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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 我已嫁,白马掌门已娶。
(全本小说网,。)
天下镖局即是白马家族的生意场,也是居所,前头为门面,后头便是内宅。
此时白马西风正于货仓的院子里踱步,看着一溜十几辆辂车上的货物,一行走一行吩咐随行的几个镖师:“这是齐王的活儿,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镖师们便异口同声:“是。”
噔噔噔,跑来了前头负责支应的那个年轻镖师,白马西风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那镖师禀报:“掌门,公输夫人来了。”
白马西风一只手搭在辂车上的麻包上,公输夫人,他料定是公输少夫人不会是公输老夫人,手微微一颤。
齐王说这次运送的货是给山东那些因黄河泛滥而受灾的难民的,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齐王在撒谎,这些货不像是吃穿用物,倒像是器具,镖局是有规矩的,那就是不问雇主运什么货,所以白马西风把手挪开,对那镖师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那镖师按照兰猗交代的续道:“公输夫人说有要事找掌门。”
要事?白马西风斟酌下,告诉那镖师:“请公输夫人移步到园子里,既是要事,前头人来人往多有不便。”
那镖师领命回了前头,将白马西风的话转达给兰猗。
兰猗有片刻的迟疑,在堂屋说话,是待客,往园子里,怎么感觉有点暧昧,转念想人家白马西风是君子坦荡荡,倒是自己心中无鬼,何必计较在哪里说话呢,于是随着那镖师穿宅过院来到位于东北角的白马家的花园。
这节气树木萌发隐隐的可以看出一点点绿意,除了散布在草地上的那些太湖石还有些看头,也只是园子居中海子上的那个水榭了,刚好白马西风正伫立在水榭上,是背对着兰猗这个方向的,那高大的背影让兰猗一个恍惚,感觉像极了公输拓,只是公输拓的背影更傲岸些,而白马西风的背影更清逸些。
那镖师是个极识趣的,把人带到,指着水榭示意兰猗上去,他自己就扭头走开。
秋落在旁边撇撇嘴:“这场景要是给那李秀姑看见,一准打翻了千年老醋坛。”
兰猗已经拔腿朝水榭而去:“天下镖局是买卖场所,迎来送往的多着。”
秋落挽着她的胳膊:“那不一样的,总归二小姐之前和白马掌门相识。”
兰猗已经上了通往水榭的木桥,桥是均匀的木板搭建,可以清楚的看见下面的一切,虽然春雨已来,河流并未完全解冻,脚下是白花花的冰面,兰猗垂头看着,提及自己与白马西风的往事,那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人家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哂笑:“与我相识的人多着。”
一抬头,猛地对上白马西风突然转过来的目光,她有点措手不及的惊慌,却还是保持得体的微笑。
白马西风迎着她走来,至桥边等候,等她到了,便侧身相请,同来到水榭上,天冷,那凳子冰凉不方便坐着说话,于是就依着栏杆,白马西风先礼节性的问了她一切看好,后书归正传,问她找自己何事。
兰猗望着前面那一片白花花的冰面给阳光映射的刺眼,将手抬起以袖子遮住半边面颊,妙嫦的事紧迫,她也不想在这园子里耽搁时间,遂直言道:“我们家大小姐想往青烟寺修习佛法,路途远想请你们镖局护送,我们家老太太觉着大小姐是女人家,不想用男镖师,我就给她介绍了尊夫人,孰料,我方才一说,尊夫人拒绝了。”
白马西风手抚栏杆,起了风,那宽大的长衫像蝴蝶张开羽翼呼啦啦飘向兰猗,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的清香,兰猗晓得这是熏了杜若,这种香气太让她沉醉,忙将自己挪了一步,得以避开白马西风的衣衫,这一举动已经给白马西风捕捉到,轻笑,随后道:“夫人是想让我劝一劝?”
