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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虽然也不是个好惹的性子,可就让她这么赤手空拳地进了贤王府,于她的颜面上也不好看。
景行心里早就想过,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用花轿热热闹闹地把她从贤王府的正门抬进去好使,一个明媒正娶地贤王妃本身就比一个无名无分跟着他的女人要霸气。
“腊月二十八……”燕之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一边算一边埋怨他:“你看看你这事儿办的,瞒得我还挺严实!眼瞅着就到啦,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衣裳……出嫁怎么也得置办套嫁衣吧?”燕之心里一阵紧张一阵发愁,她抬头看着屋顶冥思苦想,忽然说道:“现做是来不及了,咱俩拜天地的时候你不是给我预备了一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穿了……”
燕之扶着景行坐好,她站起来掐着腰在原地转了两圈:“还成,我还没怎么长肚子呢,估摸着那件衣服还能穿上。”
“胭脂……”景行轻声叫了她,燕之却没有听见,仍旧自言自语着:“衣裳就穿那件了……我还没准备嫁妆呐!哎呦我去!这个我得找人问问去,好像是有讲究的。几铺几盖来的?”
“哎!”她扭头看向景行。
“嗯?”景行凝神倾听。
“帝都这里女子出嫁是不是还得陪送马桶……不是,恭桶啊……”
“哈哈……哈哈……”景行笑的有气无力,一只手揪着被子,笑几声喘几下:“看把爷的傻妞儿急的……”
“你还笑?还不是你生出来的这些事?”燕之瞪了他一眼,自己也笑了:“让我大着肚子出门子,你不嫌寒碜我还还嫌寒碜呢!”
“母凭子贵,这是你的本事!”景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他歪在床上吱吱歪歪地说道:“胭脂,快来给爷揉揉,笑岔气了……”
“景爷,您能消停点嘛?”燕之一屁股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弱不禁风地贤王爷慢慢的躺下,她用手在他的腰腹上一寸一寸地试探着问道:“是这儿么?这里疼不疼……”
“这儿。”景行侧身躺了把燕之的手放在了后腰上:“酸疼酸疼的……爷都不敢动。”
“该!让你笑话我啊……”燕之摸着他瘦成了皮包骨似得身子心疼不已,嘴上却调侃道:“这里是肾吧?以后还是少笑话我,对肾不好!”
“呵呵!哎呦……呵呵……”景行笑的呲牙咧嘴还是忍不住嘴欠:“爷的肾好着呢,就是用不上!”
“嘴挺硬啊。”燕之松了手对着门口喊道:“阿文,把那碗药送上来吧。”
“嗳!”小小子的声音自楼下传来,没一会儿楼梯上就有了脚步声。
景行笑不出来了。
管听见这个‘药’字他就嘴里开始泛苦:“胭脂……”
“这方子是羽姑姑开的,说是安神的。”燕之从阿文端来的托盘上取了药碗闻了闻:“不多,一口就能咽了。”
有个半大孩子站在身边,景行又成了威严的贤王爷。他就这燕之的手张嘴服了药,却不能立时吞咽下去,满嘴的苦药汤是被他一点一点地咽下去的,简直苦透了!
景行漱口的时候,燕之看见他的牙齿都被药染黑了。
“羽姑姑说服了这药你能睡个好觉。”景行服了药,阿文退了出去,夫妻两个依旧坐在床上说着话。
“大婚的事儿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景行安慰燕之道:“先前,爷就是怕你劳累才没和你细说的。你的喜服早就备下了,是爷求了大姐为你绣制的,前些日才送到府里。”
一件女子的嫁衣做工繁琐,便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出嫁也要早早准备。
燕之的这套嫁衣的繁琐程度自不必说,否则景行也不会特意求到长郡主那里去。
“……”燕之顿了下才说道:“大姐都多大岁数了,你还让她受这份累。”
长郡主确实年岁不小,如今已是儿孙满堂做了祖母,是被孙男娣女们供着的老夫人了。
燕之没想到景行为了这场大婚竟下了如此大的功夫,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姐都要一起帮着忙活。
“大姐是个有福气的,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她的孩子都是孝顺孩子……”景行眯着眼,似乎随时都要睡着的模样:“为夫要接接大姐的福气,希望胭脂以后也有这个福气,到老时有儿孙在膝前行孝……”
许是服了药的缘故,这一夜,景行睡得分外踏实。天快亮的时候,他出了一身汗,身上的燥热也渐渐的退了。而燕之却一夜未眠……
……
三郡主气哼哼地去了一趟南菜园,非但没把弟弟两口子接回来还惹了一肚子气。
景姃自问是个有骨气的人,既然弟妹摆明了不接受自己的一番好意,那她也不会勉强人家听自己的!
