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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猗一时间怔住了,若论私心,她希望白马西风帮公输拓。
另一方面,仍旧是私心,她又不希望白马西风帮公输拓。
公输拓是她的私心,白马西风亦是她的私心,公输拓是她的丈夫,白马西风是她的朋友,丈夫是亲人,朋友如手足,面对白马西风的问,她含糊道:“那不是你该管的。”
这时李秀姑已经换好了衣裳出来,选来选去,仍旧是一身红,再配上她红堂堂的面庞,整个人英姿飒爽,往白马西风面前一站,俏生生道:“哥,咱们走吧。”
白马西风看向兰猗,李秀姑出来了,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只能中断。
兰猗会意:“行了,我也该回去了,晚了侯爷会担心。”
她告辞而去,离开天下镖局,便打算去念奴儿住的客栈,不出所料,连喜又拦阻道:“少夫人去天下镖局已然不妥,现下又要去找什么念姑娘,奴婢惶惑,少夫人出来之前该把这些事知会侯爷的。”
兰猗为难她的倔强,却欣赏她的忠心,耐着性子道:“有些事不告诉侯爷,是怕他担心。”
连喜马上道:“既然侯爷担心,少夫人还是别去了。”
秋落用手指点着这个耿直的丫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气得一旁鼓气。
兰猗仍旧和颜悦色,她觉着,这样的忠仆是不容易求到的,当珍惜,道:“可是找不到念奴儿,侯爷身上的毒就不能解,你想看着侯爷中毒而亡吗?”
“毒?”连喜并不知道这一切,愣愣的望着兰猗。
兰猗喊老刘:“走,去芙蓉客栈。”
老刘喊着那马,哒哒而行。
兰猗一只手举着车帘子,看傻愣愣杵着的连喜喊:“你不跟来么?”
连喜才反应过来,腾腾大步追上,跳上车辕,一路闷不做声。
念家那场大火毁了房屋,念奴儿就同母亲住进了客栈,每日里仍旧去竹风茶楼唱曲,生活倒不成问题,正琢磨再买个宅子,只是母亲的病时好时坏,让她愁闷,这天正拾掇东西准备去茶楼呢,听见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店里的伙计,说了声“稍等”,过来把门打开,见是兰猗,基于兰猗救了她母亲,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她也礼貌的道:“夫人怎么来了?”
兰猗温厚一笑:“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当然知道,还不是为了解药,念奴儿很是不耐烦:“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侯爷为何中毒,更没有什么解药,夫人何必一再纠缠。”
面对她的无礼,兰猗也不气,也不准秋落插手,转身道:“除非你离开京城,否则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不给解药,我就纠缠不止。”
说完即走,丢下一句:“我明个还来。”
念奴儿看着她的背影感叹:“堂堂的安远候夫人怎么如此厚脸皮。”
她或许是感叹,秋落听来却是谩骂,猛地回头,手指念奴儿大有吵个天翻地覆的架势。
兰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笑吟吟对念奴儿道:“厚脸皮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成日的赖着侯爷,当我不知道么,你不是想嫁给他做妾么,而今他出了事,不见你多关心多着急,可见你对他的感情是假的,也就是说,你接近侯爷是没安好心,你,该不会,是替,那个,皇……”
故意吞吞吐吐,念奴儿的心就慢慢的随着她的话悬了起来,突然呵责道:“我没有替皇上对付侯爷!”
声音过大,彰显出她的心虚,语速过快,说明她有些害怕,兰猗笑了:“念姑娘何必风声鹤唳,我说的是你该不会是替那个黄家炸糕店的老板给侯爷下毒了,因为黄家炸糕店已经给侯爷盘了下来,他们走投无路必然伺机报复。”
黄家炸糕店斗室而已,公输拓之所以把那个店买下来,是因为兰猗喜欢吃炸糕,从此那家炸糕店只为兰猗一个人服务,谈不到走投无路,兰猗故意这样说的。
念奴儿脸上的惊恐还未消弭,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方才自己脱口而出,是因为愧对兰猗,而她也明白兰猗不会善罢甘休,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兰猗道:“夫人以后别再纠缠我了,纵使我是替黄家炸糕店接近侯爷的,也是冤有头债有主。”
她牢牢看着兰猗,分明在暗示什么。
聪慧如兰猗,立即明白了一切,冤有头债有主,行了,知道解药在谁手中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303章 或许宜贵妃觉着今个与众不同
(全本小说网,。)
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兰猗进宫探望姐姐兰宜。