风口上,兰猗有些冷,为了不使别人发现,她极力保持亭亭之姿,点头:“正是,纵观京城,也就是尊夫人这一个女镖师了,若她不肯帮忙,我只能去京外找人,那显然就太麻烦,但白马掌门放心,镖钱我会付双份。”
表马西风修长的手指慢慢划着栏杆:“行,这活儿我们接了。”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让兰猗大喜过望,郑重谢过,忽然鬼使神差的问出这一句:“尊夫人对我有误会吧,似乎每次见了都不愉快。”
白马西风划着栏杆的手突然停下,然后紧紧的攥紧了,待松开,手掌心已经是一道淤血般的痕,他脸上是踌躇之色,吃不准自己该不该告诉兰猗曾经的一切,后来,他也鬼使神差的说了实话:“还不是因为我与夫人是旧识。”
兰猗嗤的笑了,笑里藏着委屈:“与白马掌门相识的人多着,尊夫人为何独独对我怀着不友善的心意。”
她如此说,是觉着自己既然想雇佣李秀姑,就想把矛盾解开,否则怕白马西风虽然能劝说李秀姑接了这趟镖,那李秀姑是至情至性之人,一旦行旅途中使起性子,兰猗怕祸及妙嫦。
表马西风目光掠过层层景物,似乎也掠过了层层光阴似的,那一年他当街之上突发喘病,巧遇兰猗救了他,从此他认定了这恍若仙子下凡般的女子,便是自己毕生所爱之人,可是,他与李秀姑是娃娃亲,迫于规矩,他娶了李秀姑,不知谁把他与兰猗相识的过往告诉了李秀姑,所以,李秀姑对兰猗才存有敌意,听兰猗满心都是不解和委屈,他歉疚道:“与我相识的人再多,却没有像夫人这样闭月羞花的。”
兰猗一怔,转而赌气道:“白马掌门此言似有些不妥。”
白马西风也发现自己失仪,却道:“在下说的都是实情,并无冒犯夫人之意。”
他语气庄重表情肃然,没有丝毫轻浮之意,但兰猗还是觉着不合礼仪,一甩袖子:“我已嫁,白马掌门已娶,在这里谈生意已经僭越本分,再说买卖之外的事,委实不该。”
她一再责怪,白马西风眼底像遭遇了兵燹般,是那种绝望的荒芜,拱手道:“是在下出口忘了忌讳,夫人休怪,至于夫人托镖的事,我接了,夫人回去准备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190章 这两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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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白马西风的准信,兰猗回了侯府。
从园子里回到后宅的白马西风却遍寻不到妻子李秀姑,问仆妇们,个个摇头,他又到了前头去找,看门的镖师说见李秀姑骑马出去了。
想着兰猗刚离开,妻子追出去难道……
白马西风心里咯噔一下,忙喊人去给他牵马,马给他带来,遥遥的一丈开外的距离,他脚尖点地飞跃而上了马背,与此同时夺过镖师手中的缰绳用力抽了下那马,冲出大门追李秀姑而去,疾驰一阵追上了李秀姑,将马一横,挡住了李秀姑的去路。
“哥,你怎么来了?”
李秀姑勒住缰绳,大红的剑袖,利落的盘发,脚蹬短靴,腰插宝剑,整个人看上去不像是拥有万贯家财的高门贵妻,倒像是个江湖女侠。
“你去哪里?”
白马西风不答反问,他说着看了看前方,没有兰猗的踪影,猜测妻子与兰猗并未遭遇,松了口气。
“我去安远候府,他们家老太太不是想见我么。”
李秀姑语气态度都很平常,虽然她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知道兰猗不会善罢甘休,最后还不是把白马西风搬出来劝自己,于是临时决定自己还是去见那个公输老夫人吧。
“我知道你是去见公输老夫人,虽然咱是买卖人图的是钱财,但你不可狮子大开口,一趟活儿给的镖银再多,也不如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这方是长久之计。”
白马西风分明是担心李秀姑对兰猗不利,见妻子是去谈买卖,也就改口谎称如此。
李秀姑是个实诚人,更对白马西风言听计从,所以没有怀疑他追自己来的目的,点头道:“哥你放心吧,我不是坐地起价的人。”
看妻子相信了自己,白马西风心里突然有些过意不去,一提缰绳把自己的马靠近了李秀姑的马,抬手给她将风吹乱的头发掖在耳朵后面,暖笑道:“早去早回。”
两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虽然他这举动里更多的含着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爱,但李秀姑不懂个中深意,却给白马西风的这一举动弄得心花怒放,对兰猗的仇视转瞬烟消云散,乐颠颠去侯府见老夫人了。
李秀姑到侯府的时候,兰猗还没有回来,她去哪儿了?
京城最繁华的银杏大街,因街两侧遍植银杏而得名,于这条街上开的买卖无论酒楼银楼钱庄书场,还是米店绸缎庄客栈,个个都是门面大装潢考究,即便是杀猪卖肉的,在这条街上那也是经营得非常气派,所以这条街行人密集,原由也并非是人人都是财主老爷,人人都能进得起这样的大铺面,而是图个热闹,所以连那些泥瓦匠做木工的都喜欢在这条街边等客。
兰猗同秋落从天下镖局转道来了这里,是为了寻找从狐家逃走的张氏,她晓得人海茫茫想找个人并非易事,所以想了个法子,觉着张氏在京城也没有亲戚朋友可投奔,且以她的年纪和能力,一时间想找个可以安身立命的活儿并非容易,她所擅长的就是做饭,所以兰猗事先写好了一张聘用厨娘的告示,准备寻个热闹处张贴出去,然后守株待兔,等张氏上钩。
同秋落两个找了半天,发现附近一客栈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她就指着客栈门口那棵大柳树道:“贴那里。”
秋落嗯了声,拿着告示奔到客栈前,举着告示想贴,忽然发现忘记拿浆糊了,转头嘟嘴看兰猗:“二小姐,没有浆糊。”
兰猗以手加额:“噢,忘记这事了。”
可怎么办呢?拍着脑袋思量半晌,忽然发现客栈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伙计模样的人,此时快到晌午,伙计们抬着一筐拾掇菜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