坐在屋里把前前后后几年的事儿都想了一遍,景姃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我怎么命那么苦呐……”她抽抽噎噎地只觉委屈:“我是一心一意的跟着他过日子,结果他在外头养女人!我对阿弟好的连心都要掏出来了,可人家不领情啊……”
想来想去,她唯独不敢细想燕之才进贤王府那段。
她自己也知道,单凭着那时自己对燕之的一番冷言冷语,就不能怪人家记恨自己。
“还是搬出吧,何必留在这里自讨无趣呢!”景姃一咬牙,拿了主意:“搬!明儿就让福全到外头给我看宅子去!”
然而不等三郡主把那点子骨气变成现实,皇帝陛下的赏赐便流水似得被送进了贤王府,光皇帝身前的大太监章则一天就两进贤王府,由此可见贤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是何等尊贵!
看着摆在银安殿上的诸多御赐珍宝,景姃失神的啃着手指甲……
“不能走!”她把口中的咬的细碎的指甲啐了出去:“还是得住在王府里,阿弟总不能不管他两个亲外甥的前程。”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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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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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郡主的那点骨气还没等化成行动就被皇帝陛下流水般送进贤王府的赏赐击得稀碎,继而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盖上,消失于无形。(全本小说网,https://。)
景行生着病又迷迷糊糊地说了些话,惹得燕之闹了心一宿没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羽又给景行把了脉,燕之伺候着他服了药,两口子都没吃早饭,只在床上说了几句不打紧的话的之后便一起睡了过去。
燕之是真累了,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咚’地一声闷响将燕之从睡眠中惊醒,她猛地睁了眼有点犯迷糊,一时没弄清到底是醒了还是在做梦。
燕之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往旁边摸了摸,她摸了个空!
身体里的倦怠顿时一扫而空,她翻身坐起:“景行?”
“胭脂……爷在地上呢……”
燕之趴在床边上探身子一看,床底下的贤王爷正裹着被子拖泥带水地挣扎着要起来。
“怎么掉地上去了?”燕之下了床,顾不上穿鞋先把瘦得一把骨头的景行从被子里掏出来,扶着他坐在床边上,她才捡了被子趿拉上鞋:“醒了也不叫人,好歹有被子,要是磕破了头可如何是好……”
“爷看你睡得挺香,没舍得叫你。”景行服了药接连睡了两觉,精神恢复了不少。
他是被尿憋醒的,醒了之后也确实叫了燕之,燕之睡得过于的沉了没有听见。
景行心疼她怀着身子还得伺候自己,于是不肯再叫她,试探着要自己起来出恭,结果才一起身就掉到了地上,非但自己受了疼还把燕之给吵醒了。
燕之被他这么一吓,睡意全无。
她一边听着景行说话一边琢磨着以后得换个地方睡觉。
当初建宅子的时候,燕之也不知道自己和景行到底能走多远,更想不到他的眼睛会看不清东西。
她建了这所小楼,纯是兴致所致并未多想,可让景行住在此处就显出不方便了。
“我扶你。”不用他明说,俩人生活了这么久,燕之早就熟悉了景行的起居习惯。
“爷不坐着!”意识到燕之要让他坐在恭桶上,景行马上爷们儿起来:“爷是男人。”
“你是不是男人我还不清楚?!”燕之横了他一眼:“又没人看着,你较的哪门子劲?”
景行扭脸对上燕之。
“当我爱看呢!”燕之估摸着他站着不会摔倒便松了手:“毛病越来越多!”
景行挨了摔,把尿意也给摔没了。
他站在恭桶前做足了功夫,气沉丹田屏息用力总算是挤出几滴答来,末了,他打了个激灵浑身一颤觉得有点凉。
“劳烦夫人。”他自己系好了衬裤这才叫了燕之。
“以后屋里放个使唤人吧?”景行知道燕之与一般的贵女不同,她不爱指使人,尤其的不许外人随意地进到卧房里。
景行说这番话的时候就想到了,他一开口,燕之就得炸毛。
果不其然,燕之立马接了口:“你嫌弃我?”
“不敢。”景行低着头,觉着肚子里又有了尿。
顿了下,燕之站到了景行的身前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嫌我伺候的不好?”
“不懂好赖。”景行伸手摸到了燕之,意意思思的又要起来:“爷现在这样儿身边离不开人,你怀着孩子呢,爷那舍得事事用你?”
他这么一说燕之心里顿时舒服了:“用旁人我不放心。”
先前景行生病的时候俩人分开住过过几天,燕之没有一夜能安安稳稳地睡着,倒不如陪在他的身边踏实。
“若是真到了我身子笨了的时候,不用你说,我也会叫人进来的。”
景行点点头:“依你。”
“不是才坐下,怎么又起来啦?”燕之才要给他拿袍子穿上,景行却拉着她不肯松手:“扶爷一把,爷还得尿去……”
……
燕之从小楼里出来的时候,梅卿他们几个已经去了铺子。
站在檐下她伸