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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顺的成功,我的确有一些酸酸的感觉,想来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混得却有点儿不爽气,也许对于我来说,这成功永远是挂在驴子前面的那束草吧……
六十
57。成功女人的背后
跟星宇公司你来我往拉大锯似的又扯了两次,价钱终于像天平计数器似的平在了一个地方,东兴爽快地跟邢宇签了购买合同。我们需要5台全新最新版本机型,款子先打一半,等收到货物后,再付剩下的另一半。我问过东兴,为什么坚持用星宇的货源。基于对市场的了解,星宇公司并不具有特别的价格优势。东兴没给我理想的解释。他只是说星宇有一些背景,可以在进出口的关税上有些得天独厚的条件。再深,他便不谈了。而这个问题也如鱼刺一样鲠在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以至于和东兴的隔阂也越来越大。
在等待到货期间,我们没有停止我自己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蓓蓓依然每周会过来三次帮我一下,但是也仅限于帮,她尽可能地避免单独与我相处的尴尬场面,当公司实验室或者车间最后一个工作人员欲离开的时候,蓓蓓也总是礼貌地起身跟我告辞。我突然觉得有些沮丧,毕竟自己心里面还是期待着一种说不出的浪漫和心动。我十分清楚蓓蓓是对我有感觉的,她的有意躲避,不过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蓓蓓是我的生意伙伴,在很久以前上的企业管理的第一节课上,那个能调侃风趣的老师就告诫我们,办公室恋情是极为危险的游戏。我们笑了,但也诚心地同意这个观点。尽管回想起那个车子抛锚的雨夜发生的事情,我的心依然会一阵阵发紧、温暖,但是,我却不敢去贸然进攻,也许正如自己所说,我是“色狼”,但我不是“变态”。又或者,自己毕竟还是怕拒绝,在未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还是会按兵不动。
我自认我并未处心积虑地勾引蓓蓓,那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就连那种心底被勾起的征服欲也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滋生和成长。那天,看着蓓蓓随着最后一个工作人员的消失也一并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我心中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很快,这失落就被自己用膨胀的金钱欲给排挤到一边儿了。重新坐在案头,翻看一些技术资料,构思一些产品细节,我几乎没有听到那阵穿过公司空旷大厅的脚步声。直到鼻子里闻到那十分熟悉的身体和头发上散发的馨香,我才抬起头来。蓓蓓,静静地站在对面,她的眼睛像隔了一层雾似的看着我。我慌乱地站起身,我没想到,在离去20分钟后,她会再度折回来,然后悄悄地落在我面前……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喜。
“我忘了把些重要材料交给你。”蓓蓓低头从手袋里拎出一叠东西,“这是客户对产品特性的需求报告。”
她慢慢走过来,把东西放到我桌子上,看了我一眼:“好了,我不打扰你了。”看到我傻站在那里的样子,她动了动嘴唇,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在转过身离开的一刹那,我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容易忘事儿,也许年纪真大了吧。”
听到这个,我想也没想,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蓓蓓,你等一下。”
我到她正面:“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或者让你觉得不舒服,请你原谅。”
“你冒犯我?什么地方?”蓓蓓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这一问,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语塞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冒不冒犯。”蓓蓓边说边低下头去。
“你在躲我?”我进攻的本性不由自主地露了出来,咄咄逼人地说。
“我有吗?我不是经常来找你吗?”蓓蓓眼睛看着别处。
“是吗?”我笑了,“蓓蓓,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不容易造假。你的躲闪就在你的眼睛。”
蓓蓓听后,定定的眼神终于落在我的脸上,足有两分钟,我听到她悠悠地说了句:“郭子,有些事情,糊涂一些的好,唉,我经历过一次婚姻,很多感受你不清楚的。”
“洗耳恭听。”我倒是真愿意听听蓓蓓的故事,我也知道当一个女人愿意把她的童年,少年,以及过去的伤痛讲给男人听的时候,她正是在慢慢卸下那道心理防线。
“说什么?”蓓蓓苦笑了一下,“婚姻一直就是女人心里的一个梦,从跟那个男人结合以后,就开始了,一直到破灭。男人在婚外恋里,面对情人或者别的女人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罪恶感,只有在见到自己老婆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点儿可怜的内疚,但那不是罪恶感,他甚至会认为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真爱,因为这份真,他不应该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还可以振振有词。”
“你离婚是因为你老公的背叛?”我似乎猜出了一些。
“是,但也不完全,”蓓蓓垂下眼帘,“我老公原来跟我在一个实验室,后来下海,发了点儿小财,整个人跟变了一样,我几乎牺牲了我的一切来成就他,可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市侩,越来越俗不可耐,变得就跟沈东兴一样。我几乎看不到一点善良的东西。”
“男人在商业上当然需要一些逢场作戏。”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看不惯东兴了。
“我知道,我也忍了,我甚至无视于他去找小姐,找情人。可是他只会变本加厉地伤害我,他以为我在纵容他,直到有一天,我无意撞见了他和另外一个人在床上。”
“他的相好?”我已经明白了,的确是个太老太俗的段子
“不,”蓓蓓慢慢抬起头来,一字一缓地顿顿地说,“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着蓓蓓的故事跟听戏似的。
“他是同志?”
