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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想想,要么是宇文佑想杀自己的理由,要么是宇文佑真没当自己是宇文家人,所以不屑给他个封号。
也对,若宇文佑顾及自己是他的兄弟,为何对太后如此折磨母妃却视而不见呢。
宇文偲心思缜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想的多也就怕的多,若真能帮母妃洗脱沉冤,首先自己就名正言顺成了宇文家人,这划算,他沉吟下问:“安远候觉着本王该怎么做,才能救下高大人?”
公输拓顿时喜出望外,拉着他重新落座,声音低了几许道:“救高大人不难,王爷在宗人府做宗令,必然知道这么一宗,岳山王曾经走失过一个儿子,轮年纪就如高大人一般大小,而高大人眉眼也有几分像老王爷,王爷可以把这个悬案翻出来,然后我让人在外面散播谣言,三人成虎,纵使皇上不信,老王爷舐犊情深,必然会八分当真,如此,皇上想杀高大人,可就不好办了。”
岳山王,宇文佑的叔父,曾伴先帝左右共赴沙场,功成身退,而今已是古稀之年,成日的窝在家里逗鸟遛狗养花听戏,但没人敢小觑他的能力。
听了公输拓的话,宇文偲抑制不住笑了:“高大人有你在身边,他是死不了的,你连这种事都能想到,行,这事本王来办,那么本王的母妃呢,安远候打算怎么给她老人家洗脱沉冤?”
突然,有人当当敲门,门开,是金鹰和金雀,对公输拓道:“侯爷,耽搁太久了。”
公输拓也怕公输搠那里撑不住场面,于是对宇文偲道:“不急,先救下高大人,孟太妃,我保她风光的回宫。”
接着告辞,匆匆走到房门口却给宇文偲喊住:“一晚上安远候都不问问你夫人如何么?”
公输拓回头拱手道:“请王爷留住她。”
宇文偲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05章 皇上昨晚同公输夫人在河口那个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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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幽幽,陋室生寒。
兰猗同秋落相拥蜷缩在被窝里,身下是床不是炕,铺着薄薄一层草垫子,非常凉,据说这被子还是九王宇文偲私下让人给送来的,河口是仅次于暴室的苦刑之所,若是吃的好睡的好,又如何遏制宫人犯错呢。
她们面前的那张三条腿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甚至照不到角落,角落那里突然吱的一声,秋落就跟着喊了声:“啊!”
兰猗拍拍她的手:“是老鼠。”
秋落无限感慨:“这种地儿老鼠也肯光顾。”
说完又道:“闹老鼠,等下可怎么睡觉,若是那老鼠跑来被窝里,待我赶走这些孽畜。”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说是床是为了区别于火炕,其实就是几块板子搭成的铺子,秋落一动,板铺就吱嘎吱嘎的叫,她到了地上想去趿鞋子,不曾想没站稳,一个踉跄忙去扶桌子,忘记那桌子的第四条腿是用根木头支撑的,按偏,那木头倒了下去,桌子也倒了,她也倒了,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直骂,油灯也掉在地上,屋子里顷刻黑咕隆咚一片。
兰猗忙下来搀扶她,黑灯瞎火的靠辨别声音来寻找秋落的位置,摸到秋落扶了起来,又去找火折子将油灯重新点燃。
“哎呀,血!”秋落喊着,怪不得方才倒下时手心锥心的痛,原来是手划了个口子。
兰猗掏出帕子给她简单包扎上,又把她拉上床钻入被窝,秋落带着哭腔:“老夫人说没就没了,侯爷只顾伤心,大概都忘记二小姐你了。”
是啊,先前自己给皇上囚禁起来,公输拓大闹承天宫,迫使宇文佑放了自己,今个一直没他的动静,大抵真像秋落说的,娘没了,公输拓伤心欲绝,便忽略她。
这种时候,兰猗也没有怪公输拓的意思,只是奇怪老夫人怎么掉进井里的,说到底是老夫人身边陪着个妙嫦,而妙嫦未嫁而孕是老夫人不允许的,她们母女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呢?
