朕就讨来送给小姨。”
瓦让,兰猗听表哥贺兰令说过,此人在西域名头很响,年过百岁,人如青壮,且他不仅精通佛法,更精通医道,所以贺兰令往西域贩货时特特登门拜见过其人,回来后便把瓦让的神奇之事讲给兰猗听过,其实兰猗心知肚明解药就在宇文佑身上,他是不好意思说明罢了,便推在西域高僧身上,总之他肯给,公输拓有救了,兰猗真心跪伏于地:“谢皇上隆恩!”
这样的身子,跪下已然艰难,又伏地叩头,直起身子就踹个不停。
宇文佑下了炕,款步来到她面前,双手相搀。
兰猗怔住,不知该不该接受,不接受,又恐惹怒他,接受,又不合礼仪,更何况姐姐在一旁看着呢,正踟蹰,宇文佑已经抓住的双臂拽了起来,道:“明日,你来进宫取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06章 今个拿不到解药,我就请贾时迁帮我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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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曾安睡,兰猗想的都是明日可否能顺利取来解毒之药。
设计骗药的事是瞒着公输拓的,她利用了宇文佑对她的情感,是万般无奈下决定的,但身为丈夫公输拓必然不会开心,也说不定会阻止她,公输拓虽有个混世魔王的恶名,那不过是韬光晦迹的的手段,他骨子里还是清高的很,间或那种大男人通有的自负,若是听说自己的夫人以这种法子从宇文佑手中骗取解药,这与美人计与出卖色相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早起公输拓问兰猗为何今个还要进宫,兰猗装着若无其事的道:“姐姐虽然得了贵妃之位,并不开心,一来没有封妃之庆典,二来因为先前的懿贵妃死了,姐姐怕太后觉着是她劫夺了懿贵妃之位,所以抑郁成疾,我去陪陪她。”
公输拓对兰猗没什么怀疑,只是有点纳闷:“宜贵妃还当你是妹妹?”
都因为他了解兰猗同兰宜之间的过往,姊妹两个已经势如水火,而今却突然和睦了,公输拓能不感觉奇怪么。
兰猗由着丫头们给她穿戴,生怕自己的诡计给公输拓识破,故作镇定道:“怎么说还有爹娘在呢,难不成我们拼个你死我活让爹娘看着伤心欲绝,姐姐既往不咎,我索性宽宏大量,横竖一年见不了几次,见一次又是太多人陪着,走个过场而已。”
她这样说,公输拓也就一笑置之,姊妹两个和好如初公输拓是不信的,总觉兰猗有点古怪,怎奈他今个着急去见一个人,所以就没有过多的问,叮嘱丫头们小心伺候兰猗,又以命令的口吻告诉兰猗:“今日之后,你要乖乖的在家养胎。”
兰猗嘿嘿笑着虚与委蛇,待公输拓离开,她也急匆匆的进了宫。
是皇上要她进宫的,可是宫里头她也没有第二个地方可去,所以只能又来了栖兰宫。
宇文佑可真是金口玉言,说了要栖兰宫大变样,果然,赏赐的东西正殿已经无处可存放,偏殿业已堆积如山,还有工匠在给栖兰宫做修葺,还有些宫女忙着给兰宜换簇新的被褥幔帐,而衣裳料子,四季俱全,够兰宜穿半辈子了。
于是,整个栖兰宫都沸腾了,这些个事当然也瞒不住其他嫔妃和皇后,甚至太后,兰猗到时,兰宜正骄矜的坐在炕上接受一拨又一拨嫔妃的恭喜,其中也有胡七儿和春盛。
兰猗一一同相识的嫔妃招呼过去,又恭喜了姐姐一番,在坐等宇文佑的宣见时,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顺道挑拨下春盛和姐姐的关系,她们之间的火仍旧没有燃烧起来呢。
“春常在快生了吧?”
兰猗以一个医者的身份问出这么幼稚的话,聪明的都知道她另有目的,可是春盛聪明过头了,没能看明白,老实答:“还有一段日子呢。”
兰猗无比艳羡道:“若是春常在一举得男,差不多就直接封妃了,贵妃也说不定呢。”
春盛心里一惊,忙看向兰宜,见兰宜脸色像用刷子刷似的,突然就惨白了,她忙道:“夫人说笑,宜贵妃在呢,贵妃之位妾身是不敢奢望的,能与我的孩子平静度日,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兰猗就恍然大悟的:“你瞧我这记性,现在可是姐姐做了贵妃,不过春常在也不用太过谦虚,即便你生下的是个皇女,那也是皇上的骨肉,你就等着母凭子贵吧。”
春盛渐渐感觉出兰猗的居心叵测,慌忙借口说身子突然不适,拜过兰宜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兰宜啐了口:“怀孕而已,像是谁没体会过似的,动辄不适,摆架子给谁看呢。”
兰猗添油加醋道:“是了,姐姐你看我成日的东奔西跑,没觉着不适,大概是春常在怀的是皇子或是皇女,格外娇贵些。”
其他嫔妃在呢,兰宜不好说太多,怕传到宇文佑耳中,自己会是懿贵妃的下场,就撇开这个话题,将宇文佑赏赐的东西中,拨出一些小物件转头赏给了其他嫔妃,见者有份,兰猗也得到了一支的金步摇。
兰猗无心这些东西,拨弄着金步摇上的流苏,看着姐姐给那些嫔妃吹捧得飘飘欲仙,静静的等着宇文佑的宣见。
等到嫔妃们相继离开,栖兰宫恢复清净,等到兰宜准备歇午觉,看着宫女们悄无声息的给兰宜摘下一件又一件首饰,又解开她的飞天髻,兰猗实在等不得了,同兰宜借口说突然胸闷想去外头走一走,就出了门,同秋落一起于栖兰宫旁边的湖边溜达起来。
秋落有些担心:“皇上,会不会是骗你的?”
兰猗正望着湖里的莲花出神,雪白的睡莲稀疏的开放于湖面上,非但没有因为少而减去半分景致,反倒因为少而平添了几分诗意,若是多,开的只是热闹,唯有少,开的才有韵味,微风习习,拂面生凉,兰猗突然也拿捏不准了,她怕宇文佑后知后觉识破她的伎俩,是以冷冷一笑:“若是骗我,我还有办法,设计取药不过是先礼后兵,今个拿不到解药,我就请贾时迁帮我盗药。”
提及这个,秋落恍然大悟似的:“对啊,为何不请贾先生给盗药呢,你费心设下这个计策多麻烦。”
行至通往湖心亭的小桥边,兰猗驻足,因为她突然看见一道金黄的光由繁花浓树后头一闪,她的心就怦怦狂跳,有些激动还有些紧张,见秋落等着她的释疑呢,她收回目光,装着什么都没感觉到的样子,徐徐上了桥往湖心亭而去,轻声道:“贾先生人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另外,进宫盗药太危险,我不忍麻烦人家。”
湖光跳跃,幽香拂拂,不知是来自于睡莲还是来自于其他什么,闻之欲仙,闻之欲醉,秋落再不言语,兰猗也扶栏而望,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五……”
数到一百六十六的时候,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像猫踩着瓦片,轻到只能感觉而不能仔细的听,她知道是有人来了,也不回头,长长的叹了口气:“秋落,若是连皇上都弄不到解药,我死了,爹和娘那里就指望你了。”
秋落懵怔间,一双修长的手伸到兰猗面前:“你不会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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