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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头转向地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张班头往衙门的后院走去。
进了茅厕,他靠着墙解了束在皂衣上的腰带,却没有脱里面的棉裤,站着尿了一裤子之后又把腰带规规矩矩的系好走了出来。
外面天色已暗,张班头模模糊糊的想着自己是该回家了。
从后院一言不发的走到衙门口,张班头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立了春,早晚依旧很凉,站在大街上被冷风一吹,肚子里那些酒啊肉啊的东西已经成了一锅粥,还是坐在火上煮开了的粥,一个劲的往上涌!
他赶紧快走了几步到了个背风的地方站了,扶着墙想把那股恶心劲给压下去。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似是有人小跑着过来,不等张班头回头去看,一只麻袋已经从他头上罩了下来……
……
“苏三爷?”张班头头上的麻袋和嘴里堵着的东西被取了下来,他先看见了那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汉子:“这是什么地方?”
“苏三爷?”苏三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道:“张班头怎么改了称呼了,你不是一直叫爷‘苏瘸子’么!”
“三爷您是不是对在下有什么误会?”被人套了口袋塞进马车带到这个地方,张班头的酒已经醒了几分,他脖子僵硬的扭头往四下看了看,只觉此处甚是眼熟:“这……这不是我家么?”
“三爷我不愿意你死在外头,特意雇了车把你拉回来的。”苏三爷眯着眼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不善。
“三爷!咱有话好好说……”
“去你娘的吧!你给我儿子头上一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和老子好好说话呢?”苏三爷打断他的话,把拐棍递给了一名手下,他撩起了袍子的下摆:“三爷做事直来直去,你毁了我儿子的两根手指,还在他头上砍了一刀,老子一样儿不少的得还回去!”
说着话他踢了个板凳过去,捞起委身在地的张班头的一条腿放了上去,抬腿照着他的膝盖就跺了下去,‘咔嚓’一声脆响,张班头的小腿在反折过来,折了个彻底!
张班头两眼一闭惨叫一声,顿时躺在了地上……
“道上有句话叫做‘祸不及妻儿’!姓张的,你砍我儿子那一刀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苏三爷抄起他的另一条腿又搭在了板凳上,他抬脚又是一下,跺折了张班头的另一条腿:“今儿三爷把话给你撂下,老子三个儿子,你一个儿子,你要是再敢动我苏家人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姓苏的,你不是说祸不及妻儿么?有种什么事儿都冲你张爷来,别动我儿子!”张班头疼得脸都不是人色了,他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看着苏三爷吼道。
苏三爷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把袍子放下,又从手下手里接了拐杖,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他娘的做了恶,自有老子来收拾你,至于你儿子,自有老子的儿子去收拾,三爷做事儿,公平的很!”
他缓步走到张班头身边,用拐杖在他身上戳了戳:“姓张的,三爷有三个儿子,就你生的那个小兔崽子有多少斤两,你自己躺在这儿好好掂量掂量吧!”
“走。”苏三爷说完了话已是径直出了屋:“张班头,以后你就是张瘫子了……好好养着吧!”
……
“姑姑。”看见燕之望着窗户又发了呆,阿文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嗯?”燕之回头望向他:“何事?”
“这一页我抄完了。”阿文把笔放下,将写满字的纸递给她。
燕之接了看了一遍轻声说道:“不错,这一篇字写的很好,没有一笔是错的。”
“姑姑是在想王爷么?”阿文看着她小声问道。
“我想他干嘛?”燕之把纸放在桌上,穿鞋下了地。
她走开门走了出去,仰头望着檐下淅淅沥沥的雨帘轻声道:“姑姑早就不想他了……”
转眼的功夫,她已经穿越过来一年了。
燕之记得她才来的时候就是初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她和景行被关在寝殿里同床共枕了三天,那时候外面就下着雨……
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
即便像现在这样睁大了眼看着阴沉沉的天空,燕之仍旧觉得有几分恍惚,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唯独她心底的那道伤仍旧会隐隐作痛,疼的分外清楚。
景行自那日离开后便彻底的没了消息,甚至市面上连同他与解二小姐订婚的事儿也成了旧闻,渐渐的无人再提。
前几天燕之又去了趟都察院,她仍旧是白去了一趟,刘镜尘还没有回来。不过,那次在都察院门口当差的差役人不错,给了她个地址,说是刘大人家的地址。
燕之并未去过。
她总觉得若是刘镜尘没回帝都的话,她就是找去了他家也是无用的。
租住的房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期,周秀才已经过来问过,燕之告诉他还要继续租住,周秀才倒是没说什么。
“姑姑决定了,去参加那个做素斋的赛事。”燕之回身看着阿文说道:“报国寺的素斋赛事在月底举行,到时候咱们的铺子得停几天。”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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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闯过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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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是在前几日去都察院找刘镜尘的时候看到的报国寺要举办做素斋赛事的告示的。全本小说网,HTTPS://。m;
当时她一看见告示上写的头等奖赏是一千两纹银的时候,她便动了心思。
经过几日的思忖,燕之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文:“那个告示你不是也见了?头名有一千两银子,第二名也有三百两银子呢,姑姑想去试一试……”
“姑姑,你没见那告示有多少人看嘛?”阿文看着站在屋外的燕之说道:“我看有不少人都有意去参加呢。”
“不管这些。”燕之回身对着阿文轻声道:“关键是,姑姑已经决定参加这场赛事了,所以我会全力以赴。”
“姑姑……能赢么?”阿文趴在小炕桌上侧头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嘿嘿!”燕子走过去重重的敲着桌上的纸张说道:“和咱买房的事儿一样,没谱!”
