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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他会把舌头咬断的。”蓓蓓再一次冲过来,拼命去扒孩子的嘴。
“你有病啊。”我终于忍不住冲她吼了起来,“咬断舌头就是瞬间的事儿,这会儿嘴已经合上,就不会有事情了,你这么硬掰,会伤着孩子唇齿的。”
蓓蓓一下呆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我。
我迅速解开孩子领口的衣扣,孩子似乎好一些了,但立刻又两眼发直,嘴再度张开。“快,拿个东西塞住他嘴。”我叫着傻站在一边儿的蓓蓓。她半天没有反应。“快去!”我转头冲她吼了一声,若不是她老妈在这里,我想我早就“他妈的、靠”地骂不停了。
蓓蓓快速冲出小房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想也没想,本能地把自己的食指伸进了孩子嘴里,防止孩子咬伤自己的舌头。一阵钻心的痛,疼得我真他妈想骂娘。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蓓蓓才拿了个裹着纱布的硬橡木塞冲了进来,终于把我的手给解放了出来。孩子慢慢停止了抽搐,但嘴里还是胡言乱语。见他稳定了有5分钟,我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果断而冷静地对蓓蓓说:“走吧,现在赶紧去医院。”
六十二
59。我爱上了这个女人
医院里面一通乱忙活,壮壮已经插着管子、吊着瓶子地躺在病床上了。我一直认为中国医院的效率极高,要在美国,不先给你扒光了扔在急诊室5个小时,不算完。也是,美国急诊室按小时收费,一来就给你治好了,上哪儿创收去。
医生诊断孩子是菌痢性感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和后遗症。蓓蓓看孩子稳定下来,让母亲先回去,自己守在孩子床边儿上。我看看没什么事情,到外面去买了两瓶子水,拎进来,碰了碰趴在床边儿上的蓓蓓,把水递给了她。
“郭子,谢谢你。”蓓蓓忽闪着眼睛,“你懂得还真多。”
我笑笑看着她,靠在床栏上没说话。
“你看我干吗?”蓓蓓有些害羞。
“没什么,想你刚才那慌乱的样子,呵呵,女人啊,一到关键事情上还是没主意了。”我说得倒是真话,一贯理性、知性的蓓蓓,今天却让我看到虚弱的一面。
“我儿子从来没有这样过,今天幸亏有你。让你见笑了。”
“嗨,这没啥。”我大手一挥,“女人本来就得该弱时候弱,该强时候强。我比较烦女人平时一点儿小事儿、破事儿唠哩唠叨,没完没了,好像自己多明白似的,真到了大事儿上,又软蛋了。”
“你很大男子主义?这不正好是该强时候强,该弱时候弱吗?”
“嘿嘿,也对。”这时候,壮壮突然移了移身子,嘴里咕嘟地叫了一声:“爸爸——”
我过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烧明显比刚才退下去很多。我问蓓蓓:“你是不是通知孩子的父亲一下?”
蓓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到一边拨了一个电话。
随后她过来:“他父亲一会儿就到。”
“那我就先走了。”我十分识趣儿地起身告辞。
看得出,蓓蓓有些不舍:“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了,孩子这里离不开呢。”
蓓蓓回头看了看酣睡的小家伙:“没事儿的。很快!他现在也稳定多了。走吧。”
我不再拒绝,我们来到医院大门口,准备告辞的时候,蓓蓓突然问我:“你,你的手怎么样?”
“呵,才想起我的手啊?这么长时间,再接上也来不及了。”
“让我看看。”
“算了,呵呵,一老爷们儿的破手有啥好看,又不是纤纤玉手。”我把手背到后面。
“别没正经,我看看。”蓓蓓低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手上一圈细细的牙印已经嵌进去有小半个指头了,干了的血浆在翻出的肉里看上去有点儿血肉模糊的架势,颇有点儿触目惊心。
“疼吗?”蓓蓓轻轻地抚摸着,抬头看着我。
“呵呵,刚开始挺疼,后来没什么感觉了。”
就见蓓蓓轻轻地捧起我的手指,慢慢地放到她的嘴边,我的手上立刻感到一个温热柔软的唇的触碰,还有鼻子里呼出的湿气。十指连心,这种触碰,让我的心里有些无法把持。
“你干什么呢?再舔下去,我可有反应了啊。”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流氓。”蓓蓓脸一红,甩开我的手,转身要进去。
我不加思考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跟着嘴唇就吻了下去。她挣扎着,但并没有推开我。女人的挣扎有时候是一种妥协或者同意的信号,而这种欲推还迎的挣扎,只会让我有更强的征服欲,我们彼此的唾液交流着,吻得面红耳赤。我想,如果不是在医院门口,我一定会上了她。车灯一晃,蓓蓓推开我,整了整蓬乱的头发,面色潮红,喘息未定地看着我:“孩子他爸来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开了。坐到车里,我看见一个矮胖的男子走到蓓蓓的身边。我的心里有点儿乱,没着急开车,我直接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定了定神,我想我似乎有一些爱上了这个女人。
六十三
60。措手不及的回归
第二天早上,正自迷迷糊糊中,小雨的电话就到了。
“狗!还不起啊,你个懒鬼?”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有屁快放。”我不耐烦地冲电话里嚷嚷着,不知道早上时光多宝贵吗?多睡5分钟能顶好几个小时。
“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手机怎么出了服务区?”