也不过是猜测,兰猗还觉着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可是亲生的母女。
正神思纷乱,耳听外头门上的锁咔哒一声,像是给启开了。
秋落看了看兰猗:“有人来。”
兰猗没有吱声,听那门接着开了,扑进来一股水草腐烂之后的气息,她扭头看,即看见一身明黄衣裳的宇文佑。
“公输少夫人,还不接驾。”宇文佑身侧的张贵玉尖着嗓子嚷嚷着,手中的拂尘一甩,脸上都是狗仗人势的倨傲。
兰猗不慌不忙的下了床,又由秋落给她穿好鞋,忽然想起秋落的手受伤,给宇文佑施礼之后首先道:“我这丫头手给什么划伤了,请皇上开恩,使个人往太医院拿些止血的药来。”
宇文佑双手背在身后,垂头扫了下秋落的手,见抱着一块帕子,而血已经洇了出来,他就吩咐张贵玉:“出去找个人,带这位姑娘去太医院。”
张贵玉应了,手指秋落:“跟我来吧。”
去太医院那么远,秋落担心兰猗:“不用了,一点小伤。”
兰猗嗔道:“小伤不治便酿大祸,快去。”
秋落就朝宇文佑拜谢隆恩,然后跟着张贵玉走了。
奇怪的是,张贵玉出去反身将屋门紧闭上了,兰猗心里一颤,极力保持镇定道:“皇上漏夜而来,该不会是睡不着觉闲逛罢。”
宇文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为她反穿衣裳赶到好奇,想着这个小姨古灵精怪的没什么稀罕事做不出来,他也就没多问,而是道:“朕不是闲逛,朕是特特来看你的。”
屋子里灯火暗昧,宇文佑的话又带着些暧昧,兰猗端正了颜色:“皇上是看臣妇的窘境吗?臣妇只想说,宜妃娘娘腹中的孩儿是给人投毒所致,与臣妇无关。”
灯油快尽了,火苗越来越小,宇文佑望见了也不喊人添油,轻声一笑道:“你不说朕倒忘了这件事,你可知道朕为何把你抓进来?”
兰猗鄙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妇不知。”
宇文佑往她面前行了一步,这样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那古潭般幽深的大眼,也能看见远山般清隽的秀眉,还能看见她秀巧的鼻子和微微翘起天生顽劣的嘴唇,宇文佑有种想吻一吻那嘴唇的冲动,忌惮兰猗的性子,忍住道:“纵使是欲加之罪,你也应该明白,这世上只有朕方有这个能力,你就不该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
兰猗错愕的望着宇文佑,顾不得君臣之别男女之别:“臣妇愚钝,请皇上明示。”
她仰头的姿势正适合亲吻,宇文佑又近前一步:“是谁在宜妃面前说,她失去腹中孩儿是朕使人做的手脚。”
原来如此,兰猗是说了,也就不怕承认,可是依着姐姐的个性不会对皇上质问的,那么……是春盛。
她冷笑:“春盛可是姐姐的心腹,而今她也背叛姐姐了。”
宇文佑不想提春盛的,那个丫头不过是自己用来气兰宜的手段,虽也有三分姿色,却毫无气质可言,连胡七儿都不如,但兰猗提了,宇文佑故意道:“小姨不知,春盛已经侍寝。”
兰猗怔住,春盛侍寝,这或许是对姐姐最大的背叛,忽然想起秋落来,她可是抵死不肯做公输拓的妾侍的。
宇文佑抬手想摸摸兰猗的脸,兰猗本能的扭头避开,随后退了几步,心里突然慌了。
宇文佑哈哈一笑,今晚天气好,他撇下轿子不坐,从裕泉宫走到河口来的,有点累,索性往床上去坐下,吱嘎一声,他继续道:“天下的女人都想成为朕的嫔妃,唯独你对朕这样冷淡,那黑鬼可真是有手段,能让你对他如此忠心。”
兰猗做好反击的准备,他若是敢冒犯自己,管他是皇上还是草民,先打了他的穴再说,对宇文佑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只道:“请皇上开恩放了臣妇,臣妇的婆母过世,臣妇要给婆婆守灵并送葬。”
突然,终于燃尽的油灯熄灭了,屋子里黑得不见彼此,宇文佑是会功夫的,可以暗中视物,起身道:“朕不逼你,但朕也不会放你。”
说完,推门走了。
翌日,有消息传到了栖兰宫,说皇上昨晚同公输夫人在河口那个那个了,那床吱嘎吱嘎响的欢实。(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06章 小王简单的问几句,娘娘在旁边不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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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还有另外一个消息传到兰宜耳中:昨晚河口闹刺客。
皇上不在河口,妹妹在河口,进入宫里的刺客都是冲着皇上去的,所以兰宜呵责传话的宫女:“皇宫大内戒备森严,鬼都不敢闹,闹什么刺客,再胡说八道就掌你的嘴。”
传话的宫女是杜鹃,心说是娘娘你让我盯着河口有何动静的,我这里打听到了,你又骂,杜鹃委屈的看去对面的婵娟。
婵娟冲她轻轻摇摇头,示意她别做声,主子娘娘心气不顺,她们也就难免遭殃。
兰宜更在意的是前一个消息,妹妹她是不信会屈就皇上的,但皇上是男人,若真想怎样,妹妹最后也是反抗无效。
这样一想,兰宜气得骂道:“卞连顺死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人影。”
话音刚落,卞连顺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随后靠近兰宜低低几句,兰宜的脸色刷的变了:“你是说那厨子去见皇上了?”
那厨子,便是负责栖兰宫膳食的张三,卞连顺得了兰宜的命令,对张三说:“你做的饭菜宜妃娘娘吃了之后肚子不舒服,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三顿时大惊失色,先替自己喊冤,等卞连顺离开厨房,他就急匆匆的去了上书房。
兰宜的心沉入无边深渊,妹妹说是皇上使人在她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使得她腹中的胎儿滑落,她不解,这事若说是皇后做的贞熙皇贵妃做的胡七儿做的任何一个嫔妃做的,她都信,就是不信皇上会那样做,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