蓓蓓流着泪摇了摇头:“他如果是就好了,他不是,他不过什么都想试。这对我是一种侮辱,你知道吗?或许我可以接受他背叛后的回归,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竟然把所有的感情和性当成一种游戏。”蓓蓓把脸埋在手中,双肩不停地颤抖。
我慢慢扶住她的肩,把她揽在怀里,她终于靠在我肩上,哭了起来。拍着她的背,我知道蓓蓓是寂寞的,一个独身成功女人的寂寞。是谁说的?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是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而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却有一个伤了她心的男人……
正想着,蓓蓓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迅速离开我怀抱,低头拿出手机,接通后,我听到她急促的回答:“好的,妈,我立刻赶回去。”
挂上电话,她紧蹙着眉,急急地对我说:“郭子,我得麻烦你送我一下,我儿子发了高烧。”
六十一
58。英雄主义情结
面对蓓蓓如此期待救援的脸,我的英雄主义情结又被激发了。
“赶紧走!”我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抛,看它画了个弧线落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抓起钥匙,带她上了我的车。
一路上,我偷眼看蓓蓓,蓓蓓浑身的姿势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双手紧捏着手中的手袋,跟要捏碎了一般,双目焦急地注视着前方,身体往前弓着。看她这么严肃和紧张,我不敢油嘴滑舌,只能一门心思猛踩油门儿。
“还能快点儿吗?再快点儿可以吗?”蓓蓓紧皱着眉头,低声催促着。
“姑奶奶,再快?已经超了10%了,回头碰上雷子,还不得更慢?”
蓓蓓不再催促,只是紧咬着嘴唇,一脸的焦虑和凝重,眼睛里的泪珠也泫然欲滴。
我见不得女人流泪,只要是眼泪,不管因为什么流,到我身上都跟韦小宝偷了的那瓶化尸粉似的,让我的心瘫软得能立刻灰飞烟灭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不再说话,脚下却暗自又往下踩了踩油门,车子屁股一冒烟,又加速冲了起来,得,英雄救美,今天就豁出去了。
还好,算是运气好,一路上超速行驶还没碰到麻烦。到了蓓蓓母亲家门口,蓓蓓还没等车停稳就一推开门,跳了下去,脚下一个趔趄,我已经找不到人了。“蓓蓓?”我叫了一声。
很快,看到蓓蓓又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招呼都没顾上跟我打,慌慌张张就冲进了楼门洞。
“你慢点儿!”我边冲她嚷嚷,边顺手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儿,也跟着跑了上去。
蓓蓓的妈妈正焦急地守在床上外孙的身边,小家伙脑袋上裹了个湿毛巾。蓓蓓冲了过去,用手试着孩子的额头:“天哪,怎么能这么烫?有多少度?”
“刚才测了一下,有40。5℃了。”老妈妈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是啊,下午从幼儿园接回来就有点儿蔫儿,以为只是一般的感冒,知道你有事情,没有告诉你,就给他吃了点儿感冒药,想睡一觉兴许就好了,谁想晚饭他也吐了,然后这烧就越蹿越高了。”
“呀,壮壮,壮壮,你怎么了啊?你们快来啊,他怎么了啊?”老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蓓蓓一个箭步扑到了床边上,哭喊着。我定睛一看,不妙,只见小家伙眼睛翻着白,浑身抽搐着,嘴里流出黄黄白白的浆液。凭当年母亲给人家看病的经验,我知道这是儿童因为高热引发的抽搐。当年我们村子来过几个医学院下乡的知青,村子里的人有个病灾儿的,那帮知青也能给简单看看,有时候谁家猪、羊等牲口胃口不好,或者有些小毛病,这几个知青也能充把兽医把它们摆平了。日子久了,母亲也跟他们学了些基本的手法,他们回城后,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病都会找母亲帮个忙,久而久之,我也耳濡目染了不少。
只见蓓蓓疯狂地摇着孩子,随后跟神经错乱了一样,一把把孩子横抱起来,孩子的脑袋耷拉着,从我身边冲过,边冲还边说:“快,快,郭子,快去医院。”
“你疯啦?”我一把拽住神志已经恍惚的蓓蓓,“一个活人能容你这么折腾,把孩子给我。”我几乎是从蓓蓓手里把孩子抢了过来。
我把孩子放在床上,拿开枕头、被子,把孩子侧着放平,顺手抓了一条枕巾,把孩子嘴边流出的呕吐物擦了擦。
“快,快,他会把舌头咬断的。”蓓蓓再一次冲过来,拼命去扒孩子的嘴。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