“……”对于这样的答案,阿文皱了眉,不知说什么好。
“你老皱着眉头做什么,小老头儿似的!”燕之伸手在阿文的脑门上轻抚着:“有什么可愁的?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就是了。”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她对着阿文笑着说道:“这件事不外乎有两个结果,成功或者失败。可是阿文,姑姑若不去做,是注定没有任何结果的。”
“那姑姑,咱们得先做什么呢?”阿文的眉头舒展开来,仰着头问道。
“明儿收了铺子先去报国寺报名。”燕之回道。
……
报国寺在北城,小铺子在南城。一个南一个北,两处离得很远,晌午收了铺子燕之没敢耽误时间,直接叫了辆骡车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付了车资,燕之看着街对面的报国寺也不由得惊叹一声:“可真够大的!”
走到气派的山门前,她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牌匾轻声念道:“敕建大报国寺……原来是皇帝下令造的寺庙……”
报国寺是皇帝下旨建造的不假,不过不是现在的皇帝,而是先帝下的旨意,这里头一任方丈未出家前也是大惠德宗时期的一名肱股之臣。
如今当朝的皇后娘娘就是这位方丈的后辈。
请教了寺门口的知客僧,燕之领着阿文直接去了后面的斋堂。
凡是参加这次赛事的人都得先去斋堂候着,等里面负责斋堂事宜的典座僧传唤。
燕之到了斋堂的时候,报国寺的斋堂外已经聚了不少人。
“姑姑,这些都是要参加素斋竞技的?”阿文看着那些人小声问道。
“大概是吧。”燕之也在打量着那些人,发现是男的多女的少,虽然聚在一起也有三四十人的样子,却很安静,偶有说话的,也是轻声细语。似乎是置身于诸佛菩萨的道场,人也自然而然的变得身心宁静起来……
按照佛制,报国寺的僧人持‘不非时食’戒,过午不食,因此这里虽是斋堂却没几个僧人,只在斋堂入口处立着个年岁不大的沙弥,偶尔张嘴让门口等着人进去一个。
“听说,这次素食竞技的赏银是平章政事薛大人府上出的,原本是借着斋僧的名头为皇后娘娘求子的。”排在燕之前头的两个人小声嘀咕着。
燕之看向阿文。
“平章政事薛大人是当朝国丈,咱们的皇后娘娘正是他家的嫡长女。”阿文一对上燕之的目光,马上抻了抻她的衣袖,待到燕之弯腰下来,他才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他知道燕之头上受过伤,对于很多大惠百姓都知道的事儿她却是不知道的,因此小东西一看她的眼神马上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燕之轻轻的点了头,并揉揉他的头发以示感谢。
去年她才来的时候,记得听景行说过,皇后娘娘和他三姐是前后脚的生了孩子,而且都是女孩儿。
这才不过一年光景,皇后娘娘就已然迫不及待的求子了,可见就是皇帝身边的女人也未必能过的真舒服了,生不出儿子来就是罪过……
燕之排在队伍里缓缓前行,随意的回头一看,身后已是又站了几个人,她抿嘴一笑,心道:看来奔着那奖赏银子来的人果然不少,天下间还是贪财的人多!
斋堂只有一处入口,前面的人进去之后却并未见有人再出来,燕之看了半天觉得挺奇怪,几十号子人进去了,里面得挤成什么样子……
站在门口的小沙弥不时的回头往斋堂里看一眼,这时他对着燕之合十道:“请进。”
“多谢!”燕之忙合十还礼,与阿文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进去。
直到进了斋堂之内,她才发现里面情形与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