“昨天晚上?”我猛然醒转过来,人也清醒了,“噢,有个应酬,可能饭店里把信号都屏蔽了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撒了个谎,而且还撒得跟真事儿似的,好像男人的外遇都是从谎言开始的。
“你那破手机这么不好用,扔河里换一个得了。”小雨忿忿。
“有什么事儿快说。”我起身,抓过外裤,用腮帮子夹着手机,一边套着裤腿儿,一边往卫生间走,整个动作很有点儿高难度。
“狗,跟你说,我也准备海归了,我想下周就过去。”
听到这个,我吃了一惊,一走神,一条腿没站稳,而套着裤子的那条腿儿又别着了,“啪”我精彩地来了个狗吃屎的姿势,手机也甩出了丈把远。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小雨的电话又重新接了过来。
“你有病啊,摔我电话干什么?”
“姑奶奶,我哪儿敢啊,连我都他妈摔了,还顾得上你电话?”
“你摔跟头了?心虚什么?不对啊?”小雨电话那头疑惑着。
“我这不是听到你要过来激动的嘛。”我及时拍着马屁,“怎么那么突然?”
“是挺突然的,本来不想那么快的,打算跟你先商量商量,谁想正好来了机会,这里有个我们的客户给我引荐到北建技术开发中心的财务总监助理的职位,对了,你知道北建技发吧?”
“听说过啊。”我知道那是北半集团为了兴建半导体基地成立起来的类似临时指挥部一样的单位,“可那是临时的啊,项目一撤,人就散了。”
“没关系的,我问过,他们说人事上全都隶属于北半集团,真要撤了,就回北半集团呆着去。”
“给你多少钱?”
“10万每年。”
“靠,这么少你还来?你在美国刷盘子都比这高。”我惊异着。
“你怎么回事儿,国营企业就这个价钱,我这不是想跟你在一起吗。你不喜欢啊?”
“嘿嘿,怎么会不喜欢?我感动得很啊,为了我,你都把自己贱卖了。”我赶紧油嘴滑舌地跟进。
“哈哈,要卖也卖给你,我来点钱。别贫了,下面我想把房子收拾一下,该卖就卖,该带就带,然后找个地产商帮忙出租出去,你看怎么样?”
“行啊,行啊,既然要过来了,事情多着呢,好在你有绿卡,没什么签证的麻烦,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
挂了小雨的电话,我有点儿痴愣地靠在床上,的确太突然了,更糟糕的是,我的心底竟然开始莫明其妙地不期望她的到来。
小雨突然决定海龟,让我有些手忙脚乱,但更多的可能是脑子里的烦乱。也许是因为蓓蓓。我心里头竟然有了那么点儿私心想要占有蓓蓓,而现在跟蓓蓓之间,似乎也到了一种窗户纸一捅就破的状态。我从来都认为爱和性、性和爱就像牙齿之于舌头一样不可分割,男人所能表现出来的男女之爱好像只有通过性才能证明,它最简单,最直接,最痛快,也最原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又不可能乱发,实在是怕射错了部位,把那点儿刚燃起的希望又给浇灭下去。
蓓蓓再次来见我的时候,似乎也不再那么矜持和躲闪。我们彼此之间也慢慢有了些看似不经意,但实则是存心的肉体触碰,我会在她递过东西来的时候抓一下她的手,也会在和她一起并肩行走时漫不经意地搂住她的肩,她都不曾拒绝,但每当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进一步发展一下的时候,蓓蓓总是会装作随手把我的手打开,同时把我的欲望掐一掐。连我再想吻她一下都会显得格外奢侈。我忍着,尽管心里头的欲火已经熊熊高涨,但是,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强扭。终于,随着小雨即将要回来的日子的临近,我看着蓓蓓,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我想我真正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又或许是想告诉她一个期限,希望她能够珍惜仅有的几天机会,可以让我们的关系有个突破。然而蓓蓓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只是微微点头笑笑:“这样好,夫妻本应该在一起。”
我的心立刻凉了半截:“你,真觉得很好?没有遗憾吗?”我的问话很直接,也很挑逗。问完了,我有些后悔,像蓓蓓这样的女性还能说什么?猜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在试探我吗?如果我说不好,有用吗?能带来什么?郭子,我要的,你给不了。”
看着蓓蓓飘远的身影,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这句话的确把我噎得够呛,也知道自己自取其辱。虽然自己心里不停在说:“我要的,你一定能给。”
但也只限于心里叫喊,这种卑鄙龌龊的话毕竟上不了台盘。女人心,海底针,若即若离般的吊胃口永远是聪明女人耍男人的好把戏。
六十四
61。定力游戏
小雨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也开始清扫我的狗窝准备迎来新的主人。幸好小雨是属于“我漂亮,但我不整齐”一类的,我只需要把东西都从面上挪到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