兰宜虽然晋为贵妃,风光都是表面的,其实她心里深知自己的贵妃之位源于何来,还不是替皇上为走卒的酬劳,亦或许可以说自己是皇上的走狗,毕竟替皇上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
面对兰猗,她只能佯装高兴和热情。
兰猗何尝不是虚情假意,手足之情,早在很久以前就破碎了,但没有探望姐姐这个由头,她又不能经常进宫,所以姊妹相见,兰猗说了好一番思念的话,首先恶心到自己,其次知道姐姐不会相信。
今个来是为了见宇文佑的,而能够见到宇文佑唯有一个法子,她撺掇兰宜道:“姐姐封贵妃之后,因为懿贵妃的死,连庆典都免了,草草了事,外头的人都说皇上根本没把姐姐放在眼里,听着实在让人气不过。”
兰宜不傻,只是偶尔冲动,此时也听出妹妹带着几成挑拨的意思,于是淡淡道:“无论怎样,仅有的一个贵妃之位皇上赐予了我,这种恩宠旁人是争不来的,很多事情何必争一时长短,没有庆典,皇上也说合适的时候会许我一顿酒宴,百姓夫妻过日子都该互相体谅,何况天家,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身为他的妻子,我当理解皇上的难处,妹妹也无需为外头那些无知小辈生气,你这身子可是越来越大,静心养胎才是,哥哥至今未娶,爹和娘就盼着你这一胎呢,他们那样的年纪,也该享受儿孙绕膝之乐了。”
她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说的有点口干,端起茶杯续道:“说起爹他年纪一大把了,竟然还在外头养了个小妾,这才叫人生气呢,我深居宫中,倒是你,该去会会那个什么翩翩,给她百八十两银子,打发她离开京城,咱们也得以眼不见心不烦。”
不成想她把话题转到这上面,兰猗今个有求于她,只能顺水推舟:“行啊,改天我就去见一见那个女人,其实只是个小妾,姐姐大可不必在意。”
兰宜放下茶杯,抽出绢丝帕子揩了下嘴角,深宫生活养成了这种刻板的得体,即使茶水连嘴唇都没洇湿,这个小动作还是必须有的,对于兰猗的话她冷然道:“天下男人多着,她为何纠缠爹这个娶妻生子又一把年纪的男人呢,还不是个放荡的女人。”
兰猗觉着她的话不准确,皇上也已经娶妻生子,你虽为贵妃也并非人家的结发之妻,这样说来你也是个放荡的女人。
当然这想法只在心里,嘴上还得说些讨好的话:“赶她走不难,难的是爹那里,行了姐姐宽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兰宜不知为何对父亲纳妾的事非常反感,继续纠缠:“我还听说那女人颇有些姿色,既然好样貌好年纪,为何不嫁个年貌相当的后生呢,这种古怪又狐媚的女人,早晚会害了爹。”
她这话兰猗更不敢苟同,父亲虽然上了年纪,也并非七老八十,更兼父亲博学多识待人谦逊,比那些年轻英俊家世显赫的纨绔子弟不知好多少,何况听公输拓说,父亲对翩翩礼待有加,完全没当她是个妾侍,高山流水如遇知音,想那翩翩,大概就是被父亲的这一点折服吧。
终于,唠叨半天之后,兰宜把话题从翩翩身上转移到皇上这里,她装着满不在乎有无庆典,其实还是耿耿于怀的,在这宫里,皇上的恩宠大过天,所以她尽可能的抓住一切机会,突然给醍醐灌顶般,正愁找不到接近宇文佑的机会,而今这机会就来了,庆典就太过奢求,讨一顿酒宴还是可以的。
曾几何时,她恨透了宇文佑,可是既然要生活在宫中,而那个九王宇文偲又是烂泥扶不上墙,靠不住他,还得靠皇上。
这样想过,兰宜道:“今个妹妹进宫,怎么也得用过午膳再回去,不过咱们姊妹两个吃饭太寡味,不如把皇上请来,多个人多番热闹。”
兰猗求之不得呢,忙附和:“是了是了,这样一来,就算这顿酒宴是皇上赔给姐姐的庆典。”
兰宜本来是这样想的,装着满不在乎道:“一顿饭而已,行了我让人去准备。”
一面派人往厨房吩咐厨子,一面派人去请宇文佑。
新近得宠的阎景横死街头,宇文佑正与几个心腹老臣研究,一致认为是太后干的,因为得胜楼的伙计认出了福如海。
宇文佑当然知道太后怀着什么心思,但太后不是皇后,不能说废就废,对付这个女人,宇文佑自有招数,听说最近高阳同顾纬天夫妻闹不和,原因是顾纬天晓得高阳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要她远离太后,宇文佑觉着这是个除掉太后的机会,别人都能知道高阳长公主的身世,宇文佑身为皇上手眼通天,更早已经了解了,秘而不宣,是觉着时机不到,而眼下,时机到了。
此时进来了执事太监,说是宜贵妃请他过去用午膳。
宇文佑有点意外,他与兰宜之间的关系很尴尬,彼此都知道是利用,所以兰宜甚少纠缠他,今个突然相请,他问身旁的张贵玉:“今个是什么日子?有什么说道吗?”
张贵玉掐指一算,不过普通的一天,就道:“或许宜贵妃觉着今个与众不同。”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说的宇文佑也无法责怪他的无知,宇文佑反而起了好奇心,吩咐那执事太监:“告诉宜贵妃,朕等下便过去。”
皇上要来,整个栖兰宫过年似的,宫女太监来回穿梭忙碌准备,兰猗就在门口看热闹